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修真) 作者:泛渊

    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修真)——泛渊(29)

    胖子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态度还极其嚣张,想来早就不知对多少女妖下过手。

    听到这边声响的侍卫终于赶来。

    他们原本还要抓住聚众闹事的江游之,却见他从腰间扯出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吾音阙内大人物才有的,侍卫们纷纷行礼,不敢上前。

    将他扔出去吧。江游之招呼路茵茵过来,扔远些,就不要让他再回来了。

    血液在燃烧,意识在抽离。

    元润强撑着在路修远的帮助下离开狼藉的酒肆,他撩开了门帘,冬日的寒风猛地刮了过来,他走出门,却不觉得冷。

    他好热。

    是从心里往外烧的热,从骨头,从血液里迸溅出来的火焰席卷了他,纵然寒风夹着细碎的风雪,纵然雪在他的脸上化成了水,他依然好热。

    修远!江游之追了出来,看着元润这副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他不行,你们这样根本回不了吾音阙!得赶紧找个地方啊!

    他想跑去找客栈,又怕极了路茵茵到处给他找乱子,又回头将小姑娘牵在手里,一边跑一边道:你们跟过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时安置一下他!

    元润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客栈,又是怎么上的楼,不知道江游之和路茵茵在哪里,只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路修远让他乖乖坐在椅子上,他去关门。

    路修远关了门转过头,元润却不知何时挪着步子走了过来,就在他的身后。

    少年好似身上没有了骨头,站也站不住,一个劲儿往下滑。路修远一把搂住他的腰,细窄的腰肢很软,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无端变得烫手。

    路修远逼迫自己将手从他的腰上挪开,改去扶住他的肩膀,谁料怀里的少年菟丝花一般缠了过来,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不由向下低头,去靠近少年扬起的脸。

    那双猫儿似的大眼睛现在盛满了闪烁的银河,微微一弯,便让见到的人醉在里面。

    你为什么少年较他矮了些,扬起脸时还觉得不够,又踮起了脚,将滚烫的脸蛋在路修远面上蹭了好几下,呼吸间满是那奇异的香甜,为什么会晃

    他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手脚和身体好像都错了位,根本控制不住,唯有勉强搂住眼前这颗大树,才勉强没有摔下去。

    少年这样毫不设防的靠近让路修远的防线几乎崩溃。

    他想要去拉开少年的胳膊,可那胳膊又细又软,让他根本不敢用力。

    喉结滚了滚,路修远叹气:阿润,别闹。

    这药的效果是什么他自然知道。那种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下手又阴又毒,若这样的毒粉让路茵茵那种没什么妖力的小妖吸入,恐怕会控制不住几欲爆体的欲望而发狂,当众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也有可能。

    元润并不是那样低等的小妖,他知道的。

    他能够抵抗大部分的毒性,只不过还残留了某种渴望,只要让他冷静下来,将药力全部排出体外

    然后少年软乎乎的小手来刮了刮他的鼻梁。

    你为什么不躲开?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好像还带着丝愤怒。

    路修远一怔,眼睛眨了好几下,睫毛微微颤抖:什么?

    元润又蹭了过来,浑身软绵绵的:路茵茵这样抱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他的手换到了路修远的腰间,紧紧搂住他,两只胡乱的小手在男人宽厚的背肌上游走。

    你为什么要让她抱你少年软糯的声音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我不喜欢不喜欢你被别人碰不可以

    他这样说着,好像又看到了路茵茵冲进他怀中的样子,仰着头来找他的唇。

    好像是要亲他。

    路修远如何能够不动容。

    这是他等了千年才等回的人。

    这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人。

    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从懵懂青涩到互通情愫。他们曾经以月色为聘许下相伴一世的诺言,这个诺言不是冲动,不是轻许,是在一点一滴的心动后,在深思熟虑的思量后,在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走过一季又一季的花落花开,闯过血雨,闯过阴霾后,慢慢从心底开出的名为爱意的花。

    他是这样珍视着怀里的少年。

    路修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抖着,收紧着,小心翼翼的,将他箍在自己的世界。

    阿润。嗓音嘶哑,里面藏着暗涌的波澜,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想自欺欺人。

    他要蓄意哄骗。

    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少年纤细的脖骨顺着背脊向下,一寸一寸,轻缓却不容他抗拒。

    元润被拥得太紧,喉间溢出一生轻吟:嗯难受

    他的理智和思维全然被体内燃烧的药力带走,游走在他背脊的手指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拥抱时衣料摩擦出每一次颤栗都将他全然裹住。他像是一只困在茧子里想要飞出去的火蛾,想要自己撕裂身外的茧子,抑或是,想要路修远帮他撕裂。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口子,他那样迫切的渴望着,渴望着冲出束缚,渴望到几欲发疯。

    帮帮我他的声音像是春日里一阵微风吹过摇曳的花儿,又软又糯,带着轻颤的尾音,在路修远的怀里传来,帮帮我好不好

    他这样说着,方才被制住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下又一下抠挠着路修远的掌心,好似无骨,却又那样狡猾,路修远反手想要握住它,它又像泥鳅一样溜走了。

    两只瓷白的手游到了快速跳动的心房,紧紧贴在上面。

    扑通扑通

    它在为他而剧烈跳动。

    元润双眼里满是懵懂,做出的动作却是那样挑逗。他将绯红的小脸贴在自己的手旁边,方才老老实实按在心口上的手微微蜷起,微微弯曲的食指一圈又一圈在那处打着圈,每一次来回都那样磨人。

    火烧了起来。

    火从被触碰的心脏开始燃烧,从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开始燃烧,从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温热的呼吸开始燃烧。

    路修远明明是清醒的,可彷佛也中了毒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也在渴望着他。

    阿润喉结轻滚,他的声音更哑了,我要怎么帮你?

    一听这话,元润满是浆糊的脑袋就清醒了些。他将脑袋仰起来,用那张纯稚的脸甜甜的告诉他:我要你这样帮我。

    然后小手覆上了大手,带着大手碰向了一个地方。

    路修远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挣脱着逃离,呼吸越发急促。

    他和他一样,浑身都紧绷的不像话。

    遭到了拒绝,元润仰头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柔嫩的面颊蹭着浅浅的胡茬,不扎,带着丝丝缕缕的酥麻。

    为什么不帮我?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生气,嘴吧微微嘟着,我想你帮我。

    路修远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一把抓住那又想来乱来的小手,刚想要说什么,下巴被少年的鼻骨轻轻撞了下,紧跟着的是微微湿润的柔软,就那样毫不掩饰地撞过来。

    周围霎时静了下来。

    入夜的月空城喧嚣不已,远远近近的叫卖声、说话声、楼下过路的脚步声、掀开锅盖嘭出来的滚烫水汽声、风声、雪片片砸在窗户上的细响

    每一种声音好像都变得清晰起来,在这一刻不断放大,再放大。

    少年只是短暂的地亲了一秒,踮起的脚尖便没了力气,整个人软乎乎地往下滑。

    我是谁?路修远用力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退,阿润,告诉我,我是谁?

    那双迷离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像咬字也因药力不再清晰:你是路

    长长的睫羽垂下,将那双宝石一般通透的黑眸衬的越发干净。

    路什么,这个名字他想不起来。

    他本能的想要喊路修远,可是他的灵魂又想呐喊出另一个名字。此刻他好像把路修远当成了路丞,想要触碰,想要了解,想要回忆起,想要更多。

    单那一个路字已经将男人的理智全部磨灭。

    路修远低下头来咬住元润的嘴唇。

    一开始是试探的、生涩的,而后本能的驱使让他闯入了对方的世界,掠夺着他的空气。

    元润浑身软的厉害,被碰的地方因药力而变得敏感,眼霎时便红了,要哭不哭的。

    路修远咬的很用力,却控制着没咬伤他,而后大肆朝里面强迫着他与他共舞。每每他以为要结束了,刚仰着头短促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脖子又被握住了。那只带着火焰的大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脖,而后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元润眼尾的水意慢慢浓稠。

    他不是想哭,也不是难受,只是这样的感受让他觉得悲伤,好像在什么时候他们也做过这样的事,疯狂的、彻底的靠近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气味。

    外界的所有风雪声都变得那样轻。

    元润被亲的头昏脑胀,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任由对方箍住自己的腰。

    路修远放开了他,而后吻落在了他的额头、泛红的眼尾、微汗的鼻尖,最后又舔了舔他的下巴。

    再一次封住他的唇。

    第42章

    元润做了个梦。

    梦中的他从高空坠落,然后坠入了温热的深潭里。

    他想要往上游动,手脚却被深潭下伸出的强韧的水草缠绕住,从大腿到腰际,从胳膊到脖颈。

    他浑身的每一寸好像都被那水草缠绕住,不知水草是不是生于温热的潭水中的缘故,它们也带着热度,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从头到脚吃进肚子里。

    元润有些难受,他想要喊出声,可是他坠入是深深的潭底,温润而柔软的水侵入了他的口腔,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潭水泡软的手脚酥麻,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强韧的水草,可水草早已将他的每一寸纠缠住,死死贴在他的身上,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

    他明明是一只被裹在蚕茧中想要破开茧子冲出去的火蛾,从心脏开始燃烧的火,从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烧起的火,从另一个人的呼吸和话语中烧起来的火铺天盖地席卷了他。

    然后他被拽入了一汪水里。

    温柔的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甚至强韧的水草想要钻进他的衣服里,那种奇异的触感让他有些害怕,本能的抗拒起来。

    这是一个神奇的梦境。

    潭水和水草好似拥有着自己的灵智,感受到他的挣扎后,水草慢吞吞退出了他的衣服,而后再一次隔着衣裳将他缠绕。

    灌入口腔的潭水温软却有力量,一点一点剥夺着他的空气,却又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卷着他冲出水面,干冷的、新鲜的空气刚刚才呼吸了一口,他的脚腕又被水草缠绕住往下一拽,温润的潭水再一次淹没了他。

    无穷无尽,浮浮沉沉。

    他被这个梦折腾得有些疲惫,闹脾气一般抵抗着周围和嘴里的泉水,又很快被温柔的水草安抚下来,让他安心沉入温暖的深潭之中。

    叽叽

    啾啾啾

    一群圆圆乎乎的雀鸟追逐着从窗前飞过,扑棱着翅膀从这一头飞到了那一头,最后停在了对面的屋檐上互相啄着毛,而后用那双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注视着周围。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

    厚厚的积雪将整个月箜城妆点成一座银装素裹的冰城,街道两旁已经陆陆续续有小妖出来,有些拿着扫把扫着门前厚厚的积雪,有些从手中掐出一个诀,而后一股小旋风便卷着雪一块儿飞向了空中。

    热腾腾的吃食摊子也开始出现,一缕缕食物的香味顺着窗户缝隙钻了进来,钻进了沉睡中的少年人鼻子里。

    小巧的鼻翼动了动,而后一小节粉粉的舌头舔了舔明显有些殷红的嘴唇。

    嗯元润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腮帮有些酸,咬合肌有些软,连耳朵后面都有些发酸发胀。这样的感觉说不上疼,但总是怪怪的。

    他慢慢睁开眼睛,身体有些乏力,废了好些功夫才说服自己从这种奇异的堕懒中清醒过来。

    想要伸懒腰的手被挡住了。

    不,确切的说是被箍住了。

    他的手脚好像都被什么东西死死抱住了一般,这时的元润才发现了今日起来时那种怪异的地方他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而他现在正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在怀里,动都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元润努力抬起头,对上了半张俊朗的脸。

    纵然戴着面具,那高挺的鼻梁依旧如极其优秀,刀刻般的下颌角线条流畅,让一大清早刚刚睡醒的元润瞬间就头脑清明起来。

    等等,这张俊脸不是路修远吗?!

    昨夜零星的片段陆陆续续浮现出来。

    他和路修远在路边吃了一只烤鸡,路修远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酱汁,然后他们去了江游之推荐的酒肆,去喝一种据说极难酿出的灵液

    那灵液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代替了这些琐碎的、平常的画面慢慢浮现的,是一些朦胧的、模糊的画面。

    他好像看到自己强行用胳膊搂住路修远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一个劲儿去蹭他的下巴;

    他看到自己两只手从他的脖子上被拽下来,下一刻又恬不知耻地去搂住路修远的腰;

    昨夜放慢的风雪嘈杂声猛地在此刻清晰的回忆起来,伴随着这一段静默的声音,他还看到了自己踮起脚尖去扶路修远的肩膀,而后他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

    吓!元润浑身直冒冷汗。

    不、不是吧。

    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这会儿他终于想起自己昨日中的毒了,好像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他依稀记得自己浑身涌出了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燥热,和某处难以抑制的反应

    元润再一次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然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路修远较平日更红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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