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宝贝诶[校园] 作者:作者: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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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白沉默了会,声音有点干又有点闷:怎么听你这么说,好像干坏事的都是我。
    江逾声笑了:你才知道?
    祁斯白手指一动,江逾声正色道:不是,你没有,都是我。
    祁斯白咳了一声,偏过头,继续盯着自己的书看。
    江逾声看他一会,松开他的手,笑着揉了揉他头发,也转回身做题。
    祁斯白看完一题,缓过那点情绪,忽地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他侧头看着江逾声说。
    江逾声的笔在手指间转了个圈,他没太听懂,转头看过来。
    暑假在微信上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当时说的就是你啊。祁斯白说。
    江逾声一怔,看着祁斯白,明明听清了,但又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祁大少爷跟人坦白心意倒是一点不扭捏,半靠着椅背,胳膊肘随便支在后桌桌面上,两腿微岔朝向江逾声,笑着继续说:意识到喜欢你是篝火晚会的时候,但我后来回想
    他直视着江逾声的眼睛,声音稍微放轻了些,我之前有一阵儿总八卦你和黎女神,你记得么。那时候应该就是有点吃醋吧。
    摸你喉结也不算胡闹啊
    祁斯白还没说完,前门突然吱扭一声被人推开。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各抱着杯奶茶进来,看到他俩,一个轻微地哦哟了一声,另一个笑着跟他俩正常地打了声招呼。
    江逾声的视线几乎一瞬不错地落在祁斯白身上。等两个女生坐回前排、戴着同一副耳机一起看视频时,他才又轻声问:不是胡闹?
    江逾声心里不轻不重地跳着。好像拨开云雾猜到了答案,但想起那是多久之前,又有点不相信,想听他确定地说出来。
    我又没碰过别人的,也没兴趣,祁斯白往前排瞄一眼,低声说:当时就是想碰你而已。
    江逾声的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动。他一本正经地哦了一声,嘴角却有点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上扬。
    祁斯白这会提到暑假和篝火晚会,想了想,忍不住问:拉练之后有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躲我?
    江逾声一顿。
    祁斯白看他表情,懂了,心里的酸涩翻起一点又被他压下去。就像江逾声没有主动提起误会他之前喜欢徐塔,他从昨晚到今早和江逾声说过那么多话,也一直有意不提起之前这一茬。
    这事情像一根软刺,戳在某个地方,不怎么疼,但又让人难以忘记它的存在。
    他笑了下,故作轻松地问江逾声:所以不是我多心,你真的有刻意躲我?
    江逾声看祁斯白一眼就知道他误会了。
    虽然不确定祁斯白误会什么,但他现在最怕看到祁斯白笑着看他,眼底又晦暗不明。祁斯白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和他昨晚回家后不停回想起冬令营结束前近三周时间里祁斯白看他的那些眼神有些相似。
    也是从篝火晚会那时候开始,江逾声低声说:我怕再那么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让你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江逾声喜欢他。
    祁斯白眨了下眼,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他原本以为是他在连自己都无意识的时候就露出了什么端倪,让江逾声觉得,该和他保持距离。
    祁斯白恍然间联想起他和J说到喜欢男生时,J别扭的态度,以及极力劝说他的那些话。那个态度代入到江逾声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因为江逾声极少有那么情绪起伏的时候。
    像是强压着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在某些瞬间爆发。
    祁斯白下意识看一眼前面,见两个女生仍旧看得认真,才又低声问:如果那时候我没跟你说我有喜欢的男生,你是不是就会继续那么保持距离?
    江逾声想了会,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是会继续恪守理智、屈从于毁掉一段友谊的恐慌,又或是屈服于亲近他的渴望和本能。
    但你之前压根儿没想过让我知道你喜欢我,对吧。
    嗯。
    祁斯白撑着脸颊想了会,凑近他问:你暑假要帮我试验我到底能接受男生到一个什么程度的那个时候。
    嗯?
    祁斯白现在回想起还会有点脸热,我有时候觉得你不遗余力到像是想把我吓得直回去。但有时候又真的有点像在试图掰弯我。
    江逾声先是被他这吓得直回去的说法逗笑了,而后沉默了一阵,轻声坦白:我有点矛盾。
    他看着祁斯白,犹豫了好一会。他像是怕提醒祁斯白想起家人这回事,但最终还是开口说:我跟我爸一直有矛盾,但他发现我喜欢男生,还闹到我当时的学校去,这个是我和他彻底闹掰的导火索。
    祁斯白静静听他说着,并不多问。
    在我所认识的、了解的人里,这条路怎么都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所以我最开始觉得,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什么影响。
    但暑假那时候你以为我因为徐塔,已经
    嗯,江逾声自嘲地笑了下,明知道这事不是这样的,但还是想,说不定你只是一时想岔,觉得好玩,吓一吓,你就又不喜欢了呢。
    但人总会有私心。原本是因为性向不同而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突然这个人也可能喜欢男生了,就像天降的惊喜。
    所以他有时候夸张地想让聊天框那边的人觉得受不了,有时候又有意无意地在勾他。看祁斯白因为自己的撩拨而害羞,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克制不住冲动。
    这样的心理过程江逾声没说,但祁斯白从他云淡风轻掩饰的笑意里领会到了。
    祁斯白想了想,跟他说:嗯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什么?江逾声微怔。
    我掰弯的人,祁斯白玩笑着说,当然要由我来收啦。
    下午两点开始上课。
    要补上欠了三周的进度,光靠老师讲效率太低。所以老师们这天更多的是给大家划重点、总结知识框架,其他的具体内容和练习题都要靠大家自己抽空去补,毕竟下周就又到了一月一度的阶段月考。
    江逾声写写划划记着笔记,还能抽出闲心,一边翻开练习册做着题。他坐得端正,只是姿势稍微闲散放松,而一旁的祁斯白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举着本竞赛书在手里看着,两腿放松地岔开着,半屈在课桌底下。
    两人明明还和以前一样,左不过是同桌一起上课,各自学各自的,但感觉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祁斯白偶尔抬眼瞥一下老师,又看一眼前排的两个女生和荆炎彬,而后不经意间心有灵犀地对上江逾声的眼神,心脏就会雀跃又不安分地蹦跶上一小会。
    这是一种很隐秘的快乐,就好像他和江逾声在共享同一个秘密。别人在场时,他们会掩饰、克制,装作若无其事,怕被人发现。但心底又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什么。
    那种忍不住想要跟人炫耀、跟别人说这人是和我有最亲近最特殊关系的人的冲动,让人悸动不已。
    祁斯白其实不怕同学知道,但知道的人多了,家长们难免也会听到一点风声。
    许璇女士之前对这种事的态度那么坚决,他现在一点不想去触这个底线。
    第75章 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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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下课后, 祁斯白就像十月份那阵子一样,带着江逾声回家吃饭。
    十月份那会,江逾声都快成祁斯白家的常客了, 每周六日晚,祁家都是一家六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十一月因为每天集训封闭到十点, 祁奶奶已经有一阵没怎么见江逾声了, 这晚又做了顿极丰盛的晚饭。
    饭后,祁斯白和江逾声在客厅陪祁奶奶聊了会天后, 祁斯白就随便扯了个理由, 拿着两本竞赛书和陈老白天给的几页题, 跟着江逾声一起下楼。
    江逾声原本没想这么快回家, 以往都是在祁斯白家待到十一点才走,但他被祁斯白半使眼色、半推推搡搡的, 稀里糊涂就站到了楼道里。
    等祁奶奶把门关上,两人走进电梯,江逾声才转头问:怎么突然要来我家?
    我家人多啊,不方便祁斯白随口说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江逾声一顿, 要笑不笑地看他。
    祁斯白支吾两下,干脆坦白说:诶, 今晚这顿饭是奶奶想见你嘛, 勒令我要把你领回去, 但是
    怕被我妈他们看出什么,所以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晃的好。
    江逾声有点意外。祁斯白之前草稿都不打就直截了当去问许璇怎么看如果他喜欢男生, 昨晚更是走在许璇身边就敢偷偷摸摸地牵手, 他还以为
    江逾声觑他一眼,笑说:原来你还会怕这个?
    祁斯白笑着耸耸肩。
    他之前是习惯了很多事都会跟家里人说, 百无禁忌。
    但自从国庆那次因为成绩争执过后,他对和家长之间的相处有了一点新的认知。比如,对那些自己坚定、但家人可能一时半会难以理解或接受的事情,或许可以不必那么着急去开诚布公地交谈。
    进了江逾声家,不等江逾声动作,祁斯白已经轻车熟路地按亮玄关和客厅的灯,打开鞋柜,朝下看了一眼,指着江逾声拖鞋旁边的那双拖鞋,笑着回头看江逾声:我的还摆在这里啊?
    江逾声垂眼看着祁斯白的拖鞋挤在他那几双常穿的鞋之间,难得有那么一些微的不好意思。本来客人穿的或是他自己很少穿的鞋都会放在上一排,但他每天打开鞋柜穿鞋,却都不会动这一双。好巧不巧,还被祁斯白撞见了。
    江逾声轻嗯了一声,转移话题似的胡乱揉揉祁斯白的头发,转身砰一声,关上了门。
    紧闭的门将两人关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屋里很安静,其他房间的灯还灭着。
    祁斯白兀自弯腰拿鞋,江逾声没意义地把玩手中的门钥匙。两人都有那么几瞬的不自然。
    祁斯白把江逾声的拖鞋递给他,自己换好鞋,又把刚刚放在鞋柜上的书和篇子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偏头问江逾声:去书房吗?
    江逾声放好两人的运动鞋,忽然想起什么,问祁斯白:今晚要直播吗?
    祁斯白一愣,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久没播了,我本来也是想着这两天上去冒个泡诶,牧阳成是不是说明晚成人礼之后要和我们、和薛远一起出去吃饭?
    嗯。
    那就今天播吧。
    祁斯白说完,抬脚就往书房走。之前好几次在江逾声家直播,都是在书房。他把家里备用的摄像头放在江逾声家后,一直没拿回去。麦克风用的也是摄像头里面自带的。
    江逾声扯了下祁斯白的袖子,祁斯白回头,就听他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麦?
    祁斯白脚下一顿。
    对哦暮归大大的设备可是专业的。虽然祁斯白既不唱歌也不整活,聊聊天讲讲题的并不需要多好的音质,但不妨碍他对几千上万一套的电容麦和声卡设备感兴趣。
    祁斯白笑着嗯了一声,跟着江逾声去书房拿了摄像头后,就往江逾声房间里走。
    江逾声把家里的单人房用作书房,所以他的卧室是双人房。房间中央放着张双人床,墙边立着一个高大的木衣柜,窗边放着一张宽敞的书桌。书都在隔壁书房,这张桌上很干净,只有一台外星人笔记本电脑。
    祁斯白之前几乎没怎么在江逾声的卧室里待过,这会四下看了看,就回头看着江逾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悬臂支架,又从抽屉里拿出麦、外置声卡和好几根插线,三两下就组装好,固定在了桌沿。
    江逾声把声卡的usb插线连到笔电上,开了机,回头和祁斯白说:我这台电脑搭了机架,音效好点,要不用这台?接书房那台的话,还得再弄,那台效果也没这个好。
    祁斯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已经显示出桌面的电脑屏幕,问:机架是什么?是不是还有个叫什么宿主软件的东西?之前一个在b站直播唱歌的朋友跟我科普过,她还说要帮我弄,但我嫌麻烦,就没让她帮。
    江逾声下载了直播姬,让祁斯白登录后,他又打开了studio one,一边和他解释着机架和宿主软件,一边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随口说:以后想调就找我。
    江逾声在软件页面上点了几下,把监听耳机戴上了,又把话筒位置调得离祁斯白近些,而后转眼看他,说几句话?我微调一下。
    祁斯白看江逾声两秒,又瞥了他的耳机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嗯谢谢男朋友。
    江逾声按在耳机上的左手一动不动,他眨了下眼,忽地笑了,握着鼠标的右手点了两三下,而后转眼看祁斯白,耳语般咕哝了句:小坏蛋。
    祁斯白轻笑了声,干嘛啊。
    他的笑声清晰清朗而有质感地落在江逾声耳边,连同刚刚简简单单的那三个字一起。江逾声蜷了下手指,右手又点了两下,而后偏头看他,拿下一边耳机,要笑不笑地问:撩我啊?
    祁斯白扬了下眉,一脸无辜:哪有。
    江逾声抬起手,像是想去掐一掐祁斯白的后颈。
    祁斯白笑着往一边躲,江逾声也没再追,笑着睨他一眼,回头调好机架,站在桌旁,跟祁斯白说可以了,起身要去书房搬把椅子来。
    因为所有设备都是江逾声调的,所以祁斯白坐着没挪窝,指着电脑旁的那个摄像头,示意江逾声:得再往下调一点吧,要不你坐我旁边,脸会入镜的。
    江逾声瞥了摄像头一眼,无所谓道:我都行,看你。
    祁斯白这才想起来,一个多月前粉丝们一窝蜂去九中贴吧扫荡时,早就看过江逾声的照片,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祁斯白笑说:那就这样吧,不调了。
    江逾声去隔壁屋拿椅子和书时,祁斯白就点了开始直播。
    他一个多月没发过微博了,也没提前说,但不少知道考试行程的粉丝都猜他这两天可能会播。因而直播间一开,小姑娘们几乎是蜂拥着涌了进来。
    弹幕没一会就铺满了直播界面,大半是恭喜他获得金牌和签约保送的,剩下的全都在逗趣,要么是老公儿子真帅的一通乱喊,要么就是戏精似的埋怨他这么久都没消息。
    祁斯白一愣,想起来,下午课间时江逾声问过他,冬令营成绩和保送的事要不要在那个澄清反黑的微博上跟大家说。祁斯白想着正式的集训队名单很快就会在网上公布,而大部分粉丝现在都知道他名字了,大概率也会去搜,所以他和江逾声说,那干脆就说了吧。
    这会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是江逾声下午提前拍了他书包里的合同发了博,现在肯定会有人问他考得怎么样,他不论答不答,大概都会有人阴阳怪气,他难不成还要当场上楼去拿合同来自证么。他直播间这会这么和谐,一连串约好似的祝贺,多亏江逾声下午提前发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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