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赫连子谦话锋一转,“可是我更喜欢诚实的孩子。”

    “洛洛很诚实的。”宁洛歌连忙说,生怕赫连子谦下一秒不喜欢她。

    “是么?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诚实回答哦。”

    “你快问。”宁洛歌拽他的衣袖催促。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赫连子谦温和地看着宁洛歌,好像一匹耐心的狼,在等待着自己的食物走进圈套。

    “唔……谦谦谦。”

    “你最恨的人是谁?”满意第一个dá àn ,赫连子谦jì xù 问。

    “嗯…禽兽。”宁洛歌咬牙切齿的。

    “禽兽是谁啊?”赫连子谦问。

    “呔!”宁洛歌大喊一声,“啪”地一巴掌呼到了赫连子谦的脸上,随即鄙视道,“禽兽jiù shì 禽兽,什么时候都是禽兽!”

    赫连子谦:“……”

    “洛洛,禽兽到底是谁啊?”赫连子谦忍着怒气,耐心的问。

    “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你怎么不早出现呢,你去哪儿了!”宁洛歌一边说,小拳头一面噼里啪啦地都落在赫连子谦身上,也不听赫连子谦说话了,也不想看他了。

    jiù shì 一味地撒泼骂人。

    哄了半个时辰,赫连子谦彻底地;了。

    最后,趁着撒酒疯的宁洛歌正在房梁上跳舞,说什么古有身轻如燕,今有梁上洛歌,站在了房顶上就死活也不下来,赫连子谦dān xīn 她安危,实在是忍无可忍,点了宁洛歌的睡穴,还世界一个清静……

    第二天一早,宁洛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赫连子谦的身上,赫连子谦睡相一直都是极好的,躺在那儿就不会乱动,不像她,经常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正抱着赫连子谦。

    睁开惺忪的睡眼,赫然发现某人的脸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顿时就怒了,心说我家男人我都舍不得打,这谁下了这么重的手?!看手印形状,指定是个女人,男人的话我家男人估计都不能让对方碰着衣角。

    赫连子谦也被她摸索来摸索去的弄醒了,本就浅眠,奈何昨晚被宁洛歌折腾得精疲力竭,今天才没有在第一时间醒过来。

    结果一醒来就看见宁洛歌正端详他的脸,而且神情无比地郑重。

    “哪个女人把你打成这样?”宁洛歌怒火中烧。

    赫连子谦刚想诉苦,就听见宁洛歌道,“我也要去收拾她家男人,她打你一巴掌,我打他十巴掌。都给你打回来。”

    赫连子谦:“……”

    宁洛歌是在赫连子谦上朝之后才知道自己昨晚的糗事,只是她对喝多了之后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昨晚她因为被人陷害,又知道赫连子煜早晚要当上太子,自己的武功又没了,心里堵得慌,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酒量现在竟然这么差了,以前明明还能喝一点点的,现在竟然连一点点都喝不了了。

    果然是人残哪儿都残啊。

    哎哎哎,想起赫连子谦走的时候给她的那个冰山脸,宁洛歌就觉得汗毛倒竖啊。自己究竟是踩了怎样的地雷啊。

    偏偏慎行还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主人从来没被人打过,昨晚那是他这辈子挨过的唯一一个巴掌。”

    “……”

    太子发丧,国母出殡,这一系列的事情让赫连子谦忙得焦头烂额,而这些事情之后,紧接着jiù shì 皇上下旨,封赫连子煜为东宫太子,择日加封。

    于是赫连子谦又开始忙碌这件事。整天是脚不沾地,神龙见首不见尾。

    至于宁洛歌,自从醉酒那次之后,赫连子谦就严令禁止任何人再让宁洛歌喝一滴酒,若是没有做到,那喝多了的宁洛歌就让那个人照顾。

    于是众人听了zhè gè 惩罚之后,都明确表态,坚决不会让宁洛歌沾一滴酒。

    而赫连子谦和宁洛歌生了几天的气之后,被宁洛歌以美人计给哄好了。

    这天早上,宁洛歌昨晚被某人折磨了一宿,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偏偏一大串早上,常香就来敲门,说有客到访。

    宁洛歌本来过一个鞋子已经要扔出去了,在听到客人是赫连子逸的时候,又给放下了。

    她咕哝了一声,就要起身穿衣服,偏偏被赫连子谦使劲儿一拽,又拉到了他怀里。

    “怎么不睡了?”

    “子逸来了。”宁洛歌老实地汇报。

    “他来了就不睡了?凭什么!睡觉!”赫连子谦冷哼一声,把宁洛歌紧紧地箍在怀里,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不让她动弹。

    “你睡吧,我去看看。”宁洛歌惦记着赫连子逸,不知道他突然到访有什么事情,所以弱弱地反抗。

    “他来了你就不陪我了?你往常都是陪着我的!”赫连子谦幽怨地看着宁洛歌。那小眼神儿让宁洛歌不忍心翻白眼。

    “……你乖乖的,我去去就回来。”宁洛歌应付地亲了亲赫连子谦,就要起身,却被赫连子谦一个使劲儿,利落地转身,她就被压到了身下。

    宁洛歌受惊的mó yàng ,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你干啥?”

    “其实我很想……”赫连子谦在宁洛歌耳边轻吐两个字,瞬间,宁洛歌的脸成了绯红色。

    “你别闹。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宁洛歌怕他真的把说的给做了,赶紧问。

    “我才不去,人家找的又不是我。”赫连子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我去了啊?”宁洛歌试探。

    “你去吧,不用管我了,反正在你心里也是他比较重要一些。”赫连子谦翻过身,仰躺在床榻上,委委屈屈地盯着帐顶,好像是一直被抛弃的小白兔,而且无论宁洛歌怎么哄他都默不作声。

    于是,宁洛歌怒了:“你丫的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不愿意让我去就直接说,瞧瞧你磨磨唧唧的,是个男人的样子么?”宁洛歌怒火中烧。

    貌似说了点不能说的,所以下一秒,他就被某只化身成大灰狼的伪装小白兔压在了身下,直接用做的与她进行的shēn kè 的“交流”,旨在告诉她,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宁洛歌:“……”赫连子谦你丫的心眼就和针眼那么小!

    赫连子谦:“……”我没听到,有能耐你说出口啊!

    宁洛歌:“……”才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赫连子谦:“那我就开动了~”

    宁洛歌气得对准他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嗷~~~~”

    两个时辰之后……

    宁洛歌踉踉跄跄地从屋子里走出来,jiǎo bù 虚浮,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常香看见她zhè gè mó yàng ,心中有所bsp;bsp;,而见到宁洛歌脖子上的红痕的时候,jiù shì 明明白白的了,然而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看见宁洛歌的时候,脸红地能滴出水来。

    宁洛歌也看见身上的痕迹了,心里诅咒着赫连子谦,这些印记都是刚刚赫连子谦给弄上去的,美其名曰印个印鉴。

    她当时真想大吼一声,印你妹啊!你以为老娘是信纸啊!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于是现在看见常香妹子脸红,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但还是忍不住嘴欠地揶揄,“呦呵,妹妹这么喜欢哥哥我啊,瞧瞧这娇羞无限的样儿,人比花娇啊,你情哥哥见过没啊?”

    宁洛歌嘻嘻地打趣,常香的脖子差点没埋到地底下。

    然而看到赫连子逸的时候,宁洛歌就笑不出来了,他比以前,整整瘦了一大圈。

    “你这是怎么了?”宁洛歌看着脱了相的赫连子逸,刚刚她都险些认不出来。

    赫连子逸一身落拓青衫,胡茬密密地冒出来,眼睛凹陷,眼底一片片青黑,原本的翩翩佳公子,陌上如玉人,如今竟然沧桑地让人心酸。

    而他不时地咳嗽更是显示出他身体的破败。

    “怎么了?没有按着我给你开的药方用么?”宁洛歌见他一句话没说,却频繁地咳嗽,脸色也变得难看,她一把抓起赫连子逸的手腕,便要给他诊脉,下一秒,却被赫连子逸推开了。

    “我没事。”淡淡地,沙哑的,略有些破败的声音缓缓响起。

    宁洛歌皱眉看着他,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却被他躲闪过去,宁洛歌叹了口气,只得换了话题,“可是吃早饭了?我还没吃,你陪我吃点?”

    “你吃吧,我等你。”赫连子逸一反常态的好说话。

    不毒舌还是赫连子逸么?宁洛歌挑挑眉。

    “我在这吃吧,你不介意吧?我一边吃一边和你聊天?”

    “无妨。”赫连子逸摇了摇头,浅浅一笑,只是笑容里都透着苦涩。

    让常香把吃的端上来,并且不忘叮嘱她再端一份一样的给赫连子谦送去,宁洛歌这才开始安心吃早点。

    咽下去口中的点心,宁洛歌才问,“你来找我,有事?”

    “嗯,想请你帮我救个人。”赫连子逸点了点头。

    “什么人?怎么了?你要详细地和我说,我才好对症下药。”宁洛歌认真地问,人命关天的事情,宁洛歌不会开玩笑,轻重缓急的事情,她还算是分得出来。

    “我这些日子都在宫里给母后守丧,昨晚却不知为何被人刺杀,zhè gè 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救了我。现在伤势很重。”赫连子逸云淡风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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