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见秦震一直愣愣的没说话,就知道他现在脑子里一定是在想着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

    往常羽东在的时候,他们几个谁都是首长,唯有秦震只能勉强算是个“后勤”。可现在倒好,真正的首长生死成谜,一切的计划和重担,竟然全都落在了zhè gè “后勤”的身上。想来,他压力一定会很大吧。

    想着这些,顾杰同情的看了看秦震,刚想开口ān wèi 鼓励几句,却见秦震微微的抬起了头,沉着的说道:“不出两天,他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你们哥俩要记得配合我。zhè gè 人阴险冷血,一双眼睛也是毒的很啊。如果咱们的态度忽然转变,一致开口招认,他反倒不会相信。”

    “你是说……?”姜旗若有所思的问着,似乎多少领会了一些秦震话中的含义。

    “咱们哥仨得好好演场戏。能不能把傅天磊骗到藏北,就看接下来的这场戏了。”秦震仰头看着那端坐于大殿安详浅笑的佛像,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们的计划一切都可以顺利。

    不出秦震所料,在他们被关了两天之后,傅天磊果然再次出现了。反正傅天磊心里知道,两天肯定饿不死人,没吃没喝的反倒能消磨一下秦震他们的意志。

    还是那一身笔挺硬朗的军装,还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气势,原本冷峻的脸上,写满了阴狠无情。

    “怎么样,那几页纸有没有帮你们激发出点儿灵感?是dǎ suàn 配合。还是dǎ suàn jì xù 玩宁死不屈?又或者编了两天的故事zhǔn bèi 敷衍我?在你们开口之前,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智商和地位是有一定guān xì 的,如果我的智商不如你们,那今天坐在这里说话的人,就会是你们,而不是我了。”

    傅天磊高傲自负的说着这番话,很明显的是在提醒着秦震他们,不要耍小聪明。那些手段在他这里,根本不好使。

    秦震不卑不亢的冷静说道:“你就算把我们饿死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呢?夏羽东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实质的地图。对西藏。我并不熟悉。不知道你想要的所谓线索到底是什么。”秦震这话里已经开始带着可以商量的语气了,不再像最初那样毫无余地了。

    傅天磊冷冷的笑着,围着秦震打量了一圈,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你放着自己的那个小店不好好经营。为什么非要蹚这浑水呢?你找到香格里拉有用吗?就凭你。得到了那些力量又能如何?夏羽东既然已经死了。你就把你知道全都说出来。他能给你们的,我也一样。”

    “他能给的?”秦震轻蔑的抬眼看向了傅天磊。原来,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秦震他们为什么要宁死为羽东保守秘密的时候。竟然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利益”上。

    “对,他能给的。在我眼里,夏羽东除了钱和脸以外,实在想象不出他zhè gè 人到底能有什么人格魅力所在。你当然不会是为了那张脸,那还能有什么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zhè gè 世上,无利不起早啊。我就不信你们什么都不图。”傅天磊自以为是的在用他那扭曲阴暗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去分析着秦震他们之间的情义。

    秦震也不反驳,反而正好顺水推舟的挑眉说道:“对,zhè gè 世上确实都是无利不起早。但是,你能给我们什么?到现在为止,你除了威胁,还做过别的么?”

    傅天磊颇感好奇的看着秦震问了句:“怎么?我以为,你即使算不上侠肝义胆,怎么也能是个有点儿骨气义气的人。所以我这才高估了一些拿下你们的难度。难道,夏羽东看错人了?”

    听着傅天磊那冷嘲热讽的话,秦震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bǎi xìng ,义气也是需要资本的。你手里拿着我们哥儿几个的‘生死书’我还能有什么选择余地么?”

    “秦震!!你他/妈说什么呢!!”姜旗和顾杰几乎同时开口大吼了起来。

    这下子,似乎挑起了傅天磊的一些兴致,他看着愤怒的姜旗和顾杰,玩味的开口问道:“怎么,看来你们之间的意见发生了点儿冲突?”

    “呸!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吧!秦震,你有点儿骨气行不行!你忘了东少是怎么对你的了?!你他/妈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跟你绝交!”老顾仰头怒吼,大有革命先烈怒骂狗汉奸的架势。

    秦震低头不语,而傅天磊却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fǎn yīng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秦震他们三个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口简洁的问道:“跟我做交易,你有好筹码吗?”

    “有。”秦震也十分简单却肯定的答道。

    “香格里拉在哪。”傅天磊不兜圈子直入主题。

    “我只听夏羽东分析过大致,并不知道确切的。”秦震低声答道,语气里略显;。

    这时姜旗和顾杰都怒了,老顾更是扯着脖子大骂道:“秦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发小感到丢人!东少他就不该一次一次的舍命救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傅天磊可不理会顾杰的叫骂,jì xù 冷声问道:“你当然不会聪明到了解具体路线。不过没guān xì ,你只要把范围告诉我就行。”

    “我告诉了你,你能放过我们么?”秦震的声音更低了。和一旁老顾青筋崩裂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傅天磊见状却深不可测的笑了:“自然,我傅天磊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是交易,只要你说出真实的范围。我自然会在你们定罪书上签下无罪证明。”

    “好。香格里拉的密道正如世人所传的那样,在布达拉宫的下面。但是入口却不在布达拉宫,而是在大昭寺。”

    “哦?这我还是真没想到。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不信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给我们蒙上不白之冤?!”秦震有些恼怒的说道。

    “秦震!!!”老顾一边大吼着,一边再也控制不住的就要冲上去。不料,还没接近到秦震的身边,傅天磊猛地的一挥手,仅仅用一只胳膊,就将身高一米九的老顾打翻在地!

    整个过程中。傅天磊连头都没回。他始终面不改色的在看着秦震。似乎想要从秦震的表情中看到一些端倪。或者说,他想看出秦震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看着被打倒在地的老顾,秦震毫无fǎn yīng 。倒是姜旗跑上前。扶起了老顾对秦震说道:“秦震。东少真是看错你了。”

    秦震微微别过头。冷声对傅天磊说道:“兑现你的承诺,给我们无罪证明。”

    傅天磊定定的看着秦震,那双眼睛。就好像是要穿过身体看透灵魂一般。

    “怎么?你想反悔?”秦震斜睨着傅天磊,面色不善的说着。

    没等傅天磊回答,秦震就jì xù 说道:“大昭寺有1350多年的历史了,在藏传佛教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就算是布达拉宫,也都得以大昭寺为中心。按着藏族佛教曼陀罗坛城的理想模式,大昭寺正处于坛城的最中间。也jiù shì 香格里拉的的入口。”

    听着秦震说的头头是道,傅天磊也终于表露出了正在kǎo lǜ 的mó yàng 。半晌,傅天磊这才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当我证实了你说的话确实是真的时候,一定会在无罪证明上签字的。”

    “你zhè gè 卑鄙小人!我背信弃义的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你,你却言而无信!”秦震愤怒的大吼着。

    而傅天磊却依旧背着手朝殿门走了去,边走边说:“我没有言而无信,我至少需要事实来证明,那地方确实是真的入口。”

    说完,他便走出了殿门。而那两扇厚重的大门,也再次关上了。

    沉了一会儿,秦震马上跑到了老顾的身边问道:“老顾!你怎么样了!”

    老顾推开了秦震的手怒道:“你少来这套!每次苦活、累活、挨打的活都得是我干!差点被你害死!那孙子手太黑了……”

    秦震ān wèi 着老顾说道:“不把戏做真,他怎么能相信香格里拉的入口就在大昭寺呢?那大昭寺和布达拉宫都有军队驻守,每天的游客成千上万!他想在那里兴风作浪,简直jiù shì 做梦!”

    门外,一张阴狠冷峻的脸,正在殿门旁,侧耳倾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耳力。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如果自己真的能那么轻易上当,又怎么会走到今天的wèi zhì 上?

    大殿内的秦震这时候叹了口气说道:“搭上这条命都无所谓,我怎么可能会辜负羽东的信任?他用命换来的秘密,我又怎么会告诉他人?”

    姜旗这时也感慨的拍了拍秦震的肩膀说:“好xiōng dì !我就知道东少不会看错人的!你这一番良苦用心的做戏,也真是难为你了。”

    “其实,谁会在意那什么定罪书?如果他想让咱死的话,再写几份也是一样的。那东西完全就在他的掌控之内,对于咱们来说根本就没用!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他觉得咱们有利所图罢了。哎,好在把他骗过去了。”秦震长吁了口气说道。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老顾揉着被打的生疼的胸口问道。

    秦震想了想,然后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将计就计,在这期间想方设法让他放了咱们。只要他放了咱,我们就马上出发去藏北!”

    门外,那阴冷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藏北,原来是那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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