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和假少爷HE了 作者:桑飞鱼
    ——(17)
    叩叩门被敲响。
    说被遣送这么快就来人?
    即使被赶走,他也要昂首挺胸地离开。
    进。他扬起声道。
    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并不是奉命过来赶人的管家或司机,而是拎着药箱的虞越。
    怎么是你?任飞挑了挑眉。
    你希望是谁?虞越不答反问,旋即走到他面前,在脚凳上坐下,淡淡道:脚。
    任飞有点讪讪,闭着嘴默默抬脚,这一会儿功夫脚踝已经微微肿起,虞越看了眼,然后上手
    你干什么?任飞瞪圆眼睛缩回脚,一副受到调戏的黄花大闺女模样。
    虞越被他有些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弄得无语,倒也没丢下药箱就走,淡淡解释:看看你骨头有没有受伤。
    哦任飞为自己防狼行径而尴尬忏悔,只能没话找话:你还会这个呢?
    皮毛。虞越随意附和。
    哦嘶任飞被他按到疼的地方轻轻抽一口气。
    虞越松开手,道:骨头应该没事,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冰袋,你先敷着,我给司机打电话。
    诶等等任飞见他当真摸出电话要打忙拦住,迎上虞越疑惑的目光,他动了动脚踝,说:应该没必要去医院,那桌子虽然重,还不至于让我骨折。他好歹也是运动系少年,又打球又跳街舞,受伤难免,这程度的扭伤也经历过。
    虞越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任飞看他脸上写着后半句如果骨头真的出事我不负任何责任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下,还是点头确认:嗯,不用去。
    虞越本该顺着他的话接一个行字,想了想,还是说: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
    你们家还有家庭医生呢?任飞嘴快道。
    虞越瞥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们豪门家服务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
    任飞:他怀疑虞越在内涵他,证据确凿。
    等待家庭医生过程中,任飞也有心想探听楼下被他狠狠甩了脸子的虞铭反应,想了想,还是没探头,他看着虞越利落地收拾药箱,在他欲离开时忽然问:你不好奇你的原生家庭吗?
    虞越抬脚的动作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期待又迅速掩饰下去,他用冷静的表情掩饰内心真实情绪,反问:你愿意说?
    闻言任飞轻嗤一声,将自己扔在懒人椅上,语含轻嘲:你是我爷爷的亲孙子,你想知道,我自是知无不言。就怕你不想知道。
    虞越读懂他的未尽之言,只稍稍犹豫片刻便放下药箱,重新坐回脚凳,与任飞面对面。
    任飞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被愉悦取代,他单手支腮,懒洋洋问: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什么?什么都想知道,可他这么说太过笼统,也过于敷衍,他思索片刻,才问:你有爷爷照片吗?他想看看他曾经的亲人长什么模样。
    只想看爷爷,不想看爸爸妈妈?虽然爷爷一再叮嘱任飞等他过世后将手机里他的照片删除,但任飞不舍得,一直留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删。
    虞越听到他状似随意的问题,疑惑:他们不是很早之前就失踪了?
    任飞手指微顿:你还知道他们失踪?
    虞越淡漠道:我手术后母亲和我说了我的身世,将任家的资料给我看过。
    闻言任飞眉头就蹙了起来,病人手术后需要静养休息,谢灵苹直接将他身世告知,这是有多不盼着他好?结合夫妻俩对他的态度以及他对夫妻俩的态度,任飞感jio他在虞家的生活似乎也并非那么如意。
    虞越没思索任飞内心所想,他见任飞没出声,主动提道:可以给我看看吗?他看到任飞点开了相册。
    任飞回神,将手机换个方向递给他,第一张照片是爷爷六十岁生日那天拍的,那时候我十岁,蛋糕是邻居家孔叔叔,就是孔江宇爸爸买的,照片也是用孔叔叔买给孔江宇的数码相机拍的。
    照片上的老人头发已然花白,穿着浅灰色的衬衫,脸上留下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但他精神矍铄,食指和中指在脸侧比了一个V字,咧嘴笑得开怀,眼睛几乎笑眯成一条缝,即使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也能感受到老人当时愉悦的心情。
    这张是在家里拍的,你看到这桌了吗?这张桌子原本是用来卖猪肉的,别这么看我你不是看过资料吗,就算没看过这几天应该也在学校听过杀猪的转学生,爷爷以前做屠夫,最初只是给人家杀猪,后来家里开了猪肉铺子,爷爷就自己收猪宰杀来卖,别说,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看这张,这张是在门口拍的,后面的楼房是我们家,正对马路开着的是后门,这样做生意方便。大门在前面,家里还有个院子,看,这是我抓拍爷爷伺候他那些宝贝花草的照片,我拍照技术不错吧?
    一张张照片看过去,加上任飞在旁细致解说,虞越脑海中已经对任爷爷有了非常清晰鲜明的形象。从任飞的一言一语中不难听出,他和任爷爷的相处极为融洽。
    仅听着任飞的叙述,虞越心中便生出羡慕来。
    或许他们生活的家庭并不富裕,一老一少相依为命,但都积极乐观,令人向往。
    虞越心中感慨良多,他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任飞会暴起踹桌,如果虞铭羞辱的是他最敬重在意的人,他同样会暴跳如雷,甚至会做出比任飞举止更夸张的事。
    迟疑片刻,他问:照片能给我一份吗?即使没和他的亲祖父相处过,甚至今天之前都没见过任爷爷的照片,可他仍然对照片中的老人心生好感。
    你确定?任飞出乎他意料的问。
    虞越侧眸,面带疑惑,似在问为什么不确定?
    任飞轻叹一口气:爷爷已经过世,我们老家人信奉过世之人的照片不吉利,所以一般不会存手机里。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虞越问。
    任飞笑了笑:还能为什么?爷爷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最重要的人,他就是在天上,也只会保佑我,又怎么舍得让我遭遇不吉利?
    虞越嘴唇翕动,想说你现在已经有更多的亲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的养父母没当亲人的资格,他们所在意的,只有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利益,仅此而已。
    最后任飞还是将照片都传给了虞越,也是到传照片时他才发现他居然都没和虞越加好友,即使同在一个班级**群,但彼此**和微信都没加。
    很难说不是某种特殊心理在作祟。
    照片刚传完,徐管家就领着家庭医生上了楼,像是掐准了时间点。
    家庭医生手法专业,仔细给他检查之后确定没伤到骨头,不过接下来几天还是需要休息静养,不能剧烈运动。
    送走家庭医生后,徐管家又贴心地给两位少爷送上热牛奶,从头到尾脸上都还带着极专业的管家式微笑,但任飞发现他偶尔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点点好奇。
    徐管家不提楼下发生的事,任飞自己倒是好奇心痒痒,他踹桌子动静并不小,而且上楼前他就有看到管家身影,管家没理由不知道茶室发生何事,毕竟虞铭和谢灵苹不可能自己清理茶室的狼藉。
    他对虞铭如此不敬,管家居然对他也没表现出不满态度,这点就很值得推敲啊!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虞越给他解惑:徐管家和家里两位阿姨都是主宅安排过来,严格来说,徐管家真正听从吩咐的人是主宅那边叔伯。
    闻言任飞颇感诧异:那他们没意见?他实在不想用父亲母亲来称呼那两位。
    不敢。虞越看得很透彻。
    唔任飞若有所思摸摸下巴,忽而道:我跟你说了不少爷爷的事,作为交换,你跟我说一些虞家的事?
    虞越望着他似带狡黠的眼睛,合理怀疑他一开始就在套路自己,但没证据。
    想了想,他道:你要不先给八叔打通电话,明天一早有课。
    任飞: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留言发红包啦~
    第24章 虞老夫人的用心
    翌日。
    任飞被楼下争吵声吵醒, 他迷蒙着眼睛去阳台,脚落地才想起来昨天一时意气用事踹桌伤了脚,好在情况并不严重, 冰敷之后基本已经消肿, 疼痛感也甚轻,只是接下来还是得制动。
    他将阳台推拉门打开,争吵声就听得更加真切。
    你必须给我把他送走!这是虞铭的怒吼。
    谢灵苹不满道:凭什么让我送,当初是你提出要把他接回来, 你在他面前丢了脸不敢跟他说就推我出去,谁给你的脸?
    虞铭额上青筋暴跳,指着谢灵苹的鼻子: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他?
    不怕你就去让他滚呐。谢灵苹激他。
    虞铭喉结滚动几下, 一时没能发出声音来, 但是眼中波光流转,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楼下状似剑拔弩张的两人,任飞简直被他们逗笑, 他自认脾气好, 不过也分场合和对人, 就像现在,他一点不想表现出他的好脾气。
    遂趴在栏杆上语气慵懒道:两位吃早餐了吗?我猜肯定已经吃过, 要不然哪能撑得一大早在这儿飙戏练嗓子?
    此语一出, 虞铭和谢灵苹皆面色铁青。
    然而任飞犹不消停,继续说:麻烦下次演戏走点心, 挑都不会挑地方演, 也不看看哪户人家一大清早在大门口骂街,反正我们小老百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或许, 你们豪门老爷太太没这个讲究,吵顿架恨不得弄得人尽皆知?要我给你们网购两个小喇叭吗,保准两位声名远扬。
    混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虞铭怒斥。
    我血缘上的父亲?任飞一点也不怕,经由昨天他已然发现夫妻俩都是外强中干欺善怕恶之人,否则他那么大逆不道地踹翻桌后,绝对会被扫地出门。可别说把他扫地出门,夫妻俩根本丁点儿声音都没敢发出。
    虞铭额上青筋突兀跳了跳: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的教养字还没出口又生生咬住,因为他想到昨晚不愉快的谈话。
    果不其然,当他提及涉及教养词眼时,任飞目光变得幽深,他微眯着眼真居高临下俯视虞铭,语气森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警告!妥妥的警告!
    可如任飞所猜测,虞铭的确是外强中干,他的风光顶多是由虞家给予,而他在家中时也会借由这份风光跋扈。
    可惜任飞并不吃他这一套。
    铭哥,怎么一早上就在外面,还穿那么单薄,着凉怎么办?父子两无声对峙时,一道娇俏女音响起,紧接着是身材婀娜的陆蔓从别墅大门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件羊绒大衣。
    见到他,虞铭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收敛起浑身是刺的状态,他也顺理成章借着的陆蔓递的梯子下坡本来一大早和谢灵苹在大门口争吵就是吵给任飞听,但任飞不买账他也不想体验一把昨天他的红木桌待遇,所以陆蔓算是给他解了围。
    虞铭大大方方跟着陆蔓进屋,留下谢灵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还是徐管家贴心地请她进屋用早餐,她才迈着高贵的步伐进屋。
    嘶虽已入三月份,但气温仍是低的可怕,一阵寒风过,任飞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裹着羽绒服回到房间时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别墅六个房间,负一楼、一楼和二楼五个房间都已住了人,三楼只有一个房间,那么问题来了虞铭、谢灵苹和陆蔓是怎么休息的呢?
    揣着疑问他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门被敲响,然后被告知老师已经上门,他才顶着怨念的眼神起床洗漱吃早饭。
    本来他昨天也给那位八叔打过电话,可打过去只有已关机提示,连续打几次都是同一结果,在他怀疑虞越是不是给他假号码糊弄他时,虞越用刚加上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内容是:八叔九点准时休息,手机会关机。
    当真是讲究的人家方方面面都讲究。
    好容易捱过上午的乐器课,想到午餐也要和虞铭几人一块吃,任飞不免有点没胃口,琢磨着能不能请管家给他往楼上送一份,反正他现在脚受了伤需要静置修养。
    徐管家却笑着说:先生、陆小姐和夫人都已经出门,您可以下楼用餐。
    咦?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徐管家读懂他的表情,解释道:负二楼有两个停车场入口。
    负二楼啊任飞只粗粗看了一圈,也知道有两扇门,但并未细问。
    也罢,那几人不在,他还更自在些。
    之后任飞又试着给八叔打电话,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虞越号码给的确实有问题,他打了好几次一直在通话中,打到后来他不想打而八叔将电话打过来时,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一半已经过去。
    马后炮也不过如此。
    任飞对八叔的印象只有主宅那天吃饭时打招呼对方尚算和蔼的态度,八叔约莫三十多岁,在一干兄弟中是最年轻的一位,但是和八旬(也可能是九旬)虞老爷子同框,二者不像父子,倒更像祖孙。
    事实上,虞老爷子最大的孙子也就是任飞血缘上的亲大堂哥今年已经快五十岁,儿女比他还大几岁。
    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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