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作者:有狐千岁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对于很可能会被惩罚的害怕还是让他咬牙辩解:白公子,虽然我只是楼里的小小护卫,但你也不能趁着楼主不在的时候冤枉我!

    我知道因为我的一时好奇心作祟给飞月楼带来了麻烦,我也对此感到十分抱歉,可这并非你能张口随意胡诌陷害我的理由!

    对于他的控诉,白行歌没有急着反驳,只是眼神平静地凝视着他。在他眼里,男人身上的气息非常杂乱,身上记录着各式各样的因果线,他只道:世人所犯之事,天地皆有所录。每一条因果都由天地的记忆编织而成,个人造业所为,天知地知。

    他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没有厉害得可以直接强制读取那些记忆。他不行,不代表周围其他东西就不行了。哪怕他们不能,这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他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角落有没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记录着这一切呢?

    男人听得有些发懵,周围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相互看了几眼。只要是阅历深厚的,都能看出驼背的男人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对劲与激烈。可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更何况两位楼主现在都不在,白行歌算不上是飞月楼的人,谢璟深就算给他再多的权限也不能做主抓人。

    白行歌见一见对方就只是想确认点事,如今确认完毕,就直接把人给放走了。反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等谢璟深回来自己再深入调查一下,估计就能知道。

    至于那个男人,被他这么一说楼里的人肯定会多加留意他的动向,想跑估计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行歌趁着采补了谢璟深,精神得到恢复后又画了好几道符。他拿着它们在楼里随意走动,见到他觉得合适的地方就往那里贴上,多数是在走道上或者房门口。他还特意把那个探鬼用的铃铛带在身上,有时候走到某个角落就会自己叮铃铃作响,他便知道那个地方恶鬼曾经待过。

    悉知飞月楼里从前连术士都不肯招待,更别说能在里面见到一张符了。如今楼里的人随便走一走都能看到被白行歌贴上去的,嚣张又冷傲的符令,都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世界突然变了个样。

    四周都多了属于白行歌的记号。

    宋彦和那些跟白行歌相处过的护卫小队才不搭理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和他的关系倒是很好。毕竟大部分人都被他救过,所以路上见到了不仅会和他打招呼,偶尔见他一个人还会特意把他拉到人群里,坐下来嚷嚷着问他关于神鬼方面的事,还会让他帮忙看看手相面相,或者近期运势之类的。

    白公子可真是太神奇了!白行歌今天又被楼里的某个护卫激动地夸着,他满面红光,兴奋不已。

    起因是白行歌那天见到他,就笑着随口和他道了一声恭喜。他当时不明所以,白行歌却只让他带着家中妻子去看一看大夫把脉,他回去之后便照做了,结果大夫说是喜脉!

    老陈和他媳妇儿想要孩子好几年了,一直都没要上,天天瞒着楼主到寺庙祈福求愿。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怀上啦!宋彦嬉笑着调戏道。

    长相有些憨厚的老陈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哎,我媳妇儿前期什么症状也没有,我们都没怎么注意,要不是白公子提醒我们都不知道,大夫说有一个多月了!

    白行歌微笑着,把准备好装在一个蓝色锦囊里的安胎符送给他:让夫人带在身上,能保胎儿平安。

    老陈是从最开始就跟着谢璟深身边出行的人,就连浮云山庄那会儿他也在,所以白行歌对他很是熟悉。而且老陈这人没什么心眼,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老实忠厚,白行歌也挺喜欢他。

    多谢白公子!

    几人聊了没多久,宋彦就问起那个据说还躲在飞月楼里的恶鬼:白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能把它逮住?

    白行歌想了想,看似很随意地回答:那就今晚吧。

    仿佛那个鬼能不能抓住,取决于他今天心情好不好,想不想认真抓。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搞事业去了 白白也不能落后走剧情~

    差不多该处理狗皇帝的线了

    凌晨继续~

    第九十五章

    如果谢璟深有在定会发现, 白行歌看似随意地在他楼里贴的那些符咒,实则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张网。

    等回过神,就只剩下主楼边上的观月台范围没别贴上符咒了罢, 左右前后其他角落,好似已无处可逃。白行歌就像是在恶作剧那般, 玩弄着四处躲藏的恶鬼, 看起来像是对它毫无头绪,实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聊的闲暇时间逗一逗它。

    能够躲起来不被发现的地方,所剩无几, 昭然若揭。

    现在经红绣这么提醒, 白行歌似也觉得玩得差不多了, 决定今晚收网。

    观月台筑得有点高, 差不多有五六层的模样, 也就比主楼矮了几截, 是个供楼里人休闲赏月,喝喝酒谈谈心的地方。空间做得有点大, 容纳几百人不是问题,若有心, 恐怕还能在上面办个小宴。

    只是最近楼内闹出那些事, 据闻那个恶鬼还把许多孤魂野鬼也一起带过来闹事,已经被白行歌悄悄揍跑了几位, 表面不信邪实则害怕得很的众人这几日都乖巧得紧。而且很多人宁可疯狂接委托任务到外面游走,也不想留下来。

    所以白行歌今晚和红绣借了把筝坐在观月台吹着凉风时, 周围寂静得很。就像是知道他要搞事那般,方圆几里内都很贴心地给他空了出来。如今阿竹不在自己身边,白行歌弹着弹着,免不了有些思念他陪着自己的日子。

    他的心也非铁石所造, 又怎么可能会对阿竹的离去无动于衷?

    白行歌在宫里时间很充裕,所以琴棋书画几乎都精通,弹个筝乐对他来说非常轻松。曲声悠长如流水,仿佛来自天上的仙乐,洗涤着周围的人心灵,听见曲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被他闲暇弹奏的音乐给抚慰了心,烦躁的情绪都能得到平静。

    闹鬼之事沸沸扬扬,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没有人怀疑白行歌,反倒是盼着他能赶紧把这破事儿处理好。

    观月台中央有个遮挡的亭子,白行歌就坐在那里。亭子四周落下了薄纱,于夜色中犹如披着云裳的仙女翩翩起舞。

    将其吹起的是一阵比一阵清凉的寒风,直到一股凉意从他身后袭来,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唇边一抹笑容轻轻绽放。

    白行歌知道披着碟仙名头闯入飞月楼的恶鬼来了,只是当起身回过头见到对方的模样时,他心里还是很很震惊了一下。

    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那个人的灵魂。

    恶鬼是个容貌生得美艳的女人,只是女人此刻的脸上神情冷漠得骇人,双眼泛着熟悉的红光,里面只有无尽的怒气与杀意。她身上邪煞之气很重,重得白行歌连呼吸都有些不适,身上却穿着白得像是会发光的衣裙,还带着仙气飘飘的披帛。

    哪怕死了,她身上依旧没有失去她生前所展现于人前的端庄高雅,就连对他的敌意也一如既往。

    朔国皇后,魏伊月。

    前阵子还在派人追杀他的女人,如今竟以成一缕烟魂,白行歌的心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无尽的复杂。

    她身为皇后,而且还是季君延的人派来飞月楼的,无法不让他做出一个可怕的联想。

    果然伴君如伴虎。

    他知道季君延当初娶魏伊月只是为了拉拢魏家,魏伊月的父亲是丞相,从前朝就已经坐稳这个位置,手中掌握得权势与人脉不小。他和季君延有相似的理念,所以支持他登上了皇位。他知道季君延的心不在魏伊月身上,也知道这只是一场带有交易性质的联姻,但这些他都不在意。

    哪怕季君延不喜欢魏伊月,只将她视作工具,可坐着后位的人依旧是她。这对以利益为重的魏丞相而言,就足够了,女儿和皇上是否两情相悦并不重要。

    白行歌还记得魏伊月去年为季君延诞下了一位皇子,她当时还抱着孩子特意在他宫外走了一圈。这是宛如示威一样的举动,但她没想到他其实对此一点也不在意。

    在那之后他就鲜少听见魏伊月的消息,他们在宫里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离开皇宫之后就更加没有了。所以如今见到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内心颇为感慨。

    魏伊月身上那关于死亡的因果线上泛着淡淡的金光,白行歌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死和季君延脱不了干系。

    但就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似的,季君延在对待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身上,能有多狠就多狠。他这辈子只将魏伊月当作可以利用的人,哪怕在她死之后,连她的灵魂都要利用得彻彻底底,通过某种邪恶的术法掌控了她的灵魂,让她成为能够任自己使唤的鬼灵,前来招惹飞月楼。

    白行歌想着他的种种作为,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他和飞月楼之间的关系。他甚至觉得,季君延接下来还会对飞月楼采取更加恶劣的行动。

    看着失去自我意识,灵魂深处尚在做痛苦挣扎的魏伊月,他心里多少对她生出了些许同情。

    毕竟那样的季君延,魏伊月却是一直都在用心用力喜欢着他。就像季君延期望着能够打动他一样,魏伊月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心,努力朝他靠近。

    他有什么好呢,能让你如此喜欢着他?他轻声问道,哪怕魏伊月此时并不清醒无法听见他的话,他也不在意。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魏伊月,也更像是他隔着几千里,询问着宫里的那个人。

    白行歌不过是个普通人,缘何对他执着至此,连身边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对于感情,白行歌觉得自己其实仍在捉摸的路上。就像他现在喜欢着谢璟深一样,倘若有一日谢璟深不再喜欢他了,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手。

    会不会难过是个未知数,但他知道在这些事情上,过分的执着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好聚好散,才是真道理。

    魏伊月是憎恨着他的,恨他夺走了季君延的所有注意,所以即使是死了,她见到他的时候,依然会下意识对他释放出强大的敌意。

    白行歌在她朝自己扑来的瞬间,抽出腰上的扇子挡在自己的面前。那柄扇子就像是他的武器,倒无需像习武人那般粗鲁地舞刀弄剑,他只需温雅地挥着它轻轻一弄,就能挥出强大的能量将企图袭击他的鬼灵击退。

    魏伊月亦是如此。

    对其他人和那些听命于她的小鬼而言,她那被人施了法的魂魄能量自然很强大,所以才能在飞月楼掀起一阵风雨。白行歌身上还有旧伤在身,哪怕提前准备好了很多与她对峙用的法器,他还是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她压制下来。

    魏伊月能当上皇后自然身带凤命,灵魂的能量本身就不会虚弱到哪儿,季君延估计就是相中了这一点才将她派了过来。魏伊月下手动作很狠,但白行歌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极力保住她的魂魄,以防守为主。

    若没必要他绝不会杀死一只鬼,那样有损阴德。尤其像是魏伊月这样的可怜人,他的主要目的自然是净化她的亡魂。

    亭内的筝被他提前动了手脚,在消耗了魏伊月的能量又一次将她逼入亭子里时,他飞快地用着悄悄沾上朱砂的指尖,往边上一个凸|起摸了一下完成阵法的最后一步,启动了他先前准备好,以防万一的净化阵。

    魏伊月的灵魂在挣扎半天无果后,逐渐恢复了平静,只跟个木偶似的站在原地不动。许久后,那双红光褪去的眼睛里,才终于多了些许神采。

    恢复意识的魏伊月一眼就认出了白行歌。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很少,但魏伊月从来不掩饰对他的讨厌,所以即使见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不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在见面的时候针锋相对,是魏伊月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神情与他对视。

    相看两无言,白行歌从她不带一丝波动的眼睛里,看清了她对季君延感到绝望的内心。

    也是,就算再如何喜欢着一个人,就那样被他亲手无情杀害的话,再多的爱意也该消散了。

    半响,无色的泪水从魏伊月眼角滑落,却在落到地面之前消散成星星点点的光。她有很多话想说,可一见到白行歌面上的平静,她又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我的皇儿魏伊月空灵的声音带着哭腔传到白行歌的耳边,她如今心里最大的执念,大概就只剩下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白行歌正想回答她,可控制着她灵魂的那一方似乎察觉到了她这里的变化,竟直接强行将她给撤了回去,速度快得连白行歌都没反应过来。

    毕竟这些天他善后惯了,没想过他们还会把魏伊月要回去。

    谈话才刚开始,他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事情想问魏伊月,结果对方就这样把人带走了,他连火气都来不及发。

    今晚的事可耗费了他不少灵力,结果却成了白忙活一场。观月台忽然恢复最开始的寂静,原本藏在亭子之上的魏伊月不见了,周围彻彻底底只剩下他一个人。

    白行歌心道,他忙了半天就只搞定一个净化。

    气没处发,谢璟深还不在,没人让他撒撒气搞个事,周围的游魂现在因为他贴上的那些符咒,全都不敢靠近飞月楼。见周围突兀地陷入平静,他轻叹了一声,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家都不知道白行歌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去观月台弹了个琴回来,隔日红绣询问起他关于那恶鬼的情况时,就说已经处理好了。众人半信半疑,直到接下来的几日都过得十分平静,他们才渐渐信了这个事实。

    于是有关白行歌弹琴驱鬼的事,在飞月楼谣传开来。也不知道这故事是被谁在原有的基础上加油添醋,最后变成白行歌以开过光的古筝在观月台和恶鬼大战了几百回合,最后艰险成功,成了飞月楼的另类恩人。

    此事还是红绣说与白行歌听的,他只觉得好笑,但懒惰为自己辩解,想着身上也不会掉块肉,便由着他们去了。

    自从赶走了恶鬼,白行歌在飞月楼受到的待遇也越发好了起来,无人再敢小瞧他,毕竟真闹鬼起来,整个飞月楼只有他能够帮到他们。

    他小日子过得悠闲,可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数着日子。

    谢璟深不在的时候他很喜欢跑到他书房待着,可以从白天待到晚上,什么也不做,就安静地看着书,累了就跑到榻上小憩,也不给楼里的人惹事,乖巧得让人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

    事到如今,他确确实实在躲着季君延已无需再做更多的证明。当初影一所造成的误会早已被谢璟深澄清,楼里的人其实已经没有再与他作对的必要。尤其他还生得如此绝色,好看的人总是能更容易得到宽容。

    白行歌喜欢到谢璟深的房间待着,主要是因为他房间的另一边还往外搭了个露台。书房在主楼的高处,而飞月楼主楼的位置在埠城中心,直线对着远处的城门。从房内走到露台,白行歌能将城中大半的风景收入眼里。而且直直看去,便是城内最宽最长的那条大街,连通着飞月楼和埠城的南门。

    谢璟深就是从那座门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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