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作者:有狐千岁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8

    白行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本是朔国国师,居于深宫,此趟出行就是为了寻回一些重要的东西,那妖后手里的便是我所寻之物的一部分。我把它找回来是为了阻止它继续散落在外,被心怀不轨之徒用以做坏事,将鬼邪妖魔放出扰乱天下。

    说着,他还取出了其中一片收集到自己身上的花瓣碎片,丝毫不担心这东西被柳清叶发现,也算是因为谢璟深而下意识对他生出的信任:其余部分,是类似这样的东西。

    然后,白行歌就很庆幸自己把碎片拿出来给柳清叶看了一眼。

    因为柳清叶在见到碎片后,双眸忽然微微一睁,道:这,你想找回这东西?

    白行歌和谢璟深对视了一眼,前者立即询问:怎么?柳教主莫非还见过此物?难道也是在妖后手中?

    柳清叶皱着眉摇头回答:不,我见过的那枚,在若耶身上。

    容若耶身上竟有一枚圣莲碎片,据柳清叶说,那是后来落月教给了她的东西。那一物正是落月教的人用来给容若耶养身体,好让她以后能够以最好的状态被献祭给靖国那位妖后。

    白行歌有点惊喜,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又被他遇见了一个碎片,似乎又更加能够肯定靖国那位妖后与那个神秘尊者有关了。不知尊者先前的作为,是不是为了这位妖后?那他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与妖精合作,又或者说这两家伙究竟在暗中打什么主意?

    谜团将他压得内心疑虑重重,但新碎片的线索冲淡了他些许的烦恼。管它如何,把东西集齐最为要紧。

    因与圣莲扯上关系,这会儿不需要柳清叶再多说,白行歌也万分愿意插手这件事了。三个人暂时谈妥这个交易,柳清叶说会帮忙他们关注容若耶的动向,一旦她开始出发前去与落月教的人接头,就会立刻来通知他们。

    事情谈完,他们便暂时分开,让奔波了整日的白行歌好好歇息。离开前,柳清叶又折返回来和白行歌要了点东西,主要还是需要交给边上的谢璟深:有没有什么符咒或者香烛,让他在买了点酒后可以与我共享的?

    谢璟深横眉竖眼盯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喝酒了?

    你现在不就说了吗?柳清叶毫无压力地回答道。

    白行歌笑了笑:其实去弄点香或者蜡烛还有点冥纸烧一烧,说要祭拜给柳教主就行。不过那个比较麻烦,你们想要快一些的,我身上确实有能够帮到你们的特殊灵符。

    他很大方地抽了一小叠送给他们,谢璟深眼角抽了抽:倒不必那么多。

    柳清叶一声轻笑,很不客气地拍了拍谢璟深的肩膀:行,那我先去看看你们教主夫人,回头再来找你。说完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了。

    谢璟深有点无语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正要离开白行歌的房间,可还没走出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和他说:对了,红绣那里刚才收到一封从璇玑阁的来信,陈阁主说,我们那日离开得匆忙,你忘了替他卜算他儿子的生死消息了。

    白行歌一愣,确实早已将此事抛到脑后,有些抱歉:那行,明日下午你记得提醒我。

    谢璟深应了一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离开。房门被人合上,失去谈话声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让白行歌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他轻呼了口气,觉得自己尚有些许精力,便强行将不知跑到何处享乐的方元召唤到自己面前。方元一过来见到他脸色又白了一圈,揪心道:我的小祖宗啊,有什么事你按普通召唤叫我就行,我若不忙肯定会来找你。

    白行歌不冷不热地笑道:哦?是吗?那我看你几乎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啊?

    方元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那什么,你急匆匆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呀?

    白行歌坐在桌边,抬眸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微微抬头说:我刚才从柳清叶口中听见了一件令我有点讶异的事。

    他说靖国有一位妖后,而且那个妖后手里还疑似拿着咱们圣莲的花芯座,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圣莲的花芯也丢了呢?它不是应该还在璃国的地下祭坛里吗?

    这话一出,方元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心虚,白行歌甚至还觉得他很可能下一刻就要直接溜走了。

    不过幸好方元并没有这么做,犹豫片刻后才讪笑着回答:这,那什么,莲花主座不是有两个嘛?我说主座还在,说的是底下那个大的呢,就想着不要给你太大的压力,便暂时没告诉你了。

    白行歌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和善笑容:哦,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压力变小了。

    方元站在他面前,噤声不语。

    谢璟深在房里等到深夜,才等回柳清叶。

    好些年不见,柳清叶对他仍是改不了长辈的架子,而且也很大方没在与他客气,进来就直接在桌子的另一边撩起衣摆坐了下来,一脸满意地看着桌上的两壶酒。

    知道柳清叶是想和自己叙旧的谢璟深,面无表情地烧了白行歌给的其中一张符咒,然后看着柳清叶一脸满足地接过其中一壶酒,然后说了他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

    好家伙,你是不是馋上人家大国师了?瞧你看咱们白白的眼神,啧啧,恨不得直接把人给吃了。

    谢璟深:

    谁是谁的白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璟深:啧。

    柳清叶:我带大的小孩,那点小心思可逃不过我法眼。

    第八十章

    柳清叶看着谢璟深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明明有些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地笑出了声。

    但谢璟深到最后都没有开口否认他的那句话,这让柳清叶还是颇感意外,感叹道:我原以为, 按你这榆木疙瘩般的性子, 一辈子都不会有开窍的一日。

    谢璟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才岔开了话题:你今日单独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柳清叶眯着眼睛笑了笑, 看起来比白行歌更像一只老狐狸, 嘴上却说: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只不过有些惊喜和意外竟还能有以这种形式与你再见面的一日。只可惜昭阳不在,不然还挺圆满。

    谢璟深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许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那般,低声问:你当年和你是如何察觉自己对长公主的心意?又要如何确定这份感情是否正确,又如何确定彼此之间是心意相通?

    柳清叶挑了挑眉头, 又没忍住笑了出来,换得谢璟深一记冷眼后才罢了罢手说:我只是没想到有一日你会向我请教除武学之外的事, 实在过于讶异。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想,你这反应可不是讶异该有的,反而像是在嘲笑。

    柳清叶克制住了自己, 一脸正色说:你多思了。作为长辈, 哪怕我已不再世, 可晚辈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自然在所不辞。顿了顿, 他才认真地给谢璟深说:其实你一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要我说,这和武学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理论与规矩和死理。感情发于心, 当你的心有所倾向,你逐渐变得不再像从前的那个自己,会做出自己不曾想过,或是放在从前不会去做的事,就应该清楚问题所在了。

    说着,他又喝了杯酒才感慨道:其实白白真的挺不错,就算你不要,外边估计也会有一对抢着想要他的人。你若是看上了,就别学话本里那些人整那些因为爱你所以选择成全,独自当老好人的那套,否则后期有你后悔的。

    依我说,若认定了对方,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别拖泥带水,最好再耍点小手段把人给牢牢抓紧了。既然要和那么多竞争对手抢人,我们就必须得当那个赢家,懂吗?

    谢璟深:瞎喊什么呢?

    不愧是天行教前任教主柳清叶会说出来的话。

    柳清叶见谢璟深紧抿着唇双耳发红,悄悄在心里感慨了一声他这小徒弟可真是纯情,才又给他说正事:我今日找你,除了与你叙旧顺道问候天行教的情况之外,还有一件不知算不算重要的事告诉你。

    就是若耶接触的落月教,你也知道这个魔门向来就爱与天行教底下的正道势力,尤其你们飞月楼作对。如今因为若耶的存在,外加妖后的支持,也算是顺利搭上了皇宫的那条脉。有了皇宫的支持,他们能做的事就更多了。先前我陪若耶去见那魔门的人时,发现朔国国君似乎也与他们搭上了关系,而且就要针对你们飞月楼动手。

    你最好提醒你底下的人最近出门小心一些,尤其你现在还带着白行歌甚至对他有想法,季君延能放过你才怪了。你们现在都长大了,很多事我也无法再帮助你们,你有自己的主见想怎么做我也不管,我信你有这个能力能把天行教保住,所以别让我失望了。

    谢璟深轻轻抬眸,看见柳清叶眼底下毫不掩饰的一抹柔色,手指又下意识紧了紧,才压着嗓音回答:好。

    翌日,仍是天晴的一日。正午的阳光似乎稍微驱散了些许秋季带来的寒冷,白行歌坐在房内,房门敞开着,外面路过的人若是往里一叹,便会发现卜算完的白行歌正坐在里面一动也不动,神情瞧着像是在发呆。

    白行歌在回想着作业从方元口中问来的消息。

    原来靖国的那个妖后并非全然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据方元说,那妖后原本是只修行有成的狸子,在好几百年前因渡劫受了伤而误入璃国地界。先祖们心善,见它可怜便收留了它。而这狸子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外加璃国与其他地方不同,天地灵气十分充足,它便选择留了下来,一边继续深修一边护着璃国周全,倒是成了个护国小神兽。

    而后璃国覆灭,它也不知所踪,没想到竟溜到了靖国,不仅成了皇后甚至还准备大乱天下。当年璃国受到各方袭击时她也站出来与他们一同作战过,奈何敌对势力太多,即使有一位大妖在也无法拦阻那些贪婪的人类,国家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走向灭亡的下场。

    白行歌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发生的事。璃国只是一个小国,地理位置偏远,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与勾心斗角,是个很和平的小地方。他的娘亲是璃国备受宠爱,美丽大方的三公主,父亲则是璃国当时最厉害的大祭司、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受到所有人与天地的祝福,这让他自出生起便受着无数人的宠爱,甚至因为继承了父亲强大的力量与命运,也是下一任祭祀的候选人。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在五岁那年,因为有人透露了璃国圣物的强大与地下藏有秘密与珍宝的谣言,直接破碎。

    爹娘在残忍的斗争中丧亡,疼爱他的哥哥也为了掩护他逃离,死于敌人的手中。逃到最后,他的身边再也没剩下任何人,只能一个人迷茫地前进。他凭借着天佑的运气活了下来,来到朔国,幸运地遇见正好有事出宫的国师,被他发现了自己不凡的能力,从而接入皇宫培养成下一任的国师。

    这些事情,若非为了圣莲,白行歌并不愿意再拿出来回忆。那是打破了他所有美好未来的残酷时光,只能无力地看着族人们死于刀剑之下却做不了什么。先祖们的魂魄也因为圣莲的丢失被困于破碎的祭台处,不得超生。

    他虽然活了下来且在朔国过着非常好的日子,但他其实一点也不高兴,他很想念他的族人和家人,也憎恨着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所有人。

    可是这些血海深仇,却无处能够与人诉说。

    搁在自己面前的甜甜香味忽然将他失落的情绪挥散,像是从一片阴云之中透露出的一丝光,将他唤回了神。

    白行歌微微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身边的谢璟深。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仍穿着一贯的深色系衣服,就是今日的头发没有高高束起,反而只随意用了一支红木簪子半束着,长长地披在身上,不知从何生起的几分柔和稀释了他的凛冽,看着好像比平时更要好说话了些许。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晚热腾腾的甜汤,汤里的用材很足,保证能够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白行歌看着谢璟深,没忍住又看得失了神。他用来握刀打架的手上,这几日多了不少烫伤的印痕与划伤,像是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上的,和他身上那些打架弄出来的伤相较,不足挂齿。

    可不知为何,却看得他的心泛起了一丝的暖意。

    谢璟深以前就是那么会照顾人的人吗?在他印象中,这人就是霸道又恶劣,为人还极其固执铁齿不撞南墙不回头,特别能惹人生气还爱找他麻烦,又总是看不起他。

    想想,简直看哪儿哪儿都不好。

    但如今细细想来,若要从他身边找到一个唯一能够让他觉得信任可靠,似乎可以稍微放下心去给对方诉说更多一些的东西,能够不需要在对方面前端着让他感到疲惫的样子,能够好好去做自己的竟然只有谢璟深。

    好像,那么多年以来,就连季君延都没能走到他内心的这一层。

    他不会是被谢璟深下了蛊吧?

    白行歌迷茫地想着。

    谢璟深注意到他散落在桌上还没收回的铜币,瞧着像是刚算完了卦,便顺口问了句:你给陈阁主算好了?似乎不需要他提醒了。

    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得到白行歌的回答,他转头一看,惊觉那一身白衣之人不知已盯着自己看了多久,甚至还突然红了眼眶,似有泪水在他浅色的瞳孔之上打转,满目委屈

    谢璟深被白行歌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立马回想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又把人给惹怒了,询问的冷淡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你怎么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白行歌眼里的泪水就跟不要钱的珍珠似地不停往外掉,张口却莫名其妙地问他:谢璟深,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黑色的衣服?

    ?谢璟深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表情问出这样的话来,傻愣了半天才讷讷地回答,行走江湖免不了打斗,黑衣服沾了血也不易被发现。

    简而言之,耐脏。

    哦。白行歌自顾自地应了一声,眼泪仍没止住,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回答他前面问的那个问题,陈阁主那位儿子的事算完了,卦象还挺有意思。

    谢璟深欲言又止地看着抬手擦了擦眼泪,并恢复一脸随性表情的白行歌,心想他的反应看起来可不像是很有意思的模样。

    白行歌没有解释自己的反常,指了指桌上的几枚铜币:卦象说陈阁主和叶浅月的儿子陈子清尚活着,流落在外。不过我多问了些事情,卦象就告诉我,其实我们已经和他儿子打过照面了,而且还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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