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总监叕翘班了 作者:花卷不投降

    &设计总监叕翘班了——花卷不投降(16)

    江珩凑上前去,一眼看见吴徵手机屏幕上初具规模的设计图。

    这玩意是用备忘录画的?

    江珩:咱俩这手不是一个构造吧?

    其实很简单的。吴徵正好有点累,就把手头备忘录保存了,又新建一个递到江珩面前:来试试,你上你也行。

    于是江珩试着画了画,十秒钟后他默默看着屏幕上连都连不到一起的几条线。

    我行个P啊!

    江珩气急败坏:不画了!

    别别别。吴徵反倒兴起了为人师表的热情,好歹把这个画完。

    这怎么画完啊。江珩看着眼前狗爬般的线条,绝望地说。

    没事,我带着你画。吴徵说,别动啊。

    江珩还没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吴徵已经很自然地伸手,像拿画笔那样,握住了江珩的手指。

    第25章 抓到江哥的把柄了

    一瞬间,江珩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备忘录,画笔,风扇有气无力的风,车站里席卷的燥热,通通不见。

    思绪仿佛回到那个夜晚,吴徵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眼神清澈。

    又闪回到船舶展的展馆里,黑夜中亮起令人目眩的点点星辰,他说送给你。

    真实能够感觉到的东西只剩下吴徵的手,柔软而温热。

    江珩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向手指,心跳的感觉也不再停留在胸口,手指上好像有根筋,一挣一挣,清晰地跳动着。

    江珩想问吴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他更想问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吴徵攥着江珩画了两笔,才发现对方手压在屏幕上很用力,自己拽都拽不动。

    江哥?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啊哎!江珩突然答应,声音很大。

    吴徵吓了一跳,江珩却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把手猛地从吴徵手里抽出来。

    仔细看,江珩的脸色甚至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

    江哥你没事吧?吴徵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我去看下他们量的怎么样了。江珩说着站起身。

    真没事?吴徵疑惑地看江珩,我感觉你脸有点红,是不是车站里太闷了?

    不碍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之前答应给所长随时报告进度,结果给忘了,我得赶紧去汇报,要不王所该急了。江珩说。

    啊?吴徵一脸懵逼,他想问你什么时候答应的,而且你一个业余的能汇报出什么来啊,但转念一想,江珩没说,自己也管不着,于是只挥挥手,去吧去吧。

    江珩点点头,神情很淡定,动作却配不上他的神情,风驰电掣一般地转过身,大步走向正在测量的工人。

    所以说江哥真就是奇奇怪怪的。

    到底这人怎么应付的王所啊,万所又为啥那么喜欢他啊。

    明明是个一点就炸反应贼大的小暴脾气。

    吴徵莫名其妙地想着,皱着眉盯着江珩画的备忘录看了很久。

    多年设计生涯的强迫症让他极度想删了这条丑到狗爬的备忘录,但想了半天,他把它起名叫把柄,然后存了下来。

    就这样吧,以后没准可以拿这个骗江哥给我做饭,毕竟江哥那么爱面子一个人。

    江珩抱着臂盯着工人们量数据,他们每量好一项就会过来报给自己。

    总觉得脸还在发热,就从刚刚开始。

    这真的太奇怪了。

    兄弟,来帮我个忙。江珩思索了下喊道。

    一旁的工人立刻过来:领导,什么事?

    江珩伸根手指:帮我量下这根手指有多长。

    工人默默看着江珩:你娃脑壳遭门夹了迈。

    江珩:这话确实说得好奇怪。

    但表面上江珩还是摆出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谱,反正他也不是真为了知道自己手有多长才来的。

    最终工人顶着一脸领导你不要潜/规则我的神情拿尺子给江珩量手指,之后报了个数字。

    江珩和气地笑:谢谢。

    工人:别客气。

    工人一步三回头看怪物似的走了,江珩继续留在原地发愣。

    刚刚工人拿的是卷尺,动作没法很精细,而且同性之间也没有很小心,他的手指免不了和江珩相触碰。

    但反复几次相触,他却完,完,全,全没有刚才被吴徵握住手指时,那种血管砰的一声炸开的躁动感觉。

    工人们下午一点多完成预定的测量,各自离去,剩下江珩吴徵两个在站里。

    江珩在空旷的站厅里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吴徵身边,坐在他边上看着他画图。

    吴徵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下笔如飞,专注地盯着屏幕,一句话都没跟江珩说,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个原本很潦草的设计图此刻看起来已经像模像样。

    岂止是像模像样,应该说在江珩眼里,已经可以当幅画拿出去卖钱了。

    设计的美术水平都这么高吗?在吴徵几笔勾勒出一个远山图案的圆形徽章后,江珩没忍住问道。

    多少会一点,会到什么程度看各人。吴徵专心地抹着多余的毛刺,突然转过脸来,哎?江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都在这儿看你十几分钟了。江珩无语。

    哦,我没注意。吴徵顺口应声,把圆形徽章又缩小,小心地补了点色,嘴里嘟囔着,备忘录没法选定和缩放真是太不方便了这边还得再补一点,看着也太突兀了我靠

    就这么唠唠叨叨地又画了半分钟,吴徵忽然又一抬头,看着江珩满脸迷茫,哎?江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人进入状态之后仿佛尘世的一切他都扭头就忘,江珩叹了口气,我刚来,你别管我,画你的吧。

    四点多,吴徵总算把图画完,拿着工人留下的卷尺开始各处测量,因为这套新老融合的方案要考虑到新展位和旧站的契合,故而要测量的部分多了很多,对精细度要求也高了不少。

    这时常致之从外面进来:你们两个还不走吗?我要下班了。

    他还差点东西,量完再走。江珩说,没事,您先回吧。

    太晚没有路灯,车开上来就比较危险了,所以最迟七点你们得走。常致之叮嘱着,跟江珩交换了下手机号,有什么事联系我,我休息室钥匙就在门上挂着,需要东西的话自己去拿就行。

    好嘞。江珩答应着把常致之送出站。

    吴徵一心沉溺在数据的海洋中,这活儿工人干不了,连江珩也干不了,因为吴徵需要的有些尺寸只能根据他心里的想法量。

    量椅子腿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江珩喊了一声:我去给司机打个电话!

    好嘞!吴徵嚷着应了一声,接着脚步声和说话声慢慢拉远。

    吴徵再一次揉着脖子抬起头画粪字时,刚好看到江珩拎着手机,脸色不太好地走回来。

    徵吴徵。江珩说,有个坏消息。

    蒸吴徵是什么鬼,太暴力了。吴徵已经被数据搞的头昏脑涨,没反应过来江珩的口误,愣了下开始笑。

    江珩:大哥你抓一下重点。

    其实江珩的内心远不像表面这么淡定。

    连自己都被刚刚险些脱口而出的那声徵徵震惊了。

    不过在眼前的困境下,称呼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什么坏消息?吴徵问。

    你做好心理准备。江珩说。

    吴徵一皱眉:不会是这展厅取消了吧?

    江珩:倒也没有那么坏。

    那是什么?吴徵问。

    外面下了特别大的雨,司机说车开不上来。江珩说,也就是说,今晚咱们回不去了。

    第26章 荒山小站凄风苦雨

    一分钟后,江珩和吴徵站在横山站的房檐下面,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发怔。

    完全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雨丝打在地上,腾起一片烟雾。烟雾中山形变得很朦胧,铁轨、村庄更是有如隔了厚厚一层纱,全部模糊不清。

    这个时间太阳明明还没完全落山,天地间却一点光亮都看不见了。

    早上明明天那么晴吴徵抬头看着黑沉沉如同锅底的天,有点无奈。

    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积起来的,但看架势,这场雨至少要下到半夜。

    出个差跑到荒山就算了,还得在野地里过夜。

    害,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我给常哥打个电话。江珩说,问问他晚上有没有能睡觉的地方。

    好。吴徵随遇而安,也可能是脑子还沉浸在数据海洋里没醒过来,我还得再去量几个数。

    站里面信号不好,江珩留在外面打电话,吴徵回到站里。

    量了一会儿,吴徵才觉得哪里不对:江哥也出去太久了,就算是小情侣依依不舍这会儿都应该挂电话了。

    吴徵一抬头,猛然发现夜色里,横山站头顶的灯光幽暗昏黄。

    在这样的灯光下,落灰的长凳,半开的废弃售票厅大门,还有血红色漆皮剥落的站牌顿时变得说不出的渗人。

    吴徵脑海中蓦地出现山村老尸,鬼宅怨灵等一系列经典影视作品。

    吴徵:

    沉默三秒之后,吴徵撕心裂肺地喊了声:江哥!!!

    怎么了怎么了?江珩的声音立刻从门外传来,接着是脚步声。

    江珩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站门外,他紧张地冲到吴徵面前: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看见江珩,吴徵才松了口气,一脸无辜。

    脑补过度自己吓自己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没事儿就行。江珩倒也没追问,你刚才突然喊那么大声我以为你有危险。

    这地方能有什么危险,哈哈哈,世界上又没有鬼。吴徵干笑几声,你不是给常哥打电话去了吗?有结果没?诶?你怀里这是什么嗷?!

    最后这个问句吴徵直接吓得变了调,因为他突然看见江珩外套底下,胸口处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好像还在动。

    瞬间吴徵脑海中又出现了夺舍附身寄生等很多标签,甚至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恶趣味小电影:

    女主在半推半就,场景极其香艳之时突然一张嘴,一根异形大机械手从嘴里杵出来直接把男主捅了个对穿。

    当时他们宿舍兄弟四人一块儿观赏,都被吓得一周硬不起来。

    江珩低头拉拉外套衣襟,吴徵紧张地后退半步

    一个小猫脑袋从江珩怀里冒出来,无辜地左看右看。

    吴徵:?

    一秒之后。

    吴徵:RUA!!!

    江珩手一松小猫就从怀里钻出来,吴徵刚好接住,这是只黄白相间的小土猫,个头很很娇小,干干净净,可可爱爱。

    吴徵伸手一抱,小猫就乖乖在吴徵臂弯里缩成一小团。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吴徵陷入癫狂碎碎念模式,撸了小猫团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江珩,这荒山野岭上怎么会有猫?

    有老虎还比较正常一点。

    常哥养的,刚就是他跟我说怕下雨小猫跑丢了,让我帮忙把它带进屋里来才耽误了点时间。江珩说,常哥还说咱们晚上可以住在他的休息室,你要是弄完了咱们就过去吧。

    休息室在横山站后面一点,虽然离得很近,却是单独的一栋小房子,这就意味着两个人免不了要在大雨里狂奔一波。

    吴徵抱着小猫,江珩脱下外套给吴徵罩在头上。

    我不用,淋淋雨也没事儿的。吴徵忙说,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才抓猫衣服本来也湿了。江珩说,而且你可以淋雨猫又不能,快点过去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水帘一般的倾盆大雨中,没有衣服遮头的江珩瞬间被浇成找她爸要钱那天的陆依萍。

    几步路的距离,他们跑得惊心动魄,最后两个人并排拍在常哥休息室的门板上,把小猫吓得喵嗷嗷一阵大叫。

    钥匙就插在门上,和常哥说的一样。

    开门进去,屋里大概二十平米,一半的地方是书柜和书桌,床在角落里,还有单开的一个小洗浴间。

    小猫在屋里撒着欢的溜达,最后biu的跳进纸箱子里缩成猫团打盹儿。

    江珩回身关上门,风雨声刹那被隔绝在门外。

    小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小猫咪/咪地叫着。

    两个人分别去洗澡,因为江珩淋了雨,所以他先去,之后是吴徵。

    等吴徵洗好出来时,江珩正蹲在纸箱子前逗猫,并且遭遇撸猫生涯的滑铁卢。

    江珩真是不明白了,刚才受常哥之托去外面抓猫的时候就跟这个小东西大战三百回合,问题是这小团子在吴徵怀里明明乖得就像没骨头一样,凭什么一看见他就嫌弃。

    难道我很凶么!

    江哥你姿势不对。吴徵的声音忽然在江珩耳边响起,江珩一回头,吴徵刚好走到他身边蹲下来。

    他一伸手,小猫忽地停止狂奔转过头,再轻轻搔两下猫下巴,小猫竟然就这么趴下来,发出轻轻哼声。

    江珩:还有没有天理了。

    江哥没养过猫吧。吴徵已经把小猫团子抱在怀里揉,小猫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在吴徵怀里几乎软成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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