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 作者:东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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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可惜。

    喻识偷偷瞧了一眼陶颂,心下蓦然难受。只是可惜,他满身血仇,不配过这样的日子,更不配耽误旁人。

    他缓了缓心绪,听这两口子的话头都扯到天际了,瞅准一个空隙,又打断:曲桑谷这门派为何不许女儿外嫁?听您二人的话,也不是此地的风俗。

    老板娘来了些兴头,有些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旁人都不知,但我们这本地门户知道。这段家难生儿子,每一辈都只一个女儿,嫁出去家业就慢慢散了。

    喻识心头一震,陶颂也不由与他对视一眼。

    鲛人。

    《天机卷》所载,鲛人一族繁衍困难,鲛人血脉相合,易得女,不易得子,鲛人与外族血脉相合,只能得女。

    归墟众妖一战之后,妖兽零落,鲛人出逃流落世间,或许有一支逃至了曲桑谷,安于此地偷生。

    老板娘见他们好奇,又愈发神叨:公子,这修道的门户如此,该不会是修了什么邪术,伤了阴鸷吧?

    陶颂只道:生女儿哪儿能叫伤阴鸷?

    嗐,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娘摆摆手,我就生了三个姑娘,我自己还是个姑娘呢。我是说,有个事儿可蹊跷了。

    老板与她对视一眼,也凑过来:咱们这个地界,常年闹鬼,要不是穷,能走的都走了。自打老谷主来了之后,才慢慢好的。

    喻识皱眉:老谷主?

    就现在这段谷主的老丈人,走了有三四十年了。我小时候还见过他。老板回忆,我祖父年轻时候见过他,他是个外乡人,来这里的时候,是个大晚上,浑身都是血,就站在那外头,杀了好几个恶鬼。

    封弦便道:斩恶鬼,当是个好人。

    老板连连摇头,面上惊恐,说得倒像亲眼见过:人都说,他杀恶鬼的模样,就跟和恶鬼一样。他来我祖父的药铺,我祖父都不敢治他,后来他摸到了段家,再后来,就成段家女婿了。

    打那之后,咱们这里才不闹鬼也不闹妖邪了,但段家子息越来越少,人都说,是被什么碍着了。

    杀伐决断之人,总是有几分戾气的,惹寻常人害怕。

    至于子息之事,与段老谷主也并没什么关系。

    封弦只不理这话,捋了一遍,忽捋出一个不对:老夫人只有一个孙女,那段晔谷主也只一个女儿,哪儿来的小孙子?

    老板娘掩面:要不我说这小白这书生,书生不是个东西呢!这是他和他原配生的儿子,这书生父母原配都过世了,段家生怕女儿受累,把这孩子抱回来养的,大些再送回去。

    老板娘又叹一口气:这恐怕赶紧着就送回去了,女儿都没了,还替旁人养儿子呢!

    喻识听了这一肚子家长里短,蓦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他看了一遭儿,趁无人说了出来。

    陶颂听罢,又惊又好笑:这不妥吧?

    喻识只道:我就不信他家不要脸面。

    封弦抬眼瞧他:大概不会比你不要脸面。

    法子不要紧,管用就成。喻识瞥他一眼,不然你告诉我怎么进去?封大散人?

    行行行行行,我又没想拦着你。封弦好整以暇,左右又不是我演。

    第二日一大清早,就街上人最多之时,喻识抱着长瀛变的小娃娃,扑通一声跪在了段府门前。

    过往路人皆一惊,喻识气都没喘,立时就开始哭:杀千刀的曲桑谷,快把我儿子还回来

    你们仗势欺人,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白脸书生,仗着仗着自己会几分妖邪法术,当初强要了我儿子不说,眼下还不还!

    周围些微起了些议论声,喻识死死抱着长瀛,哭得更大声了。

    儿啊,你娘就这么走了,抛下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你外公霸占着你哥哥不还,咱们孤儿寡夫千里迢迢来要个说法,门都进不去

    喻识给段镜姑娘倒了个歉,又抱着长瀛,哭得柔柔弱弱:镜儿啊,你在天之灵看一看,你父亲连你的骨肉都不认,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喻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台词喊得非常清晰,周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昨日面馆的老板娘扶着珠花开铺子,打眼瞧见这场面,当即就傻了:他、他他他、他还真是那个小白脸啊!

    第56章 进曲桑谷的剑修

    喻识哭了半晌,周围看热闹之人越来越多,磕着瓜子议论纷纷。

    一大娘挎着菜篮子:这就拐走段谷主家女儿那小白脸啊?呦,长得真俊,怪不得能骗人呢!

    旁边一老婆婆也瞅他:我活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人呢,比上回外头来的什么小官还标志。

    人那是御命的钦差大臣,不是小官。一教书先生纠正她,又低声道,诶你看他这手,一看就是读书写字的人,没干过重活,字肯定写得好。

    再一旁算命先生捋着胡子念叨:瞅瞅这面相,天庭饱满,端正文气,绝非包藏祸心之人。

    又一个大夫接口:可惜面色苍白,身量单薄,虽声音洪亮,恐是底子不足,内里虚空。

    这些人的议论也不加遮掩,喻识心道,这都什么眼神,本剑修上辈子杀妖,这辈子卖煎饼,怎么还真成骗人的小白脸书生了?

    再说了,我费老鼻子劲在这喊了半晌午,是让你们来看我的脸的吗?

    喻识于是又更大声了些:丧尽天良的曲桑谷你们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带着你家亲外孙,一头撞死在这里

    又悄悄掐了一把长瀛:你再哭两声。

    长瀛委屈巴巴:我有点累了

    喻识拍拍他:坚持一下。

    又抬头看了看大门紧闭的段府,更大声地哭起来。

    许是他这次哭得足够久了,周遭人的议论终于回到了正轨。

    诶不是说这人不要他儿子,一心讨好段家么?怎么又来要了,良心发现了?

    不是吧真讨好段家怎么不入赘?我看就是老谷主当初强抱走他儿子的。

    抱他儿子干嘛?多养一张嘴。

    段家又不是养不起。怕他孙女受委屈呗,多个别人的儿子在跟前看着多碍眼。

    这大男人又没断手断脚,还识字,也不是活不下去,要不是真想要孩子,上这儿哭什么?

    就是,他还抱着镜姑娘的孩子呢,段家怎么回事?再怎么不喜欢姑爷,也得认外孙啊

    乡邻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段府前围了乌糟糟一片人,后面居然有帮他叫门讨说法的声音出来了。

    段府终于撑不住了,一个小厮飞快地跑进去,不一会儿,便从内里出来一个中年管事。

    这管事打眼一瞧,竟然也有几分段晔的模样,十分客气地过来请人:公子,我家谷主请您进去说话。

    喻识抱起长瀛甚为惊慌地退了一步:有什么话,请岳父大人出来说,我不进去!

    管事为难:公子要说的是家事,这外头都是人,有话如何好商量?

    喻识义正言辞:我要说的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各位乡邻都在,正好请大伙儿评理。

    又十分悲壮地看向周围:大伙儿都知道这是修道之地,我此时进去,还不知能不能出来!

    这管事一时进退两难,忽见陶颂等人出来,先给一圈拱了拱手:各位,我们是陪我好友远道而来,要个说法的。

    又看向喻识:你别怕,咱们一同进去,这光天化日的,再如何仗势欺人,我就不信他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围观群众被这话带得义愤填膺,管事头疼得很,格外不得已地将所有人都带了进去。

    喻识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段府。

    直到瞧见段晔,才神色如常地赔礼道歉。

    段晔极其不悦,连个茶水也没上,只把他们几人放在一个小跨院:诸位道友究竟有何事,非要于此时强行进入我府上?家母病重,不得受到任何惊扰。

    封弦坐下不动:也没有什么大事。先前在临安受了点伤,得找个安静地方修养,途径贵地,想借个住处。

    段晔自然不信:封散人随便说句话,几大仙门定然八抬大轿请您前去修养,何必来我这个地方?

    封弦四下一看,才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有件要紧丹药快成形了,我实在不敢到处走动。也是凑巧来到此处了,不得不借曲桑之地一用。

    段晔来了些兴致,听说是九转丹,眼睛都亮了。

    封弦掏出两粒给他,他又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会儿架子,也就走了。

    喻识等人对视一眼,先不露痕迹地搜了一遍这个小跨院。

    不知是不是刻意着人收拾过,这小院别说符阵了,连个正经法器都没有。

    也算意料之中。

    喻识沿着回廊遛达,一抬眼又撞上一个穿着家丁衣裳的小厮。

    见是守门的那个人,喻识不由给个笑脸:是你啊,方才多谢你进来通传。

    小厮似乎愣了一下,低眉顺眼地垂下头,没有说话。

    喻识瞅了他两眼,又道: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小厮将手上食盒交过去:谷主吩咐,府上近日事情杂乱,恐冲撞贵客,请贵客于此地安心修养,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

    说话比方才文绉绉得多。

    喻识接下食盒,长瀛却从转角处探出头来,一脸担忧。

    喻识过去:怎么了?

    长瀛有些害怕,十分小声:他不是方才守门那个人。

    喻识一愣:不是一个人么?不长得一样吗?

    长瀛畏惧:他是鲛人,方才那个不是。又更小声道:我认得出鲛人,我见过,我记得。

    喻识又是一愣:归墟中的事你还记得?

    长瀛是他年少时途径归墟,在外头捡来的,当时只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崽子,毛都没长齐。

    长瀛更小声了:我生下来就记事了。你捡着我的时候,我都快一岁了。

    喻识想想当初之事:倒看不出来你灵智开得这么早。

    长瀛吞吞吐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婆婆说,懂得越多,死得越早。你你太厉害了,我怕你不要我,再把我扔回去。

    喻识只当他不记得,从来没与他谈起过归墟里的事:你还有个婆婆?

    死了。长瀛眼眶红红的,被人不是,被其他妖兽吃了。我族里就剩我了,我跑出来了,不敢回去。

    有个时期,归墟外百门除魔,归墟内众妖之战,后来魔修除尽,众妖零落,仙门百家虽伤亡惨重,但从此道法兴盛,四海昌平,再无波澜。

    喻识入云台之时,在除魔之战的末期,当时正邪相争惨烈,他还记得些许。

    想来归墟内众妖厮杀,只能更千百倍地残忍。

    喻识摸了一把他的头:别想了,都过去了,这些年跟我过得也挺好。

    长瀛偏头躲了一下,嘟囔道:我小时候可聪明了,都怪你给我养傻了。

    喻识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这小崽子,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

    长瀛捂着脑袋揉了两下,嘟着嘴道:我是想过来跟你说,别放神识探查,这府上都是鲛人的气息,会被察觉的。

    喻识一沉吟,心道,那只能摸黑溜出去查查了。

    夜色渐深,喻识点亮烛火,装作房间内有人的样子,正要出去,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喻识只能停手去开门。

    廊下灯火幽微映着陶颂温润的眼眸,笑盈盈的:剑修。

    喻识瞧了一眼他抱着的被子:你做什么?

    陶颂站着不走:我要来跟你睡。

    喻识心里一慌,抬手拦着门:你床又塌了?

    陶颂脸不红心不跳:没有,我怕黑。

    喻识心里一梗,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喻识推他:走走走,怕黑找崔淩一起睡。

    陶颂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长瀛在那里呢。

    喻识一顿,陶颂飞快道:封散人睡下了。

    还不等喻识再说话,陶颂又委委屈屈:剑修,你房间里又没有旁人,为什么不让我一起?

    喻识索性赖皮:就是有旁人,你回去。

    陶颂眼眸一沉:那我得看看是谁。

    喻识根本拦不住他,见他一个闪身进去,只能飞快地进门。

    想不到房内烛火惶惶,还真的有一白衣身影,正如幻影一般飞身逃出窗去。

    第57章 探查的剑修

    那人如一阵烟一般跃入夜幕中,眨眼便不见了。

    陶颂只能停下脚步,四下瞧了几眼,也未发现踪影,只好施术,小心谨慎地封紧了窗子。

    喻识瞧着他捏诀的样子,突然一阵心虚,一腔疑惑到了嘴边蓦然转折: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谁,我房里不

    说着兀自住了嘴,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个?

    房间里一静,陶颂瞧了他一会儿,眉眼弯弯:我没有误会你。

    喻识更不自在了。

    他顿了一下,又瞧见陶颂熟练自在地在铺床,又出声拦他:你回去睡。

    我不。陶颂就坐在床上,你瞧见了,这里有危险。我要在你身边。

    喻识站着也不是,过去也不是。

    陶颂神色又蓦然软下来,语气比神色还软:剑修,是我害怕,要是有人要偷偷害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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