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 作者:东家书

    &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花月楼通体被金色符咒团团缠绕,生人可出,恶灵受阻,团团缠绕着撞击着楼身,悲切呼号声响彻繁华安宁的临安城。

    自花月楼跑出来的惊慌百姓丢鞋弃冠,手忙脚乱地一头扎进人潮中,连带着四下商户跑出来探看者,临近巷道登时乱作一团。

    喻识绕着几道巷子燃了数道清心符,见繁杂场面大为好转,花月楼临近之处皆已无人,他又下了几道阻生人的禁制,便带着两人朝城郊北方跑去。

    细雨初歇,城郊林木深深,摇曳出一阵凝神静气的新鲜芬芳。

    喻识一路奔至树林深处,寻了个粗壮枝干,确认无虞才停下。

    他坐下还不到一刻钟,忽遥遥传来一震天巨响。临安城内金光乍亮,花月楼轰然倒塌。

    第19章 剑修要去救人

    大片大片的黑云积压,乌沉沉地罩在四方临安城上。

    夜风骤起,想是大雨将至。

    喻识安顿好两个小家伙,已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风声鹤唳,暗流涌动,喻识绷着精神候了半日,却未等来什么动静。

    林间草木微响,倒是封弦几人沿着寻迹符找过来了。

    几人瞧着倒无恙,只有花魁略显狼狈,破碎衣裙上尽是斑斑血迹,宝儿坐在树杈上,远远便同她亲热招手:花魁娘亲!

    喻识抱着宝儿下来,那花魁惆怅一笑,容颜哀婉:奴家就知道,长老信不过我。

    宝儿回手拢住喻识脖子,声音稚嫩:公子是因为我骗了你才不肯去我家别院么?又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看花魁娘亲跳舞,偷听到他们说话被发现了。我不去他们就要把我抓走了,我害怕......

    喻识皱眉:他们?

    宝儿畏惧又厌恶:就是坏人!全是我在陆府见过的坏人!

    喻识略有些疑惑:陆府?花...他改了个称呼,挑挑眉:姑娘你应该很熟悉吧?

    花魁落落大方地执了一礼:奴家名叫雪斛。陆府虎狼之地,想必长老们已然知晓。但长老应该尚不知,昔年第一剑修所受阴邪法术,仍活生生地施加在陆府偷掠藏匿的幼童身上。

    众人大惊,只见雪斛抬手封了七经八脉,生生逼出一口鲜血,抬眼柔弱一笑:各位长老现下信得过我了吧。快落雨了,请随我到别院暂避,前因后果,自会说明。

    众人对了对眼神,喻识沉吟片刻,稍一点头。

    林叶摇动,喻识行出两步,探看周遭情形时,却瞧见陶颂落在最后,扶着树干顺了口气。

    喻识捏了个明目诀,发觉陶颂眼角微红,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泛起一丝微亮水光。

    喻识跑去一扶他,陶颂浑身一哆嗦,倏然躲开了。

    怎么了?喻识强行拉过他手,把了下脉象,也没中咒,摸着也没事啊。

    陶颂狠狠闭了闭眼,浅淡眸子划过一道迷惘:我也不知道,就心慌得很。

    喻识不明所以:累着了?

    陶颂略微笑笑:怎么可能?我上次一个人斩杀怨灵,还遇见了个魔修,两天一夜都没这么着。

    又一挑眉:六长老,那次你可比那大魔修下手还狠。

    生死危急之事过后,往往是缓和关系的好时机。

    这一见面就结下的大梁子,此时都能拿出来说笑了。喻识深觉他与陶颂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但他一拍陶颂肩膀,陶颂还是哆嗦着一抖。

    喻识莫名其妙地看了一把自个儿的手,除了沾上点宝儿掉了一身的点心屑,余下皆白白净净的。

    陶颂咬了咬下唇,唇色泛出些水润光泽的红。喻识蹙眉瞅了两眼,突然觉得,他这笔描刀刻的一张齐整眉眼软和了许多。

    陶颂躲着他后退了两步:你先走吧,别管我了。我应该没事。

    喻识只十分奇怪,担忧叮嘱道:有事就喊我,待会儿让崔淩看看。

    陶颂整个脑子都陷入沉沉混沌中,愣了两下神,才点点头。

    好在这一路都再无其它异样,喻识等人沿着林中隐蔽小楼前行,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草木便渐渐稀疏开来。半人高的扶疏花木于夜雨中细细簌簌地摇动,雪斛停住了脚步。

    封弦凝神细看:是出自云台门的蔽日术?

    封散人好眼力。雪斛低眉颔首,我一身修为,全部仰赖云台门出手洗涤扶正。但受过噬婴术侵染之人,身体发肤皆会留下一二痕迹。我这眉心一点,实在抹不去,一直叫人误会。

    封弦念起喻识左眼下的疤,一时默了默。

    正说话间,雪斛已收了咒术,一座别致院落现在众人眼前。这四方院落外还重重叠叠铺了数道法阵封印,连最为耗修为的化魂阵都有。防备外人之深,令喻识深深皱眉。

    门上开了道小缝,一个总角幼童稍稍探出头,登时大喜过望:花魁娘亲回来啦!还有宝儿哥哥!他用力推开两扇黄花梨木门,门后哗啦出来十多个黄毛小孩,亲亲热热地喊着娘亲哥哥。

    场面喧闹得很,一个小孩欢喜拍着手:花魁娘亲第一次带爹爹回来!带了好多个呀!

    雪斛迎他们进去,略带歉意:孩子太小了不懂礼数,诸位长老别见怪。

    喻识略弯了弯嘴角,却失了调笑的心思,这些幼子额间眉上,或颈间腕处,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痕印记。幼童肤色白嫩,一眼瞧上去触目惊心。

    这些幼童亦步亦趋地跟着喻识一行人,含糊不清地问东问西。长瀛心思浅,很是能插得上话,三五句间就与他们打成了一片。

    暴雨如注,雪斛请他们在花厅坐下,先煮了壶茶,长瀛便坐在廊下,在一群孩子堆里说说笑笑。

    天地间拉起一道巨大的雨幕,花厅中数盏长明灯氤氲着潮湿的雨汽。喻识屏息凝神探查了一遭儿,这精巧院落内并无丝毫阴邪之术,才敢放下心来。

    雪斛理了下散乱鬓角,幽幽叹了口气,仿佛骤然苍老了许多:我这别院建了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有外人前来。

    她语气怆然,徐徐开口:昔年除魔之战结束后数十年,世间修道之风仍不止,凡夫俗子总还有些一朝飞升的痴念,我爹娘便是如此。大道万千,然迷惑心性之物太多,更何况魔修邪道,所行就是投机取巧、事半功倍的路子。我爹娘一路走火入魔,甚至不惜以亲生儿女为引。

    她眼眶里有盈盈泪光,转瞬即逝。

    云台门的道长来得太晚,我家就只剩了我一人。所幸,并没有戕害其他门户。

    她赧然一笑:说来惭愧,我还在云台待过数年疗伤,可惜资质太差,略学了些皮毛道术,便不得不下山了。我下山之后,却又正值中原改朝换代。新帝不同前朝,又极其厌恶修道巫蛊。

    四海未平,世道纷乱,我实在无以为生,只得委身风尘,攒出些银两,着人盖了这一处幽僻居所,权做百年之后葬身之处罢了。

    茶汤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飘渺香气散了人满怀。

    厅内一时只余滂沱大雨匝地之声,崔淩忽然别过脸去,趁着旁人皆不注意,掩了眼角一滴泪水。

    喻识难得喟叹:人生一世,也算各有缘法。

    雪斛平和地与他们奉茶:世上令人唏嘘之事,处处皆是。我见过无数欢场过客,这一身故事实在也算不得多少曲折。

    她抬眼遗憾笑笑:远的不说,仙门百家诸多奇人大拿,谁能算到第一剑修喻识在那般年轻的岁数,就故去了呢?

    陶颂一腔气血翻涌,捂着胸口深深平缓了下心绪。

    喻识甚为担忧地瞧他一眼,见他示意无恙,又转头对雪斛道:最善推演测算的流景阁,不也没算到他们于除魔之战后,步步陨落至此么?世道变幻无常,凡人最无用的心思,便是窥探天机。今朝有酒今朝醉,时运命数,又何必过于强求?

    雪斛款款一礼:长老实为豁达之人。

    喻识笑而不语,你若活过两辈子,也会豁达的,不看开些,还能怎么活?

    雪斛坦然讲完一遭身世,瞧着众人皆放下戒心,方郑重道:今朝眼下就有一桩要紧事,要托付诸位。临安城中陆府暗用噬婴术,不断地戕害幼童,单我悄悄偷出来的这些,就已经有二十九个。

    雪斛敛衽一礼:奴家恳请诸位长老,出手相助。幼子无辜,长老若能相助一二,便是于他们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来日必会有所回报。

    惩奸除恶,又谈何回报?喻识随意摆手,只问道,你同这陆府,到底有何来往?

    雪斛略微厌弃:陆双风流成性,娇妻美妾如云,找我还能做什么?

    廊下一个小孩支着耳朵听花厅中的话,此时气呼呼地附在长瀛耳边道:我看见过,那个姓陆的欺负花魁娘亲!娘亲好难受,那人还咬娘亲!

    长瀛还是比他脑子好使,拧着眉头想了想,问道:那个姓陆的,和你娘亲,拜过天地了么?

    那小孩一愣,扣着小手想了半日,摇摇头:没有!他从来都没成过亲,拜天地不就是成亲了吗?不就要一辈子都在一处了吗?我才不想娘亲和他在一处。

    长瀛摸摸他的脑袋作为赞同,却兀自思索起来。

    花厅中喻识颇为尴尬地咳了一声:陆府情形如何,姑娘可否与我们细说?

    第20章 崔淩的身份

    雪斛将陆府情状一五一十与众人述说之后,喻识略微蹙起眉尖。

    陆双世代长居临安,这阴邪勾当已进行了十数年,府中地道里竟关有上百幼童,更遑论藏匿怨灵数目。据雪斛的探查,陆府上下全为邪术侵染,密不透风,不知深浅。

    雪斛提议:陆双此人修为不甚高,但心思极深,狡诈多疑。我与他接触了三四年,也不能随意登门。硬攻不是上策,我与他本月十五有约,随我蒙混进去,智取为上。

    众人皆同意,封弦却问道:若我没记错,噬婴术最后炼化怨灵时,需有一魔物为引。当年除魔之战后,不少魔修皆毁掉了此物,导致噬婴术不得流传,仙门百家亦对此一无所知。此引物,姑娘可见过?

    他又看向廊下幼子:我遍寻天下奇珍异材,也不能抹去邪术侵染痕迹。想来此物或许是个关键,可帮帮这些小孩。

    封弦经年心心念念此事,已成了一处心病。喻识也劝不得,索性由他去吧。

    雪斛有三两惊诧,似是回想了一下,方道:封散人所述之物,我倒是不知。陆双用的引物,似乎是个人。

    此人当真心狠手辣,喻识不由暗自惊心,正要询问一二,雪斛却摇摇头道:此事极其机密,我当真不知详情,此人是死是活,我也不知。还是尽快疗伤修养,进府探查吧。

    众人遂简单议定方案细处,大雨已渐渐停歇,夜深更重,忽有一白发老人自廊下疾行而来,怀中抱一枯瘦婴孩,焦急喊道:雪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这孩子一整日水米不进,我......

    他一脚踏入花厅,话还没说完,抬眼瞧见崔淩面容,猛然怔在了当场。

    那人只直勾勾地盯着崔淩,满面不可置信,佝偻身形都在微微颤抖,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

    崔淩甚为奇怪:老伯...先前认识我?

    那人听得崔淩声音,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竟潸然泪下。他似乎极力稳着声音,勉力道:...公子见谅,我急坏了,这孩子刚刚昏过去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崔淩走上前去,接过昏迷婴儿,那人手上一空,突然控制不住地抬头唤道:九殿下......

    声音不大,厅中诸人却都听到了。

    崔淩一怔,忽而垂眸道:老伯想是认错了人了,我是青江城的弟子崔淩。

    那人声泪俱下:我早该想到,殿下是随了生母崔美......

    郑伯。崔淩明显不愿提起此事,雪斛温和出言打断,历儿怎么了?

    郑伯也不是莽撞之人,见状便就势停住,缓了缓语气:历儿自前日起,就吃什么吐什么,连口水都喝不下,可真是把我急坏了,雪姑娘快看看吧。

    雪斛抱着小孩,熟练地点过几处穴道,那幼儿幽幽转醒,神志似乎还有些模糊,十分难受地。

    崔淩铺开大小银针,陶颂颇为担心,压下声音:是从前家里的人?

    崔淩默然低头,悄声道:救人要紧。

    然崔淩施针之后,这孩子仍无任何好转,喝下雪斛喂的一口茶水,一会儿便吐了出来。

    喷出的茶水溅了雪斛一身,但她毫不在意,反而拿帕子悉心擦去历儿额上层层冷汗。

    喻识心道,此女自身虽疑雾重重,但对幼儿,到底还是一片慈母良善心肠,一举一动,皆作不得假。

    他仔细瞧了一会儿,对郑伯道:府上有山楂之类的酸甜之物么?

    郑伯道:入夏新做了冰镇梅子汤,但过于寒凉,没敢给孩子们喝。

    喻识吩咐他取来,还特地嘱咐:一定要凉的。

    第21章 剑修要被人亲了

    幼子脾胃虚弱,寻常吃不得此物,崔淩欲言又止,但并未阻拦。

    喻识浅尝一口梅子汤,酸意上头,整个人一个激灵:这个应该能喝。

    他给历儿喂了一小勺,众人屏气凝神地候了片刻,历儿皱着眉头咽下去,攥着雪斛衣襟,奶声奶气开口:花魁娘亲,好酸。

    雪斛长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吩咐郑伯去取些糖,又道谢:多谢长老相助。

    喻识嘱咐道:这是被噬婴术伤着了,最近只能吃下酸甜寒凉之物,若是过几日情况好些,就能慢慢断了。

    喻识当年连吃数月酸甜之物,连口味都养得变了。

    陶颂蹙眉瞧着喻识:仙门百家对噬婴术都知之甚少,这偏门旁枝的东西,你倒是清楚?

    喻识洋洋得意地递去个眼神:活得久了什么都知道点,现在明白自己见识少了吧。

    陶颂一路强拿真气压着,此时身上突然蹿出一股火,顿觉口干舌燥,就算听出喻识故意模糊回话,也没什么心力追究了。

    他端起冰凉的梅子汤,连着灌了两碗,心下还是烧得慌,无奈之下只得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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