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宁洛歌bāng zhù 苏瑾隐瞒着苏璃的事情,苏璃的病情好转很快,但宁洛歌每次在检查苏璃病情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苏璃的脉象时断时续,时强时弱,十分飘忽,这样的脉象虽然可以用病人体虚来解释,但宁洛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会有这样的脉搏,那jiù shì 南燕国的养蛊人。养蛊之人用自身来养幼小的蛊虫,蛊虫吸食他们身体的营养和血液,而蛊虫只有在受到特定刺激的时候才会苏醒,其余的时间都在沉睡。

    而它们的沉睡会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有养蛊的人知道。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我会再开个方子给她固本培元。另外苏小姐需要静养,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外,其余人尽量都不要来打扰她。”宁洛歌把手从苏璃的手腕上移开,她已经答应苏瑾会替她打掩护,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苏璃,她起身和一旁面露忧色的管家轻声说道。

    “是。我立刻吩咐大家不要来打扰。不知无双公子在这住的是否习惯?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您救了大小姐,苏府上下都十分感激您,所以您不必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管家客气了,贵府待客十分周到,在下并无其他需要。只是有件事情,还要劳烦管家,在下见苏小姐体质偏弱,但资质极佳,想要收大小姐为徒,还请管家和苏将军通个气,问问将军的意思。”

    “好,我一定给您传达到。”

    宁洛歌和管家又寒暄了几句,就回屋子了,苏瑾还在宁洛歌的屋子里等着她的消息。

    因为宁洛歌见苏瑾这样躲躲藏藏实在辛苦,就让她在自己房间里避一避。

    “吱嘎”宁洛歌打开房门,再合上。一个小nǎo dài 从里间就探了出来。

    “无双公子,妹妹怎么样了?”见宁洛歌把门关严实了,她连忙跑过来问道。

    “你妹妹情况在好转了,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可以痊愈了。只是你……”宁洛歌看着苏瑾的打扮,俨然是个丫鬟的mó yàng ,;地扶额,“你在你自己家这么躲躲藏藏的,真的好么?”

    “哎呀,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我也没有bàn fǎ 啊,怎么也得等妹妹身体好了再说。就爹爹那暴脾气,万一把妹妹给扔出去,那怎么办啊。”苏瑾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显然她也在为这件事情发愁。

    “对了,瑾儿,我有事情问你。你是怎么见到苏璃的?既然她已经失踪了那么久,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宁洛歌拎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先生大概听说了,我这病已经有半年了,我jiù shì 半年前的时候见到妹妹的。有一天半夜她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让我别说话。我以为是遇到刺客了,毕竟爹爹身居高位,这些年南征北战树敌不少,我以为是来寻仇的,然而她让我看到她的脸,和我说她是我妹妹。”

    苏瑾喝了杯茶润了润口,jì xù 道,“我是知道我有妹妹的,爹爹不常说,但是管家说起过一次,我也知道爹爹很忌讳提起妹妹的名字,妹妹的存在在苏家jiù shì 个忌讳。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即使是我。听说以前有个丫鬟提起苏家还有个女儿存在的时候,爹爹硬生生地把那个丫鬟给砍了。

    “爹爹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在家里从来不乱杀无辜,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他怒到杀人的样子,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所以当妹妹说让我暂且不要告诉爹爹的时候我同意了。然后妹妹就昏过去了。我大为惊讶,仔细检查才发现妹妹身上竟然有伤,可这件事我又不敢声张,没bàn fǎ ,只好装病了。”苏瑾抿了抿嘴,神色郁郁。

    “那这大半年她的症状可有反复?”

    “说来也奇怪,这大半年,妹妹她每每都是病情有了好转,突然就变严重,以往的大夫每一次都是刚给她开了方子,她吃了也有效果,但隔两日病情就会加重。而且不同的大夫说的她的症状也是不同的。zhè gè 说是心病,那个说是胃病,总之心肝脾胃肾,说哪儿有毛病的都有。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只能把这些大夫都轰出去,连个病症都无法确认,那谁敢让他们治疗?幸好还有太医院的苏太医帮着缓解,否则妹妹恐怕撑不到现在。”

    苏瑾一想起这半年来的日子,她就感觉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累,每每大夫来了府上,她就怀揣希望,希望妹妹可以赶紧康复,然而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妹妹病情更加严重,她措手不及。

    这样接二连三的总是给她希望之后又是失望,她越发感觉疲惫。

    “半年多的时间,都是她在假扮你,她每次都是如何不让人怀疑发现她不是你的?你呢?你又藏在哪儿不被人发现的?”宁洛歌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她问道。

    “妹妹你也看到了,总是在沉睡昏迷,我们两个的容貌又毫无差别,就连父亲都没有怀疑过。至于我,喏,你看到啦,我就在府里假扮丫鬟。”苏瑾站起来,拎着裙边转了一圈,随后又坐下,“至于容貌,zhè gè jiù shì 妹妹的功劳了,她让我易容成了我贴身丫鬟的容貌,至于我那个丫鬟,她在我见到妹妹的第二天就把她藏起来了。”

    苏瑾平日里就活泼话多,这半年多一直憋着,今天终于见到了可以说话的宁洛歌,就和个话匣子似的没完没了,紧接着她又说了一箩筐,只是宁洛歌却再没有fǎn yīng 。

    见宁洛歌兀自喝茶不语,苏瑾以为宁洛歌是嫌弃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了,明明jiù shì 普通的外伤,竟然半年多都没有治好,反而让她的伤势一拖再拖,越来越严重,发展到了现在,差一点就没命了。”

    苏瑾低着头,眼圈红红的,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宁洛歌看她那个样子,不由得失笑,瑾儿啊瑾儿,还是那个样子,但凡什么事情是交给她的,她就会拼尽全力,如果有一点差池,就会把责任全怪到自己头上。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处理的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给她治疗,她早就死了。而之所以她的病情拖了大半年才好,并不是你的原因也。”宁洛歌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不是我?难道是那些大夫滥竽充数?!”苏瑾顿时火冒三丈,那些庸医唬她?

    “不是大夫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宁洛歌摇了摇头,刻意顿了顿道,“病人的问题。”

    “病人?”苏瑾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高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她害怕把人招来,吐了吐舌头,连忙重新坐下,压低了声音,“病人?你说是苏璃?不可能!难道她还自己不想自己病好么?”

    “我怀疑,你被她利用了。你说她受了伤才到了将军府,那你有没有问过,她怎么受的伤?”

    “她说是被仇家追杀。”

    “被仇家追杀,会随身带着你丫鬟的易容面具么?为何,她会?”

    “zhè gè …”苏瑾语塞。

    “再有,你说她不过是外伤,但我为她诊治的时候,实不相瞒,我诊出的症状是,她中毒了,而且毒性不清,显然不是一日两日了。外伤演变成中毒,这绝不可能!”

    “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照顾她,她吃的喝的管家都检验过,不可能有毒,除非她……”苏瑾不再言语,她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荒谬,绝对不可能。觉得脑子突然乱成了一锅粥,就好像她突然飘到了大海上,海lang一波一波打过来,打得她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不错,除非她毒药是她自己吃的。”宁洛歌“啪”地把茶杯掷在桌上,扭头看向苏瑾。

    待看到苏瑾平静下来了,宁洛歌才jì xù 说出自己的bsp;bsp;,“苏璃,她在利用你。而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能说是为了留在将军府。至于她留在府里的目的是什么,暂时未知。”

    苏瑾神色复杂,但过了半天还是咬着唇道,“我不信!”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我所料不差,等她快要huī fù 的时候,她的病情还会加重。”

    “好,打赌就打赌,我相信妹妹不会的。”苏瑾坚持。

    看着苏瑾那个固执的mó yàng ,宁洛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没有告诉苏瑾,她还怀疑苏璃是那个刺客,只是若苏璃真是那个刺客,恐怕很麻烦。

    因为那个苏太医,是赫连子煜的人。若这件事情和赫连子煜有关系,那么,苏璃来到将军府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苏拓一直反对在朝堂上明里暗里反对赫连子煜,赫连子煜安插个眼线到将军府,没什么不妥,只是这真的只是安插眼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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