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休息了很久,敲门声传来,我想去开门,可范子衿去裹着被子下地了,她把门打开后就自顾自的回到床上,甚至都没看一眼来人是谁。来的是上尉,而我此时是光着的,被子也在范子衿身上,可上尉却像没看到一样,说道:“你们俩可真能折腾!”

    我赶紧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子上,上尉一笑,说:“”别藏了,赶紧去洗澡,一会儿姐给你造型一下。

    我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就捂着下面跑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出来,上尉和范子衿一起给我剪了头发,没剪短太多,只是简单的修剪了一下,让我看起来不像流浪汉而已,她们又给我修了络腮胡,让我的脸部线条更加硬朗。

    一切搞定之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硬朗的脸部线条,不羁的络腮胡,半长的头发,让我看起来不羁中带着粗犷,但我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眼睛,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自己了,不知何时起,我的眼中竟透着一些苍凉。

    这时候,范子衿又给我递过来一块手表,黑皮带,看上去挺普通的,但也很内敛大气,可我没接,我带上刘佳送我的ck表,说:“我有表。”

    范子衿白了我一眼,说:“亲爱的,你这一身都是意大利大师亲手操刀做的,虽然不是量身制定,但拍卖的话,还是能卖五六十万,这身行头,你就带一块几块的表,我觉得很不合适。”

    “这是我对象送的!”我坚持道,这可是刘佳送我的定情物。

    “我不也是你的女人吗?”范子衿的表情很委屈,接着说道:“好啦,这表对你很有意义吧?这样,你先把ck收起来,先带我的,完事儿了你再换回来不就结了?”

    范子衿也是为我考虑,我也不再坚持,摘了ck,然后接过范子衿递过来的皮带表,上面是英文,我拼了一下,还挺绕口的,估摸着这表咋都得几万块,就问道:“子衿姐,这表叫啥啊?”

    “5959p。”范子衿说。

    ……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去楼下吃了饭,与来时不同,服务人员对我的态度都非常好,就像是看到了爹似的,这年头,有钱就是爹,没钱跪下去给人叫爹都没人认你,我从前就是个**丝,到哪里都备受冷落,但我经过自己的努力,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吃饭的中途,我去了厕所,然后给李刖辰发了信息,简单的做了一些部署。

    就算我是信任范子衿的,我也会这样做,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不仅要谋而后动,还要留后手。

    九点,我们准时下楼,一辆奥迪a8已经停在酒店外,上尉坐在副驾驶,我和范子衿坐在后面,开车的是一个扑克脸的大叔。

    在大延,青峰会所是真正高端人士去的地方,不仅要有钱,而且要有身份,据说就算是大狗那样级别的社会大哥,如果不是收到邀请,也根本进不去门。

    青峰会所的前身是民国时期的军阀头子的祖宅,曾经荒废了很久,二十几年前被政府修缮,然后公开拍卖,拍卖的费用保密,据说全都投入在修路上了,可大延的路年年修,年年破。

    网上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

    某县的现任一把手问上任一把手,前辈你是怎么捞到那么多钱的?

    上任说,你猜。

    现任说,猜不到。

    上任又说,你再猜。

    现任笑而不语,终于明白了,这是让我拆啊!

    这段子用在同样可以用在修路上。

    青峰会所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威武雄壮。

    走进会所,大的令我震撼,就像上次去闫家一样,都是北方少见的园林式建筑,看上去古色古香。我们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一个别院,上面还写着秋林苑,院内是二层的木质小楼。

    我们上了楼,饭厅已经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比较年轻,比我能大不了多少,长的清秀,看着斯文。

    女的是个熟女,何为熟女,就是那种一打眼就能感觉出她像个熟透桃子那样红润水多的女人,岁月没有在熟女的脸上留下痕迹,但却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男人穿着西装,笔挺修身,让他看上去仪表堂堂。

    熟女穿着旗袍,大红色,妖艳动人。

    范子衿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很正式的黑色晚礼服,尽显端庄。

    范子衿挽着我的手臂,说:“介绍一下,这是闫越,上尉的二哥。”

    闫越站了起来,我们握了手,他说:“我常老三和小姑姑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她们没少说我坏话吧?”我笑着说道。

    闫越想了想,说:“嗯,的确不算好话。”

    这时,范子衿又说:“这是我小妈,闫清池。”

    闫清池冲我淡雅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不缺涵养,也不缺作为长辈的威严。很少有女人敢穿大红色的,气质不佳,就会俗不可耐,若浑然天成,那就是妖艳媚人。

    我们落座,我有点紧张,闫越还好,挺内敛的,甚至没有世家公子的气势。可闫清却是那种即使隐而不发,也会让人感到强大气势的女人,我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但我知道,这种气势应该是身居高位养成的。

    没有寒暄,闫越直奔主题,他说:“我爸的身体越来越糟,我看四叔已经按耐不住了,他的人最近在族内走动频繁,我估摸着已经有很多人被他收买了,不过好消息是,闫凯最近的情况好像不太好,说染了毒。”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闫凯现在不仅染了毒,而且还染了病,虽然不是了不起的大病,打毕竟是脏病,说出去肯定对他的形象大损。但是,我必须要地提防他们,都是聪明人,一点蛛丝马迹,也许他们就会察觉出我和黑八的计划了。

    闫越接着说:“项策,闫家族内的事情,我们能够应付,但是,我们不好明目张胆的对闫凯动手,所以闫凯就拜托你了。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件事儿要是成了,我们闫家会把你的永力堂捧成大延第一大势力。但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而且会跟你撇清关系。”

    我看了眼上尉,又看向闫越,说:“你想让闫凯死?”

    闫越摇摇头,说:“闫凯不能死,但可以废,我说的不是残废,而是身败名裂。”

    “这有难度啊。”我笑着说。

    闫越笑着看了眼范子衿,又冲我一笑,说:“小姑夫,你把我小姑姑都拿下了,这点小事儿对你还算有难度?”

    “咳咳……”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范子衿这时候笑着说:“别搞错了,是我拿下他!”

    闫越嘿嘿一笑,说:“能被小姑姑看中,那就不是普通人。”

    这时候,闫清池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软糯,上去像个江南女子,她说:“在财力上,我们可以提供你帮助,还有提供你闫老四的相关情报,不过也就这么多了。”

    我笑笑说:“我也说句实诚话,对付闫凯,我可以试试,可我一旦发现事不可为,我就会立刻抽身。”

    “我相信你能行的。”闫清池微笑着,仪态万。

    这次会面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分批离开了青峰,闫越和闫清池还有上尉是一起走的,我跟范子衿一起离开,她告诉我,闫越所代表的一方势力,是忠于闫老西的,而闫清池则有自己的势力,而且闫清池只想自保。

    “那你是哪方势力的?”我笑着问道。

    范子衿想了想,说:“我哪也不算,但上尉跟我是好朋友,我必须帮她,而且闫清池是我小妈,就像我亲妈那样照顾我,所以我也要帮她。这么说吧,其实我就是闫越和闫清池之间的纽带。有我,他们能结盟,没我,他们互不信任。”

    “子衿姐还挺重要的。”我笑笑说。

    范子衿把自己藏进我的妮子大衣里,一边说:“也就你小子一点都不重视我吧。”

    我们出了青峰会所,上了奥迪a8,车子向华顺开去。

    可是,当车子行至背道的时候,司机突然一脚刹车,然后竟然弃车而去,我一愣,下意识的去掏枪,却发现空空如也,我原本是要带枪来的,但范子衿说青峰会所是不允许带武器进去的,我犹豫再三,才把枪留在了华顺。

    我看向范子衿,却发现她脸色极寒:“我终于知道出卖我的是谁了!”

    这时,对面开来了一辆大卡车,而且没有减速的迹象,我立刻下车,然后拉着范子衿就跑,可却发现,后面也被堵上了,两辆大卡车横在路中央,我们一时间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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