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作者:有狐千岁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3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回话。

    于是,前往摘星阁的计划只能又搁置。白行歌没忍住想起了自己当初算的那一卦,有点担心自己该不会到最后都得和飞月楼牵扯在一起,去不了摘星阁了吧?否则,怎么他不过是想转移个地方,都如此费劲?

    在经过王家的事情后,似乎是因为他的实力也稍微得到了谢璟深的认可,又或是俩人解开了在浮云山庄的那点误会,通过合作稍微缓和了关系,前往璇玑阁的路上,白行歌和谢璟深相处得总算是融洽了一些。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吧。

    阿竹看着面前两个说着说着又开始有那么点针锋相对的苗头的两个人,无奈地想道。

    起因是他们在路过一个小镇休息时,坐在车里的白行歌看见了远处的谢璟深正和街道旁一位姑娘说话。向来不爱管人闲事的白行歌,在阿竹有些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下了车,朝谢璟深的方向直奔而去。

    白行歌不知是对那位姑娘说了什么,原本还笑得好似一朵娇花的漂亮女子面上突然露出了惊骇与心虚的表情,连动作都变得有些无措起来。白行歌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在谢璟深后背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朝他露出了一抹不带感情的笑容后,才又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缓步走回来。

    只是从他那双因为不高兴而变得更加冷淡的浅色瞳孔,任谁都能够看出他的不愉悦。正在边上休息吃东西的飞月楼护卫们没忍住被他们俩引走了目光,其中一位思绪特别发散的小个子看着有些无奈地跟在白行歌身后走去的谢璟深,笑着调侃:哎,我竟然觉得咱家公子和白公子两个人看着还挺和谐的。

    你可真敢想,主意都打到咱们公子头上了?旁人笑道,这两个人一天天的,没打起来我估计还是因为白公子没那个动手能力。否则按他们这脾气,我估计那一日飞月楼早被他们俩打成废墟了。

    这不是闲着无聊,想点好玩的事儿嘛?怎么说呢,我觉得白公子还是挺邪乎的,王家的事情确实让人有些震撼,你瞧瞧红绣姐现在多护着白公子啊。能担得起国师这一名头,多少也有点真实力在吧?

    虽然一开始因为白公子的身份,大家对他感官都不怎么好。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倒觉得白公子人确实挺不错的

    唉,那又如何?按公子的个性,此道与咱飞月楼注定无缘。

    外边人在讨论的时候,阿竹看着白行歌又回到了车厢里,想起不久前白行歌像是很顺口地,在车里提醒了谢璟深一句:谢公子今日不宜近女色。

    白行歌给的提醒向来都有他的理由,结果回头就给他见到谢璟深无视了他的提醒跑去和姑娘接触,仿佛故意违背他的意那般

    于是气氛又很喜闻乐见地不好了起来。

    车子已经轱辘轱辘地出发了,像这种小吵小闹的事他俩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偏偏这两人一个特别冷静沉着,一个又清静理智,每回闹不愉快,受罪的都是可怜弱小无助的阿竹。

    被气场强大的两个人压着,他简直如坐针毯。

    在阿竹的印象中,白行歌在皇宫里基本没怎么发过脾气。哪怕是面对季君延无限烦人的小动作与骚扰,他都能够心平气和,四两拨千斤那般回绝。

    就这出宫的短短日子里,他觉得白行歌生的气已经超越了他出生到离宫为止的次数。

    而且还都是为的谢璟深。

    他觉得,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有天大的仇怨。

    白行歌当然不会无故去找谢璟深麻烦,他今日提醒也是按谢璟深的情况,察觉到他今日会有个小劫。果不其然,他在车里就看见了谢璟深说话的对象身上带着妖气,那双眼睛盯着他都盯得发馋,他不理解这人怎能和二愣子似的半点察觉也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点心思同为男人,我能理解。其实心里对情爱之事没有半点兴趣的白行歌并不能理解,但你找姑娘的同时还得给人添麻烦,就不太好了。

    谢璟深沉声问:按你这么说,我将来娶妻还给你添麻烦了?

    白行歌眸光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娶公主我都没意见,只是方才那姑娘是个妖,你身体的事我早提醒过了,与她接触她只要在你身上略施小咒,都能往你身上增添死气。

    我先前在浮云山庄消耗了不少灵力才帮你抑制住了些许,你再这么多来几次,我不仅先前所为都白费了,还得再消耗灵力往你身上清一清。我如今身体本就虚弱,不能保证短时间内还能再给你处理几次。说着,他还特别应景地轻咳了几声,下意识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扯紧了一些。

    毫无预警袭来的寒意再次让他感受到比冬日还要让人难耐的寒凉,但他脸上依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面色平淡地望着车外的风景。

    纵横江湖多年,杀人从不眨眼,见血心里从不发颤的谢璟深竟被白行歌这短短几句后说得,有那么点心虚。

    浮云山庄里的事他早听林千澜提过,加上那日护身符确实也护了他一命,若白行歌所言为真,他确实欠着白行歌半条命。

    只是,他思索了片刻,又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沉默了半响,试探性说道:既然你对我有诸多不满,我又如此不信邪,按照你的脾气,不应该直接置我于不顾?为何,你却还要帮助我?

    好比方才,白行歌大可让那咒术直接落在他身上,让他在死气增加后亲自体验到其所带来的灾害,无需费神替他清理。待他终有一日察觉到此事的异常,受了伤后悔之时再看他笑话这才比较符合他性格。

    面对谢璟深直击灵魂的问题,白行歌沉默了。

    只能说,谢璟深真是心思细腻。没错,要不是因为他身上紫金之气的意外,他才不会那么好心时刻关注着谢璟深死气的动态。

    可此事能说吗?不能,他怎么可能让谢璟深知道这件事?以他狡诈的性格,若此事被他知道了,他搞不好还得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想得美。

    白行歌抿唇气呼呼地想着,然后淡声回了句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身为朔国大国师,我菩萨心肠,没有你们这群江湖人那么多弯弯绕绕。

    又是一阵沉默后,谢璟深才意味不明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果然有些不寻常。

    不过谢璟深并没将此事戳破,反而将一直揣在手里的一包东西递到白行歌面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回道:山楂片,你不是爱吃这些东西?

    也不知白行歌一个不会怀孕的男人,怎么就爱这些酸甜口。

    谢璟深对那个姑娘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路过的时候正好见到她在卖这些东西,又想起白行歌几次在车里与阿竹说自己路上吃着玩的零嘴所剩不多了,才下意识过去帮他带点,倒是一时忘了他在车上的嘱咐。

    毕竟对谢璟深而言,这种提醒他向来都是听完抛之脑后的,白行歌有异于其他人的叮嘱,他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白行歌盯着他手里的那包东西,好像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就那样抿着嘴不动手也不说话。

    谢璟深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正要把手和东西都收回时,却被一脸闷闷的白衣人给抓住了手,不仅把那包山楂片拿走了,连他的手都一起扣了下来。

    谢璟深思绪有片刻的迟缓:?

    我冷,你让我先抓着吧。白行歌淡声说道,视线却没有看向他。

    谢璟深这才发现,他的手确实比外边的风还要冻人。

    白行歌也不愿意和谢璟深有过多接触,但偏偏就是他身上的气能够缓解他身体的寒意:怎么?我帮你们飞月楼处理好了事情,还帮你抑制身上的死气,你酬金不给我也罢,连把人借我一用都不行了?

    对面坐着的阿竹一脸复杂:这,公子要不你抓着我的手吧?我好歹也有些内力在,定也能帮你驱逐体内寒气的!

    白行歌却拒绝了:不了,你不如他来得好用。

    谢璟深总觉得那个用字用得不是很恰当,可不得他回过味来,白行歌就给阿竹说:他若是个小姑娘那我或许会觉得不妥,但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被我碰一下就会脏了?

    我还没嫌他不干净呢。

    谢璟深:

    他看着白行歌那张精致又漂亮的脸,长睫毛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温和柔软的声音从他粉嫩的薄唇里传出,所有话语从他口中出来似乎都会变了个味,让人气不得。

    谢璟深心想,看在他好看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白行歌不知自己又靠着美貌躲过了一劫,就那样在谢璟深默许的情况下,越发肆意地蹭着他身上的真气,随着飞月楼的车队来到了一座江边小镇。

    若要去往璇玑阁,他们需要渡江。

    可没想到的是,偏偏这段时间所有的船运的停止了,没人敢载着他们渡江。

    几位贵人,实在不好意思。大家都着急,只是我们也不敢拿命去赌啊!

    他们从一位老船夫口中得知,江上最近出现了一艘鬼船。

    作者有话要说:_(:з」)_啊,开新副本需要捋一捋思绪,于是更新就比较迟了

    #恭喜深深彻底变成了白白的工具人(bushi)#

    #静待白白挖掘出深深更多的用♂处#

    第三十五章

    小镇与另一边隔着一条大江, 站在岸边几乎看不见对面的陆地,而大江总长有几百里,想要从这里到对岸最快速的方法唯有渡江。

    但约莫半个月前开始, 凡所有想渡江的船只在抵达江中央时,周围总是会突然泛起浓厚得看不清方向的迷雾。此时不论船只是停在原处不动作, 还是选择继续前进,都会遇见一艘突然从迷雾里出现的那艘船。

    船型不大,不过是大城里头,常见于游湖中, 那种设计精细奢华,雕花又挂灯,供富家子弟玩闹的船只。船上灯火通明, 却安静得诡异,整艘船看起来空荡荡的, 连船夫都没有。

    只有在他们上前接近船只时,才会借着光影见到船上的厢房里有人影在晃动,似是跳舞。有的人说他们见到的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有的则说见到翩翩少年郎, 甚至还有说见到老人或是幼儿的,可船上的窗户投出来的身影却只有一个。

    最初时候, 大家没意识到这艘船的诡谲之处,便有人上船查探,想着或许是哪家人在江上玩乐时出了事,不小心从远处顺流飘荡到这儿来了。可是,明明所有人都亲眼见到并确实存在的人影,在那些人上船打开厢房的门查探后凭空消失了。

    房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甚至还放着一把古琴, 烛火也依然在燃烧,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存在。

    门窗由始至终都没有其他动静,几十双眼睛盯着,都不曾见到有人从房里出来过。他们甚至以为船上的人在与他们闹,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彻底,都没找到半个人影。而且他们此时还位于长江的中央,那人根本无处可逃,是能藏到哪儿去呢?

    直到他们准备从这艘无人的大船离开时,与他们隔着小距离的渡船上的人突然惊恐地指着厢房的方向说:有,有人啊!

    而大船上正好有最后从房里出来的,正要准备关门,听见他们这么说便往里头瞅了一眼,却发现他们指着投影所在的方向,空无一人。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大船上的人都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渡船上的人见他们神情不对,心里疑惑渐重,正准备询问他们情况时,那艘无人的大船却突然动了起来,顺着水流载着还未来得及回到渡船上的人远去,最终消失在迷雾里。

    当大船离开后,遮挡住周围景物的雾竟也缓缓散去,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并不是对岸的终点,而是他们出发的小镇码头。

    渡船上的人急哄哄地将此事告知了镇上的人,随后便有不信邪之人对此嗤之以鼻,不顾他们的阻止执意发船。结果那些固执的人无一不遭遇到了同样的事,不仅无法抵达对岸,甚至到最后哪怕没有人上了那艘诡异的大船,在他们的渡船回来时,总会发生船上莫名其妙少了人的事。

    而那些失踪的人,都会在几天后以尸体的形势被发现飘到了江边。

    于是闹鬼之说从此展开,小镇上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暂时停止了一切的船运。所以面对白行歌他们的要求,没有人敢答应。

    飞月楼的人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他们带着的国师大人问了老船夫一句:那我们不麻烦你们载我们过江,能否租借一艘船,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可。

    虽然认识白行歌的人都知道他是何意,但瞧瞧老船夫看向白行歌的眼神,显然是将他和那些不信邪的人放一起了。像是为了他们着想,老船夫摇头道:公子你是外来人,可别固执不信鬼神之事,若冒犯了他们,十条命都不够你用的。

    这半个月以来也不是没有外来的人像镇上的人租借船只自己渡江,但没有他们的人带着,这些人大部分最后都失踪了,往往隔日飘回岸边的只有一艘空船。就算还有人存活,也都被吓得痴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都答不上来。

    我没有不信。白行歌温声回道,大约是面对着老人,所以他的语气听着非常柔和有耐心,只要您愿意借我们一艘大船,我保证能替你们将此事处理好,甚至还能让你们再恢复船运,您看如何?

    老船夫见他们装扮,猜测他们几人是江湖中人,误以为他们觉得此事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见几位气度不凡,想必是有相当好的身手。只是,若碰见了鬼神,这武力也未必能护你们周全啊!

    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危,不过我们确实有急事需要马上渡江。而且,就算江上那艘真是鬼船,我也能处理好。

    也许是白行歌嘴边笑容过于自信,又或许是老船夫被他纯良又好看的笑颜给迷了心智,等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点头答应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正忙着往他船上搬运东西,他心里实在有些发愁,就担心那位公子把命给搭上了。

    长得那么好看,就这样没了还挺可惜的。

    把船租借给了他们的老船夫身边围绕了许多好事的镇民,大部分都担心飞月楼一行人的安危,纷纷质问老船夫怎么把船借给他们了。老船夫无奈地将事情告知,表示自己已经阻止过也拒绝过了,但都无用,对方执意如此,自己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白行歌还不知道自己在老船夫和一众镇民的眼里已经成了半个死人,还颇有心情地在老船夫借给他们的大船上打转,边走还边赞叹:造船的人手艺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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