队里来了个精分/罪渊 作者:疯流川

    &队里来了个精分/罪渊——疯流川(55)

    刑罪脸色一沉,语气明显淡了许多。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提的这点可能就是一个重要线索。你不是初学者,什么时候转型走天真路线了?

    木森方才没提到的,就是死者脖子处的勒痕有重叠,被害者被勒住脖子会有挣扎的动作,这也解释了她手心为什么会有伤口。但这个痕迹又不太像是剧烈挣扎时留下的,这点他还没证实,所以刚才也就没提出来。

    木森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有些欠妥,开口也没了底气:

    再给我点时间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刑罪的车停在刘海涛家小区。

    清明看了看时间,侧目问:

    嗯这个点刘海涛还在公司,你确定刘煜辰那小子等会儿会给我们开门?

    谁说我要先去刘海涛家了?

    说完,刑罪伸手将后座的围巾捞了过来,甩在清明怀里。外面风大,把它戴上。

    说完,打开车门一头扎进寒风里。

    清明喃喃自语:不是秋衣秋裤,就是棉袄围巾,怎么感觉我之前那几十年都白过了一样。

    不过媳妇儿的围巾就是暖和。

    下了车,刑罪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外,清明猜到他的意图,跟上去。

    刑罪敲了敲布满雾气的窗户:大哥,我是来看房子的,中介那小哥让我在小区门口等,他去找房主拿钥匙一会就来。这外面冷,你看我跟我朋友能进屋等吗?

    刑罪平时说话总带着一股浓郁,漫不经心的淡漠口吻,此时却操着一股子滑头腔调。这还是清明头一次碰到,不免新奇。再看刑罪那张脸,依旧正经,找不出一丝做戏的破绽。清明索性痛痛快快的在心里笑了个底朝天。

    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见有人来,关了正在播放抗日剧的手机。对刑罪道:

    门没栓,你推一下。

    保安这种职业很枯燥,除了看大门,定期在小区内巡逻,剩下就是看监控录像了。一般大点的小区会有八九个保安,而小一点,也就四五个。刘海涛所在的小区属于独门独户的老别墅区,别墅年份虽然有些久了,但在整个宕城属于中高档的小区,小区治安管理还算严格。

    清明跟着进了保安室,就见刑罪伸手往兜里掏,以为他又是摸糖,结果却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清明好奇,这烟他什么时候买的。后来清明问起,刑罪才告诉他,那包烟是从木森那里顺手牵羊拿走的。

    刑罪给保安散了根烟,那保安问:你准备看哪栋?

    刑罪毫不犹豫道:十一幢一单元102

    这时,清明发现那个保安抽烟的手明显一顿。那保安吸了口烟,再慢慢吐出烟雾,似乎像是在犹豫什么。刑罪眼尖,乘胜追击。

    中介那大哥说,那栋别墅主人因为要移民,愿意出低价想尽快将房子卖出去,价格真的很划算,等会看了房子没什么问题,下个月我就跟我老婆正式住进来。

    保安眉头一紧:兄弟啊,哥哥奉劝你一句,那房子你还是不要住。

    刑罪故作狐疑:为什么?

    保安捻灭烟头,吐尽最后一口烟,缓缓道: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哪家房子有问题,多少还知道点。现在那些中介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管房子是不是有问题,擎想着赚钱。从我来这干的第一天算起,那栋房子已经换了不下十个房主了。

    清明问:难道那房子闹鬼?刚说完,清明就觉得自己问这句话之前没过脑子。的确,迄今为止,这世界仍然有许多事情无法用科学二字来解释。于是就有人将那些奇闻异事推给了鬼魅魍魉,可清明不信那些牛鬼蛇神。

    闹不闹鬼这不好说,不过只要住进这屋子,家里铁定要发生点不详的事情。你们别不信,不是我迷信,我跟你们说,我刚来这里看门那年,听一个老保安说,那房子第一任房主是个女人,在家上吊死了。后来住进去的人不是死就是伤。两年前有一户姓章的住进去。住了大概一个多月,他家小孩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死了。真可怜,当时那孩子才五岁。后来搬进去的刘家,算是住的最久,可那家男主人的妻子去年得了癌症,估计是治不了,从医院回来还是在家里断的气。后来那家男主人又娶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过

    说到这里,老保安压低了声音:不过昨天我听说那年轻女主人被人杀了,头颅到现在还没找到。有人说,可能就埋在那栋别墅的后面。怪吓人的,这两天晚上夜巡,我一个人都敢去那家门口停留。

    听了保安的一番话,那栋房子确实是有些诡异。

    还有啊,他家那个孩子更奇怪。前年他们刚搬进来那会,我还看到过那孩子,估计现在也就十七八岁。后来他妈妈走了,就没见他出过门。而且他家隔三差五就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我估摸着那孩子可能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刑罪问:大哥,前两天你有从他家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保安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我跟你们说啊,四天前,那天晚上是我巡夜。我经过他家门口,当时那个女主人还没死。他家里传来争吵声,接着那男主人从家里冲出来,走到院子的花坛边上一顿乱踹。我就站在他家院子门外打了个招呼,问他怎么回事。那男主人说没事,你们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嘛,我也没多管,就走了。

    那你听到他们吵什么吗?

    我就隐隐听见那女主人在叫骂,说孩子是废物什么的,还有一句什么他比你行具体什么我也没听清。

    这时,刑罪注意到保安室外的一处。

    第80章 碎尸(六)

    刑罪问:住这里的人, 进出门都必须刷卡吗?

    对, 没带卡的也必须登记才给进。

    刑罪暗暗皱了眉, 心底在盘算着什么。

    后来, 两人以看房为由, 再加几根烟,又不坏规矩的登记后顺利出现在刘海涛家别墅外。

    刘海涛家的院子并没锁, 刑罪推开铁门走进去,清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这时,刑罪突然想起适才保安那句话:那日刘海涛貌似是与乔默争吵,然后跑出来, 对着自家花坛一番折腾。刑罪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花坛里, 这个季节花坛里只剩数朵冬菊簇拥一起,报团而生, 开的异常艳。每片花瓣细长尖端部分又卷缩成妖异的形状,像是跳芭蕾舞少女柔软的身姿。清明不喜欢菊花, 甚至算的上讨厌。他总觉的那花白白黄黄的非常不吉利,晦气, 看久了, 总会轻易勾起他心底某段极不愿回忆起的回忆。

    他不适的撇开视线。

    有几多菊花明显被人的折损过, 原本纯洁无瑕的乳白色花瓣被糟践揉碎混在泥土里。刑罪缓缓抬起眼帘,看向一旁那扇紧闭的大门, 缓缓道:

    看来保安大哥的话没错刘海涛的确找花撒过气。

    清明道:要敲门吗?

    刑罪淡淡的看向他,清明会意叩响门铃,意料之中无人回应。刑罪从兜里掏出手机, 迅速的给方来发了一个消息。接着若无其事的将手机又塞回兜里,这时,他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股异样感觉的源头在哪里。眼睛跟随直觉看向一处,果不其然在二楼左侧朝阳的一个房间里,窗帘被掀开一个小角,黑暗中,一只眼睛正直勾勾的定在自己身上。

    刑罪活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此时都被这副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眼神微微震慑住。见刑罪察觉到自己,黑暗中的那双眼迅速消失不见,只剩下窗帘恢复了它原本的状态,盖住了那一小块黑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那里有人。

    刑罪很肯定自己的直觉!

    门始终还是紧闭的状态,清明回头,见刑罪正抬着头看向一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二楼房间的那幅深色窗帘。

    师兄,看什么呢?

    刑罪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开口道:没什么,

    要不

    见清明此时眼底的那股促狭之色,刑罪就猜到了他的下文。打断他:

    两名刑警鬼鬼祟祟撬门入室你觉得这个新闻标题如何?

    被识破的清明仍能面部红心不跳,耸肩道:师兄,冤枉啊,我可从没想着开锁冲进去。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是警察。不过话说回来,刘海涛是目前为止最有嫌疑的人,说不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惜现在我们没证据...

    证据不会自己送上门,需要我们自己去找。先回去,我们下次再来。

    两人走后,方才二楼那个房间落地窗的窗帘被缓缓掀起一道缝隙,见人走远,黑暗中的人如释重负一般,身子无力瘫软在地上。黑影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紧接着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墙上那副照片,猩红的眼底瞬间染上一层寒意。

    出了别墅,两人走到对面停车区。上车前,刑罪忽然停下,微微愣了愣。他留意到这片停的车,很多都是叫的出名字的私家小轿车,有几辆上面还落了灰尘枯叶,因该是被车主闲置了两三天没开刑罪瞬间又想到了什么。

    驾车回到警局。谢洵也刚从外边回来,见着两人上前打招呼,并从清明那要了张纸巾。

    这天越来越冷了,mad,鼻涕都成冰截子了 谢洵一边擦鼻涕一边道。

    这纸挺软的,再来几张。

    清明大方的从兜里摸出一包,丢到他手上。

    几人回到案件调查进度上。

    谢洵道:今天我去了两个地方,第一是乔默娘家。我从她妈那里得知,乔默她父亲在她上初中那会就因病过世,因此她家就靠她妈打临时工维持生计。即使她母亲平时对乔她的管教比较少,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乔默变得越来越独立。每年寒暑假都出去打工,不过乔默从小朋友就很少,因为长得漂亮,高中时候总有很多小男生在她家楼底等她。因为怕乔默早恋,乔默母亲还赶走过几个。后来上了大学,乔默很少回家,除了学费以及生活费自己解决以外,每个月还能往家里寄钱。

    我又从乔默唯一一个关系比较要好的大学室友哪里听到,乔默大学时候隔三差五的就出校,经常很晚才回来。室友问起,乔默就说是出去兼职。可后来就有人说,他们经常看见乔默在校外门口上不同的车,那些车还都是豪车,就有了乔默被富豪包养的传闻。再加之乔默平时衣着靓丽,化妆品用的都是名牌,大家就更加肯定了自己我猜想。室友还透露,乔默大学时期有个男朋友,家里好像挺有钱的。因为毕业后大家分开忙着自己的事情,联系较少,后来乔默跟她那个男朋友怎么样她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了解的还不止以上这些,最重要的一个发现就是,乔默的母亲说,乔默每次要回家之前,都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然而乔默最近更本没跟她母亲联系过。妻子怀孕四五个月,如果要出门,作为丈夫的刘海涛一定会过问。假设乔默当天真的是出门了,刘海涛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而刘海涛却声称乔默失踪那天是回娘家

    方来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等等,你意思是刘海涛是在说谎?

    谢洵赞同的点了点头。

    崔景峯道:我这边也有线索我问了刘蓉,案发那段时间她们公司正举行聚餐,从下午六点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这一点,她公司很多同事都能证明。我还从刘蓉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刘海涛的事情。 说着,崔景峯突然停下,插了一句旁话。

    头儿,今天你们去刘海涛家,见着他儿子,刘煜辰了吗?

    刑罪道:人应该在家,不过没开门。

    崔景峯道:听刘蓉说,他这个侄子从五岁起就查出患有自闭症,但却出奇的聪明。刘海涛和刘欣在他身上没少花心思,可后来随着刘煜辰长大以及刘海涛夫妇忙于工作,他们就慢慢把重心从孩子身上转移了,不过刘煜辰后来也和同龄孩子差不多,除了不跟人交流这一点。再后来,也就是前年,刘蓉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刘煜辰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一向从不和父母亲近的他,却时常放学后去医院陪在他母亲身边。然而刘海涛却与现在的好丈夫形象大相径庭,他则是在前妻生病后表现出了漠不关心,前妻重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还天天留在公司加班。平时都是请护工来照顾刘欣,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刘煜辰照顾刘欣。刘蓉说她姐姐临死前嘴里念叨的还是刘煜辰和刘海涛。

    谢洵:如果真的像刘蓉所说那样,那这个刘海涛还真会演戏,上次我差点还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刑罪悠然冒出一句:男人的眼泪不可爱, 然而眼神却若有所思。

    几人听完忍俊不禁

    哎你们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像我谢洵可是从未掉过眼泪,就连小学学校组织打预防针,针头扎进我腚里的那一刻,哥我也始终保持这那份倔强。

    刑罪无关痛痒的打断了他,淡漠道:行了,我们都知道你身上仅剩的那点倔强也留给你当年的腚了继续。

    崔景峯继续方才的话:如果刘海涛对前妻是虚情假意,昨天对乔默的死表现出的痛苦,也很有可能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时,一直沉默的清明开口了:我觉得刘海涛昨天在审讯室里突然失控,不像是逢场作戏。但他跟乔默感情上可能出现了问题

    刑罪挑眉问:何以见得?

    清明看向他,

    我很爱默默这句话,刘海涛重复说了两遍。心理学上,言语重复表示自我确定。是一个人内心缺乏安全感,对自我不确定的一种心理自我安慰。他昨天在说那两句话时,用手捂住脸,而这个动作在行为心理学上代表不愿面对现实真相。看得出来,他对乔默的死,表现出的痛苦,伤心不是装的。可他在一开始又强调他很爱乔默,这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矛盾。

    刑罪盯着他,专注的像是要将他放进眼睛里。

    而且,据别墅保安所说,前天两人曾发生过争吵,而这个时间刚好就是乔默失踪遇害的当天。然而刘海涛被审讯时,对他们吵架这事只字未提。

    方来猜想道:会不会乔默从那天起就没再出过小区?

    闻言,谢洵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个杜海涛一定有鬼,要不然为什么要故意说出乔默遇害前是准备去娘家这样的话来误导我们?他是目前案子中最大的嫌疑人,我觉得有必要带他来警局对他做一次详细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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