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 作者:半寸月光

    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半寸月

    并且,当初祁云生是代他去的。

    燕挽说得那样坚决,燕母也说不出什么了,只拭泪。

    燕家什么都好,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把这唯一的儿子教得太过正直,以前就囔囔着以后要做良臣,要为昀国鞠躬尽瘁;现在好了,履行诺言,当真要为昀国鞠躬尽瘁去了。

    母亲

    你先别收拾,我同你父亲说说,他若是答应,我也无话可说。

    燕挽一喜,依燕父耿直果断的性子,想来会同意的。

    燕母黯然离开厢房,直接去了书房。

    整齐明亮的书房中,身穿便服的男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奋笔疾书,而是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案上的笔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样子看着严凛而忧愁,就连燕母踏入燕父也是浑然不觉,直到燕母开口唤了一声:夫君。

    沉思的男人顷刻抬头,面上凝肃的神情俱散,温柔唤了声:夫人。

    燕母将燕挽欲去晋河之事与他祥说,却见他大大变了脸色,而后一口否决:不行,这几个月他必须待在家中,哪里也不能去?

    燕母松了口气,有些疑惑:为何?

    燕父张了张口,几经挣扎,整个人都颓丧了起来:陛下本就有意将挽儿调到晋河去,是宋意察觉其中有鬼主动请命以身替之,这才让挽儿避免被陛下发落晋河的结局。挽儿他他与太子殿下苟且之事被陛下知道了

    燕母震惊,深感大祸临头,丽容无比难看,却还勉强维持着镇静道:你在胡说什么,挽儿他何曾与太子苟且?

    分明是宁沉惦记他的儿子,还让公公专程过来同她通话,凭何罪责落到燕挽的身上?

    而且,苟且?

    何时苟且,哪里苟且,天子分明是怕燕挽坏了太子的君主之路,这不公平!

    燕父更是难堪:我怎么也没想到挽儿竟敢招惹太子,若不是有人证物证,我也不敢相信前些天,挽儿留宿太子寝宫,同太子寻欢作乐,正被旁人听了墙脚还一番窥视,如今宫中已是传遍了,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燕母听言心凉了大半:那太子是何态度?他有没有想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燕父摇了摇头:太子放任流言滋长,且还上奏陛下,欲迎挽儿为正妃,皇后听闻直接晕了过去,陛下急着将挽儿调出京都正因此故。

    燕母总算明白了那日公公过来替宁沉当说客,同她说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没有让她失望,便连她这个一心为了自己儿子的,也觉得宁沉太过了。

    为了情爱罔顾皇室颜面,不管圣上母后,这般决心堪称壮士断腕几人能有。

    陛下想对挽儿下手?那挽儿岂不是危在旦夕?

    燕父一叹: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过话了,叫挽儿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待在家中,一切交由他来解决。

    如此,晋河必然去不成了。

    燕母一想再想,比起千里迢迢被派去晋河送命,陛下起了杀心但有太子相护再好不过,父子之间的博弈尚有悬念,去晋河那可真是死路一条。

    我这就去同挽儿说。

    燕母生怕燕挽悄悄走了,急急退出了书房。

    殊不知,宋意前脚刚走,蓝佩后脚就来了,将一切与他尽说。

    燕挽知晓前世之事,对天子想杀他的事并不意外,只觉得心里发堵,原来他是为了他才去的晋河,他竟对他只字不提

    蓝佩也毫无紧张感,执住了他的下颌,微笑着问:阿挽同太子缠绵又是什么时候?

    留着神似宋意的替身,心里记挂着征战沙场的纪风玄,身体与宫中的太子勾连,独独哪里都显现不出他心里有他半分位置。

    真是有意思。

    燕挽被这一抹笑激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矢口否认:我并未与太子殿下缠绵。

    只是被伺候了一番而已,同缠绵大有区别。

    便闻得蓝佩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不徐不疾道:小狐狸,京都这么危险,我带你离开,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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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难嫁第一百一十四天

    不太好。

    且不说他不会离他的双亲而去, 单论他这语气仿佛要将他将他关起来不让见光似的,燕挽毫不怀疑自己一旦点头,就会被困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

    他硬着头皮道:蓝佩哥哥, 你深得陛下信任器重,这样会不会不好?

    身为宠臣,他不跟天子一条心也就罢了,还跃跃欲试着想要背叛,天子若知必定吐血三升。

    蓝佩不以为意的笑道:有什么不好,我带走了你,便是替陛下分忧,如果不是你同他最喜欢的儿子纠缠在了一起,他怎么会起杀心?阿挽, 忠义是可以两全的, 倘若太子败了,偌大京都只有我护得住你。

    燕挽不疑他的本事,他知道他一向足智多谋, 鲜少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无语凝噎中,听得蓝佩问:你舍不得宁沉?

    虽是疑问,语气中却是肯定更多。

    燕挽默了一阵,趋近默认,他低下头去,低声地说:蓝佩哥哥, 太子对我很重要。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亦君臣亦手足, 彼此互生情愫后, 又多了更深一层的牵绊, 那种深厚的感情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虽从未想过要同他有什么善始善终,但他也从未想过与他有什么分离,即便他对他做再多过分的事。

    况且,前世他金殿求死,为他殉情,他更不可能在他与天子对抗最是艰难孤独之时,同别人远走高飞,伤他的心。

    起码,要看到他赢。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天子寻到下手的时机,他的结局一定会和上辈子不一样。

    蓝佩看着他,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提醒他:如果他成功谋得帝位,一定遑论你愿是不愿,抢你进宫,至高无上的权力会让人迷失,丧失对旁人的敬畏,你当真想入宫为妃,将自己禁锢在那空冷的后宫中?

    无须想,燕挽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是真的不愿意。

    这也正是他迟迟没有接受宁沉的原因。

    不论这皇位他是坐还是不坐,他都不想成为别人身后之人。

    他亦不愿冠上别人的姓氏,闷在后宅。

    他还有理想与抱负,是一位读过书的有志之士。

    蓝佩忽而又笑了:这就对了,舍弃宁沉,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寻访民情,走遍五湖四海,做一对人人称羡的官侠侣,梁州的芙蓉很美,大丽山的凤凰花茶也很甜,还有你喜欢吃的云片糕红豆酥,我们一起去吃,钱不够了我去酒楼门口拉客养你。总之,我会让你开心,让你远离世俗的纷扰,庙堂江湖我皆奉陪到底。

    燕挽目光忍不住发亮,面上是流于形色的不可抑制的心动

    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蓝佩勾了勾他的手指,温润的嗓音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心,诱哄着:小狐狸,在我心里做了窝,就得住进来,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青梅竹马的名义起誓,绝不负你。

    燕挽心头软如烂泥,与他对视,看他眼中温柔犹如春水,一时没抵抗住,张口说了一声:好。

    门外,燕母突然闯了进来,看到蓝佩满是惊讶,又看了看燕挽,再三权衡,道:挽儿,我有话想同你说。

    蓝佩识趣,无法再继续打扰,但得了燕挽一字肯定,他的唇角控制不住的飞扬,眉眼也很是愉悦,从座位上起身道:阿挽,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要一个准确答案。

    燕挽一把拉住他,不忌讳当着燕母的面,对他说:还是等这段风波过去了再来,免得引起陛下猜忌。

    蓝佩自然懂的,且也清楚燕挽如此,其实是想等时局出现转机,确保宁沉安然无恙,再同他去。

    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介怀,不过看在自己终将抱得情郎归的份儿上,暂且大度不与情敌斤斤计较,让燕挽多担心他些时日也不会怎么样,他不想无情相逼适得其反,也对燕挽怀有十分信任。

    既择一人,其必洁身自好,不再与旁人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又同燕母打了招呼,这才离去。

    燕母总觉得蓝佩与燕挽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待人走远,问了一句:挽儿,你和九思现如今是什么关系?

    燕挽不答,反而斟酌着问:母亲,你觉得蓝佩哥哥为人如何?可适合做夫君?

    燕母一怔,然后大惊失色:你该不会想同九思在一起?

    燕挽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燕母连忙问:那太子怎么办?

    母亲。燕挽极其郑重的唤了一声,罕见认真的正视她,抿了抿唇说,我想遵从自己的心意,不求选对,只求无悔。殿下有着世上无双的深情,正因如此,我不敢同他在一起,怕辜负了他,怕日后一点事情做不好,就忍不住谴责自己,而同蓝佩哥哥在一起,则没有那种顾虑。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哪怕犯了错,两人也会互相原谅彼此宽容,这是他可以确定未来和顺美满的底气。

    燕母听完沉默,好半天才说道:这样也好,这样太子殿下就不用被圣上责难,可以顺顺利利登上帝位,不受世人诟病了。

    燕挽也是这么想的,笑了一下:希望殿下能和陛下化干戈为玉帛吧。

    原是情深父子,为他兵刃相见属实没有必要。

    燕母又道:你父亲说,未免发生意外,想修书一封给云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你看如何?

    自然是不怎么样。

    兄长在边关保护百姓,已然很是辛苦,如今京都局面这么乱,还是不要告诉他让他烦心了。

    燕母也觉得是,忍不住叹了一声:倘若你能和云慎在一起就好了。

    这样,就用不着见外。

    想说就说了。

    燕挽忽地闭口不言,眼神有一丝复杂。

    如今他已决定和蓝佩在一起,确有必要告知他,让他不必再追,只是他该如何开口呢。

    挽儿,你和云慎当真再无可能了吗?当初你祖母去世时留下遗言,是希望你和云慎在一起的。

    燕挽登时错愕,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第115章 难嫁第一百一十五天

    燕母只觉造孽。

    当初将纪风玄领回燕家, 便是为了给他做童养夫,原先纪风玄不喜欢他,她日夜忧愁, 甚至动了逼婚的心思,好不容易等到纪风玄开窍,临上战场还不忘敲响她的门, 对她说:待我从北境凯旋归来, 便与挽弟成婚,日后忠义侯府与燕家一体,共同进退, 但请母亲成全。

    她以为是老天开了眼, 叫元春大郡主九泉之下如愿,不想燕挽当真对纪风玄没有半点心思,就这样轻易选了蓝佩。

    蓝佩倒也不是不好, 知根知底自是没话说,但蓝家糟糕透顶,内里多少腌臜事掩埋在宅门下, 蓝佩不可能与它断了关系。

    她怕燕挽烦心。

    挽儿, 倘若你真的十分喜欢九思, 一定要同他在一起,为娘没有意见。但是, 你若不是非他不可, 能不能给云慎一个机会, 权当看在你祖母的份儿上?

    燕母说出来自己也觉得为难, 又一声低叹:云慎在燕家待了那么多年, 功劳甚多, 为人正直, 我和你父亲都觉得他就是你的良人,他征战在外虽然辛苦,但我相信他绝不会跟宋意一样,喜欢你就是一辈子。

    燕挽当然明白,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纪风玄的品性都无可挑剔,但是他已经选定蓝佩了

    想了又想,事关元春大郡主,到底不好一下子拂了她的意,他缓缓道:好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母亲不要太操心了。

    燕母这才高兴了一些,念念有词着说要去祠堂为元春大郡主上炷香,燕挽只好随她去了。

    燕母从厢房里离开,走在半路上神思不离儿婿之事,左想右想还是觉得纪风玄远在边境,胜算太低,若是不将他召回来,燕挽恐怕要被人拐跑了,还是决定给纪风玄去一封信。

    边关可以换人来守,她的儿子托付错了终身一辈子可就没了。

    只要叫纪风玄回来俘获了燕挽的心,日后想怎么打仗都行,燕母如是想着,觉得自己不是不识大体,人总归是要自私些的,于是心里再没任何负担,传信出了燕府。

    燕挽闲在厢房无事,派人去工部那里借些治水的书来,他想帮忙研究一下治水的法子,福顺赶忙去了。

    很快,厚厚一大摞书被扛了回来,其中还有祁云生借阅过的书籍,里面夹了许多纸条,上面写满了批注。

    燕挽认出那熟悉的字迹,眼眶干涩,已故之人不能想起,一想便是心痛,啪地一声他又将书合上。

    福顺惊问:公子,怎么了?

    燕挽说:待会儿再看。

    总要做些心理准备才好。

    只是,坐了一会儿,忽觉哪里不对,他又将书翻开,取出了里面的字条,然后起身去翻他与祁云生通的信件。

    两相一对比,字迹大体相同,但

    有一处细节明显不对。

    祁云生画一尾端喜欢带点向下的弯曲,但这些信件上都没有,一瞬间,燕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燕挽抬头问:我的这些信有人动过没有?

    福顺疑惑地答:没有啊公子,这些宝贵之物没人敢轻易动的。

    没被调包,那就只有

    燕挽有些生气,将通的信件全部扔回了匣子,然后吩咐福顺:备马车。

    这个节骨眼上要出去,燕母可是特意交代过看着他点,福顺眼皮狂跳:公子,您要去哪儿?夫人说您最好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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