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蕊(父女)》 001打针 清晨时分,天色方蒙蒙亮,悄然无声的别墅内,一道纤细的白色小身影光着脚丫轻手轻脚地来到角落一扇房门前,悄悄扭开门把,错身闪进屋内,带上门时“喀啦”一声。 大床上的男人若有所觉,在昏暗中微微睁眼,一副带着凉意的娇软身子便悄然从被角钻入他的怀抱,他下意识摩挲着怀中纤弱的背脊,察觉到小小身体又往他胸前挨紧了几分,这才清醒过来。 严御东掀开被单一角,看着把脸埋在他胸前的女孩,叹了一口气,腾出一手去探她额头,果然发烧了。 严蕊同从小一生病就特别缠人,除非把人哄睡了,否则严御东是别想离手脚的。 他将孩子往上托了托,让她睡到枕头上,摸摸她发红的小脸,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严蕊同蹙着眉不说话,沉重而滚烫的呼吸呼哧呼哧地喷在严御东鼻尖,他知道她没睡,就是不耐烦回答。 严御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要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严蕊同发现他的意图,手脚越是缠得死紧,瓮声抗议:“不要……” 他没有理会,电话还是拨了出去,刚开口,严蕊同就气呼呼来抢手机:“不要医生,爸爸讨厌!” 严御东把她的小手塞进被子里,交代几句收了线,起身靠坐在床头,将孩子连人带被抱到腿上,伸手握了握她小巧的脚掌,发现脚心果然冰凉冰凉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他收紧被子裹住女儿,正发着烧的小家伙热得不行,挣扎着想从被子里剥出来,却让父亲给紧紧扣住,她人小力微,挣不过他,作势要哭:“爸爸热!” “下次再不穿鞋就揍屁股了!”当爹的半点不心软,一边恐吓一边把人包得更严实。 严蕊同扭了会儿很快就没力了,嘤咛了两声,昏昏沉沉地趴在父亲身上睡了过去。 等人睡沉了严御东才把她放回床上,进浴室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汗,手上的动作来到她已然起伏有致的胸口时顿了一下,看看时间,起身披上睡袍下了楼。 常姨一出房门正好碰上下楼的严御东,看他还穿着睡衣,惊讶地问:“先生今天不去晨练?” “小乖发烧,麻烦你上来帮她换个衣服。” 常姨一边随着严御东上楼一边忧心念叨着:“这两天气温一下子降太快了,是不是我给穿太少冷着了?” 严御东不以为然:“八成是自己贪凉踢被子。” 来到主卧,常姨伸手进被子探了探,回头对他说:“全身都是汗,得给她擦擦身子,光换衣服黏呼呼的不好受。” 严御东点头,走出房间让常姨照顾孩子。 约莫半个钟头,医生来了。 严蕊同素来体弱,医生看诊后开了药单,为了保险起见建议给她打一针,严御东见她睡得熟,也就没反对,谁想这小祖宗那么敏锐,袖子一被撩高马上转醒,缩着小细手臂哀号:“不要不要!爸爸……不打针!” 严御东怕她受伤,将她整个人箝在怀里不让动,她挣扎得厉害,医生几次差点扎错位,看得严御东直皱眉,使劲拍了下女儿的小屁股,沉声吓唬:“再动针断手臂里了!” 严蕊同惊得大气不敢喘,回过神针头已经扎进肉里,她又痛又怕,埋在父亲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常姨看得好笑又心疼:“这孩子一点都不长进哟,那么大还怕打针。” 严御东倒是不意外,她打小就这样,平时就挺固执一小孩,生起病来更是犟得要命,一打针怎么哄都哄不好,能折腾死人。 扎完针,医生留了几句医嘱,让常姨给送下楼去。 严御东大掌贴着她的背脊上下摩挲,她平时最是喜欢这样的抚触,往往三五分钟就能把人哄睡,可刚刚平白挨了一针,小家伙气性大着,推着父亲的手不让哄。 严御东浓眉一挑,轻声道:“还闹是不是?” 严蕊同一听就怂了,收回手把自己卷成一团,鼻子还在一吸一吸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严御东“啧”一声,再度将掌心贴回她背上,开口哄道:“好了,乖乖睡,晚上爸爸给你熬糖粥吃。” -- 002糖粥 糖粥是严御东拿来哄女儿的惯用手法,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却极其有效。严蕊同从小挑食得厉害,怕她乱七八糟的吃多了就更不爱吃饭,所以严御东一直将她的饮食控制得很紧,从不许她吃零食甜点,这难得能尝到的一点甜就成了她的心头好,以至于后来就算尝过再多美食甜品,每当生病时也只有严御东亲手给她熬的糖粥能撬得开她的嘴。 可他贵人多忘事,答应女儿的进公司忙起来就忘得精光,下班前又来了个临时的应酬,等回到家都近午夜了。 进了家门发现常姨在等门,不免有些意外,通常她把孩子哄睡就回房休息了,而严蕊同作息规律,平时这个点早不知睡到哪一殿去了。 严御东今晚喝得有些多,过了一会才忽然想到什么,松领带的手一顿,“怎么?又烧起来了?” 常姨连忙摇头:“烧倒是早就退了,就是到现在还不肯睡呢,晚餐也没吃。” 严御东眉头一拧:“又在闹什么?” 常姨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终是老实说:“……没吃到糖粥不肯睡呢。” 严御东无言极了,转身大步流星就往二楼走。 常姨怕他吓着孩子,忙跟在他身后小声为严蕊同说话:“您也知道她性子犟,好好跟她说她会懂的。” 严御东轻哧一声,若是好好说她会懂,就不会闹今晚这一出! 他上了二楼,走到严蕊同房门前推开门,刚好捕捉到她娇小的身躯跳入床边的绒毛玩偶堆里的残影。她把自己埋起来,以示对爸爸的愤怒。 严御东皱眉,走过去命令:“严蕊同,出来!” 几秒过去,半点动静也没有。 严御东沉下声:“爸爸说话都不听了?” 常姨见主人家要发火,赶紧过去扒拉玩偶:“小乖听话啊,快出来。” 玩偶堆被扒出一个洞,露出严蕊同气鼓鼓的小脸蛋,她咬着下唇,圆滚滚的大眼哀怨地瞪着父亲,看来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严御东被她埋在玩偶堆里的滑稽模样逗得想笑,却依然板着脸,挑眉问:“怎么?不听话还有理了是不是?” 严蕊同憋不住了,委屈巴巴地开口控诉:“糖粥……没有!爸爸骗子!” 严御东闭上眼吐了口气,试图让她明白她错在哪里:“为了一碗粥你就闹得别人都跟着你不能休息,是不是太久没揍你屁股痒了?” 但是严蕊同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哪里有错呢?错的是明明是爸爸!为了表达愤怒,她用力拍打着周边的布偶边嚷道:“你说的!是你说的!” 疲惫和醉意让严御东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两步过去扣住孩子腋下把她从玩偶堆里提溜出来。严蕊同心中警铃大作,纤细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摆动,急得向旁人求救:“常姨!常姨!” 常姨到底不忍心,欲开口求情,严御东却先一步打发她离开:“你回房休息。” 主人家都开口了,常姨也没好再逗留,只能用口型暗示严蕊同乖一点,然后带上门走了。 严蕊同眼巴巴看着唯一的救星离开,终于开始紧张起来,拚命拍打爸爸的手试图挣脱。 严御东坐到床上,手臂往上一甩把孩子翻了个身,将她扣在自己大腿上,抚平她的睡裙后,掌风便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严蕊同吓得噎住了,过了会儿才哭了出来:“痛……呜呜……爸爸坏蛋……” 她的控诉让严御东更加来气,他不明白严蕊同为什么那么不懂事?她都已经十五岁了,却还学不会妥协和同理心,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她要怎么办?谁会惯着她的倔脾气? 严御东气笑了:“爸爸坏蛋?老子一大早辛辛苦苦出门工作赚钱,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他一句一个巴掌,仅管只用了五分劲,严蕊同还是痛得瑟缩个不停,她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也无济于事,爸爸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跑不了,还会惹得爸爸更加生气,如果安份一点,说不定爸爸会心疼她少打几下,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悟出的道理。 见她消停了,严御东果然几下便收了手,严蕊同察觉危机过去,讨好地抱着爸爸的腰哭得一抽一抽的。 严御东没有安慰她,任由她哭。他看出她早就困了,就是强忍着不睡,越是安抚只会让她越加蹬鼻子上眼。 严蕊同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抚慰,委屈地瘪了瘪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过了一会儿就吸着鼻子趴在爸爸大腿上睡着了。 严御东将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看到她小脸蛋上涕泗纵横,不由得有些无奈,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帮她把脸擦干净,没好气地骂道:“小麻烦精。” -- 003逼婚 翌日,严御东结束晨练,沐浴更衣后去严蕊同房里叫她起床。 平时严蕊同都是在父亲晨练结束之前起床,拖拖拉拉赖一下床,等常姨帮她收拾好下楼,正好和严御东一起吃早餐──这是家规。有他看着,她吃饭总是比较安份规矩。 严蕊同重眠,昨天睡得晚,睡前又哭了一场,早上常姨来喊她时她便耍着小脾气不愿起,常姨拿她没辄,只能让主人家亲自来请。 严御东坐到她床边,捏了捏她露在被子外微凉的手臂,“小乖,起床了。” 严蕊同睁眼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昨天挨揍的屁股还隐隐作疼,她敢怒不敢言,使着性子嘤了两声,翻过身用屁股对着他,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要理爸爸了。 严御东难得软下声音:“给你熬了糖粥,要吃吗?” 说来昨晚是有些理亏,他其实很少对她食言,她虽然不聪明,却是记仇得很,答应她的事如果没做到,小东西犟起来真没几个人招架得住,所以一早起床他就先进厨房先给她焖了粥,最后把看火的工作交给厨娘才去晨练。 严蕊同不假思索就爬了起来,胡乱拨开脸上散乱的长发说:“要。” …… 严御东啜着黑咖啡,看着严蕊同捧着碗一勺一勺舀粥喝,模样看起来乖巧得不得了。 如果光看外表,大概没人能看得出她智商上的缺陷。 就算跳脱出父亲的身份,严御东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长得十分标致。她不是那种长大才渐渐出落得好看的孩子,而是一出生时就能看到大的漂亮模子,也就是因为这样,当初他奶奶才会看了一眼就心心念念非把孩子拿回来。 严蕊同二岁多才上了严家的户口,户口本上母亲的姓名栏是空白的,外人都猜测她是严御东年少轻狂不知跟谁弄出来的风流种,当妈的养不活了才偷偷丢回来给严家。 这些凭空而来的臆测也对也不对,孩子出生那会他的确年轻,但还真不至于连谁帮他生了孩子都不晓得。只不过他也懒得去澄清,因为他认为“母亲”这个生物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严蕊同的生命中。 那人是严御东哥大的校友,一个名叫姚璐的美籍华裔女孩,刚入学不久两人在某个派对上认识,进而交往,双方都不是什么纯情初恋,又正是荷尔蒙爆发的年纪,自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严蕊同就是某次不可收拾之中避孕失败的产物。 当对方拿着两条红线的验孕棒来找他时,严御东还是有些自责的,避孕的责任总归男方要大些,他们都太年轻,承担不起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商量之后便决定趁着月份小把孩子处理掉。 他本打算陪着去手术,医院都联络好了,甚至给她找好了做小月子的保姆,不料却遭到她的拒绝,理由是不想在附近的医院,怕被认识的人看见,说是已经联络好邻郡的一个可靠医院,闺蜜会陪她去手术。当时严御东完全不疑有他,只是转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到她的账户,让她照顾好自己,有需要他的地方给他电话。 后来几度试着与她联络都没联络上,过了两个礼拜才从共同的朋友那里得知她竟休学回家了,出于愧疚,严御东又给她转了一大笔钱。 感情毕竟不深,学业交际又忙得很,不久这件事就被他抛之脑后。 那时他是真没想到有天会被人拿着孩子来逼婚。 -- 004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再接到姚璐消息时,孩子已经出生,姚家打电话来要求和他家长辈共同商讨孩子的问题,严御东听的都笑了,既然她自作主张留下孩子,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严御东根本不打算管,谁想姚家不知从何而来的管道,竟然擅自联络上严家老爷子老太太。 老太太风尘仆仆赶赴美国,对严御东倒也没太过苛责,虽说年纪轻轻就搞出个孩子是有些不象话,但既然生都生了,总不能放着不管。 严御东劝阻无用,索性听之任之,不曾想老太太一看到明眸雪肌、小搪瓷娃娃似的小曾孙女后就撒不开手了,做足了被狠敲一笔的心理准备,岂料姚家父母一开口不是要钱,要的是严御东配偶栏上的名份。 话说得好听,小两口交往好一段时间,感情一向不错,既然如今意外有了孩子,不如就趁早把婚结了,也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老太太着实没料到这一茬,愣了好半晌才笑了出来──这可不仅仅是狮子开口,是要将他严家整个吞了。 为了打消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老太太提出了优沃的“补偿”,姚家不为所动。 谈判无果,老太太铩羽而归。 这走向狗血得令严御东忍不住发笑,他在美国行事堪称低调,从不曾自报家门,想来姚家早探清他的底,才会整这一出戏。当初和姚璐交往,他以为她不是空有美貌身材,也足够聪明,这会儿他才明白她不仅不聪明,甚至愚蠢至极。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严御东深谙此理,他让老太太别再白费工夫,哄她以后要几个曾孙孙给她生几个,没必要执着这一个,可老太太就是放不下。严家三代单传,唯一的儿子儿媳早年意外身故,身后就留了严御东一根独苗,每一株血脉对严家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更遑论严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哪有放任亲骨肉流离在外的道理? 家里实在是冷清太久了,漂亮的小东西又格外惹人怜爱,老太太的一颗心悬在小曾孙女身上,几天吃不下睡不好,搞得严御东很是头大,姚家爱咋咋地,老太太的身体可不能有半点闪失,他好话说尽,老人家听不进去,一心想着早日把孩子带回来。 许是看出老太太对孩子的重视,双方几番拉扯,姚家始终不肯让步,严御东一个火大强制把老人家送回国内才结束这一场闹剧。 那时候他不知道家里老太太一直在偷偷资助姚家,终究是舍不得孩子受苦,三两个月偷偷飞一趟美国看望孩子,保姆的工资都是直接从老太太户头划过去的,等严御东发现时孩子都快两岁了。 这状况令他头痛得很,其实派人随便一查就知道姚家是什么情况,姚父有赌瘾,在外欠债无数,打着把女儿嫁入严家当提款机使的主意,后来见行不通,便退而利用老太太舍不孩子的心理,捏着这么个宝贝疙瘩在手里,莫怪乎姚家这么沉得住气。 他觉得老太太胡涂,疾声厉色把人批评了一顿,甚至让老爷子把她现金流给掐了。 两个月不到的一天夜里,严御东参加完派对,回到家就碰上姚璐狼狈地抱着孩子堵在家门口──没了老太太的资助,姚家竟连孩子生病都看不起医生。 那是严御东第一次抱这个孩子,小小的身体滚烫似火炉,送医途中已经惊厥,在他怀里不断抽搐,一到医院就被下了病危通知。 细菌性脑膜炎,能要了孩子小命,烧了至少有两天了,再晚几个钟头就是神仙都救不回来。 加护病房住了十多天,到底命是保住了,却也造成永久的脑损伤。事到如今,不等催促,姚家便急急忙忙要把孩子还回来。严御东并不仁慈,终究顺从老太太的交代给了笔钱,就当是买断这段血缘牵绊的价码。 从此,严蕊同再不需要知道母亲为何物。 -- 005小乖乖 严蕊同确实不需要母亲,她的世界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光是应付父亲就够她累的了。 在严蕊同小时候,严御东从不觉得她能傻到哪里去。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而严蕊同的眼睛的确生得极好,大大的杏眼周围缀着浓长卷翘的睫毛,黑眼珠骨碌碌地转,看起来一副机灵生动的模样。他想也许她的情况没有医生判断的那么糟,于是在她到了“应该”开始有理解能力的年纪,严御东对她特别严厉,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严蕊同怕他怕得要命,直到后来证实那是因为她的注意力缺失,容易被周遭环境吸引的关系。 直到现在严御东也没有放弃逼她在每一次犯错之后记取一些教训,好好说她根本听不进去,因此对她一直是奉行打骂教育,仅管皮肉上的疼痛只是一时,至少能让她当下有所畏惧……虽说成效实在有限。 就像现在,严御东问她:“小乖,知道昨天爸爸为什么打屁股?” 严蕊同听了停下进食的动作,含着满嘴的粥,低头不说话。 “因为你昨天不乖,是不是?” 严蕊同偷偷瞥爸爸一眼,判断他不是在生气,咕噜咕噜咽下粥之后小小声为自己辩解:“小乖乖。” “哪里乖?”严御东挑眉看着她,“爸爸承诺你的没做到是爸爸不对,但不吃饭不睡觉,害得常姨也跟着不能休息,这样对吗?” 严蕊同歪着头想了半天,似懂非懂,不过爸爸看起来好严肃,为了不惹他生气,她嘟起小嘴倾身往他唇上重重啄了一下,“爸爸对不起。” 勇于认错,绝不悔改。这是她一贯用来敷衍父亲的技俩。 严御东哪里不知道她的小把戏,刚想板起脸训她一顿,看到她小鹿一般纯真懵懂的眼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费劲,直接上手掐住她滑嫩的脸颊肉,“下次再坏就没有糖粥吃了,知道吗?” 严蕊同噘着嘴拍掉爸爸的手,举起已经空空的碗,咂咂嘴:“还要!” 严御东伸手摸摸她鼓起的小肚子,喝斥道:“不准吃了!你是金鱼吗,肚子撑破都不知道饱。” 严蕊同不情愿地瞪着他,严御东在她头顶揉了一把,指示道:“去刷牙换身衣服,待会带你回老宅看太爷太奶。” 她一听立刻蹦下椅子,边喳呼边往外跑:“常姨……常姨换衣服……” 周六若是不进公司,严御东通常会带严蕊同回祖宅陪陪祖父母,不过还得看老人家有没有空,两人都七八十好几了,每天爬山旅游泡温泉,社交生活过得比他还精彩。 不是没想过陪在老人家身边尽孝,刚回国时也确实直接搬回了家里住,坏就坏在老太太对严蕊同毫无底线的宠爱娇惯,回国不出两礼拜,她就已经学会在他生气时躲到老太太身后讨救兵,于是赶在给女儿立的规矩被催毁殆尽之前,他就不顾老头老太太反对带着孩子搬走了。 严御东先换好衣服,下楼前特地去敲了敲严蕊同的房门,“动作快点,拖拖拉拉的爸爸不管你先走了。” 房里的严蕊同尖叫:“不行──” 严御东嗤笑一声,下了楼,先去车库把车开过来,刚停好车,发小陈侃维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下接听键,懒洋洋应了声:“嗯?” “东哥,哥儿几个好久没聚了,晚上出来喝一杯?” “你们去吧,今天得带小丫头回家给老头老太太瞧瞧。” 陈侃维不死心,让他晚点过来也没事,严御东想了想还是拒了:“下次吧,老太太不知道几点才肯放人。” 收了线,一转头就看到严蕊同抱着一只奶油色的小熊玩偶像只小蝴蝶似的扑楞到车子旁。 -- 平日尽量日更,所以每个章节都不会太长,假日一般没时间更就别等了 进展比较缓慢,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就是个小甜饼吧,因为没大纲所以也不太确定(心虚 谢谢投珠留言的各位,爱你们 -- 006探亲 严御东降下车窗,“带Bear做什么,拿回去放好!” “Bear要去!”严蕊同挥了挥Bear的小手,代它发言。 “今天不过夜不带Bear,要不待会弄脏晚上没得抱你别哭。”严御东警告她。 Bear是严蕊同睡觉必备的安抚玩具,不知从何时养成的小怪癖,睡觉一定要捏着熊玩偶手脚上的小肉垫才睡得着,严御东真怕这只熊哪天丢了坏了,天下要大乱。 常姨追过来给她穿外套,又哄着她交出玩偶才让她上了车。 一开始严蕊同还有些不高兴,但车子上路没多久,她就被路上的景物分散了注意力。 严家祖宅距离城南的别墅大约四十来分车程,路上塞了会车,抵达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严御东事先通知过要回来,车子刚驶入大门,管家已经陪同老太太在主宅前引颈期盼。 一解开安全带,严蕊同就像颗小火箭似地冲出去了。 “哎哟,我的心肝儿!”老太太张开双臂接住飞扑而来的严蕊同。 “太奶~~”严蕊同埋首在老人家胸前蹭了蹭。 “欸~~”老太太疼爱地抚摸她的后脑勺,眉开眼笑道:“太奶看看我们小乖长大了没有?” 严御东甩上车门,闻言哼笑,“才两个礼拜没见是要长多少?”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孩子正长身体呢,要是没长就是你这当爹的失职。” 严御东瞄了眼祖孙俩相较无几的身高,摇了摇头,不抱希望地说:“随您吧,快十六岁了,能长早长了。” 老太太忍不住给了他两下,“嫌你奶奶矮!” 严御东大笑,搂着老太太肩膀将一老一小一起往屋里带。 “爷爷呢?” “在客厅跟你表舅他们说话呢!” 严御东挑了挑眉,“该不会又来说媒?” 他的这位表舅是老太太亲弟的儿子,一直跟老太太关系很好,隔三差五来探视,比严御东这亲孙都还孝顺。 老太太啐他一记,“你还敢说,一把年纪不成家,人家都替你急!不过这次是禹君带了男朋友来,说是让我和你爷爷认识认识,明年打算结婚了,你回来得正好,替你表妹把把关。” “结婚?禹君才几岁?”严御东印象中这个表妹比他小了快有十岁,结婚不嫌早? “二十六,是该结婚了。”老太太剐了他一眼,“别说女孩儿,就是你爸在这个年纪你都出生了。” 严御东一看矛头又要往他身上指,立刻把严蕊同提到老太太面前,“那我不得比我爸能耐,我二十六岁时您这心肝儿都七岁了。” 老太太看到小曾孙女儿心就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能一样吗……” “您今天就饶了我吧,别啥啥都扯我身上来了。”严御东打住话题,拍拍严蕊同小屁股,催促道:“走!去客厅找太爷去。” 老太太知道再提他要不耐烦了,只得先按下不表,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 严蕊同踩着小脚步咚咚咚跑向客厅,看到老爷子便冲过去,旁若无人地大喊:“太爷~~” 老爷子起身将她抱了满怀,一向严肃的老脸难得笑出了折子:“小乖回来啦。” “回来啦!”严蕊同点头重复道。 老爷子搂着她在身边坐下,教她问人好:“还认得人吗?这是表舅公,这是表姑……” “小蕊同都长这么大了?”朱禹君感叹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亲戚间多少都晓得这孩子脑子不太灵光,严御东一直将女儿保护得十分周严,深居简出,连亲戚都很少见,于是就有传言他不太愿意曝光她的存在,怕外人知道丢了严家的脸面。 就是可惜了这副皮相,要是个脑子正常的,能生出这样好看的孩子该让人多骄傲呀。 严御东搀着老太太随后而来,朝坐在老爷子左侧的中老年人喊了声表舅,朱禹君看到他,立刻拉着身边的男友站起来介绍:“表哥,这是我男朋友,沉敬之。” 严御东颔首:“幸会。”接着问表妹:“听老太太说明年打算结婚了?” 朱禹君扫了男友一眼,腼腆地说:“是有这个计划。” 严御东点点头,把老太太扶到位子坐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日子早点订下的话,我让人把玺悦顶层的宴会厅给你留着。” 玺悦酒店是严家名下产业,也是寒城最顶级的酒店,朱家虽然在严老太太庇护一直过着堪称富裕的生活,却没可能眼也不眨就砸重金去办婚礼,如今严御东一句话等于省了上百万,朱禹君自然喜不自胜。 “谢谢表哥。” 严御东笑了笑,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沉敬之,“沉先生在哪高就?” 突然被点名,沉敬之猛地直起背脊,局促地说:“在、在银行工作。” “金融业?”严御东一哂,“挺好。” 沉敬之谦虚道:“哪里……就是个领薪水的。”。 朱禹君担心表哥瞧不起男友,忍不住为男友解释:“敬之才刚三十岁,现在已经是业务副理了,银行界很少有这么年轻的副理呢!” 严御东给足了表妹面子,“禹君从小就聪明,找的男友必然也是优秀的……” 说着,突然感觉衣角被扯了一下,他低头一看,严蕊同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他身边,凝着小脸说:“爸爸,饿!” -- 007牵挂 严御东不以为然,“早上喝了三碗粥,这就饿了?” “光喝粥耐得了什么饿。”老太太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连忙唤人准备开饭。 严家的饭桌是交流感情的地方,老太太喜欢家人相处时热热闹闹,于是一行人移师餐厅边吃饭边接着聊天,话题自是绕着今天的客人转,一顿饭下来沉敬之的底就被严御东探得七七八八。 严蕊同的餐点是独一份特制的,也是真饿了,吃饭倒安生,但吃饱就坐不住了,拍着爸爸的大腿吵着要出去玩。严御东招来两个当班的女佣看着她,在她迫不及待跳下椅子前拉住她的手,“不准玩水,听到了吗?” 严蕊同胡乱点点头。 “看着爸爸!”严御东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又问了一次:“听到了吗?” 严蕊同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听到!” “听到什么?” 严蕊同想了一下,回答:“不玩水。” 严御东这才放她去玩。 “小乖还小,你别总对她这么严厉。”老太太有些看不过去。当初从姚家手中把孩子拿回来后,她是打算带回国内亲自抚养的,可又考虑到自己毕竟年纪大了,这孩子未来一辈子终究要仰赖父亲,就怕父女俩分离几年没有一点情份,才会狠下心把孩子留在他身边,逼迫他学习去当一个父亲。 就算戴上亲奶奶的滤镜来看,严御东都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形象,他五官深邃,不笑时看起来就有几分凶相,偏又生了一副挺拔健硕的体格,气势上就更显得凌人。工作上面对下属也就罢了,怎么连对自己娇滴滴的小女儿都这副阎王面孔? 严御东说:“就算她长到五十岁您也觉得她还小。” 饭后,朱禹君说要消食,便拉着男友去散步,严御东陪着三位长辈回到客厅喝茶。 就剩严御东一个小辈,表舅不免又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御东有对象没?还不打算结婚?” 严御东似真似假地笑道:“对象倒是好几个,就是拿不定主意结婚要选哪一个。” 老爷子眉一横,没好气道:“你倒是带一个回来我瞧瞧。” 严御东抿了口茶,淡淡地说:“有适合的再说吧。” 表舅瞧他那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由得语重心长道:“御东啊!你的条件是顶顶好的,可也不能太挑了,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爷爷奶奶想,严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若是不结婚生个孩子,家里那么大事业可怎么才好?要说你那闺女若是个正常的也就罢了……” 严御东唇边凝着笑,问:“她哪里不正常?是少鼻子少腿还是怎地?” 表舅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唬得一楞,讪讪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严御东护短,明明自己对女儿嫌弃得很,却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欣慰之余不免有些好笑,拍了拍侄子的手缓颊道:“你别管他,这孩子从小主意大,我和你姑父唠叨他有几年了,要听得进去哪里轮得到你?” 严御东到底没下了长辈面子,接话道:“我知道表舅是为我好,我心领了,如果有好消息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语毕,他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看看孩子。” 严蕊同每回回祖宅就跟疯了一样到处玩,严御东在主屋附近找了一圈没找着,便让管家给看管严蕊同的女佣打电话,最后在湖边找到她时,她正光着脚在追一只天鹅,而两个女佣追着要给她穿鞋。 严御东扶额,不得不佩服她什么都敢玩,那几只天鹅凶得很,也不怕被攻击。 “小乖,过来!” 严蕊同闻言,蹦蹦跳跳跑过来,一副“找我啥事?”的表情。 严御东抹去她额头上的汗,嫌弃道:“刚吃饱就疯跑,肚子疼我可不管你。” 严蕊同只觉得爸爸在找碴,没事干么叫她?她皱皱鼻子,返身又去追杀天鹅。 严御东没阻止她,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站在原地边抽边看她发疯。 其实他知道自己早晚得再要个孩子,不管是为了老爷子老太太,为了家里庞大的产业,甚至是为了严蕊同,再要个孩子都势在必行,只是年纪越大他似乎对婚姻越提不起兴趣。 本质上他是个很自私自我的人,他交过无数女友,每一个他都真心欣赏喜欢过,却没有一个让他觉得非她不可;围绕在他周遭的人无数,让他真正有所牵绊的却了了无几,除了祖父母,几个至交,连严蕊同这个亲生女儿都是养了十多年才慢慢形成的牵挂。 老实说老太太刚决定把孩子留在他身边时,他是非常生气的,一来他根本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二来他完全不懂如何照顾小孩,虽然有保姆在,但老天!那可是个活生生软趴趴的小孩! 一开始他是打定主意绝不碰她的,可这小孩也不知道是脑子烧傻了,还是本来就黏人,看他虎着一张脸也巴巴贴上来讨抱,不理她就哭,抽抽答答哭得那么可怜,为了自己的清静,只能试着抱起来哄两下,没想到这一抱就彻底没能放下了。 ---- 我感觉思路有点乱,后面有可能要修,先看着吧 -- 008过夜 严御东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称职的父亲,他没什么耐性,说了几次不听就忍不住发脾气,全家上下当严蕊同宝一样捧在手里,就他会动手打她,可她从来没有因此和他疏远过,不舒服、受委屈了第一个要找的还是爸爸。 老太太说这是父女天性,严御东却怀疑这是小丫头用来操控他的神秘仪式。 二十出头岁时他的心还很野,气性不定,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这不请自来的小丫头调整生活方式,所以他的生活依旧精彩,照样在各大Party现身,寒暑假游转于世界各国之间,直到大学毕业那年寒假他和同学到瑞士滑雪,过了几天保姆打电话来说孩子吃什么吐什么,整夜哭个不停,医生也查不出原因,他只好放弃剩余的行程赶回美国。小东西一看到他爸爸爸爸喊个没完,到他怀里后打了几个哭嗝,抱着他的脖子就睡着了,接下来该吃吃该睡睡,没半点毛病。 此后他不得不开始为她妥协,生活重心不知不觉朝着她倾斜,这个现象让他有些不适,可一想到她是自己造出来的,却又彷佛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对婚姻的冷感跟严蕊同的存在多少脱不了关系,她这样傻,他可不想找个后母虐待她,况且,他无法想象再有一个脑筋正常的孩子是什么样子,老头老太会不会转而偏爱那个聪明的孩子而忽略了这个小傻瓜? 思及此,再扬睑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忽然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其实她哪里懂什么,就是他这当爹的在瞎操心。 回到屋内,朱家一行三人已经准备告辞,严御东陪老太太送客,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你觉得怎么样?”老太太问。 严御东评价道:“人是个上进的,就是家庭没那么好,禹君嫁过去恐怕要辛苦一点。” 老太太叹了口气,“其实你表舅不怎么赞成,拗不过禹君喜欢。” “最重要是人实在,对禹君好,其它的我们多帮衬着就是。”严御东宽慰道。 他知道表舅一直希望借着老太太这层关系攀高枝,朱禹君高中毕业他就不停暗示老太太给她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家,陆陆续续倒是介绍了几个,最后都不了了之,朱禹君大概也烦得很,才会不顾父亲反对找了个有能力没背景的男朋友。 老太太点点头,又问起曾孙女,“小乖呢?好久没陪她午睡了,你去带她回来!” 想到那个手脚全是泥的小野人,严御东皱眉:“玩得全身脏得要命,您还是别了,去睡吧,别管她。” 严蕊同玩起来就不知道累,平日少不了的午觉也不睡了,东奔西跑玩到三点多,被爸爸拦腰提回来时还在挣扎。 老俩口午睡起床陪着她在游戏室拼一组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夜光拼图,搞到晚餐都要开饭了还没完,严御东只得佩服,这也是他不敢太常带孩子回来的原因,这俩老简直“孝子贤孙”,完全不考虑自己年纪多大了。 因为中午没睡,严蕊同吃饭时就开始打瞌睡,严御东拿汤匙硬是喂了她半碗饭,吃饱就打算打道回府。 老太太骂他:“孩子都要睡着了,你别折腾她!” 严御东说:“她的玩具熊没带,半夜起来要闹。” “累了就不闹了,你看她这会儿累成什么样了,赶紧给她洗洗睡了。” 严御东没好气道:“您是不知道她有多难搞,半夜睡不着烦人得很。” “那你哄哄她不就得了,当爹的哄哄女儿怎么了?”老太太理直气壮问。 “奶奶……” 老太太白他一眼,“别说了啊,家里就那么不好,留你睡一晚都不得了?” “好了好了,”老爷子不得不介入调停,“孩子困了就先让她睡,真要闹起来再说,你也好久没在家过夜了,晚上陪我下两盘棋。” 话都说到这儿了,严御东便只能顺了他们的意。 -- 009敏感带 饭后老太太坚持亲自帮孩子洗澡,事关小曾孙女,她向来不吝于亲力亲为,严蕊同刚回国住家里那几个月都是老太太给她洗的澡。可仅管她生得娇小纤细,体形比四、五岁时当然还是大多了,又困得东倒西歪,老太太一个人根本处理不来,临时又找了家里的老阿姨进来帮忙。 最后只好让孩子趴在老太太腿上,由阿姨动手帮她洗。严蕊同不耐烦极了,小脸不停在老太太腿上磨蹭,哭唧唧地抱怨:“太奶~要睡觉……” 老太太心疼地哄道:“就好了昂,我们小乖最乖了,洗完澡才能舒舒服服睡觉是不是,要不半夜臭虫就来咬了。” 阿姨做惯粗活,难免有些粗手粗脚,不小心用力一点手下娇嫩的皮肤就被搓红了,虽然小主子没哼声,她自个儿倒心虚地开了口:“我还没见过谁的皮肤比小小姐更娇嫩的呢,跟水豆腐似的又白又细。” 老太太听得可高兴了,轻抚着孩子头颅,略为得意地说:“可不是吗,家里几代人没比她更白的了。” 严家祖上是有荷兰血统的,几代下来其实在外貌上已经辨识不太出来,就是轮廓都偏深,到了严蕊同身上,大抵是所谓返祖现象,日耳曼基因里的白皮肤反而彻底显现出来。 阿姨笑着恭维道:“依我看小小姐比大部分白人都还要白呢。” 两人七手八脚帮严蕊同洗好澡时,她已经趴在老太太腿上呼呼大睡,这下两人犯了难,这头发还没洗呢! “要不,就先不洗头了?”阿姨建议。 “不成,在外面跑了一下午,肯定出了不少汗……”老太太偏头一寻思,叫阿姨取来浴巾给孩子包住,吩咐道:“你去书房叫御东来一趟。” 阿姨不明所以,只能照办。 过了会儿,严御东就跟着阿姨过来了,他以为严蕊同使性子呢,没想到老太太却支使他把孩子抱到洗手台边,要给她洗头发。 真是服了! 严御东被整无语了:“把她叫醒不就得了?” “小声点!”老太太压着声警告,“你不知道睡意当头被叫醒有多难受吗?醒来就睡不着了,该多痛苦啊,到时更难哄!” “您就可劲儿惯,把她惯成一个小废物。”严御东嘴上不饶人,终是依言把孩子抱到洗手台边。 老太太一会儿怕吵醒她,一会儿嫌水温太凉,一会儿又担心她耳朵进水,动作慢之又慢,严御东就跟个工具人一样抱着女儿站了二十来分,所幸他身强体壮,小家伙也没几两肉,要不洗完一颗头,他双手得废。 等到大功告成,两位洗澡工的衣服也湿得差不多了,老太太让阿姨先下去洗澡休息,自己还打算给孩子吹头发。 严御东将女儿放到床上,把老太太也赶了出去:“剩下的我来,您也赶紧去洗澡,衣服都湿了,不怕感冒!” “那你要记得把头发吹干了,不吹干容易有头风。”老太太交代。 “知道。”严御东随口应道。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叫老太太实在不放心,加重语气道:“你认真点儿,女孩儿头发长,跟你们男人不一样,要不吹干闷在里头湿气散不掉,有点耐心知道吧。” “知道了。”严御东立刻调整语气回复道。 天晓得他确实对这些琐事颇为不耐,以前每逢常姨休假都是他帮严蕊同洗的澡,通常洗完吹个半干就让她自己玩到晾干,要是真逼他照老太太的要求来做,老早把孩子丢回祖宅了。 老太太走到房门口,想到什么又踅身提醒他:“衣服就先别穿了,别吵醒她,空调调高两度,被子给她掖紧些,明早我再给她穿。” “嗯。” 老太太走后,他用毛巾先把发尾拧干,接着拿吹风机吹,严蕊同的头发又多又细,很容易打结,平时常姨给她吹头发都是用低速档,一搞搞半个小时。在亲爹这儿是没这待遇的,风速开到最大,力求速战速决,刚吹干头顶两侧,严蕊同就被吵得往床中间滚,严御东本打算到此为止,眼角瞥到她躺过的枕头湿成一片,不禁想到老太太的交代,“啧,麻烦!” 当爹的到底良心未泯,把孩子抓过来又是一阵蹂躏,直到指尖摸到的都是干爽才赐她个清静。 侍候完小祖宗,严御东回到书房继续和老祖宗中断的棋局,他从小和爷爷学下棋,别的事耐心不多,下棋的耐心却是不少,两盘棋下完,都直逼午夜了。 回房洗了个澡,又去看了眼严蕊同,确定她睡得很熟,便放心回房睡下了。 严御东睡眠一向很好,躺下不久呼吸就逐渐绵长。 恍惚之间,他感觉一边的乳头被掐住,玩弄一般不停地搓揉,他呼吸一顿,双腿间许久未曾征战的阳物慢慢抬头。 最近工作太忙,他根本没时间找人,是哪个小蹄子这么浪,上手就直攻他的敏感带。他伸手抓住她,察觉到她已经懂事地脱光了衣服,不禁辴然一笑,略为粗砺的掌心顺着纤弱的背脊往下滑,一把攫住挺翘肉实的臀瓣揉捏,手中的触感简直好极了,前所未有的丝滑柔嫩,彷佛吹弹可破,他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老魏给他送来的新人? 他并未纠结,总之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况这一个光是摸起来就够他满意了。 他掐着她的小屁股,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两坨隆起的小乳鸽直接被压在他坚实的腹肌上,不大,俏生生的娇嫩,老天!她长得真小,全身上下就那么一点点,会不会连屄都小,真经得起肏吗? 他突然想到严蕊同其实也是这么小一只── 这个念头一闪进脑海,掐着臀肉的双手陡然一松…… -- 010个禽兽! “Bear……” 严蕊同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转醒,小手下意识在床上四处摸索,半天没摸着心爱的小熊熊,带着气性哼了哼,小脸在枕头上磨蹭两下,不情境地坐起来揉眼睛。 看了看周遭环境,想起现在是在太爷太奶家。 她扁扁嘴,决定找爸爸要Bear去。 下了床,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有点困惑,可是房间不冷所以并不怎么在意,离开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往爸爸的卧房跑去。 打开爸爸房门时,她才想到上次爸爸说不穿鞋要打屁股,有些苦恼地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小脚丫,可是没有鞋子怎么办,她无辜地想,是没有鞋子不是她不穿,所以爸爸不能打屁股。 她安慰好自己,就跑到床上,钻入父亲怀里要求:“爸爸……爸爸,要Bear……” 她叫了好多次,爸爸都没有反应,她生气得哭了起来,边哭边念叨着:“Bear……” 她其实还困得很,哭了一阵子便打起盹来,小手不自觉又开始搜索,突然摸到一颗软软的肉粒,跟Bear小爪爪上的肉球是一样的!于是越搓越起劲。 她感觉到爸爸在抚摸她的背,手心的薄茧滑过赤裸肌肤,引得她轻微地战栗起来,而后屁股被掐住捏个不停,不疼,还有点舒服,就是下面有一根硬梆梆的棍子戳着她的肚子,可是她太想睡了不想管,指尖搓着越来越硬的小肉粒,满足地叹喟一声,准备进入梦乡。 严御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吓得差点当场萎了。 他一把拍开她放肆的小手,吼道:“严蕊同,你乱摸什么!” 严蕊同被他的怒吼吓醒了,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严御东狼狈地耙了耙头发,他当然知道她是无心的,她能懂什么?可一想到自己竟然对着女儿发情,他就…… “行了,别哭了,爸爸不是骂你。”他生硬地安抚了两句,余光扫到她还光溜溜的小身子,他抓过被子把人包起来,闭上眼重重吐了一口气,说道:“等着,爸爸去给你拿衣服。” 他穿上睡衣去她房里取了衣服回来之后,严蕊同还背对着他哭得惨兮兮,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让爸爸那么凶地骂她,还打她,她委屈,她永远不要跟爸爸好了。 严御东叹了口气,把她的脸扳过来,软下声调哄她:“好了,是爸爸对不起,不该那么大声吼你。” 严蕊同梨花带泪地睐他一眼,又撇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脸庞,严御东被那一眼钉在原地。 她长发凌乱地躺在他床上,被子底下赤裸的娇躯通体雪白,小小的鼻尖哭得红红的,双眸如怨似艾,像是刚被狠狠欺负过一样,这帧画面看得严御东口干舌燥,不禁又联想起刚刚手里美妙的触感,本来就还没完全软下去的欲根再度无法控制地膨胀起来。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个禽兽!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能肖想自己的亲生女儿! 竭力平息住自己的欲念,严御东转头佯装平静地说:“不生爸爸气了,先起来穿衣服。” 严蕊同被他对自己用力之狠吓了一跳,看到爸爸脸都红起来了,顿时感觉没那么委屈了。 严御东在被子里帮她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问她:“回房去睡好不好,你长大了,不能老是跟爸爸睡。” 严蕊同不愿意,小小声地要求:“Bear。” “没有Bear。”严御东决定今后不管到哪里都要让她带着那只熊,“爸爸挠挠背好不好?” 严蕊同踟蹰片刻,终于点点头:“嗯……” 严御东让她背过身去,隔着棉质睡裙在她背上摩挲,就像以前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严蕊同又转过来,说:“要抱抱。” 以前都是在爸爸怀里摸摸的! “今天不抱,”严御东又板起脸,“赶紧睡!” 严蕊同瘪着嘴,想了想,伸出被打疼的手背,“爸爸呼呼。” 严御东不耐烦,正要开口骂人,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又想到她刚刚哭得那么惨的小模样,终是舍不得,接过她的手,在发红的手背亲了两下,“呼呼,不痛了。” 严蕊同被他唇边的胡渣蹭到痒得咯咯笑,抽回来抓了抓,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写得是不是不太吸引人?看的人少,收藏也少 -- 011梦幻公主小香閨 严家俩老一向早起,醒来后相偕去散步一个小时,回来冲澡吃完早餐也不过八点左右,为了让小曾孙睡饱些,一直到十点才去喊她起床,哪知道一进房里,看到高头大马的孙子躺在他女儿公主床上。 老太太将人拍醒,“你怎么跑这儿来睡了,小乖呢?” 严御东举起手臂覆在眼睛上,重重叹了口气:“在我房里。几点了?” “十点多了,我还以为你早就醒了,怎么回事,不舒服吗?”老太太说着,伸手去量他额温。 严御东抓住老太太的手捏了一下,话中不无埋怨:“没事,还不是让那小东西闹的,半夜睡醒就到处找她的熊,我到哪儿生给她?” 大概是被他吓得不轻,严蕊同比平时更难哄,平常几分钟就完事了,昨夜挠了半个钟头还睡不安稳,一离手就使性子哼唉不停,偏偏他胯间那孽障还一直软不下去,硬是支楞着哄了快一个钟头才把孩子哄睡,他是不敢再移动她了,只好自行挪驾。 严御东自认对女儿是全无邪念的,他亲手替她把屎把尿,看着她从那么小一点长到现在,怎么可能有任何伤害她的想法,只不过有时欲望确实会令人产生一些错误的联想,尤其在他这样长久未曾疏解的状态之下。 他怕自己憋太久憋出问题来,到女儿房间后立刻掏出性器撸,可不是知道是他太久没自慰过──老天明鉴,他严御东开荤之后就没自己动手过了──还是女儿的梦幻公主小香闺令他专心不了,撸半天撸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以冷水澡屏除杂念,简直狼狈。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他手臂:“辛苦了,你继续睡。” 严御东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捞过来一看,又是陈侃维。 “喂?” 陈侃维听出他声调明显还带着睡意,愣了下才说:“东哥,吵醒你了?” “没,醒着,咋了?” “我还想你不是一向六七点就醒的人,咋听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陈侃维唠了两句又转回正题:“昨晚没约成,大伙改成今天了,你一定得来。” 严御东默了默,给了准话:“行。” 挂了电话,他也没了睡意,在床上又躺了会儿,他起身回自己房间换衣服,进门一看,严蕊同还赖在床上不起,老太太顺着她海藻似的长发,温柔地说服她起床。 “不能再睡了宝贝儿,你睡太久了。” 严蕊同脸埋在被子里大声说:“小乖还要睡!” 严御东听声音就知道她精神好得很,就是故意撒娇耍赖,便重重清了下喉咙:“还不起是不是?” 严蕊同小身子一抖,默默跪坐起来,欲盖弥彰地嘟哝:“小乖起床啦。” 严御东命令:“回自己房里换衣服去。” 严蕊同听了立刻就要跳下床,脚才沾地又被爸爸问的话定住。 “你鞋子呢?” “没有哇。”严蕊同眨着大眼,无辜地说。 老太太说:“昨晚就没给她拿上来,你先抱孩子回房间,我差人去拿。” 严御东想起昨天饭后是他抱她上楼的,便没多说什么,托着小屁股把人抱起来送回房间去。 未几,老太太拿着严蕊同毛绒绒的小兔子拖鞋进来,把严御东赶回房洗漱。 吃完早午餐,严蕊同又躲到游戏室搞拼图,严御东在泳池和健身房各泡了一个钟,原来打算等老头老太太午睡就走,可小家伙没把拼图拼完不肯罢休,末了还是严御东受不了动手帮忙才赶在晚餐前完成。 在祖宅一耗又是一天过去,没等老太太留晚餐,严御东就把女儿塞进车子扬长而去。 ---- 谢谢大家的珠珠,有时间一定多更 晚点我挣取再更一章 -- 012哪一个皮肤最好? 严御东抵达“唐朝”时才七点半,他刚把车钥匙交给门口的泊车小弟,老魏就满面笑容地出来恭迎他的大驾。 “严总,好久不见,您今天来得真早。” “唐朝”是寒城最大的高级娱乐场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寒城商界数不清有多少生意就是在这儿谈成的。老魏是这里的经理,专门应付严御东这样的尊贵客人的各种需求,其中最大宗的莫过于赌和女人。 像严御东这种早早手握权柄的客人很少碰赌博这种玩意儿,一来脑袋清楚,二来以他的身家根本不需要靠运气来增加财富,偶尔为之只是为了娱乐,动辄天价的赌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可严御东又不是那种一天少不了女人的风流纨绔,送到他面前的都是千挑百选的,即便如此他也并非来者不拒,偶尔遇到入眼的就包养一段时间,腻了就给笔钱把人放出去。 “唐朝”不做低俗生意,坐台佳丽个个堪比明星模特,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录用之前做一系列健康检查,合格的才能来上班,卖笑或卖身,全凭自己意愿,唐朝老总背景强大,黑白通吃,在这里当班,绝不会有被迫出台的可能性。 不过至今被严御东看上的,还没有他拿不下的。 严御东对他点了点头,“侃子他们来了?” “来了来了,就比您早了一步。”老魏侧着身一路领着人往包厢走,一边拍马屁:“您好久没来了,最近不少好货都留着等您先挑呢。” 严御东闻言睨了他一眼,“不是唐隐舟挑剩的?” “当然不是啦!”老魏一脸诚惶诚恐,“您这话可不能让我们老总听见,他老人家一向以客为尊,哪能抢在客人前面享乐。” “演得倒像一回事,”严御东冷笑,“差不多得了。” “您别不信,”老魏陪着笑道:“小的说的都是真心话。” 严御东懒得跟他抬杠,直到进了包厢都没再搭话。 “东哥来啦!” 包厢明明很大,陈侃维几个看到他还是纷纷起身给他腾位子。 严御东摆摆手,“随便坐。” 最后还是给拱进了最中间的位子。 陈侃维一面给他倒酒,一面问:“东哥你最近忙什么,我们都几个月没见了吧?” 在场几人真正跟严御东一块长大的其实就陈侃维一个,两人的奶奶是闺蜜,陈侃维比严御东小一岁,从小没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严御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忙着踩点。” 玺悦是连锁酒店,全国从南到北三十余家分馆,最近他看准了海线一处还没兴起的观光地区打算扩点,光是土地投标前的实际勘验就得跑好几遍,更别说后续的规划和兴建。 严御东身边的人都知道,严家老爷子虽还是严氏名义上的董事长,实际上严御东已经掌权好几年。在寒城这样发达的大城市,年纪轻轻就坐拥实权的商后代,最为人知的也不过二三,一个是京锐集团的尹隽,一个便是严御东。 和尹家不同的是,严家在寒城是百年世家,数代殷富,至今在全国富豪榜上仍有一席之地,据传严家位在寒城都心的祖宅光是土地面积就有数百亩,价值难以估算,在市中心是找不到比严府更壕的私人住宅了。 卓彦给他递了根烟,又拿着火机给他点烟,接着才说:“这是又要开新馆?” 还没百分之百落地的事,严御东不想多谈,只说:“还在看。” 聊到这儿,包厢门被敲响了,老魏领着一排身着统一旗袍制服的佳丽进来,像个推销员似地说:“这些佳丽都是万中选一的,几位老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不中意不要紧,我再安排。” 严御东手里夹了根烟,在弥漫的烟雾中一眼看过去,长得都挺好,有几个看起来甚至才刚成年,他突然意识到她们比严蕊同其实大不了多少,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他很快甩开这庸人自扰的念头,他家小乖跟她们当然是不一样的,有他在,她永远都能安心当城堡里的小公主。 “东哥!”陈侃维用手肘顶了顶严御东,让他先挑。 严御东来回看了两遍,没觉得哪个特别打眼,本想随意点一个,临时又回忆起昨晚凝脂般的手感,不自觉摩挲了下指尖,懒洋洋地开口:“哪一个皮肤最好?” 老魏连忙说:“都好的都好的,但要说嫩,非属如茵不可,但她面相比较显小,我以为不是您喜欢的类型,就没安排在第一批进来,您要是喜欢,我这就去把人带来。” 陈侃维笑骂:“啰嗦那么多,先把人带进来看看就是了。” ---- 老严就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对他不要要求太多了,都是云烟,不上心的 -- 013差距 一个身量不算太高,脸蛋圆润的年轻女孩很快被带了进来,几人一看,果然生得细皮嫩肉,清纯的脸上貌似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副还未成年的模样。 有人忍不住开玩笑:“老魏,你这找的该不是未成年少女吧,可别害我们惹上官司了!” “哪能呢!”老魏连忙保证,“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各位老板别看如茵长得小,其实都二十岁啦!” 严御东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长相幼态,他知道不少男人挺爱童颜巨乳的组合,但确实不在他的审美上,他不认为童稚的长相能让他产生欲望,也不觉得体形和乳房的比例相差过于悬殊有何美感;所幸她的胸大得不算夸张,与她有些肉感的身材融合得恰到好处,最重要的是看来肌肤光滑,莹白丰润,手感应该相当不错,至于长相──又不是谈情说爱,关上灯总之都一样。 他吐了口烟,问:“出台吗?” 如茵愣着半天没说话,回想起进来前魏经理跟她说若是被包厢里这位严总看中她就走运了,让她把握机会,她还坚定地回复自己是不出台的,可现在……她没想到对方是这样年轻英挺的男人,举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气势,面对他,她竟吐不出那个不字。 老魏看出她的立场动摇,却没法替她答复,轻推她一把,催促:“楞啥呢,严总在问你话!” 如茵回过神,羞得满面通红,嗫嚅着回道:“……出。” 严御东往身边轻抬了下下巴,“过来坐。” 老魏对她的识实务点头表示赞许,“去吧,好生伺候着。” 严御东见她怯生生地移步到他身边,一副小媳妇样,打趣道:“没出过台?” “嗯……” 严御东就问了这一句,接下来就被身边同伴的问话引开了注意力,几个人都各点了一个佳丽作陪,但男人们多数时间都在聊工作和生活,她们就像一个摆设,偶尔陪着喝口酒,唱两首歌热热场面,约莫十点钟场子就散了。 …… 老魏攥着房卡亲自把人送上了贵宾套房,临走前问了一句:“明早要给您安排早餐吗?” 严御东摇头,“晚点就走。” 他很少在隔日要上班的情况下出来寻欢作乐,要不是憋得狠了,也不会答应陈侃维今天的聚会。 老魏离开后,严御东让如茵先去洗澡,而后自己也去冲了澡,出来时见她身上围着浴巾,闭着眼躺在床上,睫毛扑簌簌地颤,看起来紧张到有些可怜。 他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滑过她光裸的手臂,触感很是滑嫩,他扯开嘴角,哑声问:“第一次?” 如茵被那充满情色意味的抚触弄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当机好几秒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顿时间竟生出某种近忽自厌的情绪,羞愧地说:“不是……” 不是就好。 这当下,他着实没有心情去关照女人破处的痛楚和情绪。 他熄了灯,屋内的照明仅能靠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和街灯,这才动手去解开她身上的浴巾,让触觉取代视觉去感受。 同样是细皮嫩肉,可惜他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差距──一个是嫩中带韧,弹性十足的细致柔润,像磁铁似的让人不能罢手,一个却是皮薄肉软,一掐彷佛五指都要陷进肉里的绵软无力。 严御东在心中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也何妨,人不可能总是求仁得仁。 他取来床头柜上的避孕套戴上,将人翻了个身,抬高她的下半身,狠狠撞了进去…… ---- 不是女二,可能会出来串场一两次,这篇应该没什么正经女二,比较后期可能会有一个勉强是吧 -- 014电影 严御东下班回到家,刚换拖鞋,就听到严蕊同在叫爸爸,抬眉看过去,她已经跑过来撞进他怀里。 笑容爬上唇角,他揉了揉她滚圆的后脑勺,“怎么了,今天这么热情?” 严蕊同从他胸前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爸爸,电影!” “要看动画?”没头没尾的,严御东听得一知半解,只能凭猜测,“吃完饭再看。” 严蕊同摇摇头,拉长了音强调:“电~影~好大那样的!” “好,待会去视厅室看。” 严蕊同气爸爸听不懂,急得直跺脚,用手划了一个大圈,“是,那~~么大这样的。” 严御东总算听懂了,挑眉问:“你想去电影院看电影?” 严蕊同心花怒放地点头。 严御东轻弹了下她额头,“从哪里听来的。” “小秋说,”严蕊同捂着额头怕又被攻击,还不忘给爸爸推荐,“享受!” 小秋是她的家庭教师。 严御东忍不住发笑,“你懂什么叫享受?” 严蕊同不懂,可是她很坚持:“要去!” 她很少主动要求出门,严御东觉得有趣,于是故意板起脸逗她:“不准!视听室屏幕还嫌不够大吗,在家看就好了。” 被狠心拒绝,严蕊同瞪着爸爸,不满地“哼”一声,转身就要去给太奶奶打电话:“太奶~” “啧!”严御东一把将人捞回来,没好气道:“小兔崽子,倒是学会告状了。” “电影……” “行了,要去就去,多大点事。” 严蕊同一听,立刻前嫌尽弃地牵起爸爸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是现在,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严御东捏捏她的小手,“今天不行,天黑了,改天再去。” “明天……” “明天爸爸上班呢。”严御东牵着她手走向餐厅,“周六,周六带你去。” …… 周六,严蕊同记得今天是看电影的日子,甚至都没有赖床,洗漱完就要常姨给她换漂亮衣服。 常姨听主人家提过,不过那是下午的事,至少也要等她午睡完才出发,便拿着家居服哄她:“小乖听话,你爸爸说下午才出发,我们先穿这个,出门前再换漂亮衣服,要不弄脏就不好了。” 严蕊同一听又要等,有些沮丧,她已经等好久了呀! “现在!叫爸爸!”意思是叫爸爸现在就出门。 “你爸爸早上跟人约了打球,刚刚已经出门了。”怕她又闹起来,常姨先给她打预防针:“你乖乖的不闹啊,要是惹爸爸生气他就不带你去了。” 严蕊同这才闷闷不乐地穿上家居服。 下午她午睡起床时,严御东已经回来,看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走过来摸摸她小脸:“还想睡?” 严蕊同像只小猫一样把脸贴在他手心蹭了蹭,秀气地打了个呵欠,念念不忘:“电影……” 严御东让常姨给她拿了外套,交代晚上不回来吃饭后就带着她出门了。 电影院在百货公司里,严蕊同下了车就开始东张西望四处看,她的日常所需一应都是专人送到家里的,根本无须出门采购,严御东怕她走丢,只好牵着她的手走。 一上到电影院的楼层,扑鼻而来的就是爆米花的奶油香味,严蕊同的小狗鼻子到处嗅,眼睛就落在人家手上的爆米花。 严御东看她那副馋样,只能去柜台要了大份爆米花和可乐──第一次体验电影院,配备还是得足。 把爆米花交到她手里前严御东警告一句:“不能多吃,晚餐如果吃不下下次就别想出来了。” 严蕊同拚命点头,接过爆米花,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笑得像朵花,开怀地说:“好香!” 像个小乡巴佬似的,看得严御东忍不住发噱。 他又把可乐凑到她嘴边,让她喝一口。 这是严蕊同第一次被允许喝碳酸饮料,她吸了好大一口,立刻缩着脖子「小脸皱成一团,全身不住抖动起来。 严御东憋不住哈哈大笑。老太太要在场恐怕又要埋怨他欺负女儿。 “好喝吗?” 严蕊同咂了咂嘴,出乎他意料地点点头:“还要!” -- 015爸爸……不要死 严御东让她尝了两口就不让喝了。 在沙发上等了十来分钟,他们看的场次才开放入场。 十月并非电影大月,上线的电影本来就不多,适合严蕊同看的就更少了,严御东几天前就让秘书去查查是否有卡通动画类的,结果当前上映的动画,别说严蕊同,可能连他都看不懂,最后只好选了一档禅述狗和主人情谊的电影。 买了贵宾席,人比一般场次少得多,入座之后严蕊同一直想从爸爸眼皮子底下偷可乐喝,直到灯光暗下来,屏幕开始放映,她才哇一声,“好大!” 严御东以为她应该没耐心把整部电影看完,没想到她竟然安安静静看到了最后,甚至还哭了。因为周围啜泣声此起彼落,一开始他没察觉,直到电影结束亮了灯,他才发现她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前襟都哭湿了一小魂。 “哭什么?”他身上没带纸巾,只能用手指帮她揩去泪水,可她眼泪却不要钱似地一串一串接着滚出来。 “爸爸……”严蕊同小嗓子颤抖,“死翘翘了……” 严御东有时真想捏死她,狠掐一记她的脸,语气冷嗖嗖:“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少咒我。” 严蕊同吸吸鼻子,补充道:“小狗狗……” 严御东安慰她:“嗯,老了都会死,这是没办法的事。” 严蕊同看着他,嘴角越垂越低,最终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爸爸……不要死。” 她是怎么从那只狗联想到他身上的? 严御东满头黑线,气得差点没笑出来,“行,老子长命百岁,一辈子伺侍你,你死我才敢死,这样可以吗?” “嗯。” 还嗯,严御东拿她没办法,啐了她一句:“得,你就是我祖宗!” 出了影厅已经过六点半,影城里的人比他们刚来时看着多了有两倍。 严御东就近在楼上一家西餐厅订了位,正打算带严蕊同去搭电梯时,老太太的电话先打来了。 再有一个礼拜就是严蕊同的生日,二八年华,多美好的年纪,老太太寻思着要替她办个生日派对,只是地点拿不定办在酒店还是家里,便来咨询严御东的意见。 严御东听完忍不住皱眉:“小孩子家家办什么生日派对。” 老太太沉默须臾,有些没底气的说:“十六岁是女孩儿家正式踏入社交界的年纪,生日宴都是要盛大举办的,别人家有我们小乖当然也要有。” 严御东看着不远处被气球引吸过去的严蕊同,“……您知道小乖永远不可能踏入社交界。” “那也得办!你看小乖回来都几年了,我们就从来没有把她正式介绍给亲戚朋友,难道我们小乖就要这样一辈子见不得人?”老太太说着有些来气了,“你又不结婚!哪天我们都不在了,说不定还得指望这些亲戚照顾她……” 近两年严御东越来越觉得家里其实有两个小孩,一个小小孩,一个老小孩,小的可以用威严迫她屈服,老的却只能向她屈服。 他揉了揉眉心,退了一步:“奶奶,我带小乖在外面吃饭,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谈好吗?” 收了线,他抬眸看向严蕊同,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他心脏猛地一缩,凭借身高的优势在场四处搜寻,可转了两圈都没发现她的身影,他越来越心慌,拨开一波又一波人群,呼唤她的名字。 “小乖……严蕊同……严蕊同!” 他喊得一次比一次大声,在熙攘的人潮中却彷佛毫无作用,他感到一股失重般的晕眩,可他不敢停下脚步,他的女儿……万一她被不怀好意的人带走……这个念头令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扶着柱子稳住自己,告诉自己要冷静,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嗓音穿透他嗡嗡作响的耳膜。 “表哥!” 他有些迟缓地转过头去,看见朱禹君牵着严蕊同避开往来的人潮朝他走过来。 “我才想蕊同怎么会自己在……” 朱禹君话没说完,就见严御东双眼赤红地扣住严蕊同单薄的肩膀,凌厉地嘶吼:“你瞎跑什么!?” 严蕊同被爸爸从所未有的暴怒吓呆了,她有点想哭,可是看到爸爸眼睛红红的,她愣了一下,便直觉偎入他怀里抱住他,手还不自觉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严御东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松懈下来,俯身收紧手臂牢牢圈住怀里的小身体,“你跑哪儿去?知不知道爸爸找了你多久……” 朱禹君赶忙说:“我们是在卖氢气球那边看到她的。” 她心里有些惴惴,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严御东表现出这样强烈的情绪,她看得出他被吓得不轻,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重视这个女儿…… 气球?这么说她没有乱跑,可能是被人挡住了?这令他稍感欣慰。 “谢谢你们。”他挺直腰背,看了看朱禹君和身后的沉敬之,好似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如往常般沉稳地问:“来看电影?” “是啊。”朱禹君说。 “那快去吧,我带小乖去吃饭,改天聊。”严御东低头抚了抚严蕊同的长发,“跟表姑和叔叔说再见。” 严蕊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道别过后,严御东牵起女儿的手,慢慢遁入人群中。 “以后在外面再也不能放开爸爸的手,知道吗?” -- 016过度保护 严蕊同并不懂什么生日的意义,只记得往年这一天太爷太奶和爸爸都会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去游乐园玩,有时候会一起去旅行,不管当天去了哪里,晚上他们都会把自己围在漂亮又好吃的蛋糕前唱歌给她听。 今年却不太一样了,他们哪里都没有去,而且从几天前太奶和常姨就不停给她换好多不同的衣服,到最后她都有点生气了。 老太太看中一件红丝绒材质的礼服,饱满厚实的色泽衬着孩子雪白无瑕的肌肤,比她钟爱的黑魔术玫瑰看起来都还娇艳,可惜无论色调和款式都偏向成熟,一眼就遭受严御东无情的否决。 对此老太太还有些怨言:“孩子都十六岁了,难道还让她跟个小朋友一样穿个蓬蓬裙?” 严御东冷笑:“两个礼拜前您才说她还小,让我别对她太严厉。” 老太太使了个眼刀子,也没想再同他争个高下,毕竟他能那么轻易同意举办这场派对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当初狠心把严蕊同丢给他,虽说主要是让他们父女培养亲情,其实也是为了矫正严御东对感情的冷感症,强迫他学着去关爱、去在乎另一个人。 十二岁那年他同父母亲出游遇上死劫,双亲的两层肉身保护之下,他成了那场车祸唯一的幸存者,甚至奇迹般地毫发无伤,哪知道他的伤全都埋在心里,有长达三四年的时间,他一直患有很严重的焦虑症,但凡她和他爷爷没有依照预定的时间回家,他会睡不着,不停打电话确认他们的安全。 他的人际关系彷佛就是在那一年划下了一道分界线,之后再遇到任何人似乎都无法走入他的世界。他看似开朗豁达,朋友满天下,没有人知道实际上他和心理医生共存了好多年。 她和老伴是到很后来才发现,失去父母后他就变得爱无能,他将自己在乎的人控制在现有的范围之内,以减少将来失去时痛苦的程度和次数。 不在乎,就不用害怕失去。这是十六岁那年他对他的心理医生说的话。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老伴虽然一直希望他能成家,却始终不曾给他太多压力的原因,没有爱的婚姻注定是个悲剧,他们并不愿意他困在一段只有责任的婚姻里。 她知道严御东的私生活一直为人所诟病,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可他毕竟还是单身,除了叫人觉得生活浪荡,道德上却无可指谪。他们总想着或许在这些露水姻缘中他会真正爱上一个人,一个让他愿意安顿下来结婚生子的人,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二十多年了,严蕊同这个甜蜜的宝贝蛋是唯一突破藩篱闯进他心里的人,她怕他,也只依赖他,像一个无赖一样逼他不得不去照顾她、保护她,虽然他不肯承认,但任谁多看两眼都看得出他对她的过度保护。 除了爷爷奶奶,他根本不放心把严蕊同交给别人照顾,家里从上到下的工人帮佣无一不是女性,每一个都是他亲自面试、精挑细选的,需要男人的工作一律外包,干完就走,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对人毫无防备之心的小公主。 十多年藏着掖着,不是怕别人知道他有个心智不足的女儿,是怕别人对她指指点点,怕有人利用她的天真无知伤害她,索性将她隔离在玻璃屋里,谁也别想来染指。 老太太以为说服他办这场派对恐怕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那天晚上通电话时他便松了口,她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转折令他改变主意,为了怕他反悔也没敢问,总之,目的达到了就好。 接连又试了几件,严御东也不耐烦了,指定了一件平口及小腿的珍珠白小礼服,“就这件吧。” 这件礼服露出小香肩,又不显得曝露,剪裁简约大方颇为俏丽,倒是挺适合严蕊同的年纪,毕竟派对开场在即,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老太太便也不再出声反对。 -- 017公主与骑士 虽然受邀参加这场生日派对的对象只限于关系较近的亲戚和密友,为图省事,最终还是决定在自家酒店举办。 本来预料来人大概不多,毕竟是给孩子庆生,又是前后不着假日的星期四,邀请函发出去之后就有不少人向老太太建议,何不改在周六,大家都休假,也能玩得轻松点。 老太太语气和善地一个个怼了回去,“生日还能改期啊?我家孩子庆个生还得配合你们时间,嫌累就别来,不勉强!” 没想到还没到点,宴会厅就塞了半满,不少人都是提前请假来的,再想想又是意料之中,毕竟对严蕊同好奇的人不在少数。 说来严家其实宗族颇旺,只是他们这一脉从严御东的爷爷开始都是单传,关系最近的也就是他太爷爷兄弟姐妹的后代子孙,其实都算是挺远的远亲了,几个支系倒是长久以来一直都与他们保持着联系,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姓严的都受到邀请。 受邀者中要说血缘最亲近的,当数严御东的亲舅舅宋驰骏,再有就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 表定时间六点开场,自助餐台五点就开始供餐,严家小公主的第一场生日派对丝毫不含糊,从主食到甜点无一不精致昂贵,现场布置花团锦簇,以要价不斐的路易十四玫瑰作为主题花卉,奢华而高贵,足见严家对她的重视。 顶楼的总统套房内,严御东穿着燕尾服去敲严蕊同的房门,“好了吗?” “好了好了,”常姨在房里回应,“先生可以进来了。” 严御东开门走了进去,房里除了造型师和常姨,还有和严蕊同年纪相仿的宋灵兮,是他亲舅家的表妹。 “爸爸!”严蕊同这会儿已经穿好小礼服,做好造型,造型师和常姨正帮她戴上首饰。 严御东走到她面前端详了一阵,她浓密的长发全部被挽起,露出漂亮饱满的额头和纤细修长的颈项,优雅又不失娇俏,俨然已初现小女人的雏型,他不禁感叹她是真的长大了。犹然记得她刚来到他身边那些年,他一直期盼着她能战胜儿时的后遗症,尽快长成一个正常的孩子,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她确实长大了,另一方面,他却又清楚地知道她是永远都长不大了。 他有些许感伤,却不由得衍生出更多的庆幸,庆幸心智上的残缺注定她一辈子都无法独立,这么一来她就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永远受到保护。 宋灵兮见他一言不发,心里疯狂吐槽这个不解风情的表哥,女儿难得如此精心打扮都不晓得夸一下,只好笑嘻嘻地明示:“哥!童童是不是很美?” 严御东终于露出认同的微笑,“我们小乖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寿星。” 难得得到爸爸的称赞,严蕊同眉眼弯弯笑起来,仰起下巴让爸爸看她颈子上的首饰,开心地说:“爸爸,姑姑给!” 那是一条镶满碎钻的颈鍊,长度正好贴合她纤弱的颈项,中间垂坠着一颗水滴状的D级白钻,少说有三克拉,搭配她这套礼服倒是相得益彰。 “是不是很适合她?”宋灵兮对自己的眼光颇为得意,接着咋舌:“本来亲家奶奶要给童童戴这么粗一条钻石项链,要是戴整晚脖子恐怕要断,还好被我拦下了。” 严御东瞥了宋灵兮一眼,“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玩意儿?” “当然是我爸赞助的!”宋灵兮理所当然地说:“十六岁多重要啊,当然要送点好东西,我生日时你不也送了辆跑车给我。” 宋灵兮只比严蕊同大几个月,根本没到驾龄,严御东送车时还被她爸骂了一顿。 两个女孩虽然名义上是姑侄,其实相处更像是姐妹,全家也就宋灵兮会叫她童童。 严蕊同的名字是老太太取的,原来取作“蕊童”,意思是像花蕊一样娇嫩的孩子,结果严御东嫌笔划多,又说名通性,本来就怕她脑子不好使,又来个童字,是要她一辈子懵懂如幼童吗?于是就改成了“同”,所幸意思差别不大,老太太也就屈从了。 而宋灵兮始终觉得“童”比“同”更适合她,硬要用这个字喊她──仅管发音根本毫无差异。这就是Teenager的坚持,毫无道理可言。 帮严蕊同把首饰全戴上后,造型师拿起粉底液想给她化个淡妆,立刻就遭到制止。 “不要给她化妆。”严御东皱着眉说,小孩子皮娇肉嫩的,那里经得起那些化工品的摧残。 造型师怔了下,造型后接着化妆完全是习惯使然,眼前的小脸雪白透亮,气色好得很,确是无须化妆品点缀,只是她的唇色是粉嫩的樱花色,在一身白皮白衣的衬托下不免显得过份素雅,于是小心地建议:“那……上个唇釉?” 严御东点头:“可以。” 唇釉是蜜桃味的,严蕊同闻着嘴馋,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常姨看了连忙制止:“小乖,不能吃!” “香香。”严蕊同舔完还意犹未尽。 严御东笑骂:“你是饿死鬼吗?不准再舔了!” 再次点上唇釉,也差不多到了开场时间,严御东朝女儿伸出手:“走吧,我的小公主。” 严蕊同把手放进爸爸手心,被他牢牢地握住。 爸爸的手好大呀!严蕊同想。 她抬头灿笑:“爸爸大王子!” 严御东沉笑了声,低头拂开她额上的碎发,纠正道:“不是王子,爸爸今天是小公主的骑士。” ---- 我好像习惯对人物的人格背景铺陈比较多,因为我希望让他们看来更立体生动一点,不仅仅是单薄的纸片人,所以进度比较慢,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在水XD 另,我发现我的人物关系之间的称谓似乎有误,朱禹君的爸爸推算起来应该是老严爸爸的表兄弟,所以他应该是老严的表叔(?对吗? -- 018生日礼物 老爷子刚致完开场词,严御东正好牵着女儿走进会场,全场的目光即刻被父女俩所吸引。 许多人是初次见到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严家小四代,闲言闲语倒是早已在亲戚间传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小时候生病伤了脑,料想着大约是个痴傻呆楞的形象,没想到竟全然不如所料。 严蕊同被交到俩老手里,在满场陌生人面前她丝毫不怯场,站在太爷太奶中间一手挽着一个,好奇地看着众人。 老爷子低头对她笑了笑,慈爱之情溢于言表:“这里正式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御东的囡囡,闺名蕊同,有机会还请大家多关照一些。” 一时间逢迎拍马的赞美声此起彼伏,纷纷围绕而上。 严御东有一瞬间还担心严蕊同乍见这么多人会害怕,且看她自得自在,不禁失笑,兀自退到人群之外。 “怎么突然肯把孩子放出来了?” 一道揶揄的嗓音飘入耳际,严御东偏头瞟去一眼,才发现宋驰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他没有立刻回答舅舅的问题,目光专注在严蕊同身上,这些天他总不断回想起差点弄丢她那短短几分钟的痛苦焦虑,也猛地意识到,要是朱禹君从来没有见过她,也就不会认出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仍感到后怕。 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将她隔绝于世人之外最是安全,他自认足够强大,能保护她一生安全无虞,经此一事,他突然想通了,其实越多双眼睛看着她,也许对她来说反而越是安全,这些个亲戚再虎视眈眈,在他眼下也成不了事。 思及此,他笑了笑,随口把责任一推:“老太太担心有天我们都死了,她的小乖乖没人照顾,非要她出来跟亲戚们认识认识。” 宋驰骏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老太太见外了,有宋家在,哪里还得劳烦严家那些个一表千里的亲戚。” “哦,大概是你太久没来请安了,老太太一时忘了小乖还有你这个舅公能靠。”严御东哂笑道。 宋驰骏年少叛逆期那几年和家里老头闹不和,在严家祖宅混的时间比在自己家多,他比严御东的妈小了十岁,严太太拿弟弟和儿子当两兄弟养,甥舅俩相差不过十二、三岁,向来甥没甥样、舅没舅相。 宋驰骏状似恍然:“那我不得赶紧去刷刷存在感……顺便给我宝贝小乖送送生日礼物。” 严御东颇感不妙,正要追问,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断:“严总,董事长请您过去,要切蛋糕了。” 华丽的五层蛋糕被推车推到寿星面前,严蕊同第一次看到这么高、这么大的生日蛋糕,惊奇地张着小嘴,“好大!” 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严御东走过来,率先起了头:“祝你生日快乐……” 下一句,众人便接着齐声合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掌声四起。 严蕊同本来以为爸爸和太爷太奶忘记给她唱歌买蛋糕了,没想到今年蛋糕更大,唱歌的人也多了好多,她开心得直拍手。 严御东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在烛光映照下格外娇美的小脸,在她额上落下珍爱的一吻,含笑道:“十六岁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严蕊同笑容甜得都要渗出蜜来,攀着爸爸的宽肩,在他下巴回以一个潮湿又响亮的亲亲。 温情不过三秒,严御东马上嫌弃地伸手抹了把下巴。 啧!都是她的口水。 这时宋驰骏过来拍了拍严蕊同的头,拿了串绑着蝴蝶结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舅公送你的生日礼物,收下吧。” 严蕊同不知道是什么,还是开开心心收下了,“谢谢舅公。” 宋驰骏再次摸摸她的头:“乖。” 严御东认出了钥匙上的品牌标志,简直哭笑不得:“不是!老舅,你这是给她送了架游艇?” 这句话一出,全场惊愕地安静了片刻,游艇?! “别担心,不大,就八十英吋。” 严御东额边青筋直跳,这是大小的问题吗? “不是送了脖子上那串颈鍊了,又送游艇干嘛,她能开吗?” “颈鍊是她姑姑送的,跟我可没关系,你妹不能开车你不也送了跑车吗?”宋驰骏一副礼尚往来的样子,转头又宠溺地对严蕊同说:“游艇舅公给你停在家里港口,有空叫你爸爸开船带你去兜风。” 严家俩老已经习惯甥舅间的相处模式,对于礼物的价值倒没有过份关注,在场的来宾却是越听越心虚,邀请函上是写明不收礼的,因为不清楚严家把这小曾孙看得多重,大部分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参加,也就没几个人费心准备礼物,结果宋家父女一出手就超过千万,还能看不出小姑娘在严家的地位吗? 此时备了礼物的人都暗自庆幸,有送总比没送好,朱禹君便是其一。 她赶在宋驰骏之后把礼物送了出去,并从首饰盒里把手鍊拿出来亲自给严蕊同戴上,看到她颇为欢喜,暗自舒了口气。经过上回,她哪还看不出这孩子对表哥的重要性?这回她可卯足了劲,狠下心花了六个月薪水买了这串T牌手鍊,虽然连宋家的零头都不到,到底用了心,也算礼轻情义重。 后来陆续有人送礼,大大小小的礼盒竟也堆成一座小山,第一次同时收到这么多礼物的严蕊同收得心满意足,不管大小轻重,通通报以灿笑。 -- 019家庭教师 生日宴过后不久,严御东在海市看中的那块地顺利得标,酒店新馆的筹划正式启动,加之又临近年终,内勤外务接踵而至,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得频繁南下,一度考虑是否把孩子送回老宅,可多方衡量下来利大于弊,最终还是作罢,所幸他也并非一去数月,只是出差的次数增加,在外停留的天数也相对多一些,孩子有常姨照顾他还是颇为放心。 常姨是严御东回国后给孩子聘的第一个保姆,毕竟找的是贴身照顾女儿的人,他万分谨慎,对对方的背景了解得也就格外细致,当时常姨刚离婚,大约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婚后多年无所出,被夫家逼着签字下堂,娘家弟媳又容不下她这个被离异的大姑姐,只好只身来都市谋生。 遭遇这些苦难她仍看起来面容和善,温顺淳朴,想必性格不差;无子无女,也就能专心一意照顾他的孩子,这便是严御东最终选中她的原因。 严御东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个好侍候的孩子,她有些任性,还有自己的小固执,偏偏又不像别的孩子可以讲道理,面对她需要加倍的耐心,幸而他确实没看走眼。 可能是自己没有孩子,常姨对严蕊同确实用心,她会精心研究怎么绑好看的发型,学习怎样穿搭才时尚好看,花时间帮孩子保养头发和皮肤……做一切严御东想不到也做不到的事,如果说除了祖父母外他还放心把严蕊同交给谁,大抵非常姨莫属。 可人算不如天算,十二月下旬的一个早上,严御东正在海市视察,突然接到常姨带着鼻音的电话,她在乡下的老父亲突发心梗病逝,必须回去奔丧。 在严家工作这十年来常姨很少休假,她休了假也没处去,平时顶多趁着父女俩回祖宅时休个一两天,这两年甚至春节都没回老家,这么临时的请假是头一遭,虽有些措手不及,严御东还是安排人先送她回乡下去。 他赶回到家时严蕊同还在“上课”。 严御东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替她请家庭教师,她用老师用得凶,几年下来换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直到她口中的小秋──吴意秋上任才算稳定下来。 当然,换老师不全然是严蕊同的关系,严御东在她五岁之后就不再对她的智力方面有多大要求,他从不期望她能学会多少东西,只希望分散点她的注意力,不要成天瞎玩,生活作息能养得正常些。然而有些老师就是没有足够的耐性,或者不够安分。 吴意秋是寒城大学的高材生,来应征那年刚升大四,履历表上的专长列了半张纸,还做了PPT介绍周一到周五的课堂安排,画画、劳作、舞蹈、瑜珈、音乐赏析、说话课,简直充实极了,隔天开始上工,果然能文能武,照表操课,消耗了严蕊同大量精力,为父的很是满意。 四点半左右,严蕊同从自己的小书房出来,一眼看到两天不见的父亲,立刻扑进他怀里黏黏糊糊地喊爸爸。 显然今天上的是水彩课,严御东替她抹去脸颊上的彩墨,“上完课了?” “嗯。”严蕊同下巴顶着他胸口,点了下头。 严御东问她:“这几天常姨不在,知道吗?” 严蕊同想了一下,扁了扁嘴说:“常姨哭哭。” 严御东避重就轻地说:“常姨家里有事得回去处理,这几天回老宅陪太爷太奶好不好?” “爸爸也去!” “爸爸不去,”严御东跟她商量,“爸爸这阵子没办法每天回来,你回老宅住几天,等常姨回来就去接你。” “爸爸去!”严蕊同跺跺脚,不依地说。 严御东沉下脸,“又不听话了?” 严蕊同别开脸,不去看爸爸的凶脸,固执地说:“爸爸不去,小乖不去!” 严御东没好气道:“你不去在家谁照顾你?嗯?自己连饭都不好好吃,还有脸说不去。” “爸爸……呜……”严蕊同皱起眉装哭。 严御东要骂人了,收拾好教材要下班的吴意秋迟疑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毛遂自荐:“严先生,这几天我可以帮忙照顾蕊同……” 严御东锋利的目光扫过来时,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如果您放心的话。” 东家薪资给得优渥,工时短又自由,多的时间吴意秋乐于用来充实自己,回头还可以给小东家增加课堂的多样性,学以至用好不惬意,因此大学毕业后她也没再找别的工作,一待就是四年,如果东家愿意,她觉得她能一路做到退休。 更何况小东家又漂亮又可爱,相处起来只有开心而已,帮忙照顾几天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还能顺便过过住豪宅的瘾,简直不要太完美。 -- 020给爸爸打电话 严御东直觉要拒绝,但是一想到祖父母对孩子毫无底线的宠溺,暂且打住了。他知道让孩子待在家里是最好的,送回祖宅一两天还行,天数长了老人家经不起折腾,他又没跟在身边,只怕闹得起来要更厉害。 常姨请了七天假,这段期间他只需要有人陪着严蕊同,确保她安全无恙就够了,吴意秋不说知根知底,到底四年来对孩子耐性十足、颇为用心,家里还有厨娘家政们帮忙看着,其实问题不大。 认真琢磨了一番,严御东终于点头,“这个月给你加一倍工资,常姨回来前就拜托你了。” 吴意秋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连忙拍胸脯表示:“严先生您仅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严御东掏出一张名片,在上头手写了一支私人号码之后交给她:“任何时候有任何事打这支电话。” “好的好的。”吴意秋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名片,心里想的却是:谁敢给你打电话? 交代完,严御东垂眸揪了下严蕊同挺翘的小鼻子:“这下高兴了?” 晚上他陪女儿吃了晚饭,等吴意秋回家收拾了行李过来后,就要出发赶往海市。 严蕊同察觉到爸爸又要走了,拉着他的手不放:“爸爸……” 严御东拍拍她的头,“这几天小秋在家里陪你,你要乖乖的,不能闹,知道吗?” 他的小女儿啊,其实谁来照顾都没有他自己带着安心,可惜他不能将她揣在口袋里带着走。 …… 对吴意秋来说,照顾严蕊同跟照顾自己家五岁的小侄女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小侄女每天早起赶娃娃车,光是应付她的起床气就是门苦差事,哪像严蕊同的作息已然固定,睡得早也就睡得饱,生活毫无压力。 吴意秋每天该上课还上课,其余时间就带她吃喝玩乐,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Wii、Switch,照着哄小侄女的招式从头来一次,全是严蕊同从前没机会接触的新鲜玩意儿,忙得她根本没空去想别的事。 就这样乐呵呵地玩了三天,新鲜感也就过去了,晚上吴意秋帮她洗完澡之后,她坐在浴缸里看着黄色小鸭鸭在水上漂来漂去,突然就想起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爸爸了。 “爸爸呢?” “嗯?”正在收拾浴室的吴意秋没听清楚,转过头就看到她披散着长发坐水中,像只摄人心魄的小水妖……即使贴身照顾了她这么多天,仍忍不住感叹这孩子基因彩票简直拿到爆。 严蕊同抓着一只小黄鸭划拉了两下,闷闷地说:“要找爸爸。” 吴意秋一听有点头大了,几天下来不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找起爸爸来了? 她走过去蹲在浴缸旁哄道:“严先生在外市工作,过两天就回来了噢。” 严蕊同噘着嘴说:“好久了……” 吴意秋见她越来越消沉,突然想到严御东临走前留的那支私人电话,一时计上心头,试探道:“要不,我们待会给你爸爸打电话,你自己问问他?” 严蕊同一下来了精神,从水中哗地站起来,“走!” 吴意秋拿浴巾过来帮她擦身体时,突然觉得自己冲动了,严御东是大忙人,没事随便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把他惹毛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今天要是不打这通电话,小东家恐怕要哄不好了。 穿上睡衣,严蕊同连头发都不愿意吹就迫不及待拉着吴意秋出去打电话。 在手机数字键上按下名片上那串私人号码时,吴意秋心里还在忐忑,不过一对上严蕊同那张急切的小脸时,她突然就定下心来:是严御东自己说的啊,任何时候,任何事,现在是他女儿想他,也算是个事吧? 她按下拨出键,直接把手机塞到严蕊同耳边。 响了有十来秒对方都没接,吴意秋暗感不妙,意识到大约时机不对,正要挂电话,那边却突然传来低沉的响应。 “喂?” “爸爸!”严蕊同瞬间就认出爸爸的声音。 “小乖?”严御东放轻了声线,“怎么了?” 严蕊同直接要求道:“爸爸回来!” “想爸爸了?”严御东笑问。 他早料到会有这通电话,只是这回比预期中早了一点,小家伙一直就那么黏人,但凡太多天没见到他,就会开始找。 “嗯,”严蕊同重重点一下头,“回来!” “乖,爸爸也想你。”严御东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便开始主导话题:“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 “小乖乖。”严蕊同自豪地说。 “真棒!有好好吃饭吗?” “有哇!” “洗好澡了吗?” 接下来都是严御东在问问题,严蕊同负责回答,父女俩聊了十来分钟,挂电话时严蕊同早被忽悠得忘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 篇幅长度其实都是未知数,老实说写到这里我思绪还很杂乱XD -- 021幽会(二更) 和爸爸通完电话后,严蕊同的心情显然好多了,吴意秋给她吹干头发,送她上床,故事还说不了几句,她就已经睡着了。 吴意秋松了一大口气,熄灯走出房间,就迫不及待给男友周哲打电话。 接了这么个爽缺,前两天她跟周哲分享时还以为他会替她开心,谁知他一听却生气了。两人相隔两地,一个月才能聚一次,交往三年,上个月才刚开了荤,正是馋的时候,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月,却因为女友鸡婆揽了这个工作不能陪他,是个男人都会不爽。 吴意秋是真的忘了男友周末要来,可事已至此,保姆的工作推是推不掉了,周哲便让她早点把人哄睡,晚上陪他在外面过夜,吴意秋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了,给她八百个胆她也没敢将严蕊同独自丢在家里,万一出了事叫她全家陪葬都赔不起。 她对周哲心中有愧,撒娇卖萌他都不买帐,想了想,只好咬牙问他愿不愿意晚上偷偷来别墅陪她。这两天她早就摸清了别墅里的生态,这里的佣人除了常姨之外都住在后面的小楼里,入了夜基本不会有人来主屋走动,只要赶在厨娘来作早饭前把人送走就行了。 …… 严蕊同晚上作梦梦到爸爸回来了,醒过来后她就跳下床直奔爸爸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床上却空空的,她瘪着嘴呜咽两声,又记起来爸爸没有说什么时候要回来,她急忙跑下楼,要叫小秋再打一次电话给爸爸问清楚。 她跑到小秋住的房间也没有看到人,大家都丢下她走掉了?她憋着眼泪害怕得要回自己房间,在上楼之前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点声音,她停下脚步,轻悄悄地往客厅走过去。 她站在门边偷偷往里头看去,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画面不算明亮的光线在闪动,可是她还是清楚地看见黑色皮沙发上小秋和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抱在一起亲亲。 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那个男人一只手不停摸小秋的奶奶,一只手抓着小秋的屁股一直捏,她想起在老宅那天晚上爸爸也有这样捏她的屁股,她记得爸爸的手好大,从她背上摸到屁股时,她都舒服得发抖了。 怎么办?她好想爸爸,她想要爸爸给她挠背背了…… 为什么这个人也要捏小秋的屁股呢?他是小秋的爸爸吗? 很快她就发现不是了,因为那个人在吃小秋的奶奶,只有小宝宝才会吃奶奶,爸爸也没有吃过她的奶奶。 小秋一直在叫,看起来很不舒服,她要不要去救小秋呢?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她又看到那个人在小秋尿尿的地方来回摸了好久,然后举起湿答答的手给小秋看。 啊!小秋尿床了!小秋比她大了还尿床,真是羞羞。 接下来这一幕叫她忍不住捂着嘴瞪大了眼睛──那个人把他肚子下面那根大棍子插进小秋尿尿的地方了! 小秋大叫了一声,伸手抱住那个人的脖子,一边亲他一边叫:“老公……老公……” 严蕊同被吓了一大跳,退了一步又一步,最后转过身迅速跑上楼去。 她回到自己房间,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又想到小秋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痛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想尿尿。 她进去厕所,在马桶上坐了好久却尿不出来,要穿上内裤时才发现裤子下面湿湿的──她尿裤子了! 她觉得好丢脸,才说小秋羞羞,她自己也羞羞了。 她怕被发现,把内裤脱下来丢进垃圾桶,去柜子里找了干净的穿上,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爬回床上去睡觉。 -- 022小秘密 隔天周六严蕊同不必上课,吴意秋一早送走男友,回房又睡了个回笼觉,将近九点才上楼叫她起床。 刚睡醒的严蕊同还懵懵的,吴意秋带她先去上了厕所,瞄到垃圾桶内丢着一件碎花小内裤,认出这是昨晚洗完澡后给她穿上的,有些不解:“蕊同,你换内裤了?昨天穿的怎么丢在垃圾桶里?” 严蕊同剎那间清醒过来,怕自己尿裤子的事被发现,拉着吴意秋要去捡内裤的手,着急地喊道:“脏脏的!不要啦!” 吴意秋怀疑地看着她心虚的小脸蛋,马上联想到自家小侄女尿床时的反应,了然地啊一声,小心地问:“是不是昨晚睡前喝太多水了?” 严蕊同拚命摇头。 吴意秋知道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温柔地安慰她:“没关系的,洗干净就好了,被子湿了吗?昨天有没有睡得不舒服?” 严蕊同咬着下唇,屈辱地为自己澄清:“没有尿床……只有裤子,一点点。” 吴意秋去她床上检查了一遍,果然没有尿床的痕迹,猜想她大概是憋尿太久不小心渗出来了,回到厕所便提醒她:“下次想尿尿要赶快去,不可以憋尿,会生病的,知道吗?” 严蕊同有理说不清,胡乱点头搪塞过去。 吴意秋拧了热毛巾帮她擦脸,擦完却发现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不禁笑道:“怎么啦,一直看我?” 严蕊同看见小秋脖子上好几个紫红色的瘀痕,那个人好凶,比爸爸还凶,他打小秋,还拿棍子捅小秋,她瘪了瘪嘴问:“小秋,痛痛吗?” 吴意秋不明白她在问什么,“没有啊,为什么会痛痛?” “昨天,小秋叫,那么大声。”严蕊同皱着小脸说。 吴意秋浑身一僵,结巴道:“什、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叫了?” “大棍子,插尿尿那里……” 吴意秋吓得差点腿软:“你……你看到了?” 严蕊同点点头,“坏人!” 吴意秋这下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就不该擅自带男友来雇主家过夜的,万一东窗事发,她保不住这份工作还事小,若是让严御东知道他懵懂无知的宝贝女儿看了场活春宫,恐怕杀她的心都要有了。 “蕊同,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不是坏人,他是我喜欢的人,男朋友,你明白吗?我、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太想他了,所以让他来陪我,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是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爸爸,要不然他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吴意秋有些语无轮次,说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是坏人?”严蕊同歪着脑袋,有点不相信。“他打你了!” “那个不是打,”吴意秋绞尽脑汁,尽可能用浅显的字眼解释道:“那、那叫做爱,是爱人之间会做的事……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跟他做这件事。” “为什么啊?”严蕊同听得有点苦恼,为什么要跟喜欢的人做会痛痛的事?她也最喜欢爸爸了,但是如果爸爸打她,她就不喜欢了! “……因为舒服啊。”吴意秋有些赧然。 严蕊同惊讶地睁大眼,“真的?” 吴意秋舔了舔下唇,跟她说:“如果……也许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是很自然的事,是人类的天性。可是你要记住,这件事只能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做,其它人都不可以。” 她拉起严蕊同的手,请求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好吗?” 严蕊同看得出小秋好害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知道了会生气,可是爸爸生气真的好可怕的,于是郑重点点头,翘着纤长的小指头说:“打勾勾。” 吴意秋伸手和她勾指头。 虽然得到了承诺,她心里还是不安,就怕严蕊同的孩子心性分辨不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来周哲打算当天晚上还来继续找她温存,这下也彻底歇菜了。 又过了两天,严御东终于从海市回来。 第七天晚上,常姨复工,吴意秋正式结束了为期七天的保姆任务。 她镇日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哪天严蕊同说溜了嘴。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御东连眼神都懒得多给她一个,她才确定危机已经过去 ---- 吴意秋:身为一个称职的家庭教师,教会学生方方面面的常识是我的责任(推眼镜 -- 023酒精饮料 严御东几个月以来一直来来去去,有时能在家里过一夜,有时回来瞄两眼就走,甚至连陪女儿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来回奔波,可每隔几日他还是得回家亲自看看女儿才放心,而且小家伙要是太久没看到他,就不是一两通电话搞得定的事。 一路忙到过年,终于得了几天清闲。 除夕当天下午,严御东带着孩子回祖宅团圆,抵达时主宅前的车道已经停了一二十辆车。 严家的年夜饭向来不愁清冷,老爷子的堂兄弟众多,大多都还健在,少数关系亲厚的每年都会携家带眷回祖宅一起吃团圆饭──其实对于严家旁系的亲戚来说,祖宅跟他们是没有半点干系的,因为这座宅子是严御东的太祖父在兄弟分家之后一手打造的,只是由于自宅子落成后,有什么重大节日活动都是以此为据点,几代延续下来,也就成了严氏宗亲口中的祖宅。 时间尚早,严蕊同同太爷太奶撒过娇后又想要往外跑,正值数九寒天,严御东不让出去,她只好气嘟嘟地去游戏室玩耍,严御东招了个女佣看着她,转身就被一群男人簇拥着去谈经济聊时事。 经过那场生日宴,在场的人可不敢再怠慢,几个较年长的孩子被派去陪严蕊同玩,还千交代万交代要对她好一点。在此之前大家对严蕊同的印象真的不多,每年除夕她都被安排坐在她父亲身边,吃饱饭就被送回房间。严御东对她特别严厉,有时她不好好吃饭,他沉着脸跟她说话时,身边的人都要忍不住打寒颤。 严御东这人平时虽称不上亲和,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发怒的人,几次下来,亲戚们便一致认定这个女儿并不讨他的喜欢,慢慢地也就跟着轻怠了,也就是生日宴那天几个亲戚聚在一起,才有人提起了多年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大概就是严御东刚带着孩子回国那一年的除夕,家族里一位堂叔一家也如常来团聚,彼时就只有他家里的小孙子和严蕊同年纪相仿,饭后大人就打发他去游戏室和她一块玩耍,结果十分钟不到他就偷偷溜下楼来,问他怎么就玩了这么一会儿,他才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流血了”。 他父母以为他受伤了,急急忙忙抓着他全身一顿检查,这时候严御东已经迅速反应过来,起身上了楼,众人这才惊觉受伤的恐怕另有其人,纷纷跟在他身后,来到游戏室一看,严蕊同跌坐在地上,额头上磕出一道伤口,不晓得是不是被撞懵了,也没有哭,看到严御东,傻呼呼地说:“爸爸,小乖痛痛了。” 严御东什么也没说,抱起孩子直奔医院,原来欢喜热闹的团圆夜就这样僵冷下来。 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堂叔家的孙子上楼看到严蕊同在荡秋千,自己也想玩,叫了两声看她不理人,心急之下就直接把她从秋千上推下来。 这孩子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从小被宠着长大,也就习惯所有人都要让着他,被大人逼问时还不承认自己有错,一边哭一边怪她不让他玩,他才会推她的。孩子的父母也一直替儿子说话,说他平日很乖,是太想玩了才不小心动了手,没料到会把人伤了。 老爷子老太太本来就担心得心神不宁,听完脸色就更不好了,碍于长辈的身份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温言劝他们要改正孩子霸道的习惯,孩子父母讪讪应了过去,没想到严御东带着女儿从医院回来后,叔公反而怪罪他没把孩子教好,大言不惭地说大的让小的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姐姐的连个玩具都不愿意让弟弟先玩,就是自私! 严御东当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以时间不早为由提前送了客。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算是揩过去了,可似乎就是从那天开始,就再没有人见到那位叔公一家在祖宅里出现过。 回想起来,众人才渐渐回过味来,严御东哪里是不重视这个女儿,就是太重视了,怕她被欺负不懂得反击,连带着他们这群亲戚都防着。 幸好严蕊同并不认生,人人都好,有人陪玩她就很开心,巴不得把所有好玩的都掏出来分享。 一起玩了几个小时,严蕊同跟几个小堂姑小堂叔也算混熟了,到了年夜饭开饭的时间就闹着要跟他们一起坐。 都以为严御东把女儿看得这样紧,断会拒绝,没想到考虑了几秒他就点头答应了,条件是她得自己好好把饭吃完,于是十年来严蕊同头一次得以和年纪相近的亲戚们同桌吃饭。 年夜饭少不了酒精助兴,当旁边几桌大人开始敬酒时,这边也摸来了几瓶酒开喝了。自然是没人敢给严蕊同倒酒的,可在她可怜巴巴又好奇的眼神下,有人于心不忍地去长辈桌摸了瓶拉菲过来给她倒了半杯──在年轻人眼里,红酒根本不能算酒,只是有点酒精度的饮料。 -- 024晕晕的 严蕊同开心地高举马克杯和大家一一碰杯,仰头一口咕噜见底,未料口感不如预期,她苦着小脸咂了咂嘴,从而又自酸涩中品味出一点甘甜,于是拿着杯子长手臂继续讨酒喝。 身边的小长辈见她竟然挺能接受,便毫不迟疑又给她倒满一杯。 虽是家宴,总少不了要应酬,严御东无法时时关注女儿,只能不时留意一眼,见她和大家处得挺好,也就放心许多,压根没发现她的专用马克杯里装的不是饮料而是红酒。 一顿年夜饭从七点吃到将近十点,散场时餐桌上倒了三分之一,严御东喝得也不少,还是帮着把几个喝得烂醉的长辈抬上车,跟老爷子老太太一起送走了客人。 回屋时一个女佣跑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小小姐好像……好像喝醉了。” 严御东眉一挑,走到餐厅一看,严蕊同还坐在餐桌旁发愣。 他朝她走过去,“小乖?” 严蕊同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红红的,表情和动作明显有些迟顿地看着他,彷佛十分疑惑地说:“爸爸,晕晕的。” 严御东看着马克杯里的红色酒渍,拿起来闻了一下,脸色顿时沉下来:“喝了酒当然晕晕的,就不能一刻不看着你。” 老太太走过来问:“喝了什么?” “拉菲。” 老太太闻言松了口气:“女孩子喝点红酒没事儿,对身体好。” 这像是只喝了点的样子吗? 严御东叹了口气,手指在杯沿敲了敲,问严蕊同:“喝了多少?” 严蕊同伸出两根手指头,歪着头想了想,又加了一根。 严御东又问:“谁给你喝的?” 老爷子知道他保护过度的毛病又要犯了,语重心长地说:“就十来度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小乖今天不是玩得挺开心?他们没恶意,你别因为这点小事又把孩子绑在身边。” 严御东明白老爷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这是他的女儿,他当然要保护她,以她的情况,本来就注定要永远和他绑在一起,这世界上除了他,有谁更能照顾好她? 不过他到底是没把这席话说出口,只是伸手把严蕊同抱到身上,对老人家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 上了楼,老太太想起孩子还没洗澡,转身对严御东说:“我先给小乖洗澡吧。” “不用,我来就好,您和爷爷也喝了不少,早点睡下吧。” 老太太想要提醒他女大避父,随即又不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已经照顾了孩子十多年,总也有保姆休假的时候,就算避了这一次,未来还有数十年要如何避免? 思及此,她便点点头不再坚持。 回房间的路上,严蕊同抱着严御东的脖子不停蹭,嘀嘀咕咕地抱怨:“爸爸……头晕晕……” 严御东在她臀上用力搧了一下,恶狠狠地说:“还敢抱怨!谁教你喝酒的?下次再敢乱喝小屁股就别想要了。” 严蕊同委屈极了,哼哼唧唧哭了两声。 严御东没管她,把人直接抱进淋浴间,闻了闻她的头顶,今天没有流汗,昨晚洗的头还香香的,便不打算帮她洗头了。 他把严蕊同放下来,拿了顶浴帽将她的头发全塞进去,叫她自己脱衣服,自己转身去试水温。 严御东其实快有两年没帮她洗过澡了,一方面考虑到她长大了,能避则避,一方面常姨一直都在,不乏人给她洗,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自己上手了。 试完水温,他回过头来,严蕊同还蔫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件衣服也没脱,他立刻不耐烦“啧”了一声,边给她脱衣边骂道:“脱个衣服都要我侍候,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严蕊同觉得头好晕啊,爸爸还一直骂人,不由得生气地皱皱小鼻子:“爸爸吵!” 严御东冷笑,“嫌我吵?长能耐了是不?” -- 025再哭打屁股了 严蕊同哼出一声假哭,软着身子就要往爸爸身上倒,严御东不吃她这一套,低喝道:“站好!” 她瘪了瘪嘴,勉强站直了身体。 严御东脱光她的衣服,用手心接水在她脸上抹了几下,权当洗脸,接着拿起花洒打湿她全身,在手上挤了一大坨沐浴露,从脖子开始往下滑过她单薄的肩膀,在已经发育得有模有样的乳房转了两圈,来到微微凹陷的小腹,这时严蕊同突然往后一扭,咯咯笑了起来。 严御东眉心一拧,把她拉回来,“干什么?” “痒痒……” 太久没帮女儿洗澡,严御东都忘了她腰侧怕痒,每次一摸就跟只活跳虾似的。 “就你事多!”他好笑又好气,抓着她手臂警告:“好了,别乱动!地上湿湿的,小心滑倒。” 确定她不再乱窜后,严御东喊她转身帮她洗背面,他全程一直心无旁鹜,直至手掌覆上严蕊同小巧挺翘的臀部时,不由得回想起揉捏过的触感……他在心里“啧”一声,警告自己不能再想,再想又要来事了。 他蹲下帮她洗脚丫,“抬腿。” 严蕊同扶着爸爸的肩膀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严御东帮她把每个脚指缝搓过一遍,心里自嘲他这个当爹的跟当奴才的也差不多了。 他站起来,开了水将她全身的泡沫冲干净,然后将花洒对着她下腹,指示她:“自己洗。” 严蕊同低头看了看,小手伸进双腿间随意摸了两下,抬头宣布:“好了!” 严御东无语地和她对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腿张开一点。” 严蕊同两腿向外跨了一步,一只大手探入她腿心,勾起中指在她娇小的阴部间轻柔地搓洗了几下,抽出时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间磨过前端小小的突起,她冷不防细细地闷哼了一声。 严御东愣了下,皱眉轻斥:“鬼叫什么!” 严蕊同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 严御东瞪她一眼,关了水,抓过大浴巾将她脖子以下全包起来,扯下她头上的浴帽,指着门口:“自己去找衣服穿!” 严蕊同被裹得跟个木乃衣似地东倒西歪跑了出去,他关上门,脱光几乎湿透的衣服,顺便洗了澡。 洗完澡后,他在腰部围了条浴巾走出来,看到严蕊同已经自己穿好睡衣,总算有点欣慰。 他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在她身上拍了两下:“快睡。” 严蕊同强撑着睡意,一只手抱着Bear不停搓它爪子上的肉垫,一只手伸长了要讨抱:“爸爸,挠背背。” 严御东无情拒绝:“有Bear还挠什么背,不挠!睡你的觉!” “挠背背嘛……”严蕊同在床上扭着身子撒起泼来。 严御东沉声警告:“严蕊同。” “呜……好久了,都不挠背背……”严蕊同觉得自己好可怜,以前不舒服爸爸都会安慰她的,现在她头晕晕的爸爸也不理她,她凄凉地趴在床上,一边干嚎一边指责:“爸爸大坏蛋!臭鸡蛋!” “……” 严御东沉思半晌,终于确定她是在发酒疯。 小丫头时平时就不讲道理,喝酒之后更别想了。 严蕊同埋在被子里嚎了半天都不见爸爸有反应,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爸爸正在看她,又赶紧趴了回去。 严御东见她小脸红红的傻样,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他知道这几个月确实对她疏忽了,几乎没有花时间陪过她,三天两头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小时候还没这么难哄,真是越大越不好骗了。 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他揉了揉额角,决定先回房去穿衣服再来哄。 严蕊同听到关门声,震惊地爬了起来,发现房里已经没有爸爸的身影,她悲从中来,这下真的哭了起来。 爸爸真的不理她了…… 她坐在床上边掉泪边揉眼睛,越哭越伤心。 几分钟后严御东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幕,出声恐吓道:“再哭打屁股了。” 严蕊同一听立刻收了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严御东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擤鼻涕,轻斥道:“哭包。” “爸爸……” “在呢,哭什么。”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掀开被子躺上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不是要挠背吗?” -- 026谁教妳的? 严蕊同破涕而笑,立马滚进爸爸怀里撒欢。 严御东将她连人带熊一起揽进怀里,让她枕在手臂上,另一手顺着她的脊梁来回抚摸。 严蕊同好久没有闻到爸爸的味道了,忍不住把鼻尖贴在他身上到处嗅。 严御东习惯裸睡,为了陪女儿只好多穿了件睡裤,湿热的鼻息喷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搞得他不由得心浮气躁,警告性地在她屁股上落下一掌,“拱什么,睡觉!” 严蕊同把脸埋在他颈侧,不敢再乱动了。 磨人精! 严御东暗骂一句,手上的动作也没敢停,可毕竟晚上也喝了不少酒,又被女儿折腾了一顿,摸着摸着频率就渐渐慢了下来。 背上的抚摸完全静止之后,严蕊同张开眼睛,抬头看了看爸爸,发现他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最爱困的时间已经过了,还是太久没跟爸爸睡了,她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她往后退开一些,伸出手指描绘父亲脸上立体的轮廓,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到凸起的喉结,再从到高挺的鼻梁到偏薄的上唇,忍不住嘟嘴在爸爸唇上啵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小秋说过那些只能跟最喜欢的人做的事,会很舒服的事……她最喜欢爸爸了!她也要跟爸爸做! 她回想了一下那天在客厅里看到的过程,那个人和小秋亲亲,嗯!她也亲亲爸爸了,然后他吃了小秋的奶奶……她困扰地看了眼睡着的爸爸,决定跳过,先让爸爸摸尿尿的地方── 她想了想,拉下内裤,在被子里蹭腿,把内裤蹭到脚底踢开,拉着爸爸手放在自己双腿中间,顿时又想起刚刚爸爸帮她洗这里时那种触电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下面就变得痒痒的,她不自觉抱着爸爸的手臂,扭着小屁股往他手指上蹭了蹭,一股电流从尿尿的地方窜上脑门,她不禁颤栗起来…… 严御东被身边干扰不休的动静吵醒,不耐烦地睁开眼,看到她抱着他的手臂微微地耸动,本来还有些摸不着头绪,直到指尖传来娇软湿滑的触感,加上她奇异的举动,反应过来那瞬间,心脏几乎要麻痹。 他震惊地盯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好半晌才从地狱里找回自己的声音:“严蕊同,你在做什么?” 严蕊同丝毫不察自己大难临头,见爸爸醒了还很高兴,不知死活地敞开娇嫩的私处叫他去摸:“爸爸,摸摸。” 严御东面沉如水,大掌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从牙缝挤出字句:“谁教你的?” 严蕊同被掐得好痛,她从没见过爸爸这么凶狠的表情,立刻吓得哭了出来。 “不要──”她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着拍打爸爸禁锢自己的手臂。 严御东暴怒地重复:“谁教你的?” 严蕊同踢着脚哭叫道:“是小乖教的!是小乖教的!” 爸爸那么坏,她才不要告诉他! “还学会说谎了!”严御东更加愤怒了,把人抓过来趴在他腿上,掀开睡裙,在她光裸的臀瓣甩下一个又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清脆响亮,不绝于耳,严蕊同不曾被打得这么惨过,她又痛又怕,哭到后来都噎住了,严御东才从怒火中稍微清醒过来,赶紧把人抱起来揉胸口顺气。 严蕊同伤心欲绝地看了爸爸一眼,抽噎地指控了一句“爸爸坏”就晕了过去。 ---- 来了,虽然有点晚 大概跟大家想象的激情互动有点差距XD -- 027处女膜 严御东一惊,忧心孩子有个好歹,抓过被子将人一裹,抄起来就奔下楼要去医院。 这会儿餐厅刚整理完毕,管家巡视过后正打算熄灯回房,却见家里的少主子光着上身抱着一团棉被快步朝大门走,他一阵错愕,旋即跑到衣帽间取来严御东的羊毛大衣追上去给他披上:“少爷,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严御东气息有些紊乱,“余叔,帮我拿下车钥匙,小乖晕倒了,我带她去医院。” 管家不暇多想,先从鞋柜给他拿了双轻便的休闲鞋,然后取了车钥匙,对他说:“我去把车开过来,您在屋里等着,别让小小姐吹风了。” 见严御东颌首,管家赶紧去车库把他的大G开到主宅门口,夜深人静,他没敢按喇叭,停好车又去把大小主子请出来。 严御东将孩子放在打平的副驾上,给她系安全带,管家看得实在不放心,不得不开口建议:“少爷,不如我跟您去吧,我来开车。” 严御东思虑片晌,还是拒绝了:“不用,我去就好,如果爷爷奶奶问起……就说她身体有些不适,其它等我回来再说吧。” 管家不好再坚持,只能提醒他:“那您开慢点。” “去休息吧,别等门。” 严御东留下这一句,便开车呼啸而去。 幸亏严家祖宅就在市中心,距离严家惯来配合的医院并不远,他在车上一通电话把已经入睡的院长吵醒,抵达医院后直接开进VIP通道,下车时已有值班医师等在车门旁──是他指定的女性医师。 医护人员要将严蕊同抬上病床,被严御东制止,他亲自把孩子送上病床,一边用家里带来的被子将她掩实了,一边陈述病情:“刚刚哭得厥了过去,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臀部大概也有些受伤,想办法给她消肿止痛什么都好……” 女医师点头称是,转身要跟着病床进去时,严御东单独拦下她,眼神森冷地看着她低声道:“查查看她有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女医师被他盯得寒毛直竖,忙不迭点头:“是,我了解了。” 严御东没有马上跟上去,他拢了拢身上的长大衣,直到现在才感觉到一丝寒意,只是此刻他心里更冷,他双手插进口袋,摸到了他正需要的尼古丁,立刻掏出来点了一根。 他吐了口烟,不禁想到万一他的宝贝真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欺负过了该怎么办? 这个可能性令他夹着烟头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将烟头折进手中掐灭,彷佛感觉不到星火灼伤掌心痛楚。 不怎么办,把那畜牲找出来折磨至死就是。 他将碾碎的香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走进医院。 …… 严御东并没有等太久,大约一个多小时接诊的女医师就亲自来向他报告。 “能做的检查基本上都做了,除了有些贫血,严小姐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一时受到惊吓或情绪太激动才会突然晕倒;臀部的伤红肿瘀伤得是比较厉害,但早晚抹个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接下来几天可能趴睡会比较好……”女医师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平稳,方继续说:“至于那个……您所担心的部份,确定是没有的。” 严御东听到这里瞬间都有些虚脱了,他握紧了拳头再松开,终于找回声音:“能百分之分确定?” “这是肯定的,一般如果有过……性行为的话,处女膜就会破裂或有伤痕,严小姐的处女膜十分完整,没有任何遭受过侵犯的痕迹,您绝对可以放心。” “……好,好。”严御东一连说了几个好,脸上好歹有了点笑意,“谢谢你,辛苦。” 女医师连忙做揖,“应该的应该的,您客气了。严小姐现在还没醒,您要直接带她回家,还是……” 回家的路上,严御东不时看一眼女儿,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另一个问题:她那些行为究竟是从那里学来的? -- 028不喜欢爸爸了 严蕊同是趴在自己床上醒来的,睁开眼时看到太奶奶慈爱的脸,正要爬起来时牵动到臀部的伤,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委屈涌上心头,她一下红了眼睛。 老太太心疼坏了,爱怜地抚着她的小脸问:“不哭不哭,是不是太痛了?乖乖趴着不能乱动昂。” “爸爸打……”严蕊同含泪告状道。 老太太捏着她的手安抚:“太奶知道,爸爸太坏了是不是,把我们小乖打成这样,太奶已经骂过他了。” 严蕊同揉揉眼睛,宣布道:“不喜欢爸爸了。” “好,我们不理爸爸了。”老太太顺着她的毛摸,接着试探道:“爸爸昨天为什么打小乖呀?” 严蕊同瘪了瘪嘴,她喜欢爸爸才会想跟爸爸做舒服的事,爸爸一定不喜欢她才会对她生气,于是负气重申:“小乖也不要喜欢爸爸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早上发现孩子被伤得这么重,她和老伴简直要气坏了,有什么大事需要下这么重的手?问孙子原因只说孩子使坏不听话,再问就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了,偏偏小宝贝也说不清道不明……大过年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大年初一,来拜年的访客众多,老太太喂孩子吃了两碗粥就被请下楼去会客,临走前塞了个平板让她解闷,交代女佣好好看着她才离开。 严御东平时不让严蕊同玩手机平板,怕她玩坏眼睛,也只有回祖宅时老爷子老太太宠着让她玩一会儿,平板没有连网,只下载了几个简单的小游戏,其中严蕊同最热衷古老的踩地雷。 踩地雷除了运气,也仰赖推理,不过她哪有什么推理能力,一通乱点乱踩,爆炸时比过关还开心,她可以玩几个小时不腻。 严御东来看她时,她正趴在床上踩雷踩得不亦乐乎,听到女佣喊“少爷”,下意识就要把平板藏到枕头底下时,突然又想到自己在生爸爸的气,把平板往旁一扔,转而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以示对他的抗议。 严御东把女佣遣了出去,走到床边无奈地看着她:“不怕窒息吗?头抬起来。” 严蕊同用力把头撇向另一边,就是不愿意看他。 严御东坐到床沿,看了她许久,终于启口:“小乖,爸爸再问你一次,昨天你做的那些事,是谁教你的?” 严蕊同已经下定决心不要理爸爸了,况且她已经跟小秋勾过小指头,答应过小秋不能说了,可是她知道要是不说爸爸肯定又会生气,怕屁股又要遭殃,只能一点一点偷偷往另一边移过去。 看到她的举动,严御东心里不是没有懊悔,她昨晚一定吓坏了,以前打她只为了吓唬吓唬她,让她长点记性,这一次他却真的伤害了她。 他始终以为严蕊同会永远保持纯洁天真,她连男女的分别都不懂,又怎么会了解情欲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觉得将这两个字和女儿的名字摆在一起都是猥亵,可亲手触碰到的又令他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动情了──当他直面这个事实时,第一个反应是完全无法接受的,震惊、愤怒、恐惧、不可置信……种种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脑中爆炸,叫他难以承受。 在他心里她还那么小,她第一次叫爸爸彷佛都还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每当被他叱责后两只大眼睛含着泪,瘪着小嘴来缠着他原谅的小东西,怎么就突然产生了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反应? 昨夜软嫩潮湿的触感萦绕在指尖,似乎至今还能闻到那股甜腻馥郁的气息,严御东不晓得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既然她的心智永远无法长大,为什么不能让她的身体也永远小小的不要成长? 从医院回到家时离天亮尚早,他却是一夜不能成眠。 罢了!就算费点时间,要查也不是查不出来,何苦再逼迫自己不谙世事的小女儿? 他想抱抱她,跟她说对不起,可是她对他的防备是这样明显而强烈,最终还是作罢,只是在离开前提醒她:“游戏不可以玩太久了。” 关门声传来,严蕊同立刻从枕头中窜出来,心头空落落地盯着门口,不敢相信爸爸就这样走了,他都没有跟她说对不起…… 她以为爸爸至少要跟她说对不起,因为他真的把她的屁股打得好疼,如果他说对不起她就会原谅他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心想她永远都不要原谅爸爸了。 -- 029哇呜!妳看了现场直播? 大年初二下午,宋驰骏带着一家大小来严家拜年。 严御东的父母过世后两家就一直维持着初二一起聚餐的惯例,有时在宋家有时在严家,两年前宋家老爷子也过世后,就一直是宋驰骏主动过来探视严家的长辈。 宋驰骏一来就给两位老人家各封了个大红包,老爷子老太太乐呵呵地收下了,也给宋灵兮和宋云行回了厚厚一迭压岁钱。 “御东呢?”宋驰骏问。 老太太说:“在泳池那儿呢,我差人去喊他了。” 宋太太符遥四处张望了下,没看到严蕊同,“怎么也不见小乖?” 老太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地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符遥立刻关切道:“感冒了吗?我去看看她。” “不是感冒,就是……就是受了点伤。”老太太笑得有点尴尬。 宋灵兮一瞪眼,“童童受伤?为什么?我去看看她!” 符遥也跟在女儿身后要一起去,被宋驰骏拦了下来扶到沙发上坐好:“灵儿去就好,你肚子那么大了就别到处乱跑了。” 符遥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上回生日宴没现身就是因为孕吐太厉害起不了身,她只比严御东大了一岁,也算高龄产妇了,宋驰骏因此对她特别小心。 八岁的宋云行举手自告奋勇:“我替妈妈去!” “你别来!”宋灵兮白弟弟一眼,“我们女生说话你来干么?” “我也要给小乖压岁钱!”宋云行不服气地从外套里掏出红包袋,他可是小乖的小叔叔! 宋驰骏把他和儿子准备的压岁钱一起交给女儿,教育儿子:“女孩子的闺房男生不能随便进去,让姐姐帮你转交就好。” 宋灵兮接过来,朝父亲抛去赞赏的一眼,转身跑向梯厅。 正要上楼时听到老太太追过来的呼唤声,她诧异地返身迎上去:“严奶奶,您有什么吩咐吗?” 老太太顺了顺胸口,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灵儿,老实跟你说,小乖被她爸打得屁股都肿了,这才下不了楼……” 宋灵兮目瞪口呆,屁股都打肿了,那该有多生气啊?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父女俩嘴儿跟蚌壳似的撬都撬不开,这都两天了小乖还在生她爸气呢,你能不能帮严奶奶劝劝她?” “严奶奶,包在我身上!”宋灵兮毫不犹豫接下任务,带着使命感上楼。 她敲开严蕊同的房门,一眼就看到那尊趴在床上发呆的小身影,真是可怜死个人了,她扑到床边叫道:“我可怜的宝贝儿,姑姑来看你了!” 严蕊同蔫蔫地喊她:“姑姑……” “喏,你的压岁钱,这是舅公给的,这是我给的,这是云行给的。” 严蕊同心情不美丽,依旧尽责地说:“谢谢姑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乖。我听说你被你爸打惨了,”宋灵兮胡撸胡撸她的头表示同情,但是还是很好奇:“可以让姑姑看看你屁股吗?” 严蕊同点点头。 宋灵兮稍微掀开被子就看见她那两瓣原本雪白的蜜桃臀已经变成淤血的水蜜桃,不禁咋舌,她哥真狠得下心! “爸爸打你,你害怕不?” 严蕊同有些忧郁地点头,“不跟,爸爸好了。” 宋灵兮挑拨离间:“对!别跟他好!姑姑叫舅公去打他,帮你报仇,你也别跟他回家了,来当姑姑家的小孩,以后就叫舅公爸爸,叫妗婆妈妈,这样好不好?” “不行……不行!”严蕊同开始紧张了,“爸爸找不到小乖,会担心的!” “他才不会,他把你都打受伤了,他根本不疼你了!” “爸爸疼小乖的……”严蕊同着急地帮爸爸解释。 宋灵兮暗笑,试探道:“哦?如果他疼你了,为什么要打你?是不是你做什么坏事了?” 严蕊同摇头,“跟小秋打勾勾,不告诉爸爸。” “哦~~”宋灵兮感觉有谱,循循善诱道:“不告诉爸爸,可以告诉姑姑呀!” 严蕊同想一想,确认道:“姑姑告诉爸爸吗?” 宋灵兮郑重点点头,“不告诉,保证不说,姑姑也跟你打勾勾。” 两人拉了勾,严蕊同才放心说:“小乖看到,大棍子,插尿尿那里。” 宋灵兮打死都没想到会从像天使一般纯洁的小侄女口中听到这几句话,她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好半晌终于惊呼出声:“哇呜!你看了现场直播?” -- 030开导 真人实境,可比同学传来AV刺激多了,宋灵兮兴冲冲欲探听更多细节,却一眼撞进小侄女懵懂纯真的眼睛,一阵心虚夹杂着惋惜油然而生,宋灵兮深度自省三秒,不得不摆正姿态,试着厘清头绪──所以她哥发现女儿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发现的? 宋灵兮搓了搓下巴,追问道:“童童啊,爸爸打你之前,你在做什么啊?” 严蕊同犹疑了一下,如果告诉姑姑她叫爸爸摸摸,爸爸就生气了,姑姑会不会也觉得爸爸不喜欢她了?万一真的不让她跟爸爸回家该怎么办? 最后她隐瞒了爸爸不好的地方,抠着手指说:“在摸摸……” 宋灵兮了然,“摸尿尿的地方?” 严蕊同点点头,皱着眉头学爸爸横眉竖目的表情说:“爸爸凶凶,问小乖,谁教你的。” 宋灵兮早就猜她大概是在模仿某些性行为时被抓了现行,也难怪她爸会大发雷霆。 “你要保护小秋,不告诉爸爸,爸爸就打你了?” 宋灵兮在心里替小秋捏了把冷汗,暑假时她经常泡在严家玩,一来二去和这位家教也算熟识,她对小秋的印象很好,不仅有耐心有才华,上课也从不敷衍,她甚至跟着蹭过几堂瑜珈课,还真不是花拳绣腿。若真让严御东这护女狂魔知道他女儿看了场真人AV秀,只怕过去做得再好都要凉了。 “爸爸坏!”严蕊同鼓着小脸,而且爸爸到现在都没有跟她说对不起。 宋灵兮对这个情况也感到有些棘手,毕竟两人年纪虽然差不到一岁,思想层面却差了不止十岁。在她看来性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就算严蕊同不了解那些举动有什么意义,也不妨碍她的身体产生本能的生理反应,只不过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可能不管她长到几岁都教人难以接受,这令宋灵兮不由得替她感到不公平。 这时候房门口传来叩门声,严御东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后。 “灵兮,下去吃饭。” “哦。”宋灵兮应了声,看了眼刻意把头撇向一边,在跟爸爸置气的严蕊同,故意问:“那童童呢?” “她刚吃了点东西,晚点再喂她。”严御东说着,把等在门外的女佣叫了进来,走到床边问严蕊同:“要不要上厕所?” 严蕊同头都没转过来,只是僵硬地晃了晃脑袋。 严御东无声叹了口气,率先走了出去。 宋灵兮连忙对严蕊同说“姑姑吃完饭就上来陪你”,然后就紧跟在严御东身后走出去。 关上房门,她追上去叫住严御东:“哥!” 严御东回过头,“嗯?” 宋灵兮决定开导开导他:“哥,你不能永远把童童当成小婴儿一样,你别忘了她的身体会慢慢成熟,有一些生理反应是很自然的事。” 严御东僵硬了片刻才开口:“小乖跟你说了什么?” “就……”宋灵兮舔了舔嘴唇,尴尬地说:“就她自慰的时候被你发现,你就生气了。” 严御东挑眉:“她这么说?” 宋灵兮耸耸肩,“差不多就这意思。” 严御东沉思须臾,又问:“她有没有说是哪里学来的?” 宋灵兮抿了下嘴,“……反正你早晚查得到,我的重点是,哥,性欲是人类繁衍后代的本能,应该想办法教她、引导她,而不是抹杀她的天性!” 严御东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表妹,眼底不禁浮现一丝哀伤,她如此机灵、有主见,她懂得保护自己,捍卫自己的权利。可严蕊同懂什么?将她丢入人群中,没有他的保护,但凡有人看出她的一点不足,她就会马上被拆吞入腹,她已足够弱势,他只能斩断她的天性。 “灵兮,你要知道小乖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当然知道!”宋灵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急地说:“如果……我是说也许有一天她会爱上一个人……” “不会有这么一天。”严御东打断她。 宋灵兮瞄了眼他阴沉的表情,讷讷道:“你怎么能确定……”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严御东转身走向楼梯,淡淡补了一句:“走吧,都在等你。” -- 031离家出走 初四一早严御东就着装准备飞海城,临行前去严蕊同房里看了一眼,老太太要把孩子叫醒跟他道别,免得醒来找不到他要闹。 严御东想了想,还是作罢,“不吵她了,让她睡吧,常姨回寒城之后我让人直接过来这儿,我这次去会多停留几天,等回来再来接她。” 小东西气还没消呢,这几天就没开口跟他说一句话。这样也好,有些人要处理,她不适合在场,屁股上的伤痊愈之前也不能作妖,正好让她在这儿多住几天。 老太太哀叹一声,“这回你是真伤了孩子的心了。” 本以为灵兮多少能劝劝,没想到她也摇头说无能为力,可见小乖对爸爸有多失望多害怕。 严御东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无声轻喟:“……两天不见气就消了,您别操心太多了。” …… 严御东以为要不了几天就会接到严蕊同催他回家的电话,不料这次一去十来天,她竟是一通电话都没有来过,倒是老爷子老太太两天三头打来催一次,说小家伙每天早晚睡前都要问一次爸爸,情绪越来越差。 他听得又是好笑又感到心疼,养了十多年,就没想到小东西气性这么大,气到忍得住不给他打电话。 他特意赶在元宵前回来,接近子夜方趋车回到祖宅。 严家两位老主子早眠,处在繁华之盛的这片大宅院总是比周遭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的都市丛林更早入了夜,这个时间点佣仆都已经回房休息去了,严御东没有惊动任何人,放下行李直接去了女儿房里。 房里开着暖黄色的小夜灯,严御东在门口一眼就判断出床上空无一人,浴室一片漆黑,他还是开灯进去瞄了一眼,没人,又到更衣室找了一圈,确定人不在房间里,他眉头终于拧了起来。 除了他,严蕊同并没有半夜爬其它人床的习惯,他迅速回自己房里搜寻了一遍,然后去了游戏室、视厅室……任何她有可能待的房间里都被他确认过后,他也顾不得时间多晚了,来到常姨住的房门前“哐哐”敲响门板。 常姨显然已经睡下,被吵醒后急忙应了声,过了会才匆匆开了门,看到严御东面色阴冷,眼皮不禁一跳:“……先生?” 严御东抱着最后的希望问:“抱歉常姨,吵醒你了,小乖今晚是不是去跟她太爷太奶睡了?” 常姨一惊,“没有啊,我把她哄睡了才回房的……” 严御东的心瞬间往下坠。 “她不见了。” 他面如死灰,转身去管家楼敲门,管家立刻就开了门,还没张口,严御东就说:“余叔,小乖不见了,麻烦你叫醒所有人,请大家一起帮我找人……拜托你了。” 管家一个激灵,立马组织自己的太太和常姨分别去二三楼叫所有人下楼集合。 严御东说:“我去调监控,你先安排分头去找,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如果走不久,应该还没来得及离开家里。” 管家小心地问:“小小姐会不会只是睡不着,躲在哪里玩儿?” 严御东闭了下眼,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不可能,她带着她的熊玩偶一起走的。” 如果不是要远行,她不会把Bear带在身边。 管家又是一骇,这意思是小小姐自己离家出走了?! “那……要不要知会老爷老夫人?” “先不用。”严御东用力抹了下脸,“先这样吧,如果一个小时内没找到人就报警。” 一时间,严家灯火通明,二三十个佣人聚集在大厅里,划分成若干小组分头搜寻。 严府占地广大,一面是横穿市中心的寒江这个天然屏障,另外三面不是高墙就是茂密的植栽,因此戒卫不算森严,除了正门之外的两个出入口一个连接寒江,一个通往住宅区里的一个小巷,平日紧闭,少有出入,只有大门配备了门卫,其它区域都靠守卫人员巡视。 严御东先把晚上值班的守卫叫来问了话,确定没人看见过严蕊同身影,接着调阅了三个出入口的监视画面来确保她是否还在严家范围里,盯着一个又一个快进的画面,他几乎不敢眨眼,二十分钟后终于在小巷的出入口发现她孤单的小身影。 时间在十点半左右,从她离开家门那一刻起算来已经有将近一个小时了。 他马不停蹄往车库赶,边跑边打电话叫人从侧门分路去找。一路上他心跳如擂鼓,恐惧和愤怒同时充塞他的理智,她从未单独出门,又一向怕黑,他不懂是什么趋使她一个人走夜路。 幸亏严蕊同脚程慢,走得并不远,几辆车大范围搜寻之下很快就发现她的踪迹。严御东开车赶过来时,她还不愿意跟发现她的佣人回去,怀里紧紧抱着Bear,好像它是这世界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东西,直到看到自己的父亲,她才一下子红了眼睛。 严御东脸色沉得发黑,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按捺住咆哮的冲动,开口时却仍流露出一丝颤抖:“闹够了吗?” 严蕊同小嘴抿得紧紧,眼眶红红地与他对视,严御东看到她这个模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现在才发现养个女儿怎么就这么难? 他扶着额头用力捏了下太阳穴,最终在这场对峙中败下阵来,主动走向她伸出手:“累不累?爸爸抱抱好不好?” 一被拥入怀里,原本看似平静的严蕊同却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对着爸爸拳打脚踢,一边哭叫:“爸爸不要小乖……不要小乖了……” 严御东紧紧搂着女儿,声音发紧:“谁说的?” “爸爸走了,不带小乖……小乖也不要爸爸了……”严蕊同不停捶他胸口,连Bear掉在地上都不管了。 “爸爸要的……全世界都不要小乖,爸爸也不会不要,小乖是爸爸最重要的小宝贝,知道吗?”严御东心酸极了,把女儿整个抱起来按在胸前安抚。他以为她只是气性大不给他打电话,何曾想她却以为他是要抛弃她了。 严蕊同全身都在发抖,双腿夹着爸爸的腰,手紧紧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放,好像怕一松手,爸爸就不见了。 她想,就算爸爸不跟她说对不起也没有关系了,只要爸爸不会不要小乖就好了。 -- 032口嫌体正直 严御东察觉她的颤抖,拉开衣襟将她裹进大衣里,嘴唇贴在她额头探了探温度,只觉冰凉一片。夜露深重,严蕊同的头发都被雾气染湿了,她身上只穿了宽松的灯芯绒连身裙和一件不顶厚实的毛呢外套,脚上踩着一双软皮娃娃鞋,连袜子都没穿,根本御不了多少风寒,想到她就这样独自在寒风中走了一个多钟头,心里不知该有多伤心害怕,他就无比心痛。 他招了个人来开他的车,自己抱着女儿坐进后座,还不忘差人捡起她的Bear一起上了车。 严蕊同跨坐在爸爸腿上,小脸贴在他胸口,眼神放空,她已经累坏了,可是她不敢睡,手里紧紧攥着爸爸身上的羊毛背心,生怕闭上眼睛他又跑掉了。 严御东也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安抚地亲吻她的头顶。 好在发现得及时,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终结也不过刚过十二点,严御东亲自向所有佣工们转达感谢与歉意,并交代管家加码元宵的开工红包聊表心意。 散了之后,严御东直接抱着女儿回她房间的浴室,趁浴缸注满热水前先带她进淋浴间把头洗了。严蕊同表现得很乖巧,让抬头就抬头,让闭眼就闭眼,严御东帮她洗好头,拿毛巾拧干盘起,接着把她抱进浴缸里,蹲下来对她说:“你先泡泡澡暖暖身子,爸爸去洗澡。” “爸爸……”严蕊同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视线。 严御东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指着半身雾面的淋浴间说:“爸爸不走,就在那边洗澡,你在这里也看得见不是吗?” 严蕊同看了看数码之外的淋浴间,这才慢慢松开手。 洗完澡,严御东让她坐在洗面台上给她吹头发,他心怀愧疚,于是便格外有耐性,轻徐的暖风加上温柔拨弄的大手,不一会儿严蕊同就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帮她穿衣服时,严御东不忘检查了下她臀部的伤势,见雪嫩的臀瓣已经毫无伤痕,才放心地给她套上内裤和睡衣。 他以为孩子已经睡着了,刚帮她盖上被子她却又敏锐地醒过来喊爸爸,严御东安抚地拍了拍她:“爸爸穿个衣服马上回来。” 严蕊同呜咽:“不要……” 严御东知道今晚别想离手脚,只好抱起她一起回到自己房间,一手托高她的小屁股,一手笨拙地找裤子穿。 好不容易穿上裤子,他来到床边想把女儿放下,严蕊同却跟只八爪鱼似地巴在他身上不下来,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抱着她一起上了床。 严蕊同爱踢被子,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是这样被他扣在怀里睡觉的,小小一只趴在他胸口,经常会流口水在他身上,想起来他还是不免嫌弃,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警告:“不许流口水啊。” 严蕊同没有作答,只在他胸前蹭了蹭。 严御东突然想到心里的疑问,挠了挠她腰侧,立竿见影地见她弹腰咯吱一声,温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自己出门打算去哪里? 严蕊同沉默稍顷,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爸爸。” 一开始严御东没听明白,耳朵凑过去又问了一次,这才听清楚她说:“要找爸爸。” 他一愣,心头又酸又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东西,明明说不要爸爸了,结果半夜离家出走还不是为了找他! “大半夜的你上哪找爸爸?你连家在哪里都不认得路。”他轻推了下她额头,低声骂道:“要是被坏人抓走你就一辈子看不到爸爸了知道吗?” 严蕊同瘪了瘪嘴,因为没有人要带她去,她只好自己去了,为了怕被阻止,所以才等到大家都睡着了才出发的,而且她是有计划的。 “我有钱。”她说,“坐车,找爸爸。” 过年她收了好多压岁钱,全带在身上了。 “有钱有个屁用,被卖了都不知道。”严御东恐吓她:“再敢一个人乱跑,就打断腿永远不要出门了。” -- 033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二更) 隔日老太太知晓严蕊同半夜偷偷出走简直吓坏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她手心:“你怎么能这样吓太奶?万一你出事了叫太奶怎么办?” 严蕊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老太太打,虽然不痛,可是看到太奶奶被自己惹哭了,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事了,有些愧疚地偎进太奶奶怀里卖乖:“小乖乖乖的,不乱跑。” “好了,说到底还不是御东的错,”老爷子朝严御东投去责备的眼神,“打伤孩子还十多天不闻不问,哪有这样当爹的,得亏我们小乖宽容,都这样了还想着爸爸。” 严御东早已习惯俩老的偏颇,默默喝着咖啡概括承受,总之孩子平安其它都无所谓。 今年的春节不算太平,起码元宵节这天一家人一起圆满地吃了汤圆。 元宵后算是正式过完年了,吴意秋也要回归工作岗位。 她如常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别墅准备上课的资料,今天却一进到屋里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严蕊同没有来迎接她。 她正想着她是不是还在吃早餐,一个经过玄关的家政看到她,停下脚步说:“来啦,先生交代请你来之后先到书房去一趟。” 吴意秋心里一个咯噔,期期艾艾地问:“阿姨,您知道严先生找我什么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家政笑着说:“小姐在老宅那边还没回来呢,许是要通知你这几天不用上课吧。” 吴意秋听完心里却更加七上八下,如果是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严御东亲自跟她说……她知道那件事大概还是曝露了。 她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上楼去严御东的书房敲门。 轻巧的“叩叩”两声,她还不确定房里的人有没有听见,里头已经传来冷淡的回应。 “进来。” 吴意秋开门进去,远远地站门旁不敢靠近。严御东抬头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把门带上,过来这边谈。” 她迟疑了片刻,回身轻轻关上房门,缓步移到办公桌前。 严御东没有看她,只是把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你工作四年的资遣费。” 泪水瞬间模糊了吴意秋的眼,她心中充满懊悔,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严御东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她:“不问为什么吗?” 吴意秋摇摇头。 “看来你是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严御东站起来,说:“这几年你表现得很好,我女儿很喜欢你,跟你上课也总是特别开心,这让我很欣慰,因为她是特殊的孩子,需要特别的关爱和特别多的耐心,你无疑是我给她请过的家教中做得最好的,只可惜你也教了她一些她不需要学会的东西。” 吴意秋哽咽道:“严先生……对不起……” 严御东无视她的眼泪,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为了保护我女儿,刚搬到这个房子时家里就到处装满了监控,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跟了我起码有十年,我对他们的信任是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现在这个设备其实形同虚设,甚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忘了有监控这件事……” 吴意秋一时毛骨悚然,害怕他已经看到她和男友在客厅做出的荒唐事。 严御东手指轻点着桌面,看着她:“我没有去察看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目前也没有证据指出你过失,只是略一推测,就只能想到是你……坦白说失去你这个家教令我感到很惋惜,当然我也能透过监控来监视你,确保以后你只教该教的东西,不过我的性格是这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尤其事关我女儿,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吴意秋哭着不停点头:“我知道……严先生真的对不起,辜负了你的请托……” 严御东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四年多以来对她的照顾和教导。” 吴意秋弯腰对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拿支票离开前又听到他说:“不要怪小乖,到最后她都还在保护你。” 她眼泪掉得更加汹涌,抬起手抹了一下眼才转头笑着说:“我知道,我们拉过勾了。” ---- 小秋真的不是坏人,大家别太讨厌她了 -- 034订婚宴 今岁年晚,过完一个年都进入三月了,带着严蕊同回到城南别墅之后,严御东尽可能降低了出差的频率,如果当天没有计划外出或应酬,有时还把女儿带去公司玩,因此严蕊同直到三月见底了才反应过来:小秋已经好久没有来帮自己上课了。 她问常姨,常姨说不知道,在周末回祖宅的路上,她终于记起来要问爸爸:“爸爸,小秋呢?” 正在开车的严御东斜睨了她一眼,心想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他不知道该摇头还是松一口气。 “小秋有别的事要忙,以后不能帮你上课了。”口气很是敷衍。 严蕊同追问:“为什么忙?” 严御东嘴角一勾,“说了你懂吗?反正以后小秋不来了,爸爸给你找别的老师。” 严蕊同凝着小脸摇摇头,“要小秋。” 严御东也不费心哄她,没心没肺地回道:“没有小秋。” 严蕊同鼓起脸,坚持道:“小秋不忙,就来。” 她以为小秋就跟上次常姨回家一样,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了。 “你倒会给人安排。”严御东无奈看她一眼,狠心说道:“小秋去教别的小朋友了,永远不会来了。” 严蕊同大受打击,双眼泪光闪烁地瞪着爸爸,不懂为什么小秋不教她,要去教别的小朋友,“小秋……不喜欢小乖了?” 严御东看她要哭鼻子,顿时头疼起来,毕竟吴意秋带了她四年多,他料想过她早晚要闹一场,却不想她会那么难以接受。以前换家教跟换床单似的,三五天换一个也没见她表示过意见,仅管他对于吴意秋这些年的工作表现十分满意,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让女儿和同一个人太过熟悉有时并非好事。 “有什么好哭的,就算小秋现在不走,总有一天也会走,这世界上除了爸爸你以为还有谁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他伸出右手不怎么温柔地给严蕊同抹眼泪,末了又加了一句:“还是你觉得小秋比爸爸好?” “爸爸好……” 当爹的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晓以大义一番,又听她抽噎着接着说:“……小秋也好。” 严御东气结,冷笑道:“行,小秋那么好,爸爸这就送你去跟小秋过去!” 严蕊同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一手揉眼睛:“不要……” 严御东拉下她的手不让她揉,提出严酷的二选一:“要小秋就没有爸爸,你自己选,要爸爸还是小秋?” “要爸爸。” 毫不犹豫的答复总算令严御东舒心了一些,他披着民主的假皮教训道:“你自己选的,选了就不准再吵着要找小秋了。” 严蕊同觉得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忧郁地噘着嘴生闷气。 严御东见她不哭不吵就不理她了,乐得专心开车。 今天是朱禹君和沉敬之订婚的日子。 年前朱建章来看望老人时就提出能不能把订婚宴办在祖宅的想法,朱家老一辈都不在了,希望由老爷子老太太代为主持,也好让朱禹君在未来婆家面前能多些底气。老爷子认为这是喜事,自然是欣然同意。 严御东知道表叔是不愿意花大钱办这场订婚宴,沉敬之是农村子弟,父亲早亡,母亲独自拉拔两兄妹,家里没钱没关系,这门亲事他本来就不同意,也便懒得去讲究排场,把订婚宴拉到严家祖宅办,既省钱省事,还能借机敲打敲打沉家,让对方明白两家人之间的差距。 回到祖宅时朱家人已经基本到齐,老太太有一弟一妹,妹妹结婚后跟着丈夫移民英国,一年难得回国一次,弟弟育有三女一子,三个女儿都嫁在外地,这会儿为了朱禹君订婚,全都大老远赶来了,反倒是朱禹君在美国念书的亲弟弟没能回来。 严御东带严蕊同去打了圈招呼,就让女佣把人带上楼去。 本以为朱家二十多口人已不算少,谁知出门迎客时才发现沉家来得叫一个浩浩荡荡。宴上的菜肴都是要从玺悦的厨房做好送过来的,幸好还没到饭点,严御东临时一通电话让加紧赶制,总算没落得没饭供客人吃的窘境。 -- 035那不就是烧成个小白痴了? 沉家包了两辆游览车,看样子村里但凡沾点亲戚关系的七大姑八大爷全喊来了。 沉敬之载着母亲及妹妹另开了一辆车,下车时看到朱家父女的脸色他不禁有些尴尬,农村人爱热闹,他妈又重面子,说好只请近亲,却瞒着他连村长都请来了,若不是怕包车花太多钱,恐怕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要捎上。 朱禹君听到表哥打电话回酒店,窘得几乎要抬不起头,等他挂了电话急忙解释:“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人多热闹点。”严御东看得出她心中不满,拍了拍她肩膀,“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跟敬之吵架。” 朱禹君既感动又难堪,咬着下唇“嗯”一声。 从游览车下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瞪大眼睛东张西望,脸上尽是惊讶不可思议。 “天哪!这园子这么大,是公园吧?” “敬之是不是高攀上哪个富豪家的千金大小姐?” 沉母也是第一次来,虽然听儿子说过未来媳妇的姑奶奶家不是简单的家庭,如今一看才知道怎么个不简单法,她心下为儿子这门亲事感到骄傲,嘴上却不忘拉抬儿子:“小两口情投意合最重要,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再说要不是我们敬之优秀,这种大户人家哪里肯把女儿交给他。” 沉母带着亲友团们走向等候在宅门前的严御东和朱家父女,春风满面地主动向朱建章打招呼:“亲家。” 朱建章面色铁青,被女儿扯了下衣角,勉强点了个头,朱禹君挤出笑脸,“阿姨,你们来啦。” “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该改口叫妈了。”沉母亲热地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眼尾瞧见她身旁高大挺拔的严御东,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这是?” 朱禹君忍住心中的不悦,介绍道:“是我表哥。表哥,这是敬之的母亲。” 沉母眼底惊艳一瞬即逝,笑着说:“原来是亲家大侄子,我听敬之说你年纪轻轻就管理一个大公司,没想到人也长得这么俊。 “亲家婶婶过誉了。”严御东扯出笑容,抬眼扫了眼她身后乌鸦鸦的脑袋,客套地说:“各位一路辛苦,午饭正准备着,各位先进屋润润喉。” 四五十位客人一股脑儿涌进客厅,所幸宅子宽敞,管家临时招人搬来餐厅里的椅子,勉强让大人都有了落座之处,至于小孩根本坐不住,早就屋内屋外满地跑了。 朱沉两家亲戚壁垒分明,实在聊不到一块儿去,朱家这边私下低声交谈,沉家带来的客人倒是闹腾腾一片,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唯有严家的正主儿撑着场面在维持和谐。 在姑父姑母面前,朱建章脸色稍霁,却还是没忍住微微挖苦了一番:“敬之也真是,来这么多亲戚也没先知会一声,幸好有御东在,要不临时临地,叫人上哪多生几十人的酒菜来招待?” 沉母笑吟吟地说:“我们乡下地方邻里间都像亲人一样,敬之订婚人人都想来替他祝贺,为了删减人数我可是伤透了脑筋,得罪了不少人呢。” “乡下人情味浓,难免的,等结婚时场地大了,再请大伙儿一起来热闹热闹。”老太太理解地笑了笑,问朱建章:“日子看好了吗?” 朱禹君忙接话:“还没,看了两个好日子,还没决定哪天好。” 老太太转向沉母询问:“亲家母觉得怎么样?” 沉母立刻表达意见:“他们看的日子都在年底,我觉得太晚了,不如这两个月赶紧办一办。” 朱禹君默默用手肘撞了撞男友,沉敬之这才开口:“……妈, 还得考虑到我们俩的工作挪不挪得出时间,时间太近也来不及筹备。” 老太太缓颊道:“敬之说的是,没有提早安排恐怕玺悦那边的宴席也腾不出空档。” “玺悦是……?”沉母问。 老太太含蓄地说:“家里做的酒店生意,御东承诺过要给妹妹留个宴会厅办婚礼的。” 沉母听得眼睛发直,这意思是宴席包办了?纵使不满,想到能省下一大笔钱,她只能妥协:“这样……那就让小两口自己商量吧。” 之后又谈了些婚礼的锁碎细节,聘礼、嫁妆之类的问题朱禹君和沉敬之早就私下讨论好了,就是过过场挣个面子,沉母知情,也就没表示意见。 中午十二点过一刻,管家过来通知筵席已备妥,可以请客人入席了,严御东点点头,正要请客人移步,突然听到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和着女佣呼唤“小小姐”的声音渐行渐近,他眉头一拧,快步前去拦截,严蕊同却早一步跑进客厅。 她一看到爸爸就扑进他怀里,拿着平板央求:“爸爸,要玩!” 独自在楼上待了两叁个钟头,爸爸又不给她玩平板,她都要闷坏了。 严御东不意让外人跟她接触,虎着脸说:“都要吃饭了还玩什么玩,上楼去,赵姨给你做了好吃的。” 严蕊同小嘴翘得半天高,迅速退出爸爸怀里,转而奔向太奶奶:“太奶~小乖不饿,要玩!” 老太太摸摸她头:“不饿也得吃饭呀,乖,吃完饭就让你玩,好不好?” 严御东神色不豫,过去抱起女儿直接往外走。 严蕊同那声爸爸,听得沉母眼皮一跳,好奇地打听:“那孩子是?” 老太太笑着直言:“我们御东的女儿。” 沉母有些失望地扫了女儿一眼,以为严御东还单身呢,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沉家二婶奇怪地说:“看来也十五六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么说实在有些失礼,朱禹君紧张地想开口圆过去,老太太却语带宠溺地坦诚道:“小时候发了场高烧,性格就一直像个小孩子。” 沉家的客人之中,不知道哪个婆妈突然口不择言地冒出一句:“那不就是烧成个小白痴了?”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朱禹君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刚要发难就发现去而复返的严御东,冷汗几乎瞬间沁湿了她的背,她不知道严御东听到了没有,只见他平静无波地请客人挪步宴客厅。 -- 036将功赎罪 相较于朱家众人敬而远之的态度,严家叁口人到底稳住了主人家的风度,一顿饭吃完,不说宾主尽欢,起码沉家的来客个个赞不绝口、尽兴而归。 送客完关上大门,朱禹君免不了要被家里的长辈兄姐们批评一番,劝她好好考虑这椿婚事的可行性,朱禹君在心里也把沉敬之狠狠骂了一顿,可在家人面前还是忍不住要替他说话,人毕竟不是他作主请来的,要赖也实在赖不到他身上去。 朱家其它人怎么看,甚至父亲的看法朱禹君都不在乎,她只怕严御东发脾气,姑爷爷姑奶奶两位老人家对晚辈一贯宽容,就算对沉家有意见也不会牵怒,可严御东就难说了。 朱禹君在玺悦酒店的公关部门担任主管,凭良心说一般人就算爬十年都不见得爬得到这个位置,严御东既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的上司,于公于私,得罪他都不是好事。 应付完长辈,她壮着胆子上楼找严御东道歉。 房间书房找了一圈,最后才在严蕊同房门口撞上刚把女儿哄睡的严御东,她跟着严御东来到书房,关上门就忙不迭忏悔:“表哥对不起,你不要理沉家那些乡下的亲戚……” 严御东抬手阻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道:“你可考虑清楚,就真的非沉敬之不可了?” 朱禹君嗫嚅:“表哥,这也不能怪敬之……” “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大家子的事,家境好坏另说,你和他成长环境截然不同,要融入他的家庭势必要牺性许多。”严御东实事求是地说:“他母亲性格强势,你也不是软弱顺从的性子,敬之身为长子长兄,将来照顾母亲的责任不免要落他身上,就不是现下能各过各的,互不相扰的局面了。 ” 朱禹君知道,可感情又不是买卖,哪能说放就放,两人交往五年,沉敬之对她算得上言听计从,人又上进,工作也有前途,虽然不是她的初恋,却是她付出最多的一个。 见她低头不说话,严御东叹了口气:“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真下了决心就尽早把日子订下,我好让人帮你张罗婚宴。” 朱禹君点点头,讷讷道:“谢谢表哥……” 下了楼,老太太看她一脸郁色,过来揉了揉她的背:“你表哥给你脸色看了了?” 朱禹君赶紧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说:“表哥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我真的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无礼,大姑奶奶,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我们管不了,只要不伤到我们小乖,不去在意就是了。”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对了,有件事姑奶奶想拜托你,最近你表哥一直在帮小乖物色新家教,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引荐一下?” 朱禹君有些惊讶:“之前那个家教不是带小乖好几年,一直做得不错吗?” 老太太烦恼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你表哥这阵子老是一惊一乍的,我也看不懂,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挑剔,面试了几十个都不满意,我看小乖天天玩也不是办法,才想多找人问问。” 朱禹君觉得这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立马一口答应。 下午回到家,她列了几个人品性格俱佳的同学名单,打算在社群里打听这些人的工作状况,讯息还没发出去,沉敬之就找来了。 朱禹君没给他好脸色,沉敬之自知理亏,腆着脸作低伏小,逗得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别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你那些个嘴巴没把门的亲戚最好不要出现在我们婚礼上,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知道,我说过我妈了,我妈也骂过那婶婆了。”沉敬之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表哥还好吧?” “你说呢?”朱禹君没好气道:“蕊同是他的心肝宝贝你看不出来吗?有人在他面前这么骂他女儿,你说他能好吗?都让我好好考虑这门婚事了。” “……我亲自去跟表哥道歉吧?”沉敬之搓着手问她意见。 朱禹君睨他一眼,“算了,道歉有什么用,他也不缺你这句对不起,他现在为了给蕊同找新家教肯定正烦恼着,我要尽快给他找一个合心意的来弥补。” 沉敬之一听,想到妹妹提到打算来寒城找工作,马上说:“让莹芝去吧!” 朱禹君一愣,瞪着他说:“你疯了吗?” “为什么不行?莹芝今年大学毕业,正好要找工作……”沉敬之是知道之前那个家教薪资有多高的,这么好的机会,他必须帮妹妹挣取到。 朱禹君气笑了:“你知不知道我表哥有多挑剔?蕊同的上一个家教是寒大毕业的高材生,才艺多得可以一天教一种,一个月不带重复的,你妹是什么野鸡大学毕业的?” 沉敬之嘀咕道:“野鸡大学也是大学,教蕊同绰绰有余了。” 朱禹君拉下脸:“打住!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 037像小秋一样的? 为了给严蕊同找家教,上班之余的空闲朱禹君都用来联络大学时期的同学和学妹,连沉敬之都没怎么理会过。可品质良好的人选根本不缺工作,虽然开出的条件很吸引人,却大都认为私教不够稳定而不敢答应,这一点确实令朱禹君有些头痛,她知道严御东对前家教一直十分满意,与严蕊同相处得也很融洽,到头还不是说开就把人开了,没人能预料什么时候会踩到他的禁忌。 一个多礼拜下来,朱禹君已经黔驴技穷了,这天沉敬之约她下班之后吃饭,她也就没有拒绝。 晚上六点半,沉敬之开车来接她,上车之后,她好几次发现男友在偷瞄自己,以为他担心她还在生气,有些好笑地说:“干么一直偷看我?” “没有啊。”沉敬之把目光移向前方,过了会儿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你还在帮表哥找家教吗?” “嗯。”朱禹君右手撑在车窗上支着下巴,斜眼看他,那天被她骂过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讨论过这个话题,该不是还没死心吧? 沉敬之紧张地伸舌润了下唇,“……不用找了。” 朱禹君皱眉:“为什么?” 沉敬之有些心虚地说:“表哥已经答应让莹芝去试试……” 朱禹君瞬间打直了腰背,瞠着眼不敢置信地大吼:“你做了什么?你去找我表哥了?” 沉敬之顿时气弱,“你别那么激动,我开车呢。” “沉敬之,你拿什么脸去找我表哥讨这个工作?还不是拿我的人情?”朱禹君简直要气炸了。 “我们都要结婚了,夫妻本是一体,什么你的我的……”沉敬之有点不高兴,“将来都是一家人,让自家人照顾总是比外人强吧。” “呵。”朱禹君冷笑,“我和我表哥算是一家人,你妹和我表哥算哪门子一家人?” “结了婚都是亲戚,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沉敬之烦躁地抓了抓头。“表哥肯定也是这么想,要不怎么会答应?” 要平时他是没胆开这个口的,可那天回去他忍不住跟他妈提了一嘴,他妈就埋怨未来儿媳不帮忙,非逼着他帮妹妹把工作拿下,否则就要自己出马了,他才不得不攒足勇气亲自去找严御东。 下午带着妹妹去向严御东说明来意时,对方犀利冷淡的眼神,到现在想起来他还有些胆寒,他自认是为了婆媳和谐做努力,明明由她开口成功机率更大,他也没有强求,现在严御东都点头了,他不懂她究竟在气什么。 朱禹君冷眼看他:“你该不会告诉表哥这是我的意思吧?” “没有……”沉敬之呼了口气,“我告诉他姑奶奶提起时被我听到了,刚好我妹正要来寒城找工作,请他给她一个机会……我没想让你为难的。” 朱禹君听完终于冷静下来,她知道严御东会点头不能说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但他也不可能把女儿的利益摆在她这个表妹前头,必定是全盘考虑过后下的决定。 其实撇开学历不谈,她对沉莹芝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在沉母强势的作风下,沉家两兄妹性格都温顺听话,乡下人又普遍重男轻女,沉莹芝被养得更是乖巧老实,也许严御东就是看中这一点? 想通这一点,她气便顺了一些,看来她得找时间好好提点一下沉莹芝,如果她能做得好,何尝不是在为沉家加分? …… 严御东一回到家就看到严蕊同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等他。 自从知道吴意秋不来教她之后,她就有些暮气沉沉,又不敢闹,只是变得更黏人了。 他下了车,走过去一把将孩子捞进怀里,“天气那么凉,坐这里发什么呆?” “等爸爸。”严蕊同靠在他怀里说。 她不懂什么是无聊,可是自从小秋不来之后,她好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以前早上下午的课程都是安排好的,小秋还会给她说好多好多自己遇到的趣事和笑话,虽然有些她听不听,但是还是很开心哪!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现在没有人教她,常姨也不知道要跟她聊什么,家里又不像祖宅有那么大的空间让她去探险玩乐,每天除了看看卡通、涂涂鸭,最期待的事就是等爸爸回家了。 严御东看在眼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这几天勉强相中了一个艺大的毕业生,没想到今天沉敬之就带着妹妹上门毛遂自荐。 他知道订婚那日沉敬之的妹妹也有到场,坦白说他对她全无印象,但也就是这样他才没有一口回绝──这表示她的性子大约挺老实安份,虽然学历实在不怎么地,了解过后倒也不觉得不妥。早先他给孩子找家教就首重性格,总之是陪孩子打发时间用的,能安份守己,和孩子处得来最重要,不适合换掉就是。若非吴意秋太过全能,搞得他的要求不自觉也跟着提高许多,也不会找了一个多月还没找到一个顺心的。 他相信沉敬之了解严蕊同的重要性,既然都敢当面向他开口了,他不介意卖沉敬之这个面子。 严御东亲了亲她头顶,抱着她往屋内走,“爸爸找了一个新老师来教你,好不好?” “像小秋一样的?” 严御东扯开嘴角,“对,像小秋一样的。” -- 038女兒奴 四月中新家教上任,严御东当面给人立了规矩,暗中又观察了好一阵子,终于放下心再度开展寒城海城两地飞的模式。 年后陈侃维就不停给他打电话,他倒不是忙得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只是工作之余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女儿了,一直到陈侃维生日他才松口出席他的生日派对。 这天晚上严御东刚从海城赶回来,一下飞机家都没回就直奔“唐朝”,到场时寿星已经被灌得半醉。 陈侃维喝了个大红脸,看到严御东,立刻抢了麦克风高喊:“东哥!东哥,你再不出现我都要登报寻人了!” “你当老子失踪人口?”严御东讪笑,“老子忙得很,还得特地从海城赶回来给你庆生。” 陈侃维呵呵傻笑几声,歪歪斜斜过去勉强挎住严御东的肩,“东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严御东嫌弃地推开他满是酒气的脸,“你尽管不醉不归,我十点得走人。” 电话已经催了好几天了,答应过女儿今天要回家,他得趁小东西睡觉前回去让她看一眼,否则不知又要怎么闹了。 陈侃维喝醉了,胆子也大了,鄙夷地说:“又不是小学生呢,还有门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我大侄女管得死死的,你就是个女儿奴!” 严御东笑骂:“嗻!少造谣,老子没管她就不错了,轮得到她来管我。” 陈侃维不知道想到什么,自顾自点点头:“也是,我要有我大侄女这样的女儿,捧在手里疼都来不及。” “哦?”严御东挑眉,“那你还不敢紧生一个,省得你奶奶成天在老太太面前哀声叹气。” 在场知道严御东有女儿的人不少,却没人见过,便有人好奇地问:“侃子,你见过东哥女儿吗?” 陈侃维鼻子喷气,得意得很:“那当然,我跟我东哥是什么交情?去年小公主十六岁生日我可是亲自去送了礼的。” “东哥长得这样俊,女儿肯定也很漂亮吧?” “还用说!”陈侃维翻了个白眼,“就说电视上那些个演员明星精修过的模样都没几个比得上我大侄女的天生丽质。” “好了,少说两句。”严御东怕再说下去要把他女儿给卖了,从经过身边的侍者手上端了杯酒塞进陈侃维手里,“喝酒!” 陈侃维被酒精泡得有些钝的脑子立刻忘了刚刚的话题,举起酒杯和大伙儿碰杯,仰头干杯时,余光忽然扫到一个在昏暗之中仍白得亮眼的身影,他嘿嘿一笑,邀功似的对严御东说:“东哥,瞧!我帮你把如茵叫来了。” 严御东一时没想起如茵是谁,顺着陈侃维的视线对上那张有些圆的娃娃脸,这才有了些印象。 “就你多事!”他有些好笑,不过是那天心血来潮尝了个鲜,陈侃维却以为他胃口变了。 “你以前遇到喜欢的不都会包一段时间?是不是太生涩了做得不爽快?”陈侃维从内袋掏了几颗包装得精美可爱的情趣糖果直接塞到他西装口袋里,挤眉弄眼地说:“这玩意儿是我刚从国外弄来的,听说可厉害了,要不你试试?” 严御东冷笑,“老子还需要这种东西?” “不是给你用,是给女的用。” “一样。”严御东把东西掏出来拍进他手里,“你留着慢慢用。” 好意被拒,陈侃维也不介意,只是如茵投射过来的目光太过殷切,他忍不住多问:“不如让她过来陪陪你?” “不用,一会儿该走了。” “唉,可惜啊,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老魏说她就出过你那次台,之后就一直盼着你来。” 严御东懒洋洋地说:“要是每个睡过的女人都指望我点台,干脆唐朝生意不要做了,每天等我来就好。” 陈侃维忍不住犯嘀咕:“倒也没睡过那么多个吧?” 严御东眉一挑,“嗯?” 陈侃维打哈哈一笑:“没事,咱继续喝酒。” 严御东没有扫他的兴,又陪着喝了好几杯,不过十点一到还是准时走人了。 到家还不到十一点,客厅已经熄了灯,看样子严蕊同应该睡下了,便打算洗完澡再去看看孩子。 回到房间,脱衣前他习惯性先清空口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后,他在另一边口袋摸到一颗不明物体,掏出来一看,是陈侃维塞给他情趣糖,漏拿了。 他嗤笑一声,连同烟盒火机一起丢在床头柜上,转身进浴室沐浴。 ---- 虽然很老套,但,对!就是这样的 沉家人搞事在后头,没那么快 -- 039让她爽几次就好了(微H) 洗过澡,严御东披着浴袍,松松垮垮系了圈腰带从浴室出来,一开门就发现严蕊同不知何时已经跑进来坐在他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他紧了紧系带,问:“怎么还没睡?” “爸爸!”严蕊同抬起头,“要跟爸爸睡。” 严御东看她嘴里不知道在嚼什么,拧眉道:“不是刷好牙了,在吃什么?” “糖果。”严蕊同高举手中的糖果纸。 严御东边拿毛巾抹干头发,边走向更衣室,没好气道:“哪来的糖──” 他话说到一半猝然而止,意识到什么似地返身回到床边,看到她玩弄在手上那张色彩艳丽的包装纸后,脸色瞬时大变。 “你把它吃了?!”严御东气急败坏,“赶紧吐出来!” “啊──”严蕊同张大嘴巴给爸爸看,表示她吃完了。 “知道那是什么吗,拿来就往嘴里塞!”严御东简直要气死了,长指伸进她嘴里企图把东西挖出来。“吐出来!” “呕……”严蕊同被挖得干呕了一下,眼泪立刻飙出来,她不满地嘤咛一声,推开爸爸的手滚到床中间去。 “严蕊同!”严御东急得全身直冒汗,抓住她纤细的足裸把人拖回来,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一手又要伸进去逼她呕吐。“听话,快把东西吐出来。” “不要!”严蕊同哭着挣开爸爸的手,不断用力拍打他箝制自己的手臂,“爸爸讨厌!” 她生气了!不过是吃了爸爸一颗糖果而已,爸爸就对她这么坏……她怎么那么可怜啊! 严御东莫可奈何地砸了下床铺,拿起手机给始作俑者拨电话。 陈侃维那边八成还在喝,连打了几通响到转语气都没接,严御东眼见着女儿小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又急又气,只能不死心地继续按重拨键,拨了十来通,那边终于有人接了。 “侃子,你那糖果什么来历?” “……东哥?”陈侃维明显醉大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什、什么什么糖果?” “就是你塞给我那情趣糖,给女人用的!”严御东不耐烦地吼道。 这时严蕊同已经缠上来搂着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腹肌上不断磨蹭:“爸爸……热……” 浴袍底下空无一物,严御东被她蹭得几乎要上火,拉开她,扣着她下巴怒斥:“叫你乱吃东西!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侃维被吼得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疑惑地说:“给你你不是不要吗?你要的话我明儿给你送去……” 严御东深吸了一口气,“我是问你万一吃了要怎么办?有解药吗?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放心,那玩意儿没什么副作用,让她爽几次就好了,你要……” 话没说完严御东就挂了电话,看着嘤嘤哭泣的女儿,他头痛欲裂。 去他妈的让她爽几次就好! 严蕊同伸手抓着爸爸的浴袍,哭着要他抱:“呜……爸爸抱抱……” 严御东闭上眼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不忍心地托着腋下把人抱到身上。 “好了宝贝,没事儿,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他一手掌着孩子的头摁在自己肩颈交界处,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在房里来回走动,企图藉此将她哄睡。 可严蕊同哪里睡得着,父亲身上浓郁的麝香味令她更加躁热难安,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双腿间的空虚骚痒致使她不自觉地扭动腰肢,收缩下腹。 “爸爸,痒痒~~” 香甜湿热的气息充斥在严御东颈间,他胸前的浴袍已经被怀里不安份的小东西蹭开,Q弹饱满的乳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甚至感觉到两颗硬挺的小豆子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滚动,他憋得额前颈间青筋直冒,忍无可忍地在她臀上狠狠甩一巴掌,火大怒吼:“别乱动!” 谁知却惹来严蕊同一阵颤栗呻吟:“嗯啊……” 严御东被她叫得下腹益发紧绷,浴袍被硕大的性器撑开,从开襟处高高挺出,偏偏她还无师自通地沉下了臀部,穴口隔着湿透的小内裤在他吐着前精的铃口上吸吮。 他一个激灵,差点没忍住一泄千里。 -- 040老子早晚被妳搞死(微H) “Shit!”严御东粗声低吼,用力掐着两瓣雪臀抬离自己胯间,堪堪憋住射精的冲动。 “呜呜……”腿心没了磨擦的工具,严蕊同难受得呜咽起来,小腿勾着爸爸后腰,拚命拱着下体往他身上蹭。“爸爸,痒痒……” 严御东手心全是汗,孩子又在怀里扭得像泥鳅,他恐怕抱不住她,只能狼狈地把她抛回床上。失去爸爸的温度和气息,严蕊同无助地躺在大床上蠕动,两条细白长腿夹着紧紧的,小屁股在丝滑的床单上磨蹭,不时拱一拱腰。 “嗯……爸爸……嗯嗯~~” 她越叫严御东越是恨不能扒了她内裤冲进她身体里肆虐,尚存的理智逼着他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别叫了小乖,听话,不许叫了。” 严蕊同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严御东触电一般收回手,有些恼怒地警告:“严蕊同!快睡觉!” 被情欲支配的女孩儿根本难以控制,顺藤摸瓜地再度缠上爸爸的腰,拉着他的手去碰触自己尿尿的地方,眼神迷离而天真地要求:“痒痒……爸爸摸摸……” 轻薄的底裤兜不住泛滥的春水,滑腻透明的汁液在深灰色的床单上留下一滩滩深色的印记,动情的程度叫人看得心惊,就算严御东再不愿面对,此刻也无法否认他天使一样纯洁无邪的女儿也有着人类最原始丑陋的欲望。 看着孩子求而不可得的模样,他既心痛又心疼,如果他这个当爸爸的不帮她,又有谁能帮她呢?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放心把她交给任何男人的,若是非要她尝尝情欲的滋味,也只有他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她…… 思及此,他不由得曲指在她浸满淫液的底裤上勾了一下,严蕊同就抱着他的腰抖了一下,欢快地溢出呻吟。 “啊……” 严御东深吸了几口气竭力平息欲念,接着咬牙替她脱掉几乎湿个彻底的底裤,抱起孩子靠坐在床头,拉拢腿间的浴袍,让她背对他坐在身前,敞开她的双腿挂在他屈起的大腿外侧,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直达少女娇嫩隐密的小阴户。 严蕊同没什么体毛,一身雪肌光滑幼嫩,唯有腿心几根又细又软的绒毛被淫水黏在两只胖嘟嘟的小馒头上,严御东轻轻扒开薄软粉艳的花瓣,中指滑入水涔涔的缝隙中搅弄。 “啊……啊~~”严蕊同小嘴溢出一声声娇吟,缩着小屁股扭得更欢了,像是受不了那么多,又好像想要更多,小手紧紧抓着严御东在自己下身作乱的前臂,下意识想要阖上腿,却被架在坚实的大腿外侧动弹不得,只能靠在爸爸胸前颤抖。 小女生的私处比果冻还水嫩,敏感娇软,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严御东的手指在窄小的肉缝中畅行无阻,灵活的动作翻搅出快乐的浪潮,咕啾咕啾的水声伴随着严蕊同的哭吟响彻整个房间。 “啊哈……爸爸、爸爸……嗯……嗯嗯~~” 严御东胯下昂扬的巨物被夹在自己下腹与严蕊同后腰间,他全身紧绷,憋得满头大汗,双唇紧紧抵在她头顶,指尖绕着前端小小的突起划圈,察觉怀里的小人儿仰头惊喘一声,下腹急遽收缩,立刻拈住那颗小肉芽迅速振动,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一阵尖细的嘶叫抽搐了起来,从幼嫩的腔隙喷洒出几股热情的水柱。 她潮吹了…… 这个认知令严御东身下的孽障不可控制地更加亢奋,心头也越发苦涩,其一是他洁白无暇的小天使还是无可避免地被“污染”了;其二是纵横情场二十余年,他深知如此敏感的体质有多么少见,今日难得一遇,却是在小女儿身上体现。 他将高潮后虚弱无力的小女儿抱到旁边,迫不及待要进浴室去抒解,下床前却被一只小手抓住衣角。 “爸爸亲亲。”严蕊同嘟起嘴巴撒娇。 她想,小秋没有骗人,被爸爸摸尿尿的地方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哦,可是爸爸还没有亲亲呢! 严御东回头看到她小脸红红一副被滋润过的神情,再看到她敞着下体淫荡的小模样,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换了别的女人早被他强奸几百遍了,还敢要亲亲! “爸爸……”没得到期待的亲亲,严蕊同委屈地耷下嘴角,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妈的,生这女儿就是来折磨他的! 严御东在心底低咒着,翻过身替她拉好睡裙,又低头啄了啄她小嘴,“这样可以了吗?” “嘿嘿……”严蕊同笑逐颜开,垂眼看到爸爸浴袍里高高突起的轮廓,不禁想到插进小秋下面的大棍子,好奇地伸手便要去摸,结果还没碰到手背就挨了一下打。 严御东吼道:“谁准你乱摸的!” 严蕊同吃痛地收回手,皱着小眉头瞪向爸爸。 “睡你的觉!”严御东回瞪她一眼,拉过被子盖住她,语气暴躁道:“老子早晚被你搞死。” ---- 下章可能还要继续……我要再斟酌一下 手术之前不太可能加更,我的视力扭曲得越来越厉害啦,实在不能盯着屏幕看太久,我好怕瞎掉啊 -- 041舔(微H) 严御东甩开浴袍走进淋浴间,左手撑在墙面,用沾满女孩儿体液的右手握住粗壮的茎身,飞快地上下套弄起来,他脑海中无法克制地回想起适才指尖嫩得不可思议的手感,以及女儿在怀中敏感浪荡的反应,还有那一句一句呼唤爸爸的呻吟……手中的巨兽又鼓了一圈,他自虐似的收紧圈套的力道,想象在紧窄稚嫩的甬道里肏弄的情景挺动腰腹,手里抽动的速度快成残影,来回百十下后终于痛快地激射而出。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白稠的精液挂在深色大理石墙面上久久不落,像在提醒他多久没有发泄过一般,着实刺眼。射过精的阴茎仍不餍足地半翘着,他扭开水龙头试图降降火气,冰冷的水幕刚从头顶倾泄而下,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叫,他立刻关水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溜进来的严蕊同已经被淋得半湿,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爸爸,冷……” 严御东气得!不得不脱了她的睡衣,打开热水,拿着手持花洒给她冲暖边骂:“活该冷不死你,不睡觉跟进来干么?” 严蕊同淋了会热水缓过来,顺势倒进爸爸怀里磨蹭,柔若无骨的小手搂着他腰,嘟哝道:“爸爸,还要摸摸。” 严御东一怔,捏高她下巴,看到她小脸酡红,媚眼如丝地回望着自己,回忆起陈侃维说的话,可想而知药效没那么轻易退,他咬牙切齿,简直想扒了陈侃维的皮。 他把花洒挂回挂座上,从后方将手伸进孩子腿间捻了捻,果然摸到满手滑腻的淫水,严蕊同直接抱着他的腰扭起小屁股,嗯嗯地哼吟起来。 方才好歹隔着层睡衣,现在父女俩是真的裸裎相对了,细致娇嫩的软肉紧紧贴在火热坚硬的躯体上,让原来打算降火的严御东这下火烧得更旺,他烦躁地扒开她缠人的手臂,将她转了个身,一只手扣住她两只细腕儿压在墙上,一手插进她双腿间急切粗暴地撩拨,企图让她尽早泄身。 不过摸了几下,严蕊同就腿软得要跌坐在地,严御东紧急包着她的小屁股把人托抱起来,没好气地叱道:“没用的东西!” 他想尽量减少两人的身体接触,又不得不替她解决体内的欲火,左思右想,抱孩子走出淋浴间,抓了条浴巾囫囵给她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然后垫在洗面台上,让她坐上去,扳开她大腿,蹲跪在她双腿间,凑脸过去给她舔。 严御东这辈子没这样侍候过女人,他打从心底排斥口交这种性爱方式,他可不想和其它男人的阴茎间接接吻,就算处女也一样,他不会为了取悦女人冒着可能得病的风险。可严蕊同当然是不一样的,她是他的女儿,他至纯至洁的小宝贝,在他心里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加干净,如果用嘴巴能让她舒服,他根本不会有任何迟疑。 她的阴户如斯娇小,张口就能轻易完全含住,严御东啄吻她粉嘟嘟的小馒头,舌头伸进两片薄软的花瓣间划拉两下,她就忍受不住地缩着小屁股惊叫颤动。 “嗯啊……爸爸……” 严御东扣紧她的腿根,少女骚甜馨香的体味在他舌尖爆发,他深深地吸吐着那迷人的气息,舌头在狭窄的缝隙间扫荡肆虐。 “呜……爸、爸爸!呜……啊哈……爸爸!” 严蕊同舒服地哭了出来,她不知道爸爸的为什么要吃她尿尿的地方,她觉得快要尿出来了,跟刚刚在床上被爸爸摸摸时有点像,却又不太一样,心跳快得好像要蹦出来,她想叫爸爸停下来,可是实在太舒服了她舍不得,只能抱着他的头不停扭屁股。 好香,好嫩!无论是手中的触感还是口中的滋味都叫严御东忍不住着迷,明明提醒自己不要碰触她,掐着她的臀压向自己的双手却自有意识般不住揉捏玩弄,灵活的舌尖仔细探索过每一吋软嫩的皱折,钻往蜜液渗出的泉源之隙,情不自禁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只有针尖大小的入口处刺探挤压,将汩涌而出的蜜液全卷入口里吞下。 在父亲毫无间隙的攻势下,严蕊同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初尝情欲的小女生哪里经得住那么多刺激,几度哭得近乎崩溃,殊不知她越哭严御东越是兴奋,甚至开始幻想着把阴茎插入小女儿幼屄里会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若不是她一声又一声爸爸提醒他绝不能伤害她,他真的会不顾人伦把人吃干抹净。 严御东眸色发暗,舌尖顶着前端的小嫩芽快速舔弄,严蕊同立刻又被送高了去,跨放在他宽肩上的两条细腿儿痉挛般不住踢踹,最后不知是太累还是太爽了,竟然直接晕厥过去。 他仔细帮她把蜜水舔干净,站起来在自己因兴奋而弹跳不止的龟头上搓了一把,叹了口气,把孩子抱回床上去。 -- 042近水楼台 仲夏过后,海城那边的设计终于定案,严御东待在寒城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虽然几乎天天早出晚归,至少严蕊同每天早上还能在餐桌上见他一面,就算偶尔早点回来,他也不准她跟他一起睡了。严蕊同的性别意识太过薄弱,以前他总是将她当成小孩子,现在既然察觉到她生理上的变化,他得让她了解就算他是爸爸,他们也必须遵守界线。 不过严蕊同哪里会懂,她只觉得爸爸一定是生气了,因为她尿在他床上,甚至还尿在他的嘴巴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可是真的太舒服了,她忍不住就尿出来了,她觉得很委屈,谁叫爸爸要吃她那里! 她决定在爸爸答应陪她睡觉之前都不要理他了!谁知严御东却根本不管她,小东西不来烦他,他乐得轻松! 八月中旬是严御东的生日,他不爱热闹,每年生日顶多带严蕊同回祖宅陪老人家一起吃顿饭就算过完了。 这天回到祖宅,进屋就听管家说有表小姐婆家那边客人,他还在纳闷是哪个婆家,走进客厅一看,竟然是沉莹芝和她母亲。 严蕊同先跑过去抱着老太太撒娇,然后才看到沉莹芝,惊喜地喊道:“小莹!” 她以为沉莹芝是来陪她玩的。 老爷子在楼上书房,只有老太太独自招待客人,她亲昵地揉了揉严蕊同的脸颊,“这是小莹的妈妈,叫婶婆。” “婶婆。”严蕊同乖乖喊人。 “欸,真乖。”沉母挤出笑应了一声。 老太太笑着对严御东说:“敬之的妈妈和妹妹特地来探望我和你爷爷。” 严御东颌首:“亲家婶婶有心了。” “昨儿想到好久没来给亲家爷爷奶奶问安了,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结果就那么巧,刚刚才听亲家奶奶说今天是你生日!”沉母一副缘份天注定的语气。 “是挺巧。”严御东笑了一下,“你们聊,我去找老爷子说点事。” 沉莹芝尴尬得想找洞钻,今天不是假日,昨天严御东通知她今天不用上班时,严蕊同就在一旁说她爸爸生日,要回太爷太奶家,没想到她妈知道后就硬拉着她来严府作客,出门前又被她妈逼着化了妆,还穿了一件她平时根本不会穿的吊带小洋装,害她现在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了。 沉母却浑然感觉不到女儿有多窘迫,看着严御东挺拔的背影,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意味,兴致勃勃地追问:“说起来还不知亲家大侄子今年几岁了?” 老太太说:“过了生日三十有六了。” 沉母一拍手,状似惊喜地说:“跟我们莹芝正好差十二岁,人家都说夫妻差一轮正是六合良配,这娶妻呀就要娶贤,像我们莹芝……” “妈!”沉莹芝忍不住扯扯母亲的衣袖制止。 她简直要丢脸死了,幸好严御东不在场,否则当场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自从她妈知道“玺悦”是全国知名连锁酒店,而且严御东压根没结婚之后,就一直逼她主动去示好,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根本没当一回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再清楚不过了,光是跟严御东说句话她都紧张得要窒息,哪有那个胆子肖想这块天鹅肉。 沉母甩开她的手,瞪她一眼:“干么呀?” 沉莹芝被母亲凶得瑟缩了一下,讷讷地说:“你别说了……” “我说错什么了?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沉母转向老太太寻求认同,“我说的是吧,亲家奶奶。” 老太太笑了笑,委婉地说:“合不合的倒是其次,最重要是孩子喜欢。” 严蕊同在旁边默默观察了一会,觉得这个大妈好凶呀,为了解救小莹,她偷偷靠过去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小莹,去玩!” “小乖,过来太奶这儿。”老太太对她招了招手:“小莹今天是客人,不是来陪你玩的。” 严蕊同同情地看了沉莹芝一眼,移回太奶身边坐好。 沉母见缝插针道:“亲家奶奶您瞧,我们莹芝跟你们家小乖处得多好呀,换了别的女人可不见得有莹芝的耐心,找对象也得考虑考虑孩子是吧?” “肯定是要考虑的,只是孩子的想法我们也左右不了,顺其自然吧。” 见老太太油盐不进,沉母只能把目标转向严蕊同,她听说过严御东很宠这小丫头,虽然心底有些不以为意,但说不定真有戏呢? 她堆起笑脸,亲切地问:“小乖,你喜不喜欢小莹啊?” 严蕊同点头,“喜欢哪!” “那叫爸爸快点结婚,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弟弟妹妹?是可以陪她玩的小朋友吗?严蕊同想了想,再度点头:“好!” 严御东刚走进客厅正好听到这一段,走到她身边弹了下她额头,没好气地骂:“你听得懂什么意思吗,就好。” -- 043只要有她在,他就不至于枯竭 严蕊同捂住额头,“哼”一声忿忿别开脸,她还在生爸爸的气,才不要跟他说话! 严御东揉了她头顶一把,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佯装不知情地看着沉母:“亲家婶婶是打算给我作媒?” 沉母倒也不觉不好意思,反而开门见山地说:“亲家大侄子,你觉得我们莹芝怎么样?她呀,从小就老实善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心思,娶来持家最好不过了。我听说你们严家几代单传,你到这个年纪也就这么个丫头片子,虽然我们是没什么钱,可生儿子这一块我可以跟你保证,不管是我们老沉还是我娘家那边,个个男丁旺盛、子孙满堂,要不是我年轻那会儿怕养不起,也不会就生了他们兄妹俩,将来莹芝要是入了门,要生几个都是没问题的……” 话还没说完,沉莹芝就唰地站起来。 沉母吓了一跳,轻斥:“干么呢你!” 沉莹芝气得快哭出来,她觉得无地自容,却迫于母亲的威严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闷声说:“我、我想去洗手间。” 老太太看得心里直摇头,拍了拍严蕊同的手,“小乖,你带小莹去上厕所好不好?” 严蕊同点点头,走过去牵沉莹芝的手:“小莹,走!” “在讲正事呢,这孩子真是!”沉母有些不高兴地念叨。 看着两个女孩离开后,严御东才随口胡诌道:“承蒙亲家婶婶看得起,可惜我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人在国外念书,就等她回来办喜事。” “啊?”沉母皱眉,“听敬之说你没对象啊……” 严御东扯出个未达眼底的笑意:“毕竟是私事,也没必要昭告天下,您说是吧。” 沉母还在发懵当头,管家进来请主子开饭,看到沉母才突然想起来似的,自责地对老太太说:“瞧我胡涂的!忘了请示您客人是否留下来用膳,要不我这就叫厨房准备……” “……不用不用,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沉母尴尬地笑笑,来了那么久都没人问一句,可见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人吃饭,再是厚脸皮,她也没脸留下来蹭这顿饭,何况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此。 严御东客套挽留:“厨房准备也要不了多少时间,要是不急着走,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 沉母没接受,等沉莹芝回来就匆匆走人了。 老太太看着被沉母拽着走的沉莹芝,叹了口气:“要不是你看不上,莹芝倒真是个老实姑娘。” “您别乱点鸳鸯谱,天下老实人多了去,每个都让我娶回来不成?摊上那么个丈母娘,您还想不想我安宁过日子?”严御东边埋怨边一路把人扶回屋里去。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来气,回头打他的手背:“那也不能骗人哪!你哪来论及婚嫁的国外女友?” 严御东无所谓地说:“我要不这么说以后八成没完没了了,不如让她趁早死心。” “你这是要让我和你爷爷也一道死了心?”老太太剜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三十六岁了严御东,你以为你还有几年可以挥霍?你要是孤家寡人也就算了,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囡囡呀,想到我小乖将来身边没个血缘亲厚的人照顾,我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奶奶!”严御东语气一沉。 老太太知道他最不喜欢提到什么死不死的,不过这就是现实,她和他爷爷都八十好几了,再活也活不了几年,她再不推一把,只怕他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 她抬起手摸了摸严御东的脸,彷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感伤地说:“我们不想勉强你去娶一个不喜爱的妻子,可你好歹给自己机会去认识新的人,试着去接受一段感情,你的人生还有几十年,你不能永远把情感局限住,否则随着时间流逝,当你失去的人越来越多,你也会越来越痛苦,你明白吗?” 严御东固执地说:“我在意的人越多,失去的不也更多吗?” “人生就是一段不断失去又不断获得的旅程,如果你拒绝新的来填补,你的心就会像一口没有活水的井,每失去一个就被掏空一点,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口枯井,我不想看到你活成那样。” 严御东将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我不会活成那样,奶奶。” 他明白爷爷奶奶必定会早他离开人世,仅管他难以想象到时会有多痛苦,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有严蕊同,只要有她在,他就不至于枯竭。 -- 044爸爸是小乖的 严蕊同来了例假。 她晚餐都没怎么吃,早早洗过澡就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要求道:“常姨,要爸爸。” 初潮至今快有两年,她的周期还没稳定下来,每次来潮就变得特别娇气,非要等爸爸来哄。 常姨把电热毯盖在她的小腹上,哄道:“爸爸还没回来呢,乖,你先自己睡好不好?” 严蕊同推开电热毯使性子:“不要这个,要爸爸……” 她想要爸爸抱她,把大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暖暖的好舒服那样。 “可是爸爸不是让你以后自己睡吗?”常姨提醒道。 严蕊同不开心地嘟嚷:“要跟爸爸睡!” 常姨既无奈又心疼,忍不住叹息道:“以后你爸爸结婚了你可怎么办唷。” 全屋的人都知道严御东最近在相亲,有天早上厨娘问他要不要准备晚餐,他直接就说晚上要跟相亲对象吃饭。 毕竟是奔四的人了,严御东若是顺利成家,照理说她是应该替他高兴,坏就坏在严蕊同这样黏爸爸,要是家里多了个女主人,免不了多一些顾忌,半夜爬床找爸爸就更是不可能了,她甚至怀疑最近主人家不让孩子跟他睡,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什么是结婚?”严蕊同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记得上次小莹的妈妈也说要叫爸爸结婚。 “……就是爸爸有喜欢的人了,要跟她住一起吃饭睡觉。”常姨绞尽脑汁,终于挤出一番解释。 严蕊同震惊地看着她:“那小乖呢?” 常姨摸摸她的头,试图让她早点接受事实:“小乖当然还是跟爸爸住在一起,可是以后有了新妈妈,你就不能去跟爸爸睡了。” 严蕊同急得爬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小乖长大啦,小姑娘到这个年纪都要自己睡觉的。”常姨小心地哄道。 “小乖没有长大!”严蕊同生气地哭出来,拍着被子大叫:“爸爸是小乖的,不跟别人睡觉!” 常姨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又是给她拭泪又是给她拍胸口顺气:“好好好,不气不气,都是常姨胡说,小乖不气哦。” 正手忙脚乱着,房门突然被打开,撇头就见严御东出现在门口。 “先生!”常姨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一般。 严御东走进房间,“在闹什么?” “爸爸……”严蕊同跳下床,哭着奔向他。 严御东伸手将她托抱起来,看她哭得惨兮兮,皱起眉说:“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 “怪我!”常姨自责的搧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例假来了她情绪本来就不好,我还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跟她说什么了?”严御东安抚地揉着孩子的背,平静地问。 “就……就您上回不说去相亲吗?我就想您是不是打算结婚了,所以才不让小乖跟您睡,所以就跟她说等以后有了新妈妈,就不能再跟爸爸一起睡了,结果……” 严御东听得啼笑皆非,“谁说我要结婚的?” “我、我猜的……”常姨心虚得头都要垂到胸口去了。 “好了,以后别跟她说这些就是。” 常姨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对不起先生。” “没事,去休息吧。” 常姨走后,严御东颠了颠怀里的小东西,挖苦道:“上次人家说让爸爸早点结婚给你生弟弟妹妹,你不是说好,现在哭什么?” “不要……”严蕊同手臂缠得更紧,吸鼻子说:“不要弟弟妹妹……” 严御东戳了戳她后脑勺,“这下知道爸爸被你卖了?以后别人说的话看你还敢不敢随便答应!” 严蕊同瘪着嘴不说话了。 严御东拍拍她屁股:“下来好不好,爸爸身上都是烟味,要去洗个澡,你也去换件睡衣。” “肚子痛痛……”严蕊同不肯,她怕下来爸爸就不管她了。“……要跟爸爸睡。” 天可怜见的,严御东叹一口气,“那你去换衣服,爸爸等你。” -- 045爸爸小气鬼! 严御东洗澡时,严蕊同在他房里抱着被子滚了几圈,满足地趴在枕头上深深吸了几口气,她好久没睡爸爸的床了,现在全身都被包围在爸爸气味里,感觉下面涌出一股暖流,好像又想尿尿了。 她想起那天躺在爸爸身上,爸爸的手在她尿尿的地方动得好快,就像有好多小虫子在咬……可是为什么爸爸没有像小秋的男朋友那样吃她的奶奶呢?是不是忘记了,还是爸爸不会? ──一定是爸爸不会,因为他也没有用大棍子插小乖下面,没关系啊!小乖可以教爸爸。 啊!下次不可以再尿在爸爸床上,不然爸爸生气又不陪小乖睡觉了! 严御东一出来就看到她夹着被子在扭屁股。 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严御东简直要气死,看来这阵子逼她自己睡都是白费工夫,竟然还学会夹被子了! 他过去将被子从严蕊同怀里扯出来,恶声恶气地问:“你在做什么?” 严蕊同不知大难临头,小蛇一般钻入爸爸怀里,大言不惭地说:“下面又痒痒了,爸爸摸摸!” “摸屁摸!”看着女儿一脸纯真地说出这些下流话,严御东气得牙槽都要咬碎,诚如宋灵儿说的,性欲是人类的本能,可现在看看教她、引导她之后有什么下场?她天真得不懂设防,这该死的欲望只会给她带来麻烦!“以后都不准摸了!” 严蕊同皱着眉嘟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严御东火大地搧她屁股。 严蕊同揉了揉被打疼的臀瓣,不忿地瞪他一眼。 爸爸小气鬼! “不服是不?”严御东冷笑一声,恐吓道:“以后再敢要摸,爸爸就去跟别人结婚了!” “不行!”严蕊同激动大叫。 严御东冷酷地看着她:“那你听不听话?” 严蕊同偷偷观察爸爸的表情,见他一脸严肃,只好乖觉地说:“……小乖听话。” 严御东火气稍降,“嗯,这才乖。” 严蕊同虽然不聪明,对严御东的情绪感知却总是无比敏锐,察觉他心情好转,立刻拍拍枕头催促:“爸爸睡觉!” 严御东看到她小手捂在肚子上,这才记起她来了例假,“肚子还痛吗?” 严蕊同噘着嘴点头。 例假来了还要作妖!严御东一想气又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她身体不适,早抓来揍得她屁股开花了! 他狠狠瞪她一眼,拨开她的手取而代之。 严御东体温高,掌心的温度像一个恒温的暖炉熨贴着严蕊同隐隐抽痛的小腹,她舒服地呼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享受爸爸的服侍。 “爸爸。” “又干么了?” 严蕊同突如其来的告白:“小乖最喜欢爸爸。” “嗯?”严御东眉一挑,敷衍道:“知道了,爸爸也最喜欢你。” 严蕊同觉得条件到位,开心地宣布:“小乖要跟爸爸结婚!” 严御东一愣,无奈地说:“你知道结婚是干么吗?” 严蕊同把刚刚听到的照原话搬过来:“跟喜欢的人,一起,吃饭睡觉。” “……”严御东哭笑不得,“常姨说的?” “嗯。” 严御东扶额,问她:“我是你的谁?” “爸爸!”严蕊同欢快抢答。 “你是我的谁?” “……小乖?”严蕊同不确定了。 “你是我女儿。”严御东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美梦,“爸爸不能跟女儿结婚,懂吗?” 严蕊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严御东似是而非地糊弄道:“结什么婚,你现在不也跟爸爸一起吃饭睡觉吗?” 严蕊同想想,觉得有道理,还不忘要爸爸承诺:“爸爸不跟别人结婚。” 严御东哼笑两声:“那你要乖,知道吧。” 看着小家伙因为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而满脸郁色,他有些忍俊不住。 他当然没打算结婚,会答应去相亲,只不过是在为老太太的担忧作退让,他这辈子已经让两位老人家操了太多心,如果这样能叫他们安心一点,他不介意腾出一点时间去和相亲对象周旋。 其实爱或不爱他根本无所谓,让他娶一个祖父母都满意的对象他也不是做不到,只是事关严蕊同,他所要考虑的就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些东西。 或许在老人家看来,婚姻对他们父女俩都是有利无弊的事,他找一个爱人组成家庭,生两个孩子,将来严蕊同也有弟弟妹妹可以依靠,却没有想过其中包涵了多少不确定性──就算有了亲手足,谁能保证在他百年之后,小的会永远善待这个长不大的傻姐姐?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他退却,他不可能把她交给一个未知的可能性。 他希望她永远快乐。 在他有生之年,她会保障她的快乐能一直持续,如果有一天他做不到了,又找不到一个让他能完全放心地把她交付出去的人…… 既然是他把她带到这世上,那就让他带着她一起走吧。 ---- 小乖开窍比爸爸早,老严就算动心了一时也是接受不了的 后面有好多剧情要走,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写了,唉,我怎么就写不出一面抗拒乱伦,一面抱着女儿肏个不停的爸爸? -- 046阳奉阴违 中秋那日,在老太太要求下,严御东早早带孩子回祖宅过节。 今年秋意甚迟,临近秋分气温依然居高不下,城南别墅不带泳池,严蕊同终日浸在冷气房里都快闷坏了,一回祖宅就吵着要去游泳。 时近中午,窗外日头赤炎炎,狗都知道要躲阴凉处避暑,就她上赶着去受罪。 严御东谑笑:“你那叫游泳吗?你是去烤肉。” 她不谙水性,充其量只是坐在游泳圈里踢水,偏她又皮娇肉细,这个天气晒不了多久包准脱一层皮。 严蕊同哪里听得懂爸爸在笑话她,摇头纠正:“小乖不烤肉,小乖游泳!” 严御东打发道:“要去下午再去,现在太热了。” “现在去。”严蕊同嘟嚷,热的时候泡在凉凉的水里才会好舒服呀,爸爸真笨! “那就都不要去了。” “呜……爸爸……”严蕊同扁着嘴要撒赖,听到严御东说了一句“不听话是不是?”立刻收了声,假装乖巧地看着爸爸:“……小乖听话。” 那模样看得严御东直想笑,自从知道结婚的“意义”之后她就表现得格外乖巧,生怕一不听话他就偷偷和别人结婚了,他其实没想用这件事吓唬她,但不得不说这一招收效甚广。 然严蕊同能忍,老太太却不能忍,禁不住出声声援小曾孙女:“你就不能带她去玩一会儿吗?防晒涂厚点,不要玩太久就是了。” 老爷子翻着报纸,慢条斯理地帮腔:“还不是他非得自己看着,否则我带小乖去就是了,当爹的不带她玩,还不许别人带她玩,哪有这样的?” 严蕊同小时候在泳池玩水时因为女佣的疏忽差点溺了水,她傻傻的不知道怕,严御东倒是被吓出了心理阴影,从此严禁她在自己不在场时进游泳池。 祖孙三人一鼻孔出气,严御东顿时没了脾气,最终还是认命地拎着女儿去接受阳光的荼毒。 换好泳衣来到泳池边,严蕊同抱着泳圈就迫不及待要往池里跳,被严御东抓回来抹防晒。 严蕊同不喜欢黏糊糊的触感,挣扎着不愿意抹,被爸爸瞪了一眼才安分下来。 “好了伤疤忘了疼,”严御东奚落道:“上次晒伤疼得一晚上睡不着都忘了? 严蕊同生无可恋地看着爸爸把防晒乳一坨坨往自己身上糊,好不容易抹完又被逼着做了一套暖身操才下了水。 严御东顾自游了几圈就上了岸,咬着烟躲在遮阳伞下看她坐在小黄鸭泳圈上扑腾,忍不住发笑:好一只旱鸭子!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端着饮品找过来了。 他掐了烟头,喊严蕊同上来补充水份。严蕊同哦一声,却半点没有要离开水里的意思,他便也不管她了。 老太太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晚上你郑叔叔一家要来家里做客。” 严御东盯着严蕊同,漫不经心地问:“哪一个郑叔叔?” 老太太提点他:“在市二院当副院长那个。” 严御东略一思索,很快就想起来了:“我爸高中同学?” 老太太点头。 严御东问:“不是很久没联络了?” “谁说的?”老太太白他一眼,“一直联系着呢,前两年他家长子结婚我和你爷爷也去了,只是你人刚好在国外才没叫你一道去。” 严御东无所谓地应了声,老太太又笑说:“你还记不记得他女儿苇吟小时候她老是跟在你后头跑?她最近刚从法国回来,你们正好叙叙旧。” 严御东记得两人相差了六七岁,小时候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去,他爸妈不在后就基本没见过面了,要叙哪门子旧?说穿了不过是另一场相亲宴! 他无奈地讨饶:“奶奶,您就不能让我歇一歇? 他要相亲的消息一放出去,上门做媒的人几乎要踏平门坎,要不是工作实在繁忙,大抵寒城适龄的闺秀名媛早给他相遍了。 老太太也不跟他装傻了,伸手戳他额头:“你还敢说,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哪一个不是上上之选,两个月来相了没十个也有八个,个个吃了顿饭就没有下文,她哪里还看不出他就是成心敷衍? 严御东看老太太气得直喘大气,怕把人气出个好歹,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当我没说,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老太太嗔怪道:“你不必忽悠我,之前怎么样我不管,这是你爸老朋友家的闺女,你不准失礼了。” 严御东阳奉阴违惯了,心下不以为意,面上倒是摆足了姿态,“知道了。” 老太太横他一眼,看向飘在水上的严蕊同,不禁担忧地说:“是不是该叫小乖上来了。” 严御东转头一看,严蕊同皮肤晒得通红了还在那傻乐,他长腿阔步走过去:“小乖,上来!” 严蕊同摇头如鼓浪,“还要玩!” 严御东气不打一处来,长手一伸把她捞回岸边,连人带泳圈从泳池里提出来。 老太太用大浴巾包住她,“乖,下次再玩,再晒就要脱皮了。” ---- 回来啦!让大家久等了 类.女二要登场了XD 36、37、42章做了点小修改,决定把沉莹芝当小乖家教的设定拿掉了,本来是打算让她起一点作用的,现在的走向似乎派不上用场,不影响后面的剧情,重不重看都无所谓哦。 有小伙伴在问我动的手术,是叫玻璃体切除手术,手术过程其实满可怕的,要插两根管子进眼球,后遗症就是会引发白内障加速形成,据统计半年内有高达70%的人需要再做一次白内障手术,我得好好保养眼睛,所以请容我慢慢更新。 -- 047脑子一根筋 晚餐时间郑家三口人如期而至。 既是旧识,场面自是热络,席间双边长辈几次提起严御东和郑苇吟的小时事迹,不禁都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郑母打趣道:“苇吟那时候还成天嚷着长大要嫁给东哥哥呢。” 长辈们闻言哄笑起来。 这些事严御东多半记不得了,也插不上话,也只能耐心陪着笑,无意间与坐在对面的郑苇吟对上眼,只见她尴尬一笑,很快移开视线。 看来不情愿吃这顿饭的不只他一人。 严御东拿起碗刚抿了口汤,手臂就被晃了晃,偏头一看,身旁的严蕊同举着空碗给他看:“爸爸吃饱了!” 上桌前他就允诺如果她乖乖吃饭,饭后就可以玩平板,所以她今天吃饭特别积极。 “乖。”严御东揉了下她头顶,吩咐女佣去拿平板,交到她手中时叮嘱道:“只能玩一小时,听到没?” 严蕊同点点头,抱着平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郑母看着她欢快的小身影,赞扬道:“她真乖。” 严御东哑声失笑:“那是您没见到她闹脾气的时候。” 饭后众人移师露台吃茶赏月,喝了两杯茶老爷子和郑父就进屋去对奕了。老太太则支使严御东带郑苇吟去散步,他带着她往湖边走去,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映在湖心显得浪漫又美丽,可被迫独处的两人却无心欣赏,各怀心思。 郑苇吟偷瞄了严御东几眼,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相亲对象,若非她与男友稳定交往多年,难保不会折服于他的魅力之下。她这次答应回国相亲其实赌气的成分居多,法国盛行“非婚同居”,她和男友同居数载,对方始终不愿意结婚,过了年她就要三十了,家里越催越紧,便想藉此敲打男友,就是没想到她爸妈会这样有效率,刚回来两天就给她安排上了。 绕了半个湖,她忍不住先开口坦白:“……东哥,其实我在法国有男朋友了。” 严御东一乐,直言道:“那不正好,我就没打算结婚。” 郑苇吟愣住,小声嘀咕:“没想结婚你跟人相什么亲……” “应付应付家里的长辈罢了,你不也是?”严御东笑睨她一眼,“这么说来你是没打算在国内久留?” “也不一定。”郑苇吟耸耸肩,这算是她自己和男友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走到这一步他还是不肯娶她,她就不打算再走了,思及此,她叹了一口气,说:“要走也不可能太快,我爸妈会气死。” 话说开之后,两人交流便越发自然,再加上童年时那点情谊,回到主屋前已经有说有笑了。 老太太坐在户外沙发上给严蕊同剥文旦吃,看见这一幕,笑着朝他们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欣慰地对郑母说:“你瞧他们多般配。” “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如果能早点结婚就再好不过了。”郑母叹了口气,这些年她为了女儿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当初就不该送她出国,交个外国男人有啥用,同居那么多年不结婚,最后还不落得一场空? 严蕊同其实没有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可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结婚”这个字眼,从平板抬起头问:“谁要结婚?” 老太太塞了口饱满多汁的柚子肉到她嘴里,照着上回沉母说过的话哄她:“当然是你爸爸跟苇吟姨姨呀,你不是想要弟弟妹妹吗,等他们结婚之后你就有弟弟妹妹啦。” 严蕊同瞪大眼,急烘烘咽下果肉,放声大叫:“小乖不要了!小乖听话,爸爸不结婚!” 爸爸说只要她乖就不跟别人结婚,他明明说过的! 严御东散完步回来就听到她大呼小叫,沉下脸喝斥:“严蕊同,你在大声喳呼什么?” 严蕊同被骂得弯下嘴角,老太太连忙护短:“你凶什么!” 严御东没好气:“您别惯她,瞧她被您惯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郑母缓颊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怕爸爸被抢走,好好安抚一下就是。” 严御东一听顿觉不妙,扶着额问老太太:“您又跟她说了什么?” “……就说了你结婚之后给她生弟弟妹妹的事,上次提到时不是还好好的。”老太太说得有些理亏,经郑母一提,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孩子的心情,一直将小曾孙女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完全没考虑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多年,孩子又那么依赖爸爸,一时无法接受其它人介入也是正常的事。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您就别跟她说了。”严御东头疼得很,小家伙脑子一根筋,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到头受罪的都是他这个当爹的。 他看向严蕊同,见她含着泪坐在那里,重重叹了口气,对她招手:“过来。” 严蕊同立刻飞也似地扑进爸爸怀里,委屈地重申:“小乖听话,爸爸不结婚。” “好,爸爸知道。”严御东安抚她,也教育她:“你以后不可以那么大声跟太奶说话,知道吗?” 严蕊同瓮声瓮气嗯一声,没脸没皮地返身跑去亲老太太脸颊,“太奶对不起。” 老太太捧着她的脸心疼地说:“没事,不用对不起。” 郑母不禁感叹:“没想到御东带孩子还挺有一套。” 老太太笑道:“你们别瞧他那副冷脸,孩子可黏他了。” 会带孩子的男人不稀奇,可加上严御东的身份那可就太难得了,郑母不由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福气把握住。 -- 048未雨稠缪 难得严御东给人好脸色看,送客时,老太太自然得推一把,说道郑苇吟长年旅居国外,对国内环境恐已生分,特地吩咐严御东找时间多带她到处走走,他倒也干脆利落地应了。 起初老太太还担心他虎头蛇尾,不时与郑母互通有无,关切两人来往的情形,令人跌破眼镜的是事情竟然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中秋过后,严御东和郑苇吟的互动似乎就没有断过,每回女儿出门郑母追问去向,十有八九都是和严御东有关,起初她还觉得女儿会不会在敷衍自己,请老太太那边去确认,严御东竟也没有否认! 郑母大喜过望,连忙逼问女儿两人是否正在交往,郑苇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语焉不详地表示两人现在等同初识,要立刻进入恋爱模式根本不现实,总得多接触接触才晓得合不合适。” 郑母虽有些失望,却也深以为意,心里那颗大石头总算放下一半。她始终担心女儿忘不了那个法国男友,毕竟共同生活那么多年,跟夫妻也没两样了,之前还一副非君不嫁的样子,好在人到底是回来了,愿意试着与人来往便是好事。 中秋后不久就是严蕊同的生日,当日严府闭门谢客,许多亲友主动上门来给孩子庆生,都教老太太给婉谢了,连送过来的礼物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唯有亲厚如宋家送过来的礼才得以送到严蕊同面前。 今天不是休假日,严御东得进公司,上班前先将孩子送回了祖宅,严蕊同午睡起来就换上一身漂亮的小洋装,等着要给爸爸看,一听到爸爸回来的声音,蹦蹦跳跳跑到玄关迎接。 “爸爸!小乖有好多──” 礼物。她话没说完,在看到严御东身旁的人时随即消了音。 郑苇吟换好鞋,起身看到严蕊同一脸陌生地望着自己,堆起笑意提醒道:“小乖,生日快乐。还记得我吗,我是苇吟姨姨呀。” 严御东捏捏女儿下巴:“发什么愣,叫人哪。” 严蕊同这才嗫嗫张口,小声吐了句“姨姨”。 “真乖。” 郑苇吟走过来要同她示好,手刚伸出去,严蕊同却已经转身跑开,以为她认生也并未在意,笑了笑跟着严御东走进客厅。 郑苇吟是老太太亲自邀请的,想当然受到了热烈欢迎。 仅管面对老太太的追问,严御东只说是按她的吩咐带人熟悉国内环境,但她哪里肯相信,自己孙子什么性格她会不知道?要是对对方无意,他不可能这般殷勤,再结合从郑母那里得到的讯息,便认定两人还处在相互熟悉摸索的阶段,再继续发展下去,那不是十拿九稳的事? 对于两人的进展,老太太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按小乖那日的表现,让她接受父亲结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务之急便是让她和郑苇吟多接触,进而慢慢习惯和对方相处,于是特地邀人一起过来给孩子庆生。 为了让严蕊同和郑苇吟亲近一点,老太太特意安排她俩坐一起,可严蕊同却一点都没有和郑苇吟互动的意思,于是不得不开口安排:“小乖,喝汤好不好?你请苇吟姨姨帮你盛碗汤。” 郑苇吟伸手就要去拿她的汤碗,严蕊同却悄悄把碗移开,嘟嚷着:“小乖吃饱了,要去玩。” 严御东看她好歹吃了半碗饭,晚一点还要吃蛋糕,就没有勉强她,让她下桌了。 老太太不禁气恼,等严蕊同跑走了才骂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苇吟跟小乖亲近亲近,都教你搅黄了!” 严御东无辜得很,“您又在整哪出?” “你唷!不趁现在让小乖习惯习惯你身边的人,等你要结婚时有你好哄的!” “……您未免想得太远了。”严御东大无语,他压根不晓得老太太的心理活动,本来他就不赞成邀外人来给孩子庆生,但老太太固执起来堪称跋扈,他反对无效,只能认份地充当司机去接人,要知道老人家打的什么算盘,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老爷子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还不知道你奶奶吗?她一向见到黑影就开枪,今天你跟她说认识了个女孩,明天她能把结婚礼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太太被揶揄得一阵脸红,讪讪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 郑苇吟听得直想笑,她也是这才知道老太太邀她来的原因,便帮着打圆场:“严奶奶,不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 049不欢而散 往年严蕊同总是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吵着要切蛋糕,今儿倒是反常,饭后大人移往客厅,茶都喝了两杯却还没影没声,难道是玩得忘了?老太太差管家上楼去叫人。 管家在游戏室没找着人,出来直接走到严蕊同的闺房前敲门。 “小小姐?” 严蕊同大声表示:“小乖睡着了!” 管家失笑,贴近门缝哄道:“先不睡了好不好,我们先下楼,大家都在等小小姐切蛋糕呢。” 过了会严蕊同才过来开了门,一脸闷闷不乐地说:“小乖不要吃蛋糕啦!” “为什么?”管家颇感意外,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严蕊同小脸一撇,蛮不讲理地说:“就是不要吃了嘛!” 管家从小看她长大,熟知她个性,哄娃话术张口就来:“可是小小姐是今天的小寿星啊,要是你不下去切蛋糕,太爷太奶也不能吃蛋糕了,是不是很可怜?” 严蕊同一听,果然有些犹豫了,皱着小脸在心里挣扎片刻,终于还是随管家一起下了楼。 来到客厅时,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点起来了,就像过去每一年生日一样,她被簇拥在精致的蛋糕前唱生日歌,唱完歌她吹熄蜡烛,象征性地在蛋糕上划下第一刀,严御东就接手了分割工作。 严御东问她:“刚刚饭没吃完,是不是要吃大块的?” 严蕊同想很有骨气地说不吃,可是看着蛋糕上的鲜奶油和硕大的草莓,她咽了口口水,说不出口了…… 正当她眼巴巴看着爸爸分蛋糕时,郑苇吟拿出礼物递到她面前,“小乖,生日快乐呀!” 老太太笑嗔她一眼:“哎呀!怎么还准备礼物了,不是说人来就好了吗。” 郑苇吟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点小心意。” 严蕊同却没有伸手去接,小手悄悄背到身后,低着头不看人。 老太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轻声催促道:“小乖,快谢谢姨姨啊。” 这时严蕊同才小声咕哝:“不要……”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发现她情绪不对劲,摸摸她的头关心地问:“怎么啦乖乖,为什么不要姨姨给的礼物?” 见她半天不说话,严御东认定她就是无端耍脾气,拧着眉教训道:“长辈给你就乖乖收下。” 郑苇吟担心她挨骂,主动拉过她的手,将礼物放进她手里,谁知严蕊同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把手缩回去,大声嚷道:“小乖不要嘛!” 她知道郑苇吟是来抢爸爸的,她才不要她的东西! 礼物滑落地面,“叩”一声,郑苇吟瞬间尴尬不已。 严御东放下蛋糕刀,严厉地看着她:“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严蕊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爸爸……” 严御东对她可怜的模样不为所动,冷硬地命令:“跟苇吟阿姨说对不起。” 严蕊同咬了咬下唇,陡然别开脸。 这下严御东真来了气,声线拉得又长又沉,语含警告:“严蕊同──你不听话是不是?” 爸爸好凶……她明明都有乖乖听话的,她只是不想要苇吟姨姨给她的礼物,为什么爸爸要生她的气? 严蕊同伤心地哭起来,气呼呼留下一句“最讨厌爸爸了”就转身跑掉了。 严御东管教孩子时,严家老俩口是很少插手的,可今天情况特殊,老爷子没忍住叨了他两句:“今天孩子生日,你跟她发什么脾气。” 严御东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向郑苇吟致歉:“小乖不懂事,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跟她计较。” 郑苇吟连忙摆手:“没事儿的东哥,我没有怪小乖。” 寿星都不在了,自然没人有心情吃蛋糕,又坐了会儿郑苇吟就起身告辞了。 ---- 郑苇吟的存在是为了激发小乖对老严的占有欲,其实到头虐的是老严(应该也只有一下下),可能看起来没什么进展,但如果要跳过这些配角真的推动不了剧情,其实是我更太慢了,对不起(跪 -- 050掩护 回家的路上,郑苇吟见驾驶座的严御东面有不豫,不由得心生歉意:“东哥,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好像不应该来的。” 中秋那日他们就对彼此透了底,郑苇吟深知自己母亲有多么迫切期待她成婚,这次相亲不成会有无数下次,为了替自己和男友挣取一些时间,她不得腆着脸请严御东替她打掩护。没想到严御东倒是直截了当答应了,条件是必要时她也得陪他在严家俩老前作作戏,所以收到老太太邀请后她便欣然赴约了,不料好心办了坏事。 严御东一扯嘴角,“没有的事,你来也是为了帮我。” 郑苇吟无奈道:“没想到倒是把小寿星惹哭了。” “大概是不习惯有外人来家里陪她过生日。”严御东并不作它想,严蕊同孩子心性,有时情绪不好或哪里不舒服就会变得格外任性。 郑苇吟苦笑:“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小家伙本来就难搞得很,你不要放在心上。”严御东摆了摆手,岔开话题:“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跟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 “这种事不面对面似乎也谈不出个所以然。”郑苇吟摊了摊手,嘴角却掩不住一丝笑意:“不过他说过明年初等手上工作忙完要来找我,到时候再说吧。” 严御东点点头,“需要帮忙随时说一声。” 和郑苇吟合作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有利无弊,只要谋合好双方的行程,连出去约会作作样子的时间都免了,既省时又省力。就算只挣取到几个月时间,他也十分满意了,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将来要真招架不住,花钱请人办个婚礼作作戏让老人家安心,倒也不失一个好主意。 严御东送完人回来,老爷子老太太还在哄孩子。 他走进严蕊同房里,看她坐在床边哭得眼睛红肿,一块大蛋糕放在桌头柜上,一口都没动过。 严蕊同看到爸爸立刻转身趴到床上不看他。严御东知道老爷子老太太在她有恃无恐,也怕教育女儿时老俩口心疼拦着,便把老人劝了出去。 老太太终究不放心,一再嘱咐他:“你好好跟她说,千万别骂她了。” 严御东点头:“知道。” 等到祖父母都出去了,他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平静地说:“小乖,起来看着爸爸。” 严蕊同不敢不从,慢吞吞爬起来,头却垂得低低的不看人。 严御东伸手抬高她下巴,“你告诉爸爸,今天为什么这样没礼貌?” 听到爸爸的指责,严蕊同委屈得又泛起泪光,“小乖没有……” 严御东问她:“爸爸是不是告诉过你,别人给你东西要用双手接,要说谢谢,你今天做到了吗?” 看女儿这样他不是不心疼,但是她心智不全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他着实不愿她身上再多一个没有礼貌的标签,虽说她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这样失礼,然此风不能长,他必须让她长长记性。 “……小乖不想要。”严蕊同抠着指甲为自己辩解。 严御东步步进逼:“不想要就可以把别人给的礼物丢在地上?严蕊同,爸爸是这样教你的吗?” “小乖没有!”严蕊同着急地说,不是她把礼物丢在地上的,为什么爸爸要冤枉她? “那礼物怎么会掉到地上的?” 严蕊同气爸爸不相信自己,捶着床铺大哭起来:“小乖没有丢,姨姨给,小乖不要嘛!” 为什么不要也不可以…… 老爷子老太太就怕严御东又控制不住凶孩子,一直在门口等着没敢走开,一听到严蕊同的哭声,立刻破门而入。 老太太跑过去把孩子搂进怀里,心疼地道:“不是叫你好好说吗,你看看你!一个生日要把她惹哭几次!” 严蕊同抱着太奶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小、小乖再也……再也不要……爸爸了。” -- 051巧遇 那天晚上严蕊同说什么都不肯跟爸爸回城南别墅,严御东本想等她睡着了再偷偷把人抱上车,岂知下楼时她被惊醒,看到他又开始哭,闹着不肯跟他走,老太太于心不忍,便把孩子留下来,让严御东自己回去了。 年底原就忙碌,海城那边的工程又面临初期审核,严御东抽不开身哄孩子,索性把常姨送过来照顾她,径自出差去了。 没有人知道严蕊同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她从来不曾这么委屈,甚至比被爸爸打肿屁股时还委屈。以前生日爸爸都会亲亲她,叫她小公主,今年不仅没有,还为了苇吟姨姨凶她,还冤枉她,难道爸爸喜欢姨姨比喜欢她还多?她不想承认又不敢问,就只能自己生闷气。 过了几天严蕊同就开始想爸爸了,可是爸爸一直不来接她,她觉得爸爸一定还在生她的气,她心里又难过又失落,更不敢吵着要爸爸了。 严御东一去便是大半个月,一直到朱禹君大婚当天才飞回寒城。 婚宴办在晚餐时间,从机场赶到玺悦酒店时只差半个钟头就要开席了,没想到搭电梯上楼时,会在一楼遇上郑苇吟。 “东哥,这么巧!”郑苇吟倒不是真的很讶异,本就是严家产业,碰上也不是新鲜事,是在发现他摁的楼层与自己的目的地相同时,才略感意外地问:“你也是来吃喜宴的?” 也? 今天顶层宴会厅就一组新人结婚,严御东挑眉,“你来参加朱禹君和沉敬之婚礼?” 郑苇吟笑了出来,“嗯,禹君是我高中学妹。” “那可真是巧了。” 进入宴会厅,老远就看到老爷子老太太已经被请到主桌落座,正在和沉家两位舅舅和舅母们说着话,严御东走过来对沉家长辈颔首示意,郑苇吟也跟着过来和严家两老打招呼。 “严爷爷,严奶奶。” 老太太甚是惊喜,“苇吟!御东带你来的?” 家族场合,如果是严御东以女伴的身份邀请来的,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郑苇吟连忙澄清:“不是的,我是收到禹君的请帖,只是刚好和东哥一道搭电梯上来。” “这样……”老太太稍有失望,却又很快地说:“既然是自己来的,那待会就和御东一块儿坐了。” “会不会不方便?”郑苇吟客套地问,她不知道朱禹君是否邀了其它她认识的人,在国外待了十多年,就算有也和陌生人无异,为了避免尴尬,她倒是宁愿和严御东坐一起。 “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对严御东说:“你多关照点苇吟。” 严御东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四处没找着女儿,问道:“小乖呢?” “在新娘休息室看禹君化妆,正好,你去带她出来。” 另一边,朱禹君已经梳化完毕,换上礼纱之后她见严蕊同一直傻楞楞看着自己,不禁笑问:“小乖,表姑漂亮吗?” 严蕊同点点头,赞叹道:“表姑好漂亮呀!” 化妆师忍不住打趣道:“结婚就可以穿礼服啦,你想不想也当新娘子?” 严蕊同噘着嘴摇摇头,小乖只想跟爸爸结婚,可是爸爸说不可以。 朱禹君点点她小鼻子哄道:“小乖不用穿新娘礼服就比表姑还漂亮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朱禹君扬声道:“请进。” 房门一开,严蕊同一眼看到好久不见的爸爸眼睛一下就亮了,起身正要往他身上扑过去,在发现后来进门的郑苇吟后又默默退了一步。 -- 052爸爸又为了苇吟姨姨生她气了 新娘休息室里,朱禹君已经梳化完毕,换上婚纱之后她见严蕊同一直傻楞楞看着自己,不禁笑问:“小乖,表姑漂亮吗?” 严蕊同点点头,赞叹道:“表姑好漂亮呀!” 化妆师忍不住打趣道:“结婚就可以穿婚纱啦,你想不想也当新娘子?” 严蕊同噘着嘴摇摇头,小乖只想跟爸爸结婚,可是爸爸说不可以。 朱禹君点点她小鼻子哄道:“小乖不用穿新娘礼服就比表姑还漂亮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朱禹君扬声道:“请进。” 房门一开,严蕊同一眼看到好久不见的爸爸眼睛一下就亮了,起身正要往他身上扑过去,在发现随之进门的郑苇吟后,见到爸爸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严御东发现她的退缩,挑眉道:“怎么,几天不见就认不得人了?” 对她严厉是希望她能记取些教训,这阵子想起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还担心对她是否太过狠心,没想到小家伙倒是比他狠心多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不说电话没来过一通,竟也没听她说找过一次爸爸,看来长了年纪,脾性也跟着见长了。 “爸爸……”严蕊同怯懦地叫他一声,担心爸爸想起生日那天的事又要她跟郑苇吟道歉,小眼神游移了一阵,丢下一句“小乖要去找太奶了”就埋头从门边溜了出去。 严御东还不至于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自家酒店也不怕孩子丢了,便随她去了。 朱禹君不知前因后果,自是没觉得严蕊同反应有什么问题,反而看到自己表哥和高中学姐一道前来,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那么点不寻常。 “你们认识?” 郑苇吟开玩笑道:“岂止认识,我认识东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正要聊开,工作人就来通知新娘要准备出场了。 回到宴会厅,就见严蕊同已经被老太太安置在女方的亲属桌坐好,严御东带着郑苇吟过去坐在她身边,这一桌多是朱家的近亲长辈,一落坐,几双眼睛就饶有兴味地盯着两人看。 姨爷爷率先开口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郑苇吟落落大方地说:“叫我苇吟就可以了。” “听说你是法国留学回来的?” “是。” “跟我们御东认识多久了?” 郑苇吟有问有答:“从小就认识了,严伯伯和我爸是高中同学。” “唉呀,那得是多深的缘份啊!”旁边的姨奶奶惊叹,转而看着严御东劝道:“既然知根知底那就好办啦,御东年纪不小,也不好再拖了,早日结婚也好早日让你爷爷奶奶安心。” 严御东已经习惯来自长辈的催婚,四两拨千金地应付过去,好在没多久就开始上菜,总算堵住一行长辈的嘴。 新人出场后,场面更是热闹起来了。 这场婚宴席开五十桌,男方女方宾客对半,相较于订婚,沉家已算是相当节制。 新人绕场敬酒时,上了道日本进口的雪场蟹腿,严蕊同爱吃蟹,严御东把自己那份的腿肉挑出来往她嘴巴里塞。她本来小脸鼓鼓不知道在忧郁什么,吃到满嘴的鲜甜才有了点好脸色,眼巴巴盯着爸爸手上的蟹肉,活像只待哺的雏鸟。 郑苇吟发现她喜欢,便也把自己那份的蟹肉挑出来给她留着。父女俩一个负责喂一负责吃,两人份的蟹腿很快就被挑吃干净,吃完严蕊同还有些意犹未尽,郑苇吟见状连把挑好的蟹肉拨到她碗里去,岂料她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挟起蟹肉丢到一旁的骨碟上。 严御东脸色一沉,压低嗓子质问道:“严蕊同,你有没有规矩?爸爸是教你这样没礼貌的吗? 严蕊同抿着小嘴倔强地看着爸爸,她不懂得掩饰对郑苇吟的排斥,就算知道会被骂她也不要吃她给的东西,可在严御东看来只觉得之前教的都是白教了,她是半点没学到教训。 严御东闭眼深吐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说:“既然不好好吃东西那就不要吃了,自己去休息室待着。” 爸爸又为了苇吟姨姨生她气了。 严蕊同眨巴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默默推开椅子。 郑苇吟连忙制止:“东哥,算了……” 严御东一声令下:“去!好好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 -- 053再也不要听话了 严蕊同抬手抹了下眼睛,瘪着嘴“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严御东看着她跑向休息室,回头朝郑苇吟致歉:“抱歉,又让你难堪了。” 郑苇吟倒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生气,只是有些莫可奈何地自我解嘲道:“看来我是真的被讨厌了呢。” 就算再迟顿她也明白严蕊同不是单纯使性子,而是真的不待见自己,回想过去聊聊几次见面的场景,着实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这孩子。 其实别说郑苇吟,就连严御东都摸不着头绪,严蕊同一向心无城府,就算有人对她不好,她也记不了几天就忘了,下一次见面还乐呵呵找人家玩,相较之下她对郑苇吟的敌意既突然又毫无道理。 “是我没教好她。”严御东无能为女儿辩解,只能将责任归咎于自己。 宴席吃到尾声,饭后甜点上的是哈根达斯冰淇淋。严蕊同特别迷恋这个牌子的草莓味口味,平日严御东很少让她吃冰,想着她现在八成还在休息室偷哭,便捎了一个打算拿去休息室哄哄她。 一推开门,却发现她早已吃上冰淇淋,身边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男子拿着纸巾给她擦嘴边的奶油沫,严御东眉心一拢,冷声问:“你哪位?” 严蕊同吃得正欢,看到爸爸一个心虚,直觉就往男子身后躲了躲。 严御东见状面色一凛,“严蕊同,过来!” 男子就算不识严御东,见他气势凌人也知其绝非简单人物,遂客客气气地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新郎沉敬之的表弟。” 严御东神色未缓,目光如炬地盯着严蕊同:“还不过来!” 严蕊同瑟缩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爸爸最近老是对她好凶好凶,他已经很久没有抱抱她了,连她伤心的时候也不管她了。大家都说爸爸要跟苇吟姨姨结婚,他也没有说不要,她想爸爸一定好喜欢姨姨,才会每次都因为姨姨生她的气……爸爸骗人,就算她乖乖听话,爸爸还是要跟别人结婚,那她以后再也不要听话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恶向胆边,低下头小声说:“不要。” 严御东脸色遽变。正要发火,房门却再度被推开。 老太太进门就见父女俩一个穷凶恶极,一个瑟瑟发抖,又见程凯也在,便忍下叹息道:“程凯,你怎么也在这儿,吃饱了吗?” 程凯解释道:“吃饱了,我看小乖早早离了席,所以给她拿了个冰淇淋。” “有心了。”老太太说着,方才想起严御东和他还没碰过头,便顺道介绍两人认识,“这是我孙子严御东,小乖的爸爸。御东,这是敬之的表弟程凯。” 程凯心下一跳,连忙躬身:“严先生,久仰了。” 严御东微微颌首,“幸会。” 寒暄过后,老太太打发程凯离开,这才过去摸摸严蕊同的头,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苇吟说小乖吃没几道菜就被你赶进来了。” 严御东面无表情地瞅了严蕊同一眼,淡淡地说:“苇吟给她剥了蟹脚,她不吃就算了,转眼还给人挑出来丢骨碟里。” 老太太一叹:“小乖,怎么能这样呢?” 严蕊同抿着嘴不说话。 见她一脸倔,加上刚刚叛逆的姿态,严御东越想是越来气:“这么多年都白教了,没规没矩的,随便一个陌生人给口吃的都敢往嘴里送。” “陌生人?”老太太怔了下,一会儿才会意过来,“你说程凯?” “还有谁?” “也不是陌生人了。”老太太这才想到,“这两个礼拜你不在,没来得及告诉你,程凯现在是家里的厨子。” 严御东一愣,挑眉问:“秦叔呢?” 老太太唏嘘道:“他母亲患了癌,末期了,听说就剩几个月,请了长假回去陪着。” 祖宅的人事严御东无意置喙,听完只是点了点头,说:“我先带小乖回去了。” 老太太刚想开口让他顺道送一送郑苇吟,一瞄到严蕊同悒郁的小表情又及时改口道:“好吧,回去小心开车。” 严御东走过去要牵女儿的手,不料严蕊同立刻躲到老太太背后,闷声闷气地说:“小乖不要回去……” -- 054程凯 严御东眉心一敛,“还没闹够是不是?” 严蕊同又是一缩,老太太见状瞪了他一眼:“你别又把孩子弄哭了。” 看着女儿疏离怯懦的模样,严御东心里一阵烦躁,严蕊同忘性大,虽然动不动就说讨厌爸爸,不要爸爸了,哪一次不是他招招手又屁颠屁颠地扑过来讨抱,怎么这回就记恨上了? 他耐着性子说:“爸爸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爸爸回去?” 严蕊同果断摇头,她怕太爷太奶不在爸爸又要骂她了。 严御东心口一堵,火气又上来了:“你……” 老太太赶忙介入道:“行了行了,你爷爷说你接下来在海城那边还有得忙呢,让小乖再陪我们俩老住一段时间,等你忙完再来接孩子。” 严御东有气无处发,恶狠狠看着严蕊同,“不回去那就永远跟太爷太奶住好了,以后也别吵着要爸爸了!” 老太太心说不好,回头一看果然孩子已经被吓得红了眼睛,便生气地拍了他一记:“你别这样吓她!” 严御东心塞得很,说不要爸爸的是她,不跟他回去的也是她,还有脸哭? 他气闷地耙了下头发,狠心不去看那张泫泪欲泣的小脸,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要走。 严蕊同哭唧唧地喊:“爸爸……” 严御东脚步顿了下,却还是头也不回地拉开休息室的门离开了。 严蕊同想追出去,老太太拉住她说爸爸最近很忙,忙完就会来接她。 以前她最喜欢回祖宅了,祖宅又大又好玩,不愁没地方跑,可是现在家教帮她上完课之后,她哪里都不想去,就只是不停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打电话给爸爸,可是一想到爸爸那天说的话,又不敢打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不安,她从来不曾这么久没有见到爸爸,她想爸爸一定还在生她的气,才会一直不来接她,她又失落又难过,觉得爸爸真是太坏了,就算她生爸爸的气,只要没有看见他,她还是会好想好想他,难道爸爸不会想她吗? 一天家教给她说了灰姑娘的故事,晚上她就做了噩梦,她梦到爸爸和苇吟姨姨结婚,家里有了弟弟妹妹之后爸爸就不喜欢她了,还叫她扫地洗碗,她被吓醒了,跑下楼想叫常姨打电话给爸爸,结果撞上刚拟好隔日菜单正要回房休息的程凯。 程凯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连忙拦住她:“小乖,你要去哪里?” 严蕊同看到他大喜过望,拉着他去客厅拿座机电话,央求道:“给爸爸打电话。” 就算程凯有那个胆打电话也没有严御东的号码,他接过话筒挂回去,哄道:“严先生现在在睡觉,明天再打好不好?” 严蕊同摇头,“现在!” 程凯莫可奈何地说:“可是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严蕊同说:“问常姨。” 程凯苦笑,“常姨也在睡觉了。” 严蕊同失望地低下头,程凯牵她的手送她回到房门口,揉了揉她头说:“乖乖睡觉,睡醒就可以打电话给爸爸了。” 严蕊同太想爸爸了,她想念睡觉前爸爸帮她挠挠背的情景,不禁看着程凯,泪眼汪汪地说:“要挠背背……” 程凯没听懂,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拉进房间,他看着她径自躺到床上,又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示意他过去躺。 他心知不妥,严蕊同在严家有多受呵护他不是不知道,上工这一两个月来他和她相处的机会不算少,却少有单处的时候,可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又着实狠不下心拒绝,便只是坐在床边问她:“要怎么挠?” 严蕊同手伸到自己背上上下滑动,程凯便心领神会地将掌心贴在她背上慢慢摩挲起来。 严蕊同抱着Bear轻轻叹了口气,想象是爸爸在给自己挠背背,终于慢慢睡着了。 -- 055阎王 婚礼那日严御东被气得好几天缓不过气,便决心晾一晾女儿,等她自己来认错讨饶。严蕊同依赖父亲成性,从不曾独自回祖宅住这么长的时间,每个人都觉得这次肯定坚持不了几天,没想到前后加起来过了快一个月,她竟是一次也没闹腾过,常姨在每日和严御东汇报的电话中欣慰地表示小乖是真的长大了,听得他心塞不已。 气归气,严御东到底也做不到不管不顾,百忙之中仍拨冗回去看了几回,可毕竟工作紧凑,每每忙完回去时她已经入睡,又总在她醒来之前匆匆离开,有时看着她睡得酣甜的小脸蛋,真恨不得把人掐醒,一次手指都捏到颊肉上了,听她睡梦中嘟嘟哝哝叫爸爸,又心软得松了手。 养这么大,学什么什么不会,拿捏她爹的本事倒是足足的。 严蕊同终于来电那天,严御东偕同施工方正在与工安稽察人员开会,接通之后没等她把爸爸两个字喊全,匆匆交代她晚点再打过来就断了线,没想到这一挂又彻底没了动静,等他想起来时人已经在前往瑞士的飞机上。 身为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严御东向来惯于亲力亲为,海城分馆是第一个他全权主持开发的,自然格外谨慎重视,顺利的话海城玺悦再有半年就能完工,他相中一位正于洛桑酒店管理学院任教的前任酒店总经理来新馆任事,几次派人去接触都被拒,为表诚意,他不得不亲自前往游说。然而过程并不顺利,交涉数日几经恳谈,好不容易说服他在学期末后不再续聘,接下了海城玺悦总经理的职务,期间他又以考察之名顺道在这个世界上历史最悠久、专业声誉最高的酒店管理人员培训院校捞了几个新血骨干,返程时才发现街道两旁的商店已纷纷披上圣诞装饰,不知不觉中一年又走到了尾声。 …… 入了夜,严家大宅静悄悄一片。 严蕊同穿着睡裙坐在床边晃着脚丫,她在等程凯。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每天都溜下楼找程凯,于是他开始每晚在宅里的人都入睡后给她准备一些小点心,有时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有时是奶油泡芙,有时是焦糖布丁……他总是很耐心地等她吃完,然后送她回房哄她睡觉。这是他们的小秘密。 今天程凯叫她乖乖在房间等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有点迫不及待,好几次想偷偷跑下楼去看,走到门口又忍住了,来来回回几次,房门终于轻轻被敲响了,她急匆匆跑过去开门,一眼就看到程凯手上捧着一个五彩缤纷的小房子。 “哇!”她惊呼。 程凯走进她房里,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飘窗前的小桌子上,笑道:“喜欢吗?” 严蕊同点点头,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程凯拉她一起坐在卧榻上,笑说:“这是姜饼屋,每个小朋友都值得有一个姜饼屋。” 严蕊同歪头看着他:“是阿凯做的?” “嗯,我做的,专门给你做的。” 严蕊同开心地笑了,“阿凯好厉害!” 程凯不禁也笑起来,问她:“要吃吗?” 严蕊同惊奇地说:“可以吃吗?” “当然,都是饼干做的,你想从哪里开始吃?” 严蕊同指了指拐杖,程凯便把拐杖扳下来给她,接着她又指了指烟囱,屋顶就破了一个洞,她咯咯直笑,叫程凯也吃,两个人便一点一点把小小的姜饼屋拆分吃光了。 吃完之后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严蕊同刷好牙后躺在床上,程凯给她盖好被子,对她说:“小乖,圣诞快乐。” 原来已经到了圣诞节了…… 严蕊同突然悲从中来,她想到以前爸爸都会给她准备一个袜子装圣诞老公公的礼物,可是今年不仅没有袜子,她还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上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电话,她连话都还没说就被挂断了,她觉得爸爸好像真的不要她了。 程凯吃了一惊,“怎么啦?怎么突然就哭了。” 严蕊同揉着眼睛抽噎道:“小乖想爸爸了。” 程凯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不明白那样的父亲有什么值得想念,这么长的时间,严御东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她,足见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 他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泪,“不要哭,我帮你挠挠背好吗?” 严蕊同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扯了扯他的手说:“要抱抱。” 程凯一滞,好半晌才艰涩地说:“只能一下下……” 严蕊同对男女分际几乎毫无概念,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是想要有人像爸爸一样抱抱她,给她挠背,一等程凯躺下,她就自动滚进他怀里躺好,然后示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觉得程凯真好,他会给她做好吃的,会跟她聊天陪她玩,还会给她挠背背,她忍不住赌气地想,如果爸爸再不来接她,她就要最喜欢程凯,不要最喜欢爸爸了。 程凯暗暗咬牙,即使他从不敢对她有任何暇想,但他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温香软玉的小美人在怀,是个神仙也很难不起反应,正要往后退开一点,忽闻一声咆哮,接着感觉身体一阵失重,回过神他已从床上摔落地面。 下一秒,他被一只手扣住脖子重新提拉起来,听到一道犹如来自地狱般森冷的声音在质问:“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他无法回答,整个人如同被绳索吊在半空中,脚踩不到地,只能不停踢动挣扎,渐渐呼吸不到空气。 他发誓在那几秒,他是真的看到了阎王。 ---- 这两章应该是很重要的过渡章,可是我写得一直不是很满意,总觉得少了什么,54章也修改了一小段,大家先凑和着看吧,否则可能会一直卡在这里。 其实我真的很抱歉,我也很想快点写完,可有时就是挤不出来,怎么写感觉都不对,实在没办法才没有更新,说到底就是笔力不行,这一点还请大家谅解。写作毕竟不是我的本职,大家就不要对我期望太高了,我怕你们失望。 -- 056他碰过妳哪里? 严御东的班机抵达时已近子夜,来接他的司机帮他把行李放到后车厢,转头又要去接他手上拎着的半大纸箱,他伸手挡了一下,说:“我拿着就行了。” 上了车,他把纸箱放在一旁的座椅上,吩咐司机直接回祖宅。 他瞄了眼手表,估计回到家严蕊同应该已经睡熟了,他正好能把圣诞礼物安置在她床边,隔天一早醒来她就能看见……想到她抱着礼物跑来向他证明自己是圣诞老公公认证的乖宝宝的模样,严御东嘴角不由得上扬。 其实家里没有过圣诞的习惯,只是严蕊同自小生长于美国,在保姆的熏陶下,她深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所以他每年都会帮她准备一只圣诞袜,告诉她只有乖宝宝才会收到圣诞老公公的礼物,用以换取她几日的乖巧安份。 本来今年不想管她的,毕竟她近期的表现实在令人糟心,可临上飞机前还是没忍住给她买了个布谷钟作为圣诞礼物。他安慰自己,罢了,她就是个孩子,跟她计较什么呢,要是早上醒来没收到礼物她不知该有多伤心,只怕永远都不会再相信童话故事。 回到祖宅,他提着纸箱来到房门口,轻手轻脚地扭开门把,却当场看到一向被自己保护的无微不至的小女儿毫不知廉羞地投入男人的怀抱,仅着轻薄的睡衣和对方相拥而卧,甚至主动亲吻对方…… 喉间瞬间涌现铁锈味的腥甜,他瞠目欲裂地暴吼出声:“滚!” 手上的礼物砸落地面,他推开房门火速来到床边,拎起男人的后领口将他抛甩出去,但他没打算饶过他,一个箭步来到男人身边,虎口紧锁在对方的喉间将之提吊起来,他要杀了他! “爸爸!” 听到这一声呼唤,严御东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松开手,任男子从他手中滑落。 他想,他不能在女儿面前杀人。 严蕊同见到父亲的喜悦转瞬而逝,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她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程凯,只能顺应本能又喊了一句“爸爸”。 严御东终于看向呆坐在床上的严蕊同。他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那么努力想保护她不受伤害,她却对别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 从两人的互动就可得知这并非第一次,在这之前他们又做过多少出格的举动?她从他这里得不到的抚触,是不是也从这个男人身上索取?也许还不仅仅于此……这个想法令严御东的心脏彷佛被撕成两半。 他猛地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不顾她的挣扎,一路将她拖进了淋浴间,冷水自头顶的花洒直冲而下,严蕊同不住惊慌尖叫,可严御东毫不心软,扣住她的单薄的肩膀厉声逼问:“他碰了你哪里?嗯?告诉爸爸,他碰过你哪里?” 严蕊同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可怕的爸爸,她吓坏了,根本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只能流着泪不停摇头。 得不到答案使得严御东更加暴怒,他一手拿手持花洒对着严蕊同的嘴唇,一手用力地在她唇上来回擦拭,就好像在清理什么顽固的脏东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还有哪里?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被碰过了?你说!” “不要……”严蕊同挣不开他的箝制,忍不住哭出来。 严御东几乎丧失理智,捏着她的下颌骨问:“不要什么?不要爸爸?那你要谁?要那个认识不到几个月就被你带上床又亲又抱的男人?” 严蕊同被捏痛了,一边拍打他的手臂一边哭叫:“最讨厌爸爸了!” 严御高气得扬起掌心想打,下不去手。 他心痛难当,他的女儿,他如珍如宝的小女儿,看起来是如此无辜无邪,做出的事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 057一想到她心甘情愿奉上自己,检查又有什么 睡梦中的老俩口被咣咣的敲门声惊醒,老爷子披上睡袍去开门,就见程凯捂着颈子一面咳一面用嘶哑几不成声的嗓子说道:“救救……小乖……” 老爷子心脏猛地一跳,没顾得上知会老伴就率先跑向曾孙女闺房,老远听到她的哭叫声,心脏都要吓停了,循声进了浴室一看,却见严御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半夜也不知抽哪门子风,抓着女儿站在花洒下淋得全身湿透,还举着手作势要打孩子,急得老爷子破口大骂:“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太、太爷……”严蕊同无助地向老爷子伸手,哭得几乎要噎住了。 老爷子忙推开严御东,关了水,把孩子护进怀里。 随后赶来的老太太拿浴巾包住冻得直发抖的严蕊同,恨恨打了严御东好几下,“你疯了是不是?发什么神经这样折腾孩子?” 严御东一语不发,站在原地任打任骂。 老爷子这才发现他红得似要滴出血的双眼中蕴藏的暴戾之气,心里猛一咯噔。严御东从小就称不上好脾性,性情却是绝对稳定的,很少有什么事足以令他大发雷霆,尤其在面对女儿时看似严厉,也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气过就算了,能让他显现出这一面,恐怕已经触了他的底线。 老爷子把毛巾往他头上一盖,推着他离开浴室,“头发擦干,去换身衣服。” 严御东僵硬地摇了摇头,满腹的怒火令他根本感觉不到冷。 老爷子佯怒:“爷爷的话都不听了是不?” 严御东伫立片刻,终于缓慢移步,转身发现凭靠在门边的身影时眼神瞬间又沉了下来…… 竟然还敢留在这,看来是真想找死。 程凯盯着那张修罗似的面容步步进逼,惊骇地连连后退,脚下踉跄跌倒在地,喉咙灼热的刺痛却令他叫都叫不出声…… “御东!” 老爷子察觉不对,快步前来制止,在明亮的灯光下终于看到了程凯颈子上伤痕,不禁骇然望向孙子:“你弄的?” 严御东默认。 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有什么事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你是要杀人?” 严御东漠然道:“您先问问他对小乖做了什么。” 老爷子一怔,不敢置信地望向程凯。 “没……我、我没有……”程凯摆手喊冤。 “那你大半夜在女儿房间做什么?你们抱在一起又亲又摸难道有假?”严御东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全是杀机。 老爷子一个趔趄,捂着心口逼问:“程凯,你老实说!你老实说!” 程凯爬向老爷子,举起手发誓:“老爷……子,我真的,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安慰她……” 老爷子直视着程凯的眼睛,半晌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这辈子识人无数,从没有看走眼过,何况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程凯实在没有必要说谎,可就算如此,这宅子怕是再容不下他了。 他将程凯扶起,叹了口气道:“御东冲动了,我替他跟你道歉,去收拾收拾行李,我派人送你去医院,医药费和这个月的工资、遣散费会一并打到你的户头里……” 严御东怒道:“爷爷!” 老爷子反身轻掴了他一巴掌,痛心地说:“你还想怎么样?真想杀人不成,要真如此不如先把我杀了。” 这一巴掌一点也不痛,严御东却顿时明白老爷子有多么害怕他铸下大错,他默然片刻,最终握紧拳头,冷冷地警告:“滚得越远越好,这辈子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 严御东在老爷子的催促下回房去洗了个澡,出来即表示要带孩子回城南别墅。 老爷子不赞同:“小乖刚睡着,要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 可经历这一遭,严御东已经不再放心把严蕊同留在这里,固执地说:“不会吵醒她的。” 老太太从丈夫那里得知始末,心中本就有愧,见孙子连一晚都不愿意待,不禁红了眼眶:“你是不是在怨奶奶没有把小乖照顾好?” 严御东沉默少顷,哑声道:“不怨您,怪我自己。” 明知严蕊同就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他却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非让她得到教训,若不是和他置气,她不会不愿意跟他回家,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老太太握住他的手:“那你听奶奶的,留下来睡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严御东无意让老太太自责,只能妥协:“我去睡小乖的沙发,我怕她半夜又起来闹。” 老太太心酸地说:“你不要担心,今晚奶奶陪小乖睡,你回自己房里好好睡一觉。” “……好吧。” 老爷子见他如此消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谅解我对程凯的处置,要是你不放心,不如明天带小乖去做个检查?” “不用了。”严御东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事已至此,他反而失去了探究的勇气,一想到她心甘情愿奉上自己,检查又有什么意义?要是结果不如他所期待,他恐怕真要成为一个杀人犯。 -- 058情投意合 夜里严蕊同惊醒了好几次,老太太自然也睡不安稳,翌日拖到将近八点才起,她给孩子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刚出了房门就碰上管家上楼通知沉家亲家夫人来访。 想必是为了程凯而来。 老爷子已不在房里,大约出门运动去了,老太太匆匆洗漱完毕下楼会客,却发现沉母满脸喜色,不像是为了程凯的伤来问罪,不免让人奇怪,坐下后便开门见山直言:“亲家母一早来是为了程凯吧?” 沉母笑吟吟应是,“我都听阿凯说了,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也难怪亲家侄子生那么大的气,我已经骂过他了,这不,一早我就赶紧来请罪,也顺道探探您这边的想法。” 乍一听还觉得沉母明事理,越听老太太却越是觉得不对劲,“什么想法?” 沉母被问得倒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当然是看您这边有什么要求,虽然我们老程家不富有,但绝对不会亏待小乖的,这一点您老尽管放心。” 老太太消化了一会儿,勉强挤出笑容道:“越说我越是胡涂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沉母一脸惊讶:“怎么会是误会呢,阿凯夺了您家闺女的清白,自是要负起责任的。” 老太太脸色铁青地说:“这话可不能乱说!程凯说他没对小乖做什么!” “年轻人做错事,不敢说实话不是正常的吗。”沉母讪讪瞟了老太太一眼,语带埋怨道:“更何况脖子上给亲家侄子掐了那么大一片青紫,要是实话实说怕是命都没了。” 老太太气得直发抖:“你的意思是程凯向你承认夺了小乖清白?” 沉母不答反道:“哎呀,您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我今天不就是来同您商量找个好日子尽早把两个孩子的事给办了,要是等到肚子大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荒唐!我小乖才十七岁,如何能结婚?”老太太坐不住了,拍着扶把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下她总算认清了沉母的居心,先前觊觎严御东当女婿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为了攀她严家这门亲,把主意都打到她宝贝曾孙女身上了! 沉母抢白道:“十七岁也不小了,我们乡下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的女娃大有人在。” 老太太正欲驳斥,忽而从远处传来一道冷淡的嗓音:“你应该知道我女儿的心智不全,充其量是个无行为能力的人?” 转头望去,就见严御东站在客厅入口,不知已经听了有多久。老太太心里一阵气急,生怕他再被刺激,试图支开他:“御东,小乖这会差不多该醒了,你上楼去看看。” 严御东并未听从,反而走向沉母,等着她回复。 沉母却没能听出他话外之音,语带宽容地表示:“我们不嫌弃的,程凯爹妈都是老实人,绝对会善待儿媳妇,这一点你们绝对可以放心,只是小乖怕是住不惯我们乡下地方,到时候给小两口在附近置办间房子,派几个佣人,也方便你们照看,要是实在不放心,小两口直接住在娘家也不是不行。” 严御东“呵”一声,“看来你都想好了。” 沉母以为得到他的认同,笑得见眉不见眼:“虽然小乖年纪是轻了点,但既然小两口情投意合,我们做长辈的又哪里拦得住?我这个当姑姑的自然要为他们多想一点。” “情投意合。”严御东复诵了一遍,陡然冷笑出声:“跟一个无行为能力的孩子说什么情投意合,这是诱奸,是犯罪,回去告诉程凯准备去坐牢吧。” 沉母一懵,怕他不知厉害,情急之下慌不择言地脱口喊出心里话:“我们又不是不负责!你女儿都被睡过了,脑子又不好使,不嫁程凯还能嫁谁,将来找别的对象难道不怕被当破鞋吗?” 老太太厉声怒斥:“你胡说什么呢!” 严御东眼含冰霜,盯着沉母:“那你嘴巴最好闭紧一点,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任何关于我女儿的闲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家生不如死,到时别怪我赶尽杀绝。” 直到严御东转身离开,沉母才惊觉自己错估了形势,慌张地向老太太求助:“亲家奶奶,他不是认真的吧?他不会真要送程凯去坐牢吧?” 老太太冷冷地问:“程凯真的亲口向你承认了?” 沉母支吾半晌,终于心虚地坦诚:“……是、是我自己猜测的,我这不是怕他占了小乖不敢承认,想要给您家里一点交代吗。” “你!你可真是!”老太太为之气结,长年的修养使她说不出更多难听的话,可也再无心顾念那点情份,直接开口撵人:“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沉母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顿时心乱如麻的试图找补:“我就是太心急了没弄清楚,我、我可以跟亲家侄子解释的,可别为了这点小事坏了我们亲家的关系。” “说起来你我两家也算不得亲家,朱家才是你的亲家。”老太太言尽于此,随即唤来管家送客。 管家来到跟前了,沉母还不死心,越过他要去同老太太说话,被管家拦住,管家低眉顺目,态度却很强硬:“沉夫人,自重。” 沉母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老夫人,是我胡涂了,您别和我计较,老夫人……” 老太太摇了摇头,再没看她一眼,径自上楼察看严御东的状况,来到孩子房门前,果然见他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严蕊同,正要上前,冷不防见他伸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无比响亮,搧得老太太当场泪如雨下,她心疼复心痛,抱着严御东哽塞不已:“御东,你别这样……” -- 059戳心戳肺的小东西 严蕊同睡到快中午才醒,吃完饭严御东派人送她和常姨回了城南别墅,他甚至没去看女儿一眼,怕她依旧不愿意跟他回去,临走前只交代常姨看好她,便先行趋车离去。 看着大街小巷无处不在的“Merry Chrismas”,他想到那个已经被丢到垃圾桶的布谷钟,竟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他以为他会当她的一辈子圣诞老公公,他以为他这个父亲会是她永远的信仰,何曾想两者她都并不需要,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可怜又可笑。 情投意合? 沉母说的一字一句都叫他想杀人,可这四个字却叫他想杀了自己。 犹记不久前他才斩钉截铁地告诉宋灵儿不会让严蕊同有机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一年不到他却已经惨遭现实打脸。 他一身愤懑无处发泄,回到公司也始终静不下心处理公事,最终便转向“唐朝”借酒消愁去了。 经理老魏见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不由一惊,暗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却也不敢多看,恭恭敬敬把人送进包厢里,小心地问:“要不要找人来陪您喝两杯?” 严御东摆摆手,只要了两瓶威士忌。 几杯黄汤下肚,他变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一瞬间豁然开朗,觉得若是她真的喜欢程凯,让他们在一起又何妨?只要她快乐,他这个当爸爸的有什么不能为她做到? 叩叩! 严御东正在说服自己,门板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没等他答复,来人便顾自开了门。 “唐朝”老总唐隐舟站在门口“哟”一声,戏谑道:“老魏说你挨了揍我还不信呢,这是哪位大神打的?” 严御东冷笑一声,指着自己鼻子。 唐隐舟走到他身边坐,挑眉道:“我就说也没几个人打得过你,哪里轮得到你挨揍,你倒是对自己下得了手。” 严御东不痛不痒似地说:“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他越是平静唐隐舟越是觉得不对劲,“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给你开示开示。” 严御东沉默下来,半晌才自嘲似地笑道:“你说,养女儿有什么用?” 这话说得唐隐舟可不服了,“养女儿怎么会没用,养女儿用处可大了!” 严御东蓦然想起他和他那个小养女闹得众所皆知的传言,发现问他这个问题根本是自己脑子进水,“滚!” 唐隐舟大笑,“不是吧严总,你是跟女儿吵架了?女儿最好哄了,要什么给她什么不就是了,你又不是给不起。” 万一她要的是别的男人呢? 严御东喉咙泛苦,没好气地骂道:“闭嘴!喝酒吧你。” 干完了两瓶威士忌,严御东已醉得不轻,唐隐舟到底浸淫酒场多年,没醉得那样厉害,在去往房间休息的路上还搀了严御东一把。 严御东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坐起来缓了一会,叫来代驾开车回了城南别墅。 他浑身酒气地来到女儿房间,坐在床沿摸了摸她天使一般的睡颜。从小到大,她哭泣的样子,快乐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全都历历在目,花了那么多心力悉心娇养,终究是养出来这么个戳心戳肺的小东西! 严蕊同入眠不深,感觉到抚触便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父亲在场先是一缩,在看到他脸颊上红肿的指印时,却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怯怯地问:“爸爸……痛痛吗?” 她还在乎他痛不痛吗?严御东有些麻木地想。 -- 060小秋说过这是和最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呀 严御东一手覆在她贴在他脸颊上的小手说:“这里不痛,”另一手则重重捶了两下胸口:“这里痛。” 严蕊同以为爸爸胸口也受伤了,紧张地爬起来拉他衣服的下襬,“小乖呼呼,呼呼就不痛痛了!” 严御东看着她噘着小嘴在他胸前不停吹气,一颗心又酸又涨,早前那些豁达的想法在此刻尽数倾灭。在他生命里,她就像裂缝中的一道阳光,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有能力去爱的存在,放手让她去到别人身边不啻是逼他生生剜出心脏来。如若她被欺负了呢?如若她被伤了心?许许多多的无法掌握的可能性,每一个都足以令他悔恨万分。 她要什么他不能给?如同唐隐舟所言,有什么是他严御东给不起的?十多年来他何曾对她吝啬过,她却偏偏看上一个当厨师的穷小子! 她噘着小嘴主动去亲吻别的男人的画面再度跃入脑海,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暴虐,大掌像攫取猎物般紧紧扼住她纤细的后颈迫她抬头,俯身覆上小叛徒的粉唇。 严蕊同毫无防备得倒抽一口气,檀口一张就被截去呼吸。瞬间灌入鼻息的浓郁酒气熏得她发晕,小手不自觉抓着父亲胸前的衣物承受他粗暴的亲吻。 严御东的吻来得急切又激烈,严蕊同却并不觉得害怕,爸爸好久没有亲她啦,虽然跟以前的亲亲不一样,可是这是爸爸呀,只要他亲亲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是她不懂怎么在亲吻中换气,双手抵着爸爸的胸口想让他停一停,严御东却因她这状似拒绝的举动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吃人。 他灵活的舌尖在女儿檀口中肆无忌惮地扫荡,像是要舔遍她口中的每一吋标示所有权,直到感觉怀中的小东西快要窒息,才好心松口让她喘两口气。 严御东抵着女儿额头等她喘够了,命令道:“舌头给爸爸。” 严蕊同被吻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伸出小舌,下一秒就被严御东卷入口中交抵纠缠。她努力吞咽爸爸渡过来以及她自己口中分泌的口水,可是晶莹的液体还是从她嘴角一丝丝溢出滑落。 一吻结束,两人逐渐分离的唇间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严蕊同双眼迷蒙,吐气如兰,嘴角还挂着父女俩交缠溢出的唾液,这淫靡妩媚的姿态看得严御东下腹一紧,拇指摩挲着她颈间细致的肌肤,嘶哑地问:“怕不怕?” 严蕊同迟钝地摇摇头,而后似乎想起什么又点点头说:“小乖没有空气,要死掉啦!” 严御东低笑一阵,却自虐似的忍不住问:“程凯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严蕊同摇头,小声说:“只跟爸爸亲嘴嘴。” 因为小秋说过这是和最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呀。 严御东心头一松,手掌移到她胸前,隔着单薄的布料握住一只乳团,继续确认:“这里呢?有没有被程凯摸过?有没有被亲过?” “呃,”严蕊同嘤咛一声,“没有啊……” 可严御东还是不放心地继续往下盘查,他拉开女儿双腿,指尖抵上腿心的布料,布料上明显的湿意令他蓦地一愣,还没开口逼问就见她颤着身子溢出一阵呻吟。 “嗯啊……” 这样敏感的反应令严御东的怒气升腾而起,他根本还没做什么她就已经湿成这样,莫非是尝过了男人的滋味才会变得如此淫荡? 他在她湿透的底裤上搧了一记,紧声质问:“这里是不是被人碰过了?” “啊!”严蕊同吃痛地缩了一下小屁股,噘着小嘴说:“爸爸摸摸了。” 严御东又是一愣,半晌才瘖哑地追问:“除了爸爸呢?还有没有别人摸过?” 严蕊同摇摇头,委屈地说:“爸爸好久不摸摸了。” -- 061发情(微H) 严御东一阵恍然,突然间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在坚持什么…… 身为她的父亲,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扼止不了她的本能,不管她要的什么,都给她就是了。他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她的,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他回过神,揉了揉她被自己亲肿的小嘴,“就这么喜欢爸爸摸摸?” 严蕊同不加掩饰地点点头,“最喜欢了。” 严御东目光微沉,抬起她的下巴再度覆唇而上。 这次他吻得很温柔,先是轻轻吮了吮她的下唇,再挑开她的牙关长趋直入,用舌尖挑逗她笨拙的小舌头。严蕊同被舔得又痒又麻,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颈子,追逐着爸爸的舌头。 严御东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一边吻她,一边动手拉下她睡衣的肩带。少女雪白坚挺的浑圆从宽松的衣物中弹跳出来,他攫住一对嫩生生的乳球,不盈他掌,却十足丰腴诱人,掌间娇嫩柔韧的手感是他梦魅以求,他爱不释手地轻揉慢捏,两只拇指绕着娇嫩的乳晕打旋。 “唔……”严蕊同被揉得浑身发软,不觉弓身向前,主动将自己胸乳往父亲胸口送。 严御东见状,将她放倒在床上,托高一只椒乳,俯身叼住顶端硬挺如红豆的小小樱果,含在口中轻啃重嗦,逗得怀中的小少女紧紧抱着他的头不停惊叫颤抖。他将女儿的两个小乳头吮咬得红肿发胀,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神情,哑声问:“还要摸摸吗?” 严蕊同被欺负得眼泛泪光,犹不知死活地点头:“要……” “想要爸爸摸哪里?” 严蕊同扭了下小屁股,细声细气地说:“尿尿的地方……” 严御东轻笑一声,命令道:“那就自己把内裤脱掉。” 严蕊同听话地拉下了自己的小内裤,躺在床上将内裤一点一点往下蹭到脚底。 严御东居高临下看着她:“腿张开,让爸爸看看。” 严蕊同迟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不小心又尿出来了,怕爸爸看见了会生气。 严御东见她不听话,板起脸问:“怎么?爸爸不能看了是不是?” 严蕊同一听,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就张开双腿。 严御东俯身凑过去,一股少女的体香混合着浓郁的腥甜气息立即扑鼻而来,他一个激灵,胯下充血的性器瞬间兴奋的跳动起来。 眼前小小阴户已然春水泛滥,细细的绒毛被淫水黏在白白胖胖的小肉丘上,两片颤巍巍的小花瓣间还含着一泡晶莹的爱液。 他“啧”一声,“竟然湿成这样了。” 严蕊同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小乖不是……故意尿尿的……” 严御东一时没意会过来,好半晌才笑出来,“这不是尿尿,”他伸舌在狭小的肉缝间勾舔了一下,将她的体液卷入口中,狎昵地说:“这是小乖发情了。” “啊哈……”严蕊同小腹一抽,抓着床单发出娇吟。 严御东端着女儿的小屁股,张口含住她娇小的阴户,灵活的舌头探入窄嫩的肉缝中舔舐。这儿的滋味和记忆中一样又甜又嫩,他像一只寻找蜜源的熊,不断朝着穴口扫荡戳刺,逼她为他分泌更多蜜液。 严蕊同经受不住这过于强烈的快感,小小的身子弹跳不止,挣扎着想推开爸爸的头,哭叫道:“爸爸不要了……” 怎么能不要?这不就是她要的吗? 他既然给了,就不会收回,更不容许她不要。 严御东掐紧她的小屁股,舌尖抵着前端因兴奋而勃起的小肉芽飞快拨舔,在女儿失控的尖叫声中生生将她推上了高潮。 -- 062爸爸侍候得满不满意?(微H) 快速攀升的快感使得严蕊同疯了一般扭摆着头颅,小脚蹬在爸爸肩膀上奋力要将他踢开,却抵不过他蛮横的力量,她急得哭喊:“爸、爸爸,小乖要……要尿尿了……啊──” 她揪住爸爸的短发,绷直身子抑制不住放声尖叫,随着小腹激烈的抽搐,几股水柱哗哗地自细如针尖的稚穴倾泄而出。 严御东毫不迟豫地吮住喷水的穴口,大口大口将女儿骚甜的汁液尽收入腹,细致地舔舐干净,最后在她仍抽搐收缩的穴口重重啄了一口,起身趴附在她身上,含着她的小嘴问:“爸爸侍候得满不满意?” 严蕊同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好半晌才从高潮的余韵中返回现实,看着爸爸忍不住自责地呜咽:“呜……爸爸对不起,小乖忍不住,又尿尿了……” 她知道这次跟爸爸说的发情是不一样的,可是被爸爸吃下面真的好痒好难受,心脏跳得快要受不了,忍不住就尿出来了。 严御东低沉地笑了笑,撬开她的小嘴渡了口唾液过去,看她乖乖地吞下后,故意问她:“有尿尿的味道吗?” 严蕊同咂咂嘴,在爸爸口中尝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却无从辨识,她为难地皱起小眉头,“小乖不知道,小乖没吃过……” 严御东闻言乐得大笑,“那叫潮吹,是小乖的身体太舒服了才会喷的水。” 他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滑进她敞开的腿心,勾起中指在她尿道口轻压:“这里是小乖尿尿的地方……”接着拨开闭合的软瓣来到的幼嫩的穴口轻轻戳刺,“这个是小乖的小屄屄,小乖潮吹和发情时就会从这里喷出水来……” 刚刚经历高潮的小姑娘身体还敏感得不得了,被爸爸摸得又不由自地扭着屁股,轻轻哼叫起来。 严御东抽出被她的淫水浇得湿透的手掌,张开五指看着指间缠绕牵连的透明丝线,戏谑道:“你看看!才摸了几下又流了那么多水,小乖是不是小淫娃?” “嗯嗯~~爸爸,痒痒……”顿失抚慰的严蕊同不依地抱怨,下意识款摆腰肢朝着热源靠过去,光裸的私处贴在父亲腿根的巨大隆起上磨蹭。 严御东被蹭得裤子底下要着火,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就往自己肿胀的欲望上摁,高高鼓起的那一块几乎瞬间就被她蹭得湿透了,甚至在两层布料之下的性器都感受到那黏腻的湿润,他暗骂了一声“操”,强迫她半跪坐起来,自己解开裤头和拉炼,将内裤往下一拉,被禁锢已久的昂扬巨物立刻从裤头弹了出来。 他耸动腰腹往上轻顶,将硕大坚硬的龟头挤进两片薄软的花唇中来回剐蹭,磨得小家伙不断吐出热情的汁液。 “啊!爸爸……嗯啊……” 严蕊同攀在爸爸广阔肩膀上,无师自通地轻晃着小屁股配合爸爸的顶弄,欢快地娇啼不止。 欠干的小东西! 严御东被她叫得尾椎发麻,满脑子的声音都在叫嚣着要肏死她,他抱着孩子翻了个身,抓着她纤细的足踝将她整个人对折压在床上,让她的阴部在他面前完全敞露,趴伏在她身上一边吻她,一边加重力道将青筋盘绕的粗壮茎身抵在娇嫩的肉缝间疯狂耸动,好几次差点要插进女儿嫩屄里,才入了半个头,又被紧窄的屄口硬生生挤了出去。 严蕊同被磨得颤栗不止,猛烈的快感令她来不及尖叫出声,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她就抖抖索索地泄了身。 温热的花液被顶得四处飞溅,严御东见状“啧”一声,“这么快又泄了?。” 他都还没开干呢! 他低头看了看股间涨得快要爆炸的性器,再看看接连两次高潮后已经累得晕睡过去的小女儿,哭笑不得的骂道:“没用的小东西,真要搞死老子是不是?” 他揍了下她Q弹的小屁股,将她的腿放下来,无济于事地警告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不肏得你下不了床我就不是你老子。” 拉过被子替她盖好,他一边套弄着硬挺一边走进浴室。 -- 63看不到爸爸,小乖会死翘翘的!(微H) 前一晚折腾了半宿,严御东仍旧一早就被生理时钟唤醒。 一醒来就发现小女儿一丝不挂地窝在自己怀中,因晨勃而充血的阴茎正好卡在她腿缝里,想到这个没心肝的小东西昨晚爽完就顾自睡了,害他自己在浴室里手淫了三、四十钟才终于撸出来,不禁一肚子火,拉起她的小细腿,挺腰就将勃发的性器往她腿心撞。 睡梦中的严蕊同几乎是瞬间就被磨得湿透,她娇娇低吟一声,悠悠转醒,反射性地提臀去迎接父亲亲密的举动。 严御东惊诧于女儿动情的速度,低咒了句“妖精”,唯恐继续下去忍不住一大早奸了女儿,不得不躬身往后撤。 严蕊同已经被弄得又湿又痒,不满地嘟囔:“爸爸,还要……” 严御东喝斥:“要什么要!谁教你变得这么淫荡了?” 严蕊同想了想,噘着嘴说:“小乖发情了!” 严御东额角直跳,平时一件事教半天教不会,这会儿倒是学会现学现卖了。 严蕊同不由分说地钻回爸爸怀里,一靠过去就被一根粗长的硬物戳到了小肚子,她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发现那是爸爸用来戳她尿尿的地方……啊!不对!是戳她小屄屄的大棍子! 她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偷偷把棍子藏在下面的,好奇地把小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棍子太粗了,她没办法一手掌握,便使了点力试图拔出来看一看,哪知道棍子突然弹跳了两下,她吓了一大跳,来不及松手就被抓住了手腕。 严御东坐起来火大地骂道:“想谋杀亲爹是不是?” 严蕊同无辜地说:“大棍子,要看!” 严御东被她不知臊的态度整无言了。 他不由得怀疑她在程凯面前是否也是如此?就算程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女儿轻易投入其它男人怀抱那一幕就好比心头的一根刺,直叫他寝食难安,他在想会不会那天他再晚回一步,看到的就不仅止于此了?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严御东顿时无法淡定了,“喜欢程凯吗?” 严蕊同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提到程凯,不过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严御东心一沉,“那要是程凯做爸爸对你做的事,你也喜欢吗?” 严蕊同疑惑地眨了眨眼,说:“爸爸不在,小乖没有发情。” 严御东眉一挑,“哦?所以只有爸爸在的时候,小乖才会发情?” 严蕊同用力点点头,“下面没有痒痒,不用摸摸!” 严御东顿时心旷神怡,却还是板起脸追根究底:“那你为什么随便去抱别的男人?爸爸有说你可以跟别的男人一起睡觉吗?” 严蕊同吶吶地说:“小乖想爸爸……” 这个糟糕的籍口令严御东瞬间又来了气,抓起她手心恶狠狠搧了一掌:“想爸爸就要跟别的男人一起睡觉?!那要是再久一点没见到爸爸,你是不是也要对别人发情了?” 严蕊同痛得缩回手,看到爸爸的冷脸不禁想到这几个月受的委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红着眼指控:“因为……因为,爸爸要跟苇吟姨姨结婚,不喜欢小乖了!” 严御东拧眉:“胡扯!谁说的!” “小乖说的!小乖不喜欢姨姨,爸爸生气,不来接小乖!不要小乖了!”严蕊同攒着小拳头,越说越激动。 严御东一阵哑然,明明是她三番两次不跟他回家,这倒靶打得……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她对郑苇吟的排斥究竟从何而来,原来是把中秋那日老太太随口说的戏言当了真。 他扶额看着她委屈不平的模样,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严蕊同犹豫了一霎,便手脚并用地爬向父亲。 严御东把她抱到腿上,高挺的鼻子顶着她小巧的鼻尖问:“你怕爸爸跟苇吟阿姨结婚,所以才不喜欢她?” 严蕊同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闷哼了一声,“唔。” “爸爸不会跟苇吟阿姨结婚,但她是爸爸的朋友,以后见到人不可以再不礼貌,知道吗?爸爸答应你,永远不会跟别人结婚……” 严蕊同惊喜地抬起头,“真的?” “但是,”严御东严肃地警告:“如果再有一次,你让别的男人碰你,亲你,看你的身体,或者你主动去亲,去抱别的男人,那你就永远看不到爸爸了,明白吗?” 因为他会先杀了对方,再把自己给杀了。 “不行!”严蕊同害怕极了,紧紧抱住爸爸着急地说:“小乖听话!看不到爸爸,小乖……小乖会死翘翘的!” 世上还有什么情话能比女儿这两句话还动听? 严御东情生意动,捏着她的后颈俯身吞噬她的呼吸和言语。 他很清楚地知道怀中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亲手抚养她长大,他深深爱着她,如同这世上任何一个父亲,可这一切都阻挡不了他的身心对她产生强烈的情欲和占有欲,如果占有她是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唯一途径,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可惜今天不是时候。 他让女儿翻了个身,双腿并拢趴跪在床上,自己跪在她身后,箍着她精巧的骨盘,轻轻晃动精壮的腰臀,弯刀般翘起的阳根抵着蚌缝插入莹白紧致的大腿中,贲起的龟棱在一次次进出中反复勾辗着前端的小肉蔻。 “呃……爸爸……”严蕊同抓着床单,小腰无力地塌陷下来,小屁股却在父亲的箝制下高高翘在半空中接受侵犯,稚嫩的小蜜穴咕啾咕啾不断冒出蜜水,一泡一泡浇在腿间高速磨擦的男根上,充分发挥了润滑的作用。男人浓密的耻毛早已湿透,淫水从一缕一缕毛发中滴落,流向圆润硕大的阴囊,摇摇晃晃地坠落在浅色床单上,渐渐洇散出一大片深色印记。 严御东弓身覆在她背上,一边耸动下体,一边撩开长发轻咬她薄透的耳壳,哑笑道:“爸爸的水娃娃,真是又嫩又多汁。” 严蕊同浑身一颤,惊叫出声,冷不妨缩着小屁股喷了水。 严御东哼笑一声,抽出性器快速套弄了百十下,痛快地射在女儿大腿上。 -- 064太生嫩了,得再养养 严蕊同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爸爸的踪迹,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还以为一切都是做梦,心里一慌,急急忙忙跳下床要去找爸爸。 刚跑到门边,就和开门进来的严御东撞个正着。 “爸爸!” 严御东看她又光着脚跑来跑去,眉心一拢:“你的鞋呢?” 她心虚地瞄了瞄床边的拖鞋,两只小脚丫在大理石地板上扭来扭去,不敢说话。 严御东瞪她一眼,掌心包住她的小屁股将她扛到身上,严蕊同看出爸爸不是真的生气,立刻手脚并用地紧紧攀上去,开心地呼唤:“爸爸!” 许久没见过女儿笑容的严御东不自觉扬起唇角回应:“嗯。” 严蕊同感受到爸爸的好心情,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爸爸!” 严御东佯装不耐地拍了下她小屁股,“叫魂啊。” “嘿嘿……”严蕊同傻笑起来,小脸依恋地埋在爸爸肩窝处不停磨蹭。 是爸爸的味道!好香! 严御东抱着女儿走到床边欲将她放下,严蕊同却像只八爪鱼似地攀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再一下下!爸爸好久没有抱抱了!” 严御东一听心就软了,捏她肉嘟嘟的小屁股问:“下面痛不痛?” 清晨完事后帮女儿清理腿间的狼藉,湿热的毛巾一捂上腿心,小身子立刻敏感得缩了一下,拉开她的双腿察看,才发现粉嫩的私处红肿得几乎要破皮渗血。小家伙一向娇皮嫩肉,私处更是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含在嘴里都像要化了,又哪里受得住他连番粗暴的摧折,他看得肉疼,轻柔地把女儿伺侍妥帖后就赶紧出门买药去了。 严蕊同本来还没察觉,经爸爸一问才感觉到腿心隐约传来的胀痛刺麻感,她不适地缩了缩下体,扁嘴说:“一点点……胀胀!” 严御东暗自叹了口气,“先下来,爸爸帮你擦药。” 严蕊同听话地松手,乖乖地躺在床上让爸爸脱掉小内裤。严御东打开她的大腿,掏出药膏在指尖挤出厚厚一坨,小心地抹在充血突起的小肉核上。 严蕊同被药膏凉得一激灵,夹紧腿惊叫起来,“刺刺的!” “别动!”严御东摁着她腿根,拨开因肿胀而微微外番的小阴唇,里里外外仔细地给她上药,一边抹药一边忍不住牵怒道:“叫你馋!跟个小色鬼似的,一碰就发浪。” 他自认并非纵欲之人,要不是这小馋猫一再勾引,他也不至于这么没轻没重,此刻唯有庆幸他没有在冲动之下破了女儿的身,昨晚喝了酒,要真把人办了,只怕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毕竟还太生嫩了,得再养养。 上过药,严御东督促她刷牙洗脸换衣服,带她下楼去吃饭。 常姨看到父女俩一起下楼,心里不免意外,带了严蕊同这么些年,她很清楚严御东有多宝贝这个女儿,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严御东的怒火,但是光听严府的管家说起事由就已经够令人心惊胆颤的了。本来担心小姑娘免不了要挨一顿收拾,老太太生怕他不小心又下重手,昨天临走前还特地交代有任何状况随时给那边打电话,没想到主人家今天心情貌似不错,倒是虚惊了一场。 她放下悬了一天的心,连忙进厨房给他们张罗早餐。 -- 065纵容 年关将至,瑞士之行又耽搁了不少时日,公务堆积如山,严御东几乎一刻不得闲,仅管分身乏术,他还是尽可能地降低了出差的时间和频率,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酒局应酬,只为了能够每天回家看看女儿。自从摆脱恸失父母的心理创伤,严御东就不曾对什么事情如此患得患失过,就算回家时严蕊同往往已经入睡,但仅仅只是看着她乖乖的、安全地睡着,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安慰。 年前严御东不得不又跑了一趟海城,预计除夕当天返程,他本想回来再接女儿一同回祖宅过年,最后在老太太眼泪攻势之下,只能在离开前先把孩子送回了祖宅。 可能是上一次的分离太久让严蕊同留下了阴影,她变得异常黏人,才一天不见爸爸吵就要常姨给他打电话,严御东跟她通了电话,才总算将她安抚下来。 除夕一早,常姨去叫她起床,见她哼哼唧唧使着性子不起来便觉不妙,伸手探了探她额温,果然是发烧了。带了她十多年,孩子生起病常姨却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的,拿退烧药来哄了她半天硬是不张嘴,嘤咛啼哭着要爸爸,实在没办法,把老太太请来,两人又哄又骗,总算吞了颗药又睡下了。 严御东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下午四点多回到祖宅,那会儿家里已经热闹滚滚了,他同亲友们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女儿房间,谁知打开房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这时候一个女佣才跑过来通知他,严蕊同闹着要找他,老太太索性把孩子移到他房间等他了。 他于是转往自己房间。一开门,远远就看到床上小小一个起伏,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床边,用掌心贴了贴她额头,确定已经退了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蕊同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许多天不见的爸爸,立刻委屈地红了眼睛: “爸爸……” 严御东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哪里不舒服?” 严蕊同哭着说:“小乖以为,好久看不到爸爸。” 严御东有些心酸,虽然女儿的依赖让他很是受用,可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绝非他所乐见。 他连人带被把孩子抱到腿上,轻轻啄了下她粉唇,“哭什么,爸爸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天可是除夕夜,记不记得除夕夜要干什么?” 严蕊同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吃团圆饭。” “对了,爸爸不回来,怎么跟你还有太爷太奶吃团圆饭?” 严蕊同想了想,宣布道:“要跟爸爸一起坐。” “怎么?今年不跟堂叔堂姑一起坐了?”严御东捏了捏她嫩颊取笑道。 严蕊同摇头,主动伸长脖子去亲爸爸的嘴唇。 圣诞节之后,但凡严御东在家,她就不肯乖乖在自己房间睡觉,非要去跟爸爸睡。起初常姨还担心主人家不高兴,苦口婆心劝了又劝,却依然拗不过她,几次下来见严御东并无微词,便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没有人知道关上房门后,主卧内是怎么样一个旖旎的景色。 肉体上极致的快感令严蕊同食髓知味,往往一闻到父亲身上浓烈的气息便开始动情,她不懂得掩饰欲望,总是大方地敞开自己,等着父亲来疼爱,而严御东也从来没有叫她失望过,只要她要,他绝对不会吝于给予。 在严御东的人生信念里,同样的错误是不容许发生第二次的,在养育严蕊同这件事上尤是。经历过打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容忍女儿对自己仅仅只是心灵上的依赖,他有意纵容她的情欲,把在情场打滚了二十年的性爱知识都用来服侍他贪欢的小女儿,企图让她的身体也离不开他,这么一来,才能确保她永远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严御东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严蕊同小时候没有烧坏脑子,是否还是像现在一样依赖他这个父亲?也许不会,甚至会痛恨他对她病态的占有欲……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可光是想象都令他难以承受。 然而严蕊同哪里懂得严御东的苦恼,她沉迷于父亲给予欢愉,在他的抚触和亲吻下快活得条像戏水的小鱼儿,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爸爸没有像她看过的那样,将大棒子插进她的身体里? ---- 感觉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做修改,大家应该习惯了,先看着吧 -- 066要爸爸亲哪里? 严御东再度用力勾拈了一下,逼问道:“嗯?这里想不想爸爸?” 严蕊同哼唧道:“想……” “真乖,爸爸也想你。”严御东满意地抽回手,嘉许的吻印在她额心。 严蕊同扭着臀往他怀里蹭:“爸爸摸摸。” 严御东哄道:“等会儿要吃饭了,晚上睡觉时再摸摸。” 严蕊同噘着嘴央求: “现在!” “现在不可以,太爷太奶随时会进来,记得爸爸是怎么跟你说的?”严御东板起脸。 严蕊同记得爸爸说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就永远都不能帮她摸摸了。 她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要求道:“晚上还要爸爸亲亲。” “要爸爸亲哪里?”严御东挑眉,故意问:“亲嘴嘴还是小屄屄?” “都要……还有奶奶。” 严御东沉沉笑了起来,正要开口应允,就被突然开门进屋的老太太打断了。 老太太探头发现严蕊同已经醒了,这才来到床边摸摸她微红的小脸,心疼地问:“小乖怎么样了?还不舒服吗?” 严蕊同摇摇头,“小乖好了!” 老太太点点她鼻尖,取笑道:“是生病好了,还是看到爸爸就好了?”接着看向严御东庆幸道:“幸好你今天就回来了,否则不知还要闹多久呢!” 严御东扯了扯嘴角,“您才知道她生起病有多难缠?” 看着父女俩亲密无间的模样,老太太欣慰之余也难免忧心,严御东对孩子的保护欲远比想象中更为严重,他甩在自己脸上那一巴掌叫她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幸好终究是误会一场。 她无声叹喟,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严御东先赶下楼招呼客人,自己留下帮严蕊同更衣梳洗。 下楼时人员已经陆续入席,老太太直接把严蕊同带到小辈桌,她却盯着隔壁桌的严御东,不依地抗议:“要跟爸爸坐!” 严御东闻言,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严蕊同乳燕投林似地飞扑而来,和严御东同桌的平辈兄弟忍不住开她玩笑:“小乖,坐这里可是要喝酒的,你能喝吗?” “酒是什么?”严蕊同无知地眨了眨眼。 “是你不能喝的东西。”严御东招人给她拿了杯现榨苹果汁,没好气地对其他人说:“别教坏我女儿,去年偷喝红酒在那发酒疯呢。”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 这顿年夜饭气氛同往年一般活络,甚至因为多了小婴儿的啼哭声而显得更加热闹,严蕊同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那么小的小宝宝,一边吃饭一边心思已经被吸引过去,好不容易吃完饭才被爸爸允许下桌,迫不及待就跑过去看。 酒过三巡,几个兄弟说起话来便没了平日的拘谨,其中一人打趣道:“东哥,难得小乖对小孩子那么有兴趣,不如早点给她生个弟弟妹妹?” 另一人接话:“听婶婆说你有交往的对象了,好事应该不远了吧?” 严御东抬头看了眼正在蹲在娃娃车旁看小婴儿的严蕊同,突然想起已经好一阵子没和郑苇吟联络,也不清楚她那边情况如何,便草草带过一句:“还没到那个点,难说。” 几人听了便识相地带开了话头。 十点半,夜深席散,老太太先带严蕊同回房洗澡,严御东陪老爷子送客。 几个长辈喝大了,还不肯走,追着想继续喝,好一顿劝才被劝上车,等送完客上楼,严蕊同已经洗好澡窝在他床上装睡。 老太太无奈地说:“吵着要跟你睡。” 严御东说:“没事,您去休息吧。” 老太太提醒道:“病还没好全,仔细她晚上踢被子。” 严御东点头,送老太太走出房门后便落了锁,好笑地看了床上一眼,径自转身进浴室洗澡。 ---- 下一章肉 -- 067告诉爸爸,小乖都是想到谁才发情的? 严御东洗好澡出来时,严蕊同已经抱着被子夹起腿了,他嗤笑一声,上床把人翻过来教训:“这么迫不及待?爸爸不在时有没有自己偷玩?” 严蕊同一心想要爸爸抱抱她,抓着他的手臂就往他身上爬,却叫严御东给按了回去。 “爸爸……”她失落地喊他。 严御东将她的睡裙掀至小腹,扯下她的小内裤,毫不意外地看到裤底大片暗色的痕迹,他“啧”一声,别开她双腿,屈指在潮湿的腿缝里抠拈,“都还没摸就这么湿了……是为谁湿的?” “呃……”严蕊同屈着腿踩在床上,不自觉抬高臀部往他手里送,期待着更多的抚慰。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严御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又问了一次:“告诉爸爸,小乖都是想到谁才发情的?” 严蕊同委屈地看着他,呜咽道:“爸爸。” 仅管早已知道答案,亲口听女儿承认还是让严御东感到通体舒畅,倾身同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湿滑火热的舌头接着慢慢往下,舔过她纤细的颈项,来到莹白圆润的乳团子前。 严蕊同双眼迷离,动情地蠕动着身体,两只小手自动捧高了乳肉要叫爸爸来尝:“爸爸,吃奶奶……” 这淫荡而不自知的模样叫严御东口干舌燥,低头就将一只硬得像小石头的朱果嗦进嘴里啃。 严蕊同娇嫩的乳头被爸爸咬得生疼,不禁娇娇地喊:“爸爸轻轻的!” 严御东吐出被咬得红肿的小乳头,没好气地骂:“不是你叫爸爸吃的吗?这么淫荡还敢叫爸爸轻轻的?” 说完,又咬住另一只给予相同的款待,严蕊同抓着爸爸的头发嘤嘤哭叫,腿缝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股一股冒出水,直到她的两只乳尖都被欺负得红肿发胀,严御东才终于松口放过。 他抬高女儿下半身,这才发现小屁股下面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不禁一阵感叹:“骚得要命,水多得能淹死人!” 他屈起女儿双腿,命令她抱住自己的腿弯,俯身吃她春潮汹涌的小嫩屄。 这个姿势让他能轻易含住整个娇小的阴部,他用灵活的舌尖挑开两片薄软的花瓣,略微粗糙的舌苔如同舔舐冰淇淋一般在穴口和尿道口之间不断划拉,骚甜的爱液一被舔去又立刻泌出,像是源源不绝的蜂蜜。 “呜!啊……爸爸……” 严蕊同抱着自己大腿,被舔得惊喘连连,小腹不断抽搐,她缩着小屁股却无处可逃,不一会儿就尖叫着泄了身。 严御东看着她因高潮而无比娇媚的小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抑制住想要冲进她体内肆虐的冲动,起身挤进她双腿间,撑着手肘趴伏在她身上,一边啄吻她微张的小嘴,一边将早已硬得快爆炸的欲根顶着她湿涔涔的腿心缓缓捋动。 他不敢太用力,怕像上次一样伤了她,她真的太小太嫩了,就算要得到她也不能急于一时,这是他花儿一般被娇惯大的小女儿,他自认为有耐心等她再长大一点,反正最终她都是属于他的。 -- 068爱不爱爸爸?(H) “哈啊……爸爸……嗯~~啊……”严蕊同抻直了颈,小手无助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嗯嗯呀呀哭叫。 严御东垂眼看着她娇弱可怜的软穴努力地吞吃自己的紫红肉棍,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盈满他胸口,他一面奋力不怠地抽送,一面倾身亲吻女儿潮红泪湿的小脸,粗哑地问:“爱不爱爸爸?” 严蕊同湿漉漉的大眼睛迷惘地看着爸爸。 “知不知道什么是爱?”严御东停止抽动,抵着深处的小口慢慢地扭臀画圈,“爱就是比最喜欢还要喜欢,想要跟爸爸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啊……”严蕊同被磨得浑身直颤,淅淅沥沥抖出黏稠的液体。 感受到她的欢迎,严御东猩红的双眼充血更甚,他用力咬了下她柔嫩的嘴唇,质问道:“你爱不爱爸爸?” 严蕊同细细呜咽道:“爱爸爸……” “是不是只爱爸爸?” “嗯……”严蕊同胡乱点头。 严御东满意了,鹰爪般的大掌紧紧箝住细薄的腰身,坚硬的窄臀蓄力一撞,粗暴地破开羞怯狭小直达最深处。 “啊──”尖锐的酸楚胀痛逼得严蕊同尖叫出声,她抵着父亲坚硬的胸膛弓身缩起小屁股,想要将体内过于庞大的存在挤出去,可越是推拒,甬道里的抽捣却越是狠厉。 火热的汗水从结实的肌肉间洒落,濡湿了女孩白璧无暇的肌肤,严御东浑身酒气逼人,犹如入了魔一般,下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两人相连那处,疯狂地将龟头夯进女儿娇稚幼嫩的宫腔里。 柔软的床垫在猛力撞击之下翻起了波浪,严蕊同深陷其中无处可逃,两只小脚被架在半空中晃荡摆动,好似一艘置身于惊滔骇浪中颠簸的小船。滚烫暴涨的阴茎如同烧红的铁棍,熨平了膣道内的每一道皱褶,针尖大小的孔穴被撑得又圆又大,若非穴口早已被男根填得满实,恐怕连饱鼓的精囊都要被掼进去。 在强悍的攻势之中,她的呻吟逐渐染上媚意,破身的痛楚被酥麻取代,迅速积累成快感,她紧紧啮着体内的巨物尖叫一声,抽搐着泄了身。 严御东及时抽出性器,握着龟头在喷水的穴口快速磨蹭,把淫液磨得失控喷溅。还处于高潮状态的严蕊同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像个小疯子似的又哭又叫,遽烈地弹着腰又喷出一大股清液。 “舒服了?”严御东粗嘎一笑,起身盘腿而坐,双手穿过她腿弯,托着小屁股把软得像烂泥的小女儿抱到腿上,粗壮的阴茎对准泥泞不堪的穴口,松了劲让她沉臀将自己吞了个彻底。 “呃!”严蕊同惊喘一声,刚刚高潮过的蜜径不由自主地攀附着茎身吸吮起来。 严御东下颌绷紧,抚着她薄薄的肚皮上凸起的条状物,问道:“知不知道爸爸在对你做什么?” 严蕊同说不出话,无力地靠在父亲胸膛前细细地喘息。 严御东当然不期待得到回答,他抬起她的粉臀,让阴茎退出到只剩龟头, 再用力往下一摁,快活地给出答案:“爸爸在肏我的小乖乖。” “唔!”严蕊同仰着头,满脸媚色地惊呼出声 严御东掐着她紧实的小屁股,精悍的臀攒着力一下一下顶入甬道深处,“喜不喜欢爸爸肏你?嗯?喜不喜欢?” “嗯……嗯嗯……”严蕊同两条细腿挂在父亲结实有力的臂膀上,随着他的顶弄被抛起、落下,胸前两只乳鸽也跟着上下弹跳,粉嫩的肉穴被肏得艳红出水,源源不绝的爱淫被从紧密崁合的性器间被勾带出来,将男人浓密粗硬的阴毛糊得黏腻不堪。 空气中充斥着淫靡的气味,被酒精麻痹的男人不知倦怠地干了快一小时,毫不怜惜地将初初破身的小女儿肏得连连潮吹,几近脱水,最后才将贲张的龟棱捅进蜜壶里,痛快淋漓地喷射了出来。 “只有爸爸能肏你,知道吗?” -- 069小乖满满了……(H) 清晨的曙光从窗边洒入,照亮了一室狼藉。 屋内宁馨静谧,凌乱的大床上,娇小纤柔的少女被包覆在男人精实魁梧的怀抱里,一大一小的两具躯体赤裸着交缠而眠。 到点,严御东准时醒来,通体舒泰地舒了一口气,竟半点也没有铭钉大醉后的不适。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女儿,昨夜那场极尽孟浪的性事立即翩然跃入脑海,她娇声娇气地哭着喊爸爸的声音,她被肏到喷水时媚眼如丝的神情,还有被她紧紧吸附着射精时的快意,一幕幕都使得晨间勃起的性器变得更加硬挺。 憋了这么久才吃到这一口妖精肉,那么嫩又那么紧,滋味简直叫人上瘾,就算是清醒的状态他都未必控制得住自己,遑论酒醉?纵横情场多年,他第一次干得这么酣畅爽快,在情欲和酒精的支配下毫无节制的掠夺、索要,那种从生理到心理的极上快感令他简直恨不得把人整个拆吞入腹,要不是念在孩子年纪实在小,又初尝人事,哪可能做一次就罢休。 严御东意犹未尽地喟叹一阵,立刻支身而起,扳开女儿缩成一团的小身体想再来一次。掀开被子一看,就见严蕊同白花花的皮肉上满是青紫交错的指印,胸前两颗樱果还颤颤巍巍地胀立着,腿心艳红肿胀,泥泞不堪,穴口还一张一翕地持续吐出浓稠的精液,弥漫着男女体液交融的浓郁腥麝味。 淫靡的景致和气味勾得严御东胯间凶器兴奋地弹跳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女儿一只小细腿,挺身将梆硬的性器挤入腿心,以昨晚射进去的精液作为润滑,贴在屄缝轻磨慢挑,意图勾出更多汁液。 他倒不是不心疼女儿,只不过她一向皮薄肉细经不起磕碰,就算他尽可能做足了前戏,第一次总免不了要受些罪,也幸好严蕊同天生是个水娃娃,在他几乎失去理智的侵犯之下也没有造成撕裂伤。 严蕊同敏感地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父亲,原来清脆娇嫩的嗓声几乎哑不成声,细弱地喊道:“爸爸……” 严御东“嗯?”一声发出低沉性感的长音响应,同时挤开红肿的花瓣,埋入了令人发狂的窄道里。层层迭迭的膣肉蠕动着蜂涌而上,明明昨晚已经被肏透了的幼穴,这会儿却还是跟没被肏过一样,紧得他呼吸困难。 严蕊同还未完全自破身的痛楚中恢复,被那狰狞傲人的物事入得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发出短促的叫声。 见她秀眉紧蹙,严御东勉强按捺不动,问:“痛?” “嗯……”严蕊同下意识缩着酸胀的内壁抱怨:“大!” 严御东倒抽了一口气,咬着牙狎笑:“大才能把小乖肏舒服啊。” 严蕊同小手抚着下腹,楚楚可怜地呜咽:“小乖满满了……” 严御东一手压在她手背,缓缓拱臀轻撞,让她感受他在她体内的形状,“当然满了,你看,小乖的小屄屄把爸爸全都吃进去了,真棒!” 严蕊同可以清晰地触摸到自己肚皮底下庞大的轮廓和律动,被完全填满的饱胀感令她感到有些害怕,却无法自己地渗出越来越多的汁液去讨好体内那骇人的巨物。 眼见她吞吐得越发滑顺,严御东用力一顶,马眼嘬着蜜穴深处的软肉,抓着被他抬高的那条腿儿把人翻了过去,将女儿摆弄成趴跪的姿势,还没开始抽插,严蕊同就绞紧穴肉哆哆嗦嗦泄了一大股。 “呃!” 娇韧的径道像小了几号的肉套子,热乎乎地套住暴胀的肉楔,绞得严御东差点交代出去。他跪坐在她身后,像只发情的公牛一样沉重地喷出鼻息,扣着她小巧的骨盆强迫她撅高臀部,便刻不容缓地开始大开大合地顶撞。 严蕊同蛮腰塌陷,圆翘的雪臀被迫支在半空中承欢,小脸随着猛烈的撞击一次次被压到放在床头的小熊娃娃身上,她双眼迷蒙地看着BEAR目光炯炯地回视着自己,生怕压疼了它,颤颤悠悠地娇啼:“呜呜……爸爸……BEAR在看……” “让它看!看爸爸怎么把小乖肏得高潮喷水!”严御东浑不吝地笑着,俯身贴在她雪背上,大掌扣住一只白兔,窄臀装了马达似地摆动得又狠又快,炙热的肉杵回回尽根,沉甸甸的睪丸甩在被淫水泡得晶亮潮湿的贝肉上,发出响亮的拍打声,瞬间就把小少女送上了高潮。 春潮如泄洪的水坝,一股脑儿往严御东的龟头上浇灌,烫得前端马眼大开,他低吼一声,悍然楔入细小的腔室里突突地激射而出。 然而射完后男人还不餍足,硬挺的肉楔堵着蜜穴又开始了下一轮攻势。 雀鸟初啼的清晨时分,男人沉重的粗喘,少女绵软的吟哦,性器嵌合的咕叽水声,加上肉体拍击的啪啪声交织出一首淫靡而连绵不断的性爱交响曲。 -- 070大棍子,拿出来! 临近晌午,楼上两位主子还没有半点动静,常姨不免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正寻思着上楼去确认情况时,主人家倒是下楼来了。 严御东一早尽兴地弄了好几回,完事后抱着女儿又睡了个回笼觉,这会儿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心情好得不得了。 常姨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正要上楼去给严蕊同梳洗更衣,却被严御东给制止了。 “不用上去,还睡着。” 常姨有些诧异:“小乖身体不舒服吗?” “昨天闹得晚,让她再睡一下,你忙你的,等会儿我再喂她吃点东西。”严御东轻描淡写地说。 常姨甚是纳罕,为了养成严蕊同的好习惯,严御东很少纵容她赖床,睡到中午更是前所未有的事,可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应了声是便回头忙碌去了。 严御东用餐前先进厨房交代了一声,吃完饭便端着刚出炉的热粥上楼哺食。 来到主卧的大床边,依稀还闻得到欢爱后的气味,他看着严蕊同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下腹竟又蠢蠢欲动地开始抽紧,他惊诧于自己的需索无度,却又很快为自己的失控找到了绝佳的籍口──将近一年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跟刚开荤也没有两样了,多要几次不是正常的吗? 但他也知道严蕊同已经经不起折腾,只能叹了口气提醒自己克制,他这当爹的总不能像个禽兽一样闻到肉味就馋得要吃人。 他放下托盘,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小屁股,“小乖,起来吃饭。” 严蕊同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爸爸马上伸手撒娇,“爸爸……” 严御东发现她嗓子嘶哑得比早上更甚,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脖子问:“喉咙痛吗?” 严蕊同小小打了个呵欠,倒向他身上摇了摇头。 “身上呢,有没有哪里痛?” 严蕊同全身酸痛无力,可最令她不适的是下体传来的异物感,她以为大棍子还在她身体里,不禁扭着身子央求道:“爸爸,大棍子,拿出来!” 严御东一怔,被她天真的话语惹笑了,“傻瓜,早就拿出来了。” 严蕊同缩了缩穴口,坚持道:“还在!” 严御东握着她的手去摸他腿间半硬的性器,“那这是什么?” 严蕊同迟疑了一下,又按了按自己凹陷的小肚子,总算相信了。 “爸爸帮你擦了药,晚一点就不会难受了。”严御东连人带被将她抱到腿上,端着热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她嘴里。 严蕊同边吃边打呵欠,一碗粥吃得见底后又慵懒地钻入父亲怀里想接着睡。 严御东捏她脸蛋,“小猪,不准睡了。” 严蕊同噘着嘴嘟嚷:“小乖还要睡!” “不行,再睡晚上睡不着了。”严御东哄道:“你不是想看小美人鱼吗?爸爸让人买了DVD,待会儿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严蕊同一听总算来了点精神,“好!” 严御东抓过散落在床边的小内裤正要给她穿上,才发现穴口还挂着一坨白浆。清晨的一场性事射得孩子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帮她洗澡时摁了许久才消下去,本以为清理得差不多了,没曾想竟还没排干净! 想必是射太深了…… 他并不担心严蕊同怀孕,有了姚璐这个前车之鉴,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定期在施打男性避孕针,省得哪天又有人抱着孩子来逼婚。不过就算不用担心女伴怀孕,他也很少在没戴套的情况下进行性行为,毕竟戴套不只是为了避孕,还为了防病。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从不觉得无套内射会额外带来任何生理或心理上的快感,可一想到射在女儿深处那种无语伦比的滋味,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立即阻断了自己的思绪,抽了几张纸巾将穴口的浊精擦干净,匆匆给女儿套上了内裤和睡裙,抱她回房去洗漱更衣。 -- 071不速之客 今年除夕恰逢周一,周五下班时间一到,老太太就催着严御东带孩子回老宅准备过年。 餐桌上,老太太提起过年期间的旅游计划,对严御东说:“上次不是跟你说初五我们一帮老伙计要去日本泡汤吗,小乖也好久出去玩儿了,我打算带她一起去。” “您几个月前订的机票都只能订得到初五的位子,这会儿哪还订得着机位?”严御东不以为然。 老太爷子哼笑道:“你奶奶老早就把小乖的份儿也订了。” 严御东笑睨了老太太一眼,“敢情您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那您怎么没连我的份儿也一块儿订了?” “我不是想着让你和苇……”老太太说着说着突然收声看严蕊同一眼,生硬地改口道:“你和我们这些老人家哪里玩得来,你忙自个儿的事去。” 严御东哪里会不明白老太太心里的主意,却还是装不知情地说:“跟您开玩笑的,你们俩老好好玩儿吧,小乖就不跟你们去了,我打算带她去泰国玩几天。” 老太太诧异道:“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您自个儿问问您的宝贝小乖,看了个动画就非吵着要去海边找鱼,反正我接下来有些空档,正好带她出国去避避寒。” 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鱼? 严蕊同咽下口中的饭,抢答道:“小美人鱼!” “你上哪儿找美人鱼给她?”老太太没好气地嘀咕,把小乖带去日本就是想让他和郑苇吟有多点时间独处,好好培养感情,这下计划泡汤了。 严御东双手一摊,“她非要去我哪有办法。”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却顾忌着孩子在场没说出口,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严御东一眼。 吃完饭,一家人移步客厅看新闻。 老太太见严蕊同抱着平板专心在玩游戏,坐到严御东身旁压着声问:“你跟苇吟最近怎么样了?” 严御东想了想,老实说:“有一阵子没联络了。”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再忙你也得抽空哄哄女孩子呀!苇吟妈妈发现她那法国前男友找来了,你再不积极点万一被钻了空子怎么办?” 严御东自然知道,几经长谈,郑苇吟和男友已经在婚姻问题上达成共识,等过完年向家长坦诚之后,她就要随男友回法国结婚了,没想到老太太却先一步得到消息。事已至此,他索性坦白道:“苇吟已经决定和男友复合了。” 老太太一愣,“……你跟苇吟谈过了?” 严御东颌首,为郑苇吟解释道:“听说之前是有些分歧,现在已经解决了,在一起五六年,放不下也是自然的。” 老太太顿时泄了气,她还盘算着如果顺利今年就能把孙子的婚姻大事解决了,没想到到头还是一场空。 严御东见老人家失落的模样,叹了口气,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您也知道小乖对她的态度,就算没有和前男友复合,我和她也不见得成得了事。” 老太太看着严蕊同,嗟叹道:“万一找不到小乖能接受的,难道你就永远不成家了?” 严御东正打算找个说法先应付过去,可还没张口,管家就匆匆进来通报:“老爷、老夫人,有客人来了。” 老爷子瞄了眼时钟,“这个时间了,是哪位?” “门卫说,是一位叫姚璐的女士。” -- 072姚璐 姚璐。 睽违多年乍听到这个名字,严御东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姚璐,毕竟在做了那一连串错误的选择之后,他对这个前任情人早已没有半点情份,遑论十五年来她对孩子不闻不问,在他心里,她跟死了其实没有两样。 他不明白的是,经历这一切,她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与丈夫相视一眼,开口再次确认:“姚璐?” 管家见叁位主子的反应,当即明白这位客人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物,于是体贴请示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客人吧?” 老爷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请进来吧。” 管家应了声是,便退出去准备迎客。 严御东没有出声反对,只是站起身催促严蕊同:“小乖,你先回房玩儿去。” 严蕊同从平板中抬头,不明白为何还没到睡觉时间却要她回房间,不愿意配合地撇开脸:“小乖不要!” 见她不听话,严御东也不跟她啰嗦,起身过去抱起她打算送上楼,老爷子见状劝了一句:“算了,都找到家里来了,迟早得让她们碰上一面的。” 严御东嗤笑一声,“她有什么资格看孩子?” 老爷子听这口气就知道劝不了,只能任由他抱着不开心地嘟嚷个不停的严蕊同离开。 老太太看着父女俩的背影,难掩忧心地说:“你说这都十几年了姚璐才突然出现,不是来跟我们抢小乖吧?” 老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就算是,难道是她想抢就抢得了的?” 老太太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关系到全家最心爱的宝贝,不由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忐忑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姚璐终于在管家的引领下进入了客厅…… …… 严御东花了些时间安抚女儿好才下了楼,一走进客厅首先入耳的就是姚璐那口特有的美式中文。 显然这些年姚璐过得并不算糟,年过叁十五的她无疑仍旧是美丽的,除了稍稍丰腴了些,她与初识时相比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仅管严御东从未曾自女儿身上联想起她,此刻却无法否认女儿的轮廓确实带有几分她的影子。 姚璐看见他立刻扯开笑容,试图从容地打招呼:“Darren,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严御东淡然一笑,笑意却显然没有到达眼底,“不知你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感受到自己并不受欢迎,姚璐仍勉强维持着笑意,“我想见见孩子。” “哦?”严御东在她对面的沙发落坐,微挑眉峰,状似不解地问:“以什么身份?” 姚璐深吸了一口气,提醒他:“她也是我的孩子。” 严御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 那语气中明显的的讥诮令她脸色一白,难堪地为自己辩解:“你明明知道我家的情况,当年我也是不得已的……” 严御东抬手制止,“我没有兴趣跟你话当年,你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孩子,以前我无能为力,但现在我有能力也有心要弥补,我甚至可以放弃美国的一切过来照顾她。” “那倒不必,她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你的照顾,就算不好,你不认为你的关心来得太迟了吗?”严御东起身下逐客令:“你请回吧。” 姚璐没想到他连孩子都不让见,不禁急红了眼:“我是她的亲生母亲,难道连看看她的权利都没有吗?” 严御东冷漠地说:“见到了又如何?对她来说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过去十五年你一天都没有参与过她的生活,未来也没有必要参与。” 姚璐见他丝毫不肯让步,不由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一直没有发话的老爷子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觉得严御东态度太过强硬,却也莫可奈何,从小他固执起来就是十匹马也拖不动,更何况女儿是他一手养大的,谁也没有权力干涉他的决定,于是叹了一口气,开口劝道:“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姚璐一听,顿时失落地塌下肩膀。 “请吧,我送你出去。”严御东无动于衷地看了她一眼,率先朝玄关走去。 刚领着人走到客厅的出入口,严御东就发现严蕊同偷偷趴在门边的小身影,他眉头一拧,提速走过去低斥:“不是说待会就上去陪你吗?快上楼去!” 严蕊同却歪着头,好奇地盯着他身后的姚璐问:“爸爸,这是谁?” 姚璐听到那声爸爸,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己的女儿,激动地哭了出来:“宝贝,我是妈──” “姚璐!”严御东严厉地打断她,沉着脸抱起女儿往梯厅走,同时呼唤管家:“余叔,送客!” 姚璐想追过去,却被及时出现管家拦住了。 “姚小姐,您请回吧。” 姚璐揩了揩眼角的泪水,难过地说:“请你告诉Darren,我不会放弃的!” -- 073如果她真的想要妈妈,那何妨给她一个? 是夜,将严蕊同哄睡后,老太太去敲严御东的房门,敲了好一阵都没人应,开门进去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露台上抽烟。 “天气这么冷,怎么待这儿抽烟?”她拢紧睡袍,走近一看,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塞满烟屁股,忍不住轻斥:“怎么抽那么多烟?” 严御东回头看了一眼,捻熄了烟头:“小乖睡了?” “睡了。”老太太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了然地说:“在烦恼姚璐的事?” 他平时烟瘾不大,也是就心里有事才会这般没有节制。 严御东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老太太轻声道:“既然她不是来与我们争孩子,让她们见个面又何妨?她到底是小乖的生母。” 严御东眉心一拢,“您是希望小乖与她相认?” 老太太默了会儿,悠悠地回忆道:“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舅妈常带着小乖和灵兮一块儿玩,有一次回来之后她问我,为什么姑姑有妈妈,小乖没有?我告诉她,她有妈妈,只是在很远的地方没有办法来看她,她多乖呀,我这么说她就信了……就算是为小乖,你也不应该阻止她们见面,我们没有权利替小乖决定要不要她这个母亲。” 严御东听完面色益加阴沉,“她懂什么?” “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她对姚璐是没有埋怨的。御东,你不能把你对姚璐的不谅解套在小乖身上,她从小没有妈妈陪在身边,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不渴望有母亲陪伴?” 严御东轻嗤:“她有我,有您和爷爷,这些年的呵护宠爱难不成比不上一个抛弃她的生母?” “你既然明白又何必这样防着姚璐?”老太太打趣道,“莫非你害怕她抢走你在小乖心中的地位? 严御东楞了下,驳斥道:“荒谬!” “你余叔也说了,她说不会轻易放弃的,难道叫小乖躲她一辈子?”老太太喟叹一声,“小乖待在姚家那两年也是被用心照顾过的,不可否则姚璐确实抛弃了小乖,可她也明白孩子跟着我们远比留在她身边更好,不是吗?” 严御东难以苟同,皱着眉道:“她这是给您灌了什么迷汤?” 老太太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先撇除对她的偏见,为小乖想一想,毕竟让她们见一面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不是吗?” 言尽于此,老太太起身拍了拍他的手,“早点休息,不要再抽烟了。” 老太太一走,严御东立刻从烟盒里抖了根烟出来,点燃之后才想到老太太的嘱咐,他烦躁地拢指掐断了烟头,耙了把头发,又呆坐了片刻后,终于起身去了严蕊同房间。 他蹲在床边看着严蕊同熟睡的脸,伸手轻刮她秀挺的小鼻子,“宝贝,你想要妈妈吗?” 他记得她刚回到他身边时总是在哭,连睡觉时都含着泪在喊妈妈,幸亏那时她才两岁,还不记事,一阵子没见到人就不找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老太太说的是事实,孩子对人的反应是最直观的,谁照顾她多、谁疼爱她,她就惦记谁,足见姚璐确实曾经好好地扮演过母亲的角色。 他的小乖值得拥有一切她想要的,如果她真的想要妈妈,那何妨给她一个?只要姚璐安安份份地当一个好妈妈,不要生出其它不该有的心思,他没理由不能忍受。 至于老太太的那句玩笑话…… 他倒要看看姚璐有没有那个能耐。 -- 074妈妈 翌日下午,姚璐提着大包小包给孩子买的礼物,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心理准备再度登门,没料到竟意外地被请进了门。 虽不知严御东何以突然改变心意,但从昨天的逐客令到今天主动见她,态度上的软化令她不禁大喜过望。 被领进客厅时,里头只有严御东一人,她没来由地比昨晚更加紧张。 严御东瞥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道:“坐吧,我们谈一谈。喝点什么?” “不用。”姚璐缓缓走过去坐下,迟疑地问:“……Zoey呢?” “在午睡。”严御东双肘靠在扶手上交叉十指,提醒道:“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她的中文名字叫严蕊同,我们她叫小乖。” 姚璐赧然地点点头:“……好,我也可以叫她小乖吗?” “当然。”严御东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接着直言不讳道:“虽然在我看来,你其实没有必要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但我家老太太说我应该让她自己决定,所以我会让你见她,至于她能不能接受你,接受到什么程度,全看你自己。” 姚璐忙不迭保证:“当然,我会努力让她接受我的。” 严御东低头看了眼手表,继续说:“在此之前,有几件事希望你记住,第一,就算她接受你,不代表你有权干涉她的生活;第二,至少在她面前,请你扮演好母亲的角色,不要妄图利用她来得到任何好处;最后,千万不要有任何企图将她带走的念头。” 姚璐一听就明白他所指为何,有些无措地解释道:“我没有想利用她得到什么好处,以前那些事也绝非我的本意……” “过去如何我无意追究,我只是要确保同样的事不会再度发生。” “不会的,我……我爸妈都已经离世了。”姚璐黯然道:“Darren,我昨天说的是真的,为了她我可以放弃美国的一切……” 严御东眼中波澜未兴,“你无须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活,事实上也没有必要,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 语毕,他让姚璐稍等,起身上楼去叫严蕊同起床。 今天阳光甚好,早上一家人一起去了马场,许久没骑马,小家伙兴奋得要命,严御东带她跑了好几圈,累得她吃过饭上了车就直接睡了过去。 他拉开窗帘,过去拍了拍女儿小屁股:“小乖,起床。” 严蕊同揉揉眼坐了起来,没骨头似地倒入严御东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爸爸……” 严御东将她抱到腿上,边替她换衣服边哄道,“你睡好久了,该起床了,楼下有客人在等你。” 严蕊同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道:“是姑姑!” 她还记得姑姑前几天跟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过,等学校放假就要来带她出去玩。 “不是,姑姑明天才来。” “那是谁?”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严蕊同被勾起了好奇心,下了楼就迫不及待抢在爸爸前面跑进了客厅。 听到脚步声的姚璐立即站起身,转身便对上一双纯真好奇的大眼睛,她忍着酸楚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地呼唤:“小乖……” “你是谁?”严蕊同认出她是昨天来过家里的人,可是她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找她? 姚璐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宝贝,我是妈妈呀……” 严蕊同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疑惑地回头看着爸爸,似是在求证。 严御东微微点了点头。 严蕊同缓缓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看着姚璐,嗫嚅道:“妈妈?” -- 075妳妈走了才想起有我这个爹? 上一次听到严蕊同喊妈妈时,她还是个只能说简短词句的二岁小娃娃,十五年过去,再一次听到这声妈妈,姚璐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将女儿揽入怀中,重申道:“对,我是妈妈。” 严蕊同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转头看着爸爸。 严御东蹙眉:“控制好你的情绪,你吓到她了。” “对不起。”姚璐赶忙松开手,抹干眼泪挤出笑道:“妈妈帮你买了好多东西,我们一起拆开看看好不好?” 严蕊同又看了爸爸一眼,见他点头,便跟着点头应好。 她原来就不是怕生的性子,在姚璐温柔细语的对待之中,不多时她就褪去了初时疏离隔阂,开开心心地接纳了这个“好不容易”拥有的妈妈。 姚璐拿着新洋装在她比划合不合身时,她抬眼看到刚睡醒下楼的老太太,迫不及待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大眼亮晶晶地宣布道:“太奶~小乖有妈妈啦!” 老太太心里一个咯噔,看到严御东人也在场方松了一口气。事关严蕊同他一向固执得很,本以为说服他还需要一番功夫,那么快妥协倒让人始料未及。 她朝严御东抛去赞许的眼神,慈爱地摸摸严蕊同的头,“真的呀,那小乖高不高兴?” 严御一挑眉,没有说话。 “高兴!”严蕊同牵着老太太去看姚璐给她买的礼物,“太奶看,妈妈买好多,都是小乖的。” “真棒,有没有说谢谢?” “有啊!” 晚上姚璐被留下来吃饭,严御东始终沉默冷淡,老爷子虽态度颇为亲和,却也寡言少语,全赖老太太热情周到的待客之道才不显冷场。 最高兴的莫过于严蕊同,她不时看看坐在左右的爸爸妈妈,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太爷太奶,终于跟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和妈妈了,她心满意足极了,连最讨厌的菜菜都不用爸爸凶凶就吃光了。 吃过饭,又喝了几杯茶聊了会天,一看时间便已是将是九点,基于礼貌,姚璐再不舍得也不得不忍痛告辞。 “严爷爷,严奶奶,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严蕊同似是有些惊讶,“妈妈要回家了吗?” 姚璐顺了顺她的长发,心酸地说:“是啊,妈妈又不住在这里,当然要回家了。” “哦。”严蕊同点点头,乖巧地道别:“妈妈再见。” 久别重逢,姚璐还以为严蕊同免不了会闹,那她就有理由多待一会儿,甚至能留下来住一晚,没想到女儿竟毫无留恋,道别得如此干脆。她只能掩下心中失落,努力堆出笑脸:“那妈妈明天再来陪你。” 老太太闻言一合掌,“哎呀,明天小乖姑姑要带她出门,不知道得玩到几点才回来呢。” 姚璐咬了咬下唇,“那……后天大概也不方便吧?” 后天就是除夕了,哪里好厚着脸皮上门打扰人家合家团圆呢。 老太太见她一脸落寞,不由得关切:“除夕你上哪儿过?在国内可还有亲戚?” “就算有亲戚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爸到处借钱,谁还敢跟我们联络。”姚璐自嘲地笑笑,“您不用担心,我爸妈都不在了,就算在美国我还不是一个人过。” 老太太心有不忍,明知不恰当仍开口邀请:“要是不嫌弃,不如来家里一起吃个年夜饭吧。” 姚璐受宠若惊:“这、这太打扰了。” 老太太宽慰道:“有什么打扰,每年除夕家里都热闹得很,不差你一双筷子。” 姚璐谨慎地觑了严御东一眼,见他没反对,这才应承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天我会早一点来帮忙的。” 老太太笑道:“没什么好帮忙的,今年家里大厨不在,几个大菜都是让酒店做好送来的,你要是早点来可以多陪陪小乖。” …… 送走姚璐,老太太带着严蕊同去洗澡,老爷子和严御东也各自回了房。 严御东沐浴后取了烟盒正要上露台,房门口便传来敲门声,没等他应门,就见严蕊同跟个小火车头似地推开房门跑进来撞进他怀里。 他扶住怀中单薄的肩膀,皱眉喝斥:“横冲直撞干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老太太无奈地说:“这孩子,非吵着要跟你睡。” 严蕊同仰头看着爸爸,神采奕奕地复诵:“要跟爸爸睡!” 严御东眉一挑,对老太太说:“没事,您回房休息吧。” “别跟她闹太晚了,你明天一早还要陪你爷爷去打球呢。”老太太不放心地交代。 “知道。” 老太太带上门离开以后,严御东随即拉下脸,“你妈走了才想起有我这个爹?” 076小乖最爱爸爸(H) “嘿嘿。”严蕊同偎进爸爸怀里,“爸爸,小乖有妈妈耶。” 严御东有些无语:“……就那么高兴?” “嗯。” 严蕊同像是怕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情,点头点得分外用力。 个小叛徒!给点好处就围着人家围围转了。 仅管让她们母女俩相见无非就是希望她开心,可面对她毫不遮掩的喜悦,严御东却又不免感到心塞,然而看着她傻兮兮的笑脸,他就是有气也发不了,只好打发她:“上床睡觉去!” 严蕊同抱着Bear爬上床,拍拍身边的位置:“爸爸来!” 严御东叼着根还没点燃的烟往露台走,“你先睡,爸爸去抽根烟。” “不行!”严蕊同爬起来,扑过去抢走爸爸嘴上的香烟,皱着小鼻子嫌弃道:“臭臭的!” “你倒是管起我来了。”严御东瞇眼睨着她,“嫌臭回自己房里去。” 严蕊同瘪了瘪嘴,跑向门口要去告状:“太奶──” 严御东长臂一伸,拦腰将人捞回来抛到床上开始呵她痒痒。 “啊──咯咯咯……”严蕊同被呵得不住又笑又叫,小身子扭得好似一尾活跳虾。 担心她笑岔了气,严御东同她闹了一会儿便收了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个小事儿精,“投降不?” 严蕊同气喘咻咻地大喊:“投降!” 严御东冷笑一声,放开她正要起身,严蕊同却手脚并用地缠到他身上,“爸爸,睡觉!” 严御东仰天叹息,最终还是托着怀里的小无尾熊上了床,躺平后他闭着眼拍拍她小屁股,“好了,下去躺好。” “爸爸。” 严御东意兴阑珊地半睁开眼,“干么?” 严蕊同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噘着小嘴在他唇上重重啵了一下,讨好地说:“小乖最爱爸爸。” 严御东眸色一沉,扣住她纤弱的后颈,启口攫获这张渗了蜜的唇。 严蕊同的小舌被搅得天翻地覆,泌出的津液尽数被父亲卷入口中,彷佛连她整个人都要被吞噬,她无力反抗,胸前娇乳挤压在父亲坚实的胸膛上,顶端的樱果在蹭动中变得又硬又挺,她瘙痒难耐,下意识地挺着胸往父亲身上磨。 察觉到她的躁动,严御东顺着臀缝将手探进丝质小内裤中,果然摸到了满手泛滥的黏稠。 他曲指在两片嫩瓣间搅出啧啧水声,含着她的嘴唇质问:“湿成这样,是不是又发情了?” “唔……”严蕊同颤栗着小身子呜咽:“爸爸,痒痒。” 严御东拉下她的底裤,将两根长指挤进紧小的蜜径中缓缓穿刺,“这样可以吗?” “哈!”严蕊同下意识配合着手指的律动扭动摆下体,小脸贴在爸爸颈子边娇娇地喘气,“嗯~~爸爸……爸爸……” 严御东其实没打算碰她的,毕竟在祖父母眼皮子底下和女儿做爱并非什么明智之举,上回弄完小家伙身上的痕迹根本不能见人,为免常姨起疑他还亲自给她洗了几天的澡,接下来又赶上春节,怕老太太看出端倪,因此就一直没敢再放肆,但这会儿耳际的小嗓子又娇又媚,喘得简直要人命,他咬牙忍了忍,终究忍不住动手扒了她的睡裙和底裤,将高高耸立的性器对准瓣臀间的肉缝狠狠摁下── ──── 抱歉那么久没更,我最近真的好累啊,想写也写不出来,过一阵子如果状况好点希望能更快一点 077小乖不会……(H) 硕长的茎身蛮横地挤开层层膣肉长躯直入,瞬间填满了少女紧窒的窄径。 “啊!”严蕊同毫无防备地失声尖叫,穴口死死咬住体内的入侵者,绷得像只受了惊的蚌壳。 严御东被夹得颈边青筋直爆,怕自个儿拿捏不住力道在她身上留了指印,只能强忍抽插的欲望,哑声指示:“小屁股自己动一动。” 严蕊同还未适应体内庞然大物,皱着小眉头跪坐在父亲身上摇头:“小乖不会……” “不会?爸爸教你。”说着,严御东扣着她小巧的骨盆缓缓抬起,然后重重往下压。 体内的男根比刚刚入得更深了,严蕊同又是一阵惊叫,喘着气下意识抬臀缓解令人窒息的饱胀感。 “这样会了吗?”严御东拍了拍她白嫩的臀瓣,“赶紧的。” 严蕊同小手撑在父亲结实的腹肌上,咬着唇小心地沉腰去吞吐那火热的凶器。 严御东哪里禁得住她这样慢吞吞的折腾,不耐烦地在白嫩的臀瓣上甩了一记:“动作快点!” 严蕊同惊呼一声,终于扭着腰加快了起落的速度,可不一会儿就累得噘起小嘴使性子:“小乖没有力气了!” “这就不行了?”严御东“啧”一声,屈起膝,掐住她的小屁股开始拱腰耸臀,利用床垫弹性的反作用力一下一下捣进去,每一下都插得又重又深。 严蕊同的娇小身躯被撞得弹起又落下,软棉棉地坐在父亲腰腹上颠得几乎要散架,唯有甬道内的嫩肉犹如贪食的小蛇,紧紧叼着硬挺的肉物舍不得松口。 嫩乎乎的软肉咬得紧,抽动起来像是被吸住似得,爽得严御东头皮发麻。他垂眸看着女孩胸前弹跳不止的雪乳,忍不住上手拈住顶端艳红的小莓果滚动搓揉,若不是怕留了印,真恨不得叼进嘴里狠狠嗦几口。 乳尖上的酥麻使得严蕊同抽紧穴口,茎身上暴凸的青筋来回刺激着娇嫩敏感的肉壁,带出一股股快乐的汁水,不过几回进出,她就抖抖索索地泄了身。 察觉到膣肉的蠕动加遽,严御东及时抬高她的臀退了出来,大股淫水如泄洪般倾巢而出,一头浇在了耸立的龟头上。严御东一个激灵,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抓起枕头塞到小屁股底下,以跪坐之姿匍匐而上,吻住她的同时再度拱腰将肉楔钉了进去。 “嗯~~”严蕊同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立刻又被拖进了情欲的浪潮中。 她被顶得几乎要撞上床头,不由得主动伸手环抱着父亲健壮的胸膛,小脚勾上他后腰迎合他的攻势。 严御东双肘撑在她肩侧,手掌扶着她的小脑袋,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在身下,在她如兰的吐息中奋力摆动虎腰。 “嗯……嗯啊……”严蕊同双眼迷离地娇咛不止,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反复撑满占据的肉穴里,很快又夹着小屁股喷了水。 严御东箍着她的胯骨,疯狂地在痉挛收缩的蜜径中飞速顶送。过于强烈的快感叫严蕊同难以消受,她一边尖叫一边伸手想将那令人发狂的硕物推出去,却抵不住父亲蛮横的力道,穴内春潮如同摇晃过的香槟从崁合不休的性器间滋出,被沉甸甸的阴囊拍得喷溅四溢。 严御东红了眼,窄腰深深一挺,将龟头狠掼入深处紧密的小口,耻骨死死抵在穴口研磨,磨得严蕊同呼吸一窒,翻着白眼几乎要晕过去了,方抽出来用手套弄着射在她被肏得靡红泥泞的屄缝里。 他握着还没软下来的阴茎,一边用龟头将精液涂满小小的外阴部,一边语带警告道:“你可以喜欢很多人,但你只能爱爸爸,听到了吗?” 078难忘旧爱? 处在高潮余韵之中的严蕊同被磨得全身战栗,缩着小屁股嘤嘤哭叫起来,那娇娇的小模样看得严御东下腹发紧,可再弄下去怕要没完没了,叹了口气便翻身进浴室拧了条热毛来帮她清理。 严蕊同瞇着眼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 严御东抬眼见她满面都是被浇灌后的妩媚,忍不住凑身啄她嫣红的小嘴:“插小屄屄舒不舒服?” 严蕊同认真地想了一下,点点头:“可是,小乖心脏要跳出来了。” “哦?”严御东挑眉,坏笑道:“那以后还要不要爸爸插?” 严蕊同迟疑了半刻,打商量道:“下次不要插好久了。” 严御东一楞,忍不住低笑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他仔细将她下体混沌不堪的体液擦拭干净,检查过她全身上下,确定没有留下痕迹,找出底裤和睡裙给她穿上,替她盖上被子,接着回浴室冲了个凉澡。 从浴室出来后严蕊同已经抱着Bear呼呼大睡,他没好气地嗤道:“爽完就睡,小没良心的。” 他将Bear抽出来丢到一旁,把人拖进怀里抱着入睡。 …… 翌日严御东早早便起床准备出门,着好装后坐在床边将严蕊同叫醒。 严蕊同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一身休闲服,含含糊糊问:“爸爸去哪里?” 严御东说:“陪太爷打球。” 严蕊同一听便爬起来想跟:“小乖要去!” 严御东知道她是睡迷糊了,“好啊,那我打电话让姑姑今天不要来了。” 严蕊同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改口:“……要和姑姑出去玩!” 严御东没好气地拧了下她红噗噗的脸颊肉。这是宋灵兮第一次独自带她出门,难免教人放心不下,虽然已经暗中安排人跟着,他还是严肃地嘱咐道:“在外面要牵好姑姑的手,不可以乱跑,要听话,记住了?” 严蕊同小脑袋一点,“记住。” 严御东逼她重复一次,然后满意地亲了亲她眉心,替她盖好被子离开了。 严蕊同睡醒之后被宋灵兮带去百货商场耍了一天,本来打算吃了晚餐再看场晚场电影,却被严御东一通电话勒令晚餐前回家。 仅管宋灵兮心中埋怨他把女儿当三岁小孩管,却也不敢忤逆,早早带严蕊同回了家。 到家时老太太亲自出来迎接,见司机陆续从后车厢搬下大大小小购物袋,诧异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宋灵兮理直气壮地说:“我哥不是要带童童去泰国旅游,去海边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呀,对不对童童?” 严蕊同毫无概念,但无条件点头附和:“对呀!” 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女佣带严蕊同回房去换衣服,自个儿领着宋灵兮走向客厅:“先歇着,一会儿准备吃饭了。” 宋灵兮在沙发坐了下来,四处张望,“严奶,我哥呢?” “陪你严爷爷跟朋友吃饭去了。” 宋灵兮不禁有些忿忿:“什么嘛,自己在外面逍遥,还一直催我们回家。” 老太太失笑:“小乖爱挑食,御东是怕她在外面不好好吃饭。” 宋灵兮眼珠子一转,凑近老太太身边打探:“严奶,小乖说她有妈妈了,怎么回事啊?我哥有对象了?” 都是自家人,老太太也就没有隐瞒,老老实实说:“是小乖的亲妈。” 宋灵兮双眼一瞠,“小乖亲妈?!那不老早失去联络了,怎么突然出现?” “说是怕她父母来纠缠,一直到他们过世才敢找来。”老太太语带同情地说:“也是可怜,她爸爸赌钱赌到连亲戚都不认了,现在无依无靠一个人。” 宋灵兮扬眉,“她没有结婚?” 老太太回忆姚璐的言行,不似是有牵挂的模样,“看样子是没有。” 宋灵兮一脸不可思议,“该不会她这十多年一直等我哥吧?”接着一顿,露出更惊忪的表情:“该不会我哥也忘情不了她才一直定不下来?” 她脑补着无数小说的情节,摇着头啧啧称奇:“如果真的破镜重圆那可真称得上艺术源自于生活啊,太浪漫啦!若是他们真的结婚,就不用担心小乖以后被后妈虐待啦。” 这些天老太太还沉浸在郑苇吟没能成为自家孙媳妇儿的惋惜之中,压根没想到那儿去,经宋灵兮这么一提,无异一语惊醒梦中人。 都说学生时代的感情最纯粹最刻骨铭心,多年来严御东就没正正经经交过一个女朋友,莫不就是难忘旧爱? 纵使对姚璐过往所为颇有些微词,可倘若严御东钟情于她,身为长辈的自然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如若两人能成,何尝不是最完美的结局?既不用烦恼小乖排斥,更不怕小乖受后母苛待,就算姚璐再有孩子,那也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想必将来也会更加善待姐姐。 想到这,老太太不禁抚掌而笑:“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079插一下就好(H) 当晚宋灵兮留宿,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又闹到半夜,直到严御东黑着脸来骂人才消停。 除夕一早,严蕊同理所当然赖床了,连宋灵兮来告别都没能让她清醒,嘟嘟哝哝地跟姑姑说了再见,倒头又继续睡,最后还是当爹的亲自上马才把人挖了起来。 严蕊同哭唧唧地撒了会儿赖,吃过午饭后,起床气也退了,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严御东怕她吃年夜饭时又闹困,索性带她到视厅室陪自己看一部最近上映的传记电影;电影喻意深重、色调沉闷,想必是骗小孩睡觉的好方法。 一开始严蕊同确实挺老实,躺靠在爸爸身边一起看电影,可是因为完全看不懂在演什么,不到半小时她就感到无聊了,先是拉着爸爸的手把玩,见他不理自己,又不甘寂寞地在他身上爬上爬下。 严御东被怀里香馥温软的小身子拱得直要上火,皱着眉掐她腰侧的痒痒肉,“你是虫啊,钻来钻去干啥呢。” 严蕊同咯咭一声瘫软下来,被严御东扣在胸前警告:“乖乖看电影,不看就睡觉,不许胡闹。” 她趴坐在父亲怀里,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交迭在一起,想当然便察觉到硌在双腿间的硬物。她现在已经知道那是爸爸用来插自己小屄屄的大棍子,不期然想起了被插进去时又胀又舒服得快要死掉的感觉,小腹不由泛起阵阵酸麻,于是遵循着本能扭臀去蹭那突起的大包,不过扭了两下,忽闻“啪”一声,臀瓣猛地吃了记打。 “啊!”她皱着小脸痛呼。 “欠收拾是不?”严御东紧声骂道。 严蕊同不满地辩解:“大棍子硬硬了!” 严御东有些挂不住脸面,板着脸说:“所以呢?” 严蕊同丝毫不掩饰自己喜欢和爸爸做这件事,撩起裙襬,抓着他的手去碰自己泛潮的底裤,“小屄屄痒痒,要插!” 面对如此直接的小女儿,严御东总是有些把持不住,虽然两位老人家这会儿八成午睡去了,下人也不敢随便进来打扰,却难保有什么意外,于是冷酷抽回了手:“不插,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你想永远跟爸爸分开吗?” “没有人看到哇。”严蕊同记得爸爸私下告诫过的话,可是这里又没有别人。 她伸手抱住严御东的脖子,轻晃着小身子撒娇:“爸爸插~~” 女孩柔软的腿心在摇晃中不时压蹭到男人下体,膨胀的阴茎因而胀痛更甚,严御东艰涩地咽了口唾液,哑声问道:“万一等一下有人进来了呢?” 严蕊同嘟着嘴说:“插一下就好嘛。” “就那么想要爸爸插进去?”严御东挑眉,手掌钻进她裙底,隔着丝质内裤探向那道小小裂缝,不料腿心那块布料已湿得能拧出水来。 “嗯……”严蕊同扭摆腰肢配合着腿间的手指,很快又吐了一大泡汁液。 那浪荡的姿态实在叫严御东难以招架,他拉下松紧带裤头,释放出躁动不已的欲望,接着拨开女儿底裤下缘,将硬梆梆的龟头抵在水流潺潺的屄缝里磨,待晶莹黏腻的蜜液爬满了筋络虬结的柱体,便就着淫水的润滑慢慢挺进狭小的甬道里。 “啊……”被充实的饱胀感令严蕊同溢出难耐的长吟,然而下一瞬,体内的粗壮却突然抽离。 “爸爸……?”她失落又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大棍子拔走。 严御东睨着她:“不是说插一下就好吗?” 严蕊同欲求不满地扁着嘴,“……再插一下下。” 严御东闻言,扶着挺拔而立的阴茎对准穴口,臀肌发力一顶,再度将自己送入女儿体内轻捣了两下,“这样可以了吗?” 早已识得情欲的严蕊同自然无法满足如此敷衍的对待,为了防止爸爸又退出去,她绞紧穴口央求:“还要。” 严御东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抽送的冲动,故作不耐:“插那么多下了还不够?” “要像以前那样的。”严蕊同委屈地说。 “以前那样?”严御东冷哼,“不是不要爸爸插好久?以前那样可没办法不插好久。” 就在严蕊同不依地要开口撒娇时,门口冷不妨传来了敲门声── 严御东心头一跳,迅速将女儿的脸压入怀中,抓过一旁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命令道:“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尾言方落,姚璐便推开厚重的隔音门走了进来。 080骑虎难下(H) 姚璐花了点时间适应屋内阴暗的光线,发现到软榻上交迭的身影时不由得一怔。孩子都已经快要成年了,就算是亲父女,这样的姿态也未免显得过于亲密了。 她移步走过去,轻声问:“小乖睡着了?” 严蕊同听到姚璐的声音有点紧张,乖乖趴在爸爸身上没敢动,但下面那张小嘴儿却有意识一般兀自蠕动个不停。严御东被咬得腰眼酸麻,沉沉吸了两口气,手伸进毯子用力掐了掐女儿小屁股,让她安份一点,一边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嗯。” 姚璐见他专心看着电影,没有搭话的意思,只能自找台阶下:“我好像来得太早了,正好遇到严奶奶要去午睡,所以叫我来陪你们一块儿看电影。” 严御东这下算是骑虎难下了,磨了磨牙槽吐了一口气,“你随意。” 严家的视厅室弄得甚是讲究,影音设备足以媲美电影院,可容纳二十余人的沙发式卧榻甚至可以各自调整椅背角度。姚璐在离他们两三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Darren,小乖那么大了,你是不是应该和她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闻言,严御东面色一沉,这才将视线从萤幕转移到她脸上,“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被我带大的,怎么,你才来几天就想管我怎么带孩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姚璐未料他反应这么大,急忙解释:“我是想……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总要让她明白男女之间的差异,懂得和异性保持距离……” 严御东再度将目光投向萤幕,“她不是那种会随便跟人有肢体接触的孩子,也唯有跟我才会如此亲近。”纵使有过程凯这个意外,那也是由于他的疏忽导致的意外,永远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 “……那就好。”姚璐自知没有立场多言,只能低声称是。 交谈就此打住,余下的只有电影的音效和对白,然严御东根本看不进任何剧情,肉都含在嘴里了却吃不了最是折磨人,偏偏怀里的小妖精还不断夹着小屁股吮他,他瞄了姚璐一眼,见她盯着萤幕,便大胆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在汁水盈盈的幼穴里捣了几下。 “嗯哼……”严蕊同克制不住叫出声来。 姚璐的目光随即投射过来,“怎么了?” “大概又作噩梦了。”严御东信口解释了一句,顺势托着女儿的小屁股轻轻颠晃起来,嘴里哄着:“没事儿,乖乖睡觉。” 他表现得就像一个耐心哄孩子睡觉的慈爱父亲,殊不知毛毯底下却淫靡得一蹋胡涂。父女俩相连的性器在颠动中紧密结合,磨擦出汹涌的爱液,壮硕的钝刃深入浅出,密集拍打着深处的紧闭的壶嘴儿,弄得小姑娘抽噎得越发厉害,没一会儿功夫便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料,缩在他怀里高潮了。 “呜……” 急遽收缩的穴壁绞得严御东颈侧直爆青筋,他屏住呼吸,好不容易压制住强烈的射意,腾出手揉了揉女儿的背,贴在她耳边柔声说:“嘘──爸爸在呢,不哭了。” “没事吧?”姚璐见孩子越哭越厉害,不由得担心她魇住了。 看严御东娴熟的模样,她心里不禁万分触动,没想到他真的是会自己带孩子的人……恍然想起当年为了脱离原生家庭,她费尽心思保下这个孩子,想借着嫁入严家改变命运,如果那时候能够嫁给他,现在肯定过得很幸福吧? 刚才她与严老太太有过一番的谈话,老太太问她怨不怨他们当初不让Darren跟她结婚,其实说不怨是骗人的,不过幸好,现在老太太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仅管走了这么多歪路,指不定这一次她真的能靠着这个孩子走进严家的大门。 思及此,她望向严蕊同的目光越发温柔了,“不如我来哄她睡吧。” 严御东拒绝了她伸过来的手,拿起遥控关闭了投影机,“八成嫌吵在使性子。抱歉,电影先不看了,我先哄她睡一会儿。” 听出他的言下驱人之意,姚璐不免失望,可她似乎也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起身:“好,那……我先出去了。” 严御东颌首,目送姚璐离开。 待隔音门一关上,他立即盘腿坐起,双臂扣住小姑娘腿弯,恶狠狠地耸臀去怼她要人命的销魂洞,“有别人在还敢勾引爸爸,是不是不要命了?嗯?” 严蕊同的小屁股被顶高又落下,粗长的肉棒在起落间时隐时现,刚刚高潮时被堵在穴里的潮液如失禁般哗啦哗啦往下洒,将勒在阴囊下缘的灰色裤头染成深色,她双手无力地攀着父亲的肩,受不住地啼叫:“爸爸…哈……慢慢的~~” 严御东恨不得要吃人,怎么可能慢得了?他横冲直撞像要杀人,尽根而入,尽根而出,一下凿得比一下深,一点点撞开深处羞怯的小嘴儿,将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了进去。 严蕊同全身一绷,惊声叫了起来。 那种如同被橡皮筋紧紧箍住的束缚感令人又痛又爽,严御东嘶吼一声,把女儿放倒在卧榻上,箝住纤腰加快了挺动的速度。 挂在父亲臂弯中的小细腿摆荡得像是飓风中的芦苇,严蕊同在疾风暴雨的侵占中再次被推向临界点,她无助地挥舞着小手寻求父亲的怀抱:“爸爸……爸爸……” 严御东俯身抱她,嘶哑问:“爸爸射在里面好不好?” 严蕊同迷茫地望着他。 严御东说:“要不要爸爸在你的小屄屄里射精?” 严蕊同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严御东诱哄:“那你叫爸爸射进来。” “爸爸射进来。”严蕊同乖乖复诵。 那乖巧的模样令严御东胯下之物又胀了一圈。多么淫荡又纯真,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完美、更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了,而这个小东西不仅是他的小女儿,亦是他的小爱人,这甜蜜又罪恶的关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好乖,都射给你,都是你的。”他在她唇上落下细密的轻吻,下身的动作却越发猛烈。 最后,他在女儿痉挛的抽搐中,将马眼紧紧抵在蜜壶底部激烈地喷射出来。 081一家三口 结束时严蕊同几乎立即就睡着了。 严御东“啧”一声,捏了捏她餍足的小脸,果然还得肏一顿才会老实。 稍事清理之后,他把女儿抱回身上,打开投影机继续看电影。 电影结束后,他看了看时间,客人也差不多要上门了,便颠了颠怀里的小东西:“小乖,该起了。” “嗯……”严蕊同小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抬起头看他一眼,嘟哝了句爸爸又倒回去。 严御东为她拉好裙襬,单臂托在她臀下抱她走出视厅室,从地下室上楼时,恰巧遇到老太太带着姚璐在介绍家里的环境。 见严蕊同还腻在爸爸怀里揉眼睛,老太太笑着过去摸了摸她睡出印子的脸颊,“还没睡醒呢?” “我带她回房洗把脸。”严御东说。 老太太点点头,“去吧。” “他们父女俩感情真好……”姚璐盯着严御东宽阔的背影有感而发:“小乖一直这么黏BN 吗?” “那可不。小家伙在御东臂弯儿里长大的,全家上下她就只黏爸爸。”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又想到什么似的笑道:“不过要是真闹起来,也就御东治得了她了。” “老夫人。” 管家站在不远处欠身,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客人到了。” …… 客人陆陆续续抵达,几乎所有人看到老太太身边的姚璐时都诧异不已,这种合家团圆的场合从来少有外人参与,何况还是如此靓丽的年轻女子,更教人多了几分好奇。 在得知她是严蕊同亲妈时,众人无一不震惊,但老太太只是轻描淡写解释了几句,当着当事人的面也不好多问,于是一件埋藏十多年的大八卦就这样轻飘飘地被带过去了。 就在大家浮想连翩之际,换了身衣服的严蕊同蹦蹦跳跳进了客厅,见满屋子客人,应景地抱起小拳头问候:“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哎呀,小乖真有礼貌。” “是不是穿新衣服了,好漂亮呀!” “我们小乖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众人一顿花式彩虹屁输出,生怕没把她哄高兴。 严蕊同被夸得心花怒放,喜孜孜地转身投入父亲怀里求赞扬:“爸爸!” “嗯,听到了,真棒。”严御东敷衍地在她头顶胡撸两下,抬腕看了眼手表,问一旁待命的管家:“余叔,年夜菜送来了吗?” 管家说:“刚送到。但酒还没挑,您要不要亲自去酒窖挑几支?” “就照去年的安排就好。”严御东摆摆手,朝着主座的老爷子说:“爷爷,不如今年早点开饭吧,免得菜放凉了。” 老爷子点点头,“也好,大伙儿都移步吧。”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移往宴客厅。 严蕊同牵着爸爸的手走在最后,像只小蚂蚱似的一边跳一边走,忽然听到耳际传来呼唤:“小乖。” 她抬头看到姚璐,甜甜笑了起来:“妈妈!” “刚刚午睡是不是作噩梦啦?”姚璐牵住她另一只手,与父女俩并肩而行。 严蕊同歪着头想了想,天真地摇摇头:“没有哇。” 姚璐当她不记得了,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严御东侧目瞄了姚璐一眼,随即波澜不兴地移回视线,沉默不语。 老太太看着他们“一家叁口”手牵手走来,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妻贤子孝,这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盼着严御东能拥有的人生吗?她彷佛看到自己的想望越来越趋近现实了。 082小乖也要小宝宝 ρǒ⒅vs.čǒм 来到宴会厅,客人们自动按着惯例依辈份分席而坐,一年难得一聚,严御东的几个平辈兄弟等不及要和他喝两杯,在位子上吆喝:“东哥赶紧的,都等着和你干杯呢!” “来了。”严御东应了声,低头对严蕊同挑了挑眉:“你要坐哪儿?” 严蕊同摇晃两人交握着的手臂:“要跟爸爸坐!” 一群叔伯忍不住打趣她:“小乖,跟你爸爸坐一桌可是要喝酒的,你能喝吗?” 严蕊同不假思索回答:“能哪!” 严御东皱眉轻扣她脑门,骂道:“就你能!啥不懂啥都敢应。”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ō𝓶 老太太趁机安排道:“那姚璐就跟你们爷俩一块儿坐吧。” 严御东淡淡地说:“初来乍到就让客人和一群喝酒的男人坐一块儿怕是失礼了。” 老太太也察觉到这样安排不妥,悻悻地说:“那姚璐坐旁边这桌好了,都是女孩儿也比较好聊天。” 姚璐赶紧表态:“好,我都坐哪儿都行的。” 接着扯出笑容问严蕊同:“小乖,你跟妈妈一起坐好不好?” 严蕊同迟疑了一瞬,抬头看着爸爸。 严御东捏捏她手心,“去吧,乖乖吃饭。” 严蕊同于是听话地陪姚璐坐到了邻桌。 这一桌多半是带着幼龄孩子的女眷。人都带到亲戚面前露脸了,她们对姚璐的身份了然于心,自然也展现了充份的热情,借着孩子为开场白,很快便聊开了。 周遭的人聊得热火朝天,严蕊同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身边挺着个大肚子的小堂婶,她想起有时候吃得好饱好饱的时候肚子也会变得圆鼓鼓的,可是她从没看过肚子这么大的人,不禁有些担心会像气球一样爆炸。 小堂婶觉察到她的视线,以为她是对肚子里的宝宝好奇,喜笑盈腮地问:“小乖想摸摸看吗?” 严蕊同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肚子说:“不可以吃好多,肚子会痛痛。” 小堂婶半晌才会意过来,被她的天真逗得忍俊不住,“小婶不是吃撑了,是里面有小宝宝了啊!” “小宝宝?!”严蕊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嗯,”小堂婶拉她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你摸,他们在里面踢腿呢。” 感觉到手心被踹了好几下,严蕊同惊喜地笑:“真的是小宝宝!” “小乖喜不喜欢小宝宝?”小堂婶笑瞅了姚璐一眼,“喜欢的话让妈妈赶紧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呀。” 严蕊同闻言悄悄耷下嘴角没说话。 另一人对姚璐眨了眨眼,“是啊,我们严家家家大业大,没个继承人怎么行呢?” “最好能多生几个,四爷爷四奶奶膝下就东哥这根独苗儿,哪天能子孙绕膝老人家肯定高兴坏了。” “说起来我们严家是不是有双胞胎的基因?蕴蕴这胎怀的就是双胎吧?” 小堂婶抚着肚子笑曰:“是啊!” “一次揣两个是辛苦了点,但生一次抵两胎也挺划算,是吧姚姐?” 姚璐低眉浅笑不语。 严蕊同觉得要给她生弟弟妹妹的人就是要跟她抢爸爸的,不开心地垂着小脑袋,小小声地反驳:“才不要!” 然而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腔,压根没人注意到她的情绪。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都要妈妈给她生弟弟妹妹呢……她看了看小堂婶硕大浑圆的肚腹,再摸了摸自己凹陷的小肚子,突然间灵机一动,跳下椅子跑到爸爸身边,央求道:“爸爸,小乖也要小宝宝。” 严御东听得太阳穴突突跳,其它人却哄笑起来。 “小乖,你知道小宝宝怎么来的吗?” “嘁,孩子小呢,说那什么话。”旁边的人啐了他一嘴,和蔼地转头对她说:“小乖呀,你想玩小宝宝的话,可要叫你爸加把劲儿给你生一个……” 严御东黑着脸:“打住,少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严蕊同没有理会叔伯们的调侃,兀自拍着肚子对爸爸说:“爸爸,把小宝宝放进来。” 严御东闭眼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哄道:“你自己都还是小宝宝呢,怎么生小宝宝,等你长大再说。” “小乖长大了。”严蕊同不依不挠地嘟哝。 严御东挑眉:“不听话是不?” 严蕊同见爸爸要变脸,没骨头似地扑进他怀里腻歪:“爸爸~~” 严御东怕她跌倒,托住她的臀没好气地骂:“看别人有什么你都想要,你咋不上天呢?” 严蕊同不服气地“哼”一声。 “站好。”严御东箝着她的小腰将人扶正,“乖乖回位子上吃饭,待会儿爸爸要检查。” 严蕊同失望地噘着嘴回了座位。 严御东头疼地捏了下额角。童言无忌,幸好没人会把她的话当真。 “御东,来。”一堂兄举杯与严御东相碰,“哥说句心里话,你别嫌啰嗦。年纪不轻了,该成家了。” 严御东抿了口酒,没答腔。 “东哥好事近了吧。”小堂弟揶揄道:“人都领家里来了,果然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少瞎说。”严御东转头瞥了姚璐一眼,嗤笑:“我跟她,没可能的事。”—— 最近去禁.欲那边看了看评论,发现还有人在纠结为什么要让亲父女生孩子,我只想说都已经来看父女文了,就不要在这里找叁观和道德了好吗?如果分不清现实和故事真的不建议看魔幻小说! 083怎么办,她好像不喜欢有妈妈了(微H) 年夜饭吃得早,最后一批客人离开时却也逼近十一点钟了,唯有姚璐被老太太以安全为由留了下来。 严御东同老爷子送完客回来,听见老太太正在嘱咐管家安排客房并未加以置喙,只是对老爷子说:“我带小乖去洗澡,您和奶奶也早点休息。” 老爷子还未应声,姚璐便急于抢白:“我来帮小乖洗吧!” 父女间肢体上的亲密还能勉强解释为习惯,给女儿洗澡就未免太过了! 严蕊同却十分不给面子地拒绝:“要爸爸洗。” 姚璐挤出笑:“小乖,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女孩子长大就不可以让爸爸洗澡了……” “为什么?”严蕊同担心爸爸听她的,着急地扑到爸爸身上:“爸爸。” 严御东揉揉她浑圆的后脑勺,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凝视着姚璐,语调毫无起伏:“我记得我曾告诉过你,不要干涉她的生活。我养了她十五年,还轮不到你教我怎么照顾女儿!” 叁番两次,他的忍耐并不是没有限度的。 语落,他抱起女儿直接走人。 “可是……” 姚璐追在他身后还想据理力争,老太太却看出严御东已经被惹毛了,忙绊住她的脚步。 连一向寡言的老爷子都忍不住发话:“姚小姐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但你应该明白小乖跟一般孩子是不一样的,她一辈子都需要人照顾,我不认为这世上有谁能比御东做得更好,我们无法以世俗的标准套用在她身上。” 老太太打圆场:“是啊,从小到大保姆不在都是御东给她洗的澡,以后等她跟你更熟络了,也就用不着她爸爸了。” 姚璐顿时哑口无言。 “早点休息。” 老爷子拍拍老伴的肩示意后迳行上了楼。 在一旁等候的管家适时开了口:“老夫人,姚小姐的房间已经备妥了。” 老太太点点头,领头往客房走:“走吧,去看看是不是还缺什么。” 姚璐没有跟上去,而是提出请求:“严奶奶,我想跟小乖睡,可以吗?” 她得尽快与严蕊同建立好关系,也好趁早灌输她一些父女间应该有的分际。 老太太一怔,有些犯难:“小乖晚上缠人得紧,怕是要同御东睡……”想了想,给她出了主意:“这样吧,等她洗好澡你去陪陪她,她要是不闹人,你就跟她睡。” …… 严蕊同攀在爸爸的肩上往后看,与姚璐对上眼时旋即把脸藏进爸爸颈窝里。 怎么办,她好像不喜欢有妈妈了。 严御东感觉到她的郁闷,颠了颠手臂问:“今天要跟爸爸睡吗?” 严蕊同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紧,埋在颈边的脑袋上下晃了两下。 严御东于是直接带她进了他房间的浴室。 他一一为她卸下衣物,看着雪白纤细的胴体上遍布激情后留下的指印,下午那场性事中未曾得到餍足的情欲刹那间如同野火燎原。 他似乎对自己的女儿上了瘾,对她的爱与怜,在无人知晓的世界里随时都能化作欲念,一天比一天强烈,难以克制。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这样的严蕊同作为他的女儿,究竟是幸?或不幸?如若她是个正常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占有、侵犯,是否会感到恶心? 他从来不敢想下去,因为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严蕊同发现爸爸在看自己身体,毫不羞耻地抓他的手放在自己盈挺的胸乳上,说:“爸爸,小乖长大了。” 她知道女孩子只有长大了奶奶才会变得越来越大,她已经比以前大好多了! 严御东揉捏着手感完美的乳肉,哑声问:“谁家小姑娘长大了还要爸爸帮忙洗澡的?” 严蕊同大言不惭地说:“小乖啊!” 严御东低笑,手指捏着乳尖滚了两下,“你长大了,但还不够大。” 严蕊同敏感地抖了抖娇躯,追问道:“生小宝宝,要多久?” 小小的乳尖在揉搓中变得娇艳硬挺,严御东忍不住俯身含住一只蓓蕾,灵巧的舌尖绕着小乳头打转,含糊地问:“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生小宝宝吗?” “啊……”父亲身上的麝香味、胸前细密的啃咬和喷洒在肌肤上温热的鼻息在在都刺激着严蕊同的神经,她纤细的十指插入男人浓密的短发中,小腹抽紧,成股的黏液自翕张的穴口连绵滴落。 084喜欢谁的大棒子(H) 严御东贪婪地咂着嫩豆腐一样的乳肉,一手扶在女儿背上防止她仰倒,一手沿着精细的脊椎滑入臀缝,甚至还未触及穴口,就发现小小的阴户已经盈满了动情的蜜露。如此迅速而热烈的反应令他愈发兴奋,因为这代表他对她的渴望并非单方面,他的小女儿对他也有着相同的欲念。 他把手指挤进薄嫩的肉瓣间抠挠,将水汪汪的嫩屄搅弄得咕叽作响,怀里的小姑娘当即软了腿,险些跪倒在地,被他及时包着臀托抱到身上。 “爸爸──”严蕊同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两条细腿儿自动勾住他的腰,拱着下体连连往他身上靠。 严御东捻了捻指尖的湿滑的触感,指腹按在穴口打旋了片刻后猛地用力刺入 不断冒水的泉眼之中,同时张嘴吞噬了她的呻吟。长舌灵活地探入她口中与小舌纠缠,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狭小的孔隙中蛮横翻搅,汩涌而出的爱液在他掌心汇聚,接着从指缝溢出滑落。 随着肉壁绞得越来越紧,手指进入的难度也越来越大,他知道她的高潮将至,加入了另一根手指继续抽插,低头贴近她耳畔,嗓音性感而低哑地问:“小乖喜欢被手指插还是喜欢被大棒子插?” 酥麻的电流从耳道窜向小腹,严蕊同浑身一抖,呜咽道:“大、大棒子……” “谁的大棒子?嗯?” 严蕊同水润润的眼神痴迷地望向他:“爸爸的…大棒子……” 严御东抽出手指,“那要插一下子,还是要插好久?” “要…要插好久……”严蕊同想起下午的经验,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虽然插太久会好累好累,有时候她都好想睡觉了爸爸还一直插,可是每次爸爸插进来时都好舒服好舒服哦。 “这可是你说的。”严御东沉声一笑,迅速解开裤头,握着粗壮的根部,将涨成紫红色的巨大肉棍一股作气地怼入女儿嫩屄里。 娇稚的蜜径瞬间被填得满实,与手指截然不同的粗长与硬度叫严蕊同来不及适应,一口气梗在胸口还没来得及喘,她的父亲就急不可耐地掌着紧实的小屁股开始耸腰操干。 男人雄伟傲人的肉楔好比凶器,无情地撑开了少女穴内的每一道皱折,不容一丝空隙,抽出时贲起的冠头犹如倒勾一般勾咬着娇嫩肉壁,意图将里头的每一滴蜜液都搜刮干净。 “呃……啊啊啊…爸…啊哈……” 严蕊同被干得语不成声,可怜的娇穴被撑得透明发白,无意识地在推拒、在挽留。肉与肉之间猛烈的拉扯迫使她幼嫩的身体分沁更多体液来讨好侵犯自己的巨兽,殊不知这只会让这头野兽变得更加凶猛。 严御东盯着她娇艳似火的小小脸蛋,用力将她的小屁股压向自己,一面加大了腰臀的力道,尽根而入。 洗面台的镜子映照出两人交媾的身影,纤细的小姑娘在他身前娇小轻巧得像个孩童,稚拙的粉穴却正在被一根又粗又长的男根干。紫红性器忽隐忽现,两颗硕大饱满的睪丸不断拍击着穴口,淫水四溅。 “嗯啊──” 在凶狠的捣干中,汹涌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严蕊同绷紧了身子,发出尖而长的叫声,死死咬着穴中硕物重重地扭臀,最后因承受不住快感,双膝顶在父亲腰侧哆哆嗦嗦往上爬,坚挺的肉棍“啵”一下弹出穴口,潮液旋即淅沥淅历倾泻而出。 “啧!什么时候学会自己玩了?”严御东挑了下眉,将她的双腿圈回腰上,弯身将自己的长裤和底裤一并脱落,一脚踢开,然后扶着肉棒再度插进高潮后还止不住抽搐的甬道里。 085爸爸的形状(H) 刚入了个头,就被穴口箍得难以动弹,严御东深深吐息,结实的臀大肌发力一顶,蛮横地挤进窄小蜜径里。 “嗯~~” 严蕊同攀着爸爸的肩难耐地溢出娇吟,收缩中的媚肉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谄媚地裹紧棒身死命讨好。 “别吸!”严御东被夹得生疼,在她光溜溜的臀肉上搧了一记,低喘道:“帮爸爸把衣服脱了。” 严蕊同惊呼一声,臀肉上的痛感让她下意识将体内的肉茎咬得更紧。 “嘶──”严御东猛抽了口气,连忙移臀往后撤出一大截,警告道:“安份点!听话,帮爸爸把钮扣解开。” 严蕊同看爸爸眉头紧锁,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乖乖给他解衬衫的扣子,可她连自己衣服上的钮扣都没解过几次,动作又慢又笨拙,严御东忍不住将龟头顶进去撞了撞,不耐烦地催促:“动作快点!” “唔……” 里面又被塞满满了。 严蕊同黛眉轻蹙,努力地加快解扣子的速度,殊不知花径里的软肉早已缠缚着肉棍自顾自蠕动起来。 在严御东的耐心用罄前,钮扣尽数被解开了,他扯出夹在她腿下的衣襬,利落地将衬衫抖落地面,高大精实的健体与娇小纤柔的娇躯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他不由分说地扛起女儿的腿弯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抽捣。 “呃啊!嗯哼!啊啊啊——” 粗长火棍速度快得几乎要将娇嫩的黏膜磨擦起火,烫得穴内淫水有如融化的奶油般哗哗直流。严蕊同小脸上一片潮红,漂亮的大眼中满是被情欲激出的生理泪水,小身板颤巍巍地挂在父亲身上,胡乱蹬着小腿攀上了高峰。 冲涮在敏感龟头上的热流加上穴壁要命的夹击,引发了严御东强烈的射意,暴涨到极致的柱体因血液汇集而抽搐收缩,马眼翕张叫嚣着要宣泄,可他还没肏够,哪能轻易弃械而降,一身肌肉绷得硬如盘石,停下来静待射意退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怀里的小姑娘终于瘫软下来,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涔涔的额头,“舒服吗?” “嗯……”严蕊同窝在他肩胛边深吐一口气,被依然硬梆梆插在体内的大肉棒胀得有些喘不过来,她知道这表示还没有结束,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便撒赖道:“爸爸,小乖累累了。” 自己爽够就不管她爹死活了? 严御东没功夫跟她闲扯,狞笑道:“累就休息,爸爸自己来。” 笑话,哪一次不是靠他,要指望她吃口肉,恐怕牙缝都塞不满。 他取下层架上的浴巾一甩,铺在宽敞的洗面台上,松手让女儿光溜溜的屁股蛋坐上去,把着细小的腰肢给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向镜子。 “嗯嗯~~啊……” 粗刃在窄窒的花径里转了大半圈,吸附着茎身的软肉自卫性地绞紧,还处于高潮余波中的小少女险些又高了去。 严御东没想到这副小身子会敏感至此,忙抽出来阻断快感攀升。 “爸爸?”下体陡然的空虚令严蕊同失落至极,透过镜子不解地望向父亲。 严御东看着镜子中全身被肏得发粉、眼神布满情欲的小女儿,对她的爱怜与欲望愈发狂烈不可收拾,“乖,这就给你。” 他将她的膝盖分开摆弄成跪姿,扣着窄小的骨盆挺腰一顶,缓而重地捣进去抽插,享受着被紧紧裹缚的窒息感,而后把掌心贴在她柔润平坦的下腹上,感受自己插入时一阵一阵的隆起。 “感觉到没有?小乖这里面已经是爸爸的形状了。” “啊……嗯~~”一汪一汪淫水被撑开的冠帽裹挟带出,晶莹的汁水糊满了雪白大腿与两人媾合之处,严蕊同不自觉朝父亲高高撅起屁股,试图将那根让她又爱又怕的坏棍子吃得更深一些。 严御东坏笑,“不是累了?吃爸爸的肉棒不还吃得挺欢?” -------- 很想一股作气写完这场H,但没力了 086恶徒(H) ρ𝑜18qь.c𝑜м 严蕊同不知臊,被入得生了趣便贪心地想要更多,甚至双手撑着台面主动摆动屁股去吃爸爸的肉棍。 这个角度让严御东得以清楚地看见两人接连的性器,小家伙粉嫩的屄肉被肏得秾丽绯红,幼嫩的入口被扩张成惊人的圆洞,吃力又热切地吞吐着粗硕屌物。见她那么积极,索性化主动为被动,停下来看着她自给自足。 “嗯……嗯……嗯……”性器的磨合擦出阵阵电流,酥酥麻麻地在小腹中流窜,严蕊同张着檀口细声哼唧。 然而套弄了好半晌,任凭她再怎么卖力,就是得不到父亲给予的那种令她畏惧却又难以抗拒的欢愉。她又馋又累,委屈地向镜子里的父亲求助。 “爸爸……” 镜中的小脸纯欲交融,幼态媚人,谁能经得住这样一个小人儿的求欢?那声娇软的“爸爸”对严御东来说更是如火添油,令他愈发血脉奔腾。他双臂穿过她腋下,反手扣住薄肩抬起她的上身压向自己胸前,缓缓将性器抽出到只剩龟头,绷紧腹肌收缩臀线,攒足了劲狠掼进去。 “呃……”严蕊同双腿大张跪在台面上,柔软的身体几乎拗成了S形,胸乳朝前挺出,臀部则向后高高翘起,臀肉被身后的男人撞得啪啪作响,穴口汁水直流。 “看看镜子。”严御东俯首狎昵地贴在她耳边说:“看爸爸是怎么肏小乖的。”ⅾä𝔫𝖒ëix.Ⅽoⅿ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ⅾä𝔫𝖒ëix.Ⅽoⅿ閲讀 严蕊同水气氤氲的双眼移向镜面,看到自己胸前两团白乳上下晃荡个不停,爸爸的大肉棍在腿心进进出出,捅得又深又重,薄薄的下腹不时被顶得凸起。她觉得里面好像要被爸爸捣碎了,受不住地仰头靠在爸爸胸前媚浪地出声呼唤:“爸爸~~” 似在求饶,又似在祈求更多疼爱。 严御东最受不了她在性事中喊爸爸,带着禁忌的罪恶感总能引发他暴虐的兽欲。腰劲窄臀摆动得越来越快,越快越猛,蒲扇大掌攫住那对活蹦乱跳的乳鸽使劲揉捏,凝脂般的乳肉从麦色指缝溢出,配合着律动将她带向自己股间。 “啊、啊啊……呜……啊……”严蕊同娇美的脸蛋上红晕满布,绵软的啼叫声被捣得七零八落。 娇滴滴的小姑娘像是水做的,越干水越多,空气中弥漫着体液交融的气味,淫靡而浓郁,堪比春药,严御东鼻翼微翕,直想把人干死。随着媚肉吸得越来越紧,阴茎捋动起来也越加困难,每一次抽出都伴随着强烈的射意,彷佛连灵魂都要被吸进去。 他咬紧牙槽,抵着深处的壶嘴儿奋力扭臀,没两下就磨得严蕊同高高弹着腰挣扎起来。 高潮来得迅且猛,快感直线攀升至难以承受的程度,痛苦与欢愉并进,严蕊同掰着胸前的铁臂拚命想挣脱,严御东却毫无怜悯地破开层层皱褶,将龟头深深辗进蜜壶里。 严蕊同瞳眸一缩,小身子急遽抖动,张着嘴呜呜直叫。 严御东没有片刻停歇,接连进击,一次次将卡进壶口的冠头拔出再捅入,强迫她容纳适应。 喷出的潮水被严严实实堵在穴中无处释放,又被迫在高潮中继续承欢,逼得严蕊同经不住哭叫起来。 “不要──啊……爸爸,不要了……啊啊啊──” 严御东充耳不闻,狼一般的双眼紧盯着镜子,肆意奸淫。镜中的画面淫秽得令人发指,浑身赤裸的小少女稚嫩而性感,完美得不似人间,却被体形比她大了一倍不止的强健男人禁锢在胸前挨肏,白璧无暇的肌肤上满是吻痕与指印,漂亮的大眼被肏得失神。相较之下,他简直就是个强奸幼女的恶徒。 赏心悦目极了。 严御东身心俱爽,舔舐她的耳廓哄道:“好了不哭了,再陪爸爸泄一次就好。” 见她敏感地缩着脖子躲,他轻笑一声,一边在紧得像吸盘的幽径中放肆驰骋,一边将手指移向两人交合处,摁在肿胀的嫩芽上拨弄,内外夹击。 令人窒息般的快感迅速扑面而来,严蕊同像被扼住呼吸,抻直颈子无声吶喊,十指紧抓着父亲的手臂,缠绞着体内的肉茎疯狂扭搐。 热情的潮液犹如山洪暴发,一股脑儿打在洞开的马眼上,严御东低吼一声,挺腰把耻骨重重抵在穴口磨,滚烫的浓精机关枪似的一发接一发,痛快地喷射在娇嫩脆弱的子宫壁上。 087这澡未免洗得太久了!(H) 射完那一瞬间,彷佛四肢百骸都跟着松快了。 怎么就那么爽呢? 严御东享受着膣穴里的收缩,无意间瞥到镜面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午夜,进浴室个把钟头,别说洗澡,水都没沾一滴。 他喟叹一声,终于恋恋不舍地抽出性器。 严蕊同颤了颤,男女交混的浊液哧溜哧溜地从腿间粉嫩的孔隙涌出,黏黏糊糊地落了一地。 严御东深吸了口气,把人旋过身抱起来进了淋浴间。 小东西显然累坏了,软趴趴瘫在他胸前一动不动,他面对面抱着她坐在台墩上,打开花洒打湿两人的头发和身体,先迅速清理好自己,再给她洗头洗澡。 冲掉泡沫后,他将花洒移到她腿间,手指伸到小阴户中揉洗了几下,小姑娘便娇娇溢出轻吟,下体敏感地吐出水来。 她的反应让严御东无所谓再忍,双臂穿过腿弯抬高她的小屁股,前后拱腰,让硬胀的阴茎代替手指抵在嫩隙里磨。 “……啊哈。”严蕊同被磨得浑身打抖,滑稠的体液被热水带走,又源源不绝地泌涌而出。 “想不想要爸爸?”严御东温声蛊惑,“嗯?爸爸插进去好不好?” 严蕊同胡乱点头:“要爸爸……” “要爸爸做什么?” “插进──呃!” 严蕊同话还没说完就被贯穿了。 严御东抱着她站起来,打椿似地向上挺动腰腹,同时捧着小屁股上下抛送。 “嘤……”重力加速度,入得既深且重,严蕊同无力反抗,身体老老实实咬着男根吞吐。 许是喝了酒,下午被勾起了欲念又没弄尽兴,严御东今天格外放肆,根本顾不上和祖父母同在一个屋檐底下,甚至连门都没锁就弄了起来,谁知兴头正盛,门口突然传来声响。 叩叩。 “Darren,小乖还没洗好吗?”是姚璐。 该死! 严御东暗咒一句,示意严蕊同噤声,深吸了口气:“还没,有什么事?” 姚璐贴在门前解释:“我想跟小乖一块睡。” 去严蕊同房间发现人不在,老太太便知道孩子晚上肯定要跟爸爸睡,让她别等了,她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决定等严蕊同洗完澡好好说服她,可敲了几次房门都没应答,她以为严御东有意置之不理,试着转动门把,发现没上锁,进门一看才知父女俩竟然还在浴室里。 这澡未免洗得太久了! 她耐着性子在房里又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他们出来,终于忍不住叩门询问。 严御东拧着眉正要拒绝,怀里的小东西却禁不住吮着肉棒扭动起来,小声呜咽:“爸爸插……” 妖精啊。 他喉结一滚,缓缓摆臀轻撞,一面沉着气说:“她睡觉认人,恐怕不习惯跟别人睡。” 姚璐沉默一瞬,不死心地说:“……我能不能自己跟她说。” 严御东没回答,俯首啄了啄女儿吐气如兰的粉唇,低声问:“问你呢,要跟谁睡?” 严蕊同被颠得喘个不停,断断续续说:“要……要跟爸爸……睡……” 答案不出所料,严御东还在想该怎么打发姚璐,她却已经等不及扭动门把想进来。 严御东心跳狂飙,大步流星地来到门前,赶在门被完全打开之前“砰”一下关回去,迅速落了锁。 没想到严蕊同在这短短十来步路程中就被颠得蹦直了趾尖。 她咬着唇没敢叫出来,紧紧搂着爸爸的颈子抽搐。 严御东温柔地摩娑她细致的背脊等她缓和下来,出口的语气却强硬而严厉:“我现在衣衫不整,麻烦你先离开我房间。” 帮孩子洗澡难免弄得一身湿,姚璐以为他大概光着上身,自己的举动确实失礼了,忙说:“抱歉,我去外面等你们。” 088谁也别想取代他的地位(H) “进来吧。” 等了好一阵,门内才传来严御东的声音,一推开门,先是听到吹风机的嗡鸣,姚璐循声而入,就见他抱着孩子坐在床上正给她吹头发。 父女俩身上穿着同款浴袍,但严蕊同身上穿的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又宽又大,袖口还折了几折。她跨坐在严御东腿上,纤巧的体型在他怀里显得尤为袖珍,不知是不是泡澡泡太久,整个人跟着粉团子似的,一脸失神地贴在父亲胸口。 饶是知道他们父女俩一向亲密,但一想到浴袍下未着片缕,姚璐心里仍不由得打了个突,但她深知和严御东硬杠没好处,耐心地等到他关了吹风机后,牵起嘴角温决定从孩子下手:“小乖,怎么又腻在爸爸身上,下来好不好,今天妈妈跟你一起睡。” 严御东不是不知道姚璐的心思,却冷眼旁观,未置一词,既然她要当面问,就让孩子亲自回答让她死了这条心。 严蕊同把埋进爸爸胸口,嘟囔道:“要跟爸爸睡。” 姚璐佯装失落:“妈妈难得来住一晚,你都不陪陪妈妈吗?” 严蕊同一听,果然迟疑了。 察觉她的动摇,严御东不悦地暗暗抬臀一顶,从始至终都嵌在嫩穴里没拔出来的阴茎再次怼入早被肏软的壶嘴中。 “哼……”明明不到半小时前才被肏开灌了精,稚嫩的身体依然适应不了如此深入的占有,严蕊同小腹急遽绷紧,被那巨大的压迫感胀得喘不过气。 层层收紧的膣肉箍得严御东呼吸顿止,好半晌才深深吐了口气,强装淡定地低头问:“自己说,要跟谁睡?” 严蕊同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姚璐的心情,缩在父亲胸前细细地打着抖呜咽:“跟爸爸睡……” 姚璐失望极了,“小乖……” 严御东不再给她机会劝服,凛着脸截了话头:“已经很晚了,她不是那么好哄的,跟你睡不知又要闹到几点,你还是回房休息吧。” 姚璐说不挫败是不可能的,她很想尽快融入他们的生活,却发现自己和他们之间似乎存在一道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每当她试图介入他们父女的亲蜜时刻,得到的永远是拒绝。 在她看来,严蕊同对父亲过度的依赖,以及严御东对女儿异常的占有、保护欲都是极度不合理的,她将一切归咎于孩子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陪伴照顾的关系。可现下看来,操之过急并非好事,她没有立场和严御东硬碰硬。 来日方长,她只能选择退步。 “好吧,那下次有机会的话……”姚璐勉强一笑,“晚安了,小乖。” 严蕊同恍若未闻,严御东便耸臀颠了颠她,提醒道:“说晚安啊。” “嗯……”严蕊同咬着唇闷哼一声,头也没抬含糊地说:“……妈妈晚安。” 严御东轻轻摩娑她的背脊,为她的无礼解释:“八成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姚璐无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严御东终于抱着女儿站起来,只见从浴袍的开襟处顶出的巨大肉茎牢牢堵住艳红浊湿的穴口,他一步一顶,阴茎随着他的脚步一深一浅地肏入抽出,走到房门前上了锁,接着便不管不顾地把女孩压在门板上冲刺起来。 “刚刚是不是想去跟你妈睡,嗯?”他浓眉紧拧,捣得又快又重,愤恨逼问:“爸爸的肉棒还插在小屄里就想丢下爸爸?” 啪啪啪啪啪…… 肉与肉的撞击声响亮而清脆,伴随着少女娇软的啼叫声持续不断。 “啊…啊啊啊……啊……” 严蕊同被入得眼神涣散,早已被父亲调教得淫荡敏感的娇躯却还是死死裹着穴里的巨蟒遽烈抽搐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泄了这么多次。”严御东看她半睁着如丝的媚眼神游太虚,又爱又怜地啄了啄她粉唇。 股间要命的夹挤对释放过一次的男人来说堪能忍受,甚至还有些享受,他用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孩子完全放松下来,方再度展开攻势。 “爸爸……” 严蕊同虚软无力的求饶听在他耳里无异于求欢,欲火燎原,他遵循本能更加狠厉地往被逼着为他敞开的幼屄里入。 他是她的爸爸,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谁也别想取代他的地位。 089阴魂不散 年初一一早,严家大大小小就忙着准备祭祖,连严蕊同都被迫起床行了礼之后才被放回去睡回笼觉。 姚璐倒也知趣,知道严府今日来拜年的访客肯定很多,吃过早饭后便主动告辞。 老太太恐怕人多顾不上她,于是也没有挽留,只是临走前单独把人找去说了会儿话。 接着几天是数不清的亲友聚会和人情往来,直到初叁上门拜访的人潮才减缓下来。 严御东订的是晚上飞普吉岛的班机,吃过晚饭后,他开车带着女儿前往机场。 春节假期出国人潮众多,票订得晚,便只能抢到较冷门的夜间航班,抵达当地都凌晨了。实际上严御东有架私人飞机,家里的事业海内外分布广泛,为了省时省事,平日出差都是私机往返,只是正逢年节实在不好请驾驶加班。 这一趟旅程预定在泰国停留六天,普吉岛玩个四天,最后两天则移往曼谷返程。既是为渡假而去,行李便从简,父女俩的行头全放在一只大型登机箱里,严御东带了几身休闲服、短裤,另外七成装的都是宋灵兮给严蕊同准备的衣物配件。 在商务舱柜台办完行李托运,出了关,离登机时间还有些时间,严御东牵着女儿逛了逛免税商店,给她买了点零嘴,不紧不慢地往登机口移动。 到了等候区,刚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严蕊同突然楞楞看着远处,喃喃吐出一句:“……妈妈。” 严御东拧眉抬眸望去,竟发现姚璐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简直堪称阴魂不散。 他面色一沉,不假辞色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璐低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扯着笑解释:“严奶奶让我趁这个机会多陪陪小乖,培养培养感情。” 至此,严御东哪还看不出老太太的用心?说是让她多陪陪孩子,不也是在制造他和她的相处机会? 出游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严蕊同察觉不到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潮,几天不见,她其实已经不记得曾经生姚璐的气,单纯地问:“妈妈去哪里?” 姚璐笑了笑,坐到她另一侧,“和你一样去泰国啊,妈妈陪你们一起旅行好不好?” 严蕊同眨了眨眼,无可无不可地说:“好啊。” 严御东闭眼捏了捏额角,彻底无语了。 他一路沉默,直到上了飞机。 老太太有心,给姚璐也订了商务舱,可惜座位并不相邻;严御东父女坐右侧第一排,姚璐坐他们后面相隔叁排的位子,因为隔壁和后一排都是俩俩成行,也不好开口要换位,便只能原位就坐。 严蕊同并不喜欢搭飞机,她容易晕机,飞机起降时耳朵又总痛得厉害,从小到大严御东都要提醒她吸一大口气憋住,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叫她闭着嘴吹气,听到“啵”一声,耳朵是不痛了,整个人却还是蔫头耷脑的。 飞机起飞稳定后,空服员便开始布置餐点,因为在家吃了晚餐,也怕孩子晕机闻了味道要反胃,严御东没要食物,就要了两瓶水。 仅管如此,密闭空间中弥漫的食物气味还是令严蕊同不适地翻来覆去,她将头靠向父亲无助地求救:“爸爸……” 严御东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将她抱到腿上安抚:“爸爸抱,忍耐一下就好了。” -------- 我要写飞机Play!刺不刺激? 090爸爸马上让妳舒服 严御冬拿自己脱下来的长风衣裹住她,尽可能地隔绝空气中的味道,手指揉捏她的后颈替她缓解不适。 严蕊同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被包围在男人醇厚浓烈的体味之中,翻腾的胃液才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所幸飞机餐份量不多,用餐时间一般不长,半小时左右旅客们就差不多完食了。空服员推着车来收拾时,看见父女俩不合宜的坐姿有些诧异,谨慎地关心了一句:“小姐还好吗?” “没事,晕机。”严御东淡淡地说。 空服员不好多干涉,只是提醒他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坐在位子上系好安全带,见他点点头没说话,又贴心地问:“需不需要为小姐准备点果汁?我们今天提供的是现榨苹果汁和奇异果汁,喝了可能会舒服些。” 严御东低头问:“小乖,要喝吗?” 严蕊同不耐烦地呜咽:“……不要!” 严御东挽拒了空服员的好意,隔着风衣一下一下拍着严蕊同的背哄她入睡。 空服员见状不再多言,往后移动收拾餐盘去了。 收拾完毕已经晚上十点多,机舱内的灯光贴心地暗了下来,只留了边窗上方和走道旁的小灯。旅客们要么入眠,要么看书看电影,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唯独坐在父亲腿上的严蕊同像只虫子似的蛄蛹个不停。 小屁股无意中反复蹭上男人股间的隆起,默默把裤子里的肉物蹭硬了,严御东摁住她不安分的小屁股,悄声喝叱:“不睡觉做什么呢?” “爸爸,”严蕊同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抬头,“头痛痛。” 小鼻尖红红的模样看得严御东心软,把人揽回怀里,轻轻地前后摇晃:“睡一觉就好了,睡起来我们就到了,好不好?” “不要睡觉……” “那怎么办?”严御东叹了口气,太久没带她搭客机,都忘了小家伙在飞机上有多难搞。以前他会抱着她在走道走动,来回几圈就能把人哄睡,可她毕竟长大了,不仅不合时宜,恐怕也没那么好哄了。 “呜呜……”严蕊同不舒服地啜泣起来。 小东西哭得一颤一颤的,压在性器上的小屁股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严御东忍住顶胯去蹭她腿缝的冲动,但胯间孽物惊人的涨势却是藏也藏不住,身为始作俑者的严蕊同很快就发现了异样,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爸爸?” 她模样生得极好,哭起来总有种梨花带雨的脆弱感,尤其在床上被肏哭时,无助又依赖的样子往往会使得严御东更加难以自控,那一帧画面浮现脑海,性器不由得抖索着又涨了一圈。 他不期间想起曾看过的一则报导,说是一个德国的研究机构发现人体在进行性行为时会通过中枢神经系统释放安多酚,可以减轻甚至消除头痛,效果甚至远比止痛药好得多。仅管时机实在不恰当,这一念头却令他再顾不得其它,只想立刻夯进女儿身体里驰骋。 约莫是除夕夜那天弄得狠了些,小东西这几天都乖乖地没敢来招惹,他原想到泰国之后能弄个尽兴,便也没再动她,谁想竟等来了姚璐这么一个程咬金。 他心头憋着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临座和后座,确定左边的老夫妇和后方的中年夫妻都在睡觉,遂压低了声线在严蕊同耳边耳语:“爸爸马上让你舒服,你乖乖的,不可以发出声音。” 小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严御东已经撩开裙襬将手指探进她底裤里。 -------- 做爱可以减缓头痛是真的。 091晕机(H) 泰国的气候与正值隆冬的寒城截然不同,这个时节也只是相对凉爽些,为了迎合当地的温度,在羽绒外套之下严蕊同只穿了一件波西米西风长洋装,外套早在上飞机后被她嫌热脱掉了,这会儿两人之间只隔着轻薄的衣物,叫严御东轻易能够攻城略地。 纵使已经硬得发疼,但女儿娇嫩的身子可受不得半点马虎,毕竟尺寸差异巨大,必然得让她湿润到足以容纳他的程度才好进入。他倒是想直接给她口,他知道小东西很喜欢,经常咬几下就受不了直喷水,可惜情况并不允许,因此也只能以手代劳。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指尖刚摸索到穴口就触到了明显的湿润,再深入凹缝一探,手指当即被稠滑的黏液给包覆…… 啊!好一个敏感又贪吃的小东西。 严御东在心中喟叹,拈指搓了搓被淫水泡得湿乎乎的花瓣,用修剪得平润的指甲边缘在尿道口和穴口之间刮挠,带着笑意轻问:“什么时候湿的,嗯?” 严蕊同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根本不知道也无法回复,因为连她都没有意识到父亲独有的体味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成为身体的记忆,每每闻到就会触发她的情欲,进而自动分泌体液来准备承受入侵。 严御东自然并不在乎她的答案,指腹贴着屄缝推向前端,摁住因动情而肿胀凸显的小肉芽快速颤动。 严蕊同靠在他怀里,檀口微张密密喘气,随着大股爱液被收缩不止的膣肉推挤而出,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严御东见时机成熟,捧高女儿的小屁股,一手撩开她的底裤,一手握着昂扬的阴茎抵住穴口,瘖哑低语:“坐下去。” 严蕊同惊惧于腿间坚硬巨大的压迫感,不敢一下坐实,而是扶着他的宽肩慢慢沉臀,才堪堪吃进一个头便胀得不行,下意识便要提腰而起。男人看出她的退怯,掐住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狠狠往下一摁,瞬间长躯直入。 被撑开的感觉太过满胀,太过强烈,严蕊同受不住地绷紧身子惊喘出来。 “呃!” 严御东被绞得眼前一阵黑,咬着牙根将她的小脸纳入怀中,“嘘……”他艰难地咽了口涎液,确定周围没有人察觉异样后,低头提醒她:“不能叫。” 严蕊同埋在他胸口咽呜:“爸爸……大……” 严御东喉间滚出无声的笑,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仅凭借臀肌的发力小幅度地在蜜穴里浅入浅出。可女上位的姿势本就入得深,硕大的龟头一再撞击着深处紧闭的小孔,逼得严蕊同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哼。 “嗯……嗯……” 仅管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飞机引擎声之中,但在这个安静而密闭的空间里,严御东丝毫不敢大意,更别说姚璐就在不远之处,他不得不伸手捂住她的嘴。然而这么做根本毫无帮助,绵软的娇哼依然不断从她鼻腔溢出。 他停止抽送,压低嗓子说:“再叫就不插了。” 严蕊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爸爸,她不想叫的,可是不知不觉就叫出来了。 严御东摸摸她恢复血色的粉唇,无奈叹了口气,子弹都上了膛,若至此戛然而止,就是神仙也受不了,思量片晌,转头看看后排的乘客,确定人都在座位上,当机立断用风衣裹紧女儿,起身往后方的盥洗室移动。 他没有抽出阴茎,就着相连的姿态大胆地在走动间持续抽插顶弄,将无法揩于世人的父女媾合隐藏在宽大的风衣底下,放肆交合。 严蕊同被入得快活极了,蹙着眉紧咬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整个人蜷缩在父亲怀里哆嗦个不停。 正戴着耳机在看电影的姚璐立刻就注意到了,见他走来时胸前还挂着严蕊同,忙摘下耳机问:“怎么了?小乖要上厕所吗?” “晕机。”严御东言简意赅。 -------- 其实我真没计划写多少章,只能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可是看样子离完结应该不会太远了 092舒服了?(H) hei yeshuku.com 姚璐关切地想要察看孩子的情况,正要伸手拉开风衣,却叫严御东侧身给避开了。 “仔细吐你身上。” “晕得这么厉害?”姚璐一听,反而自告奋勇:“你一个大男人带她去厕所不方便,不如我来照顾她吧。” “没有什么不方便,”严御东不得不停下挺送的动作,按兵不动。“她现在自己走不了,难道你抱得动她?” 姚璐讪讪地收回手:“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不用了,洗手间挤不进那么多人……”说到这,严御东陡然声线一紧,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光景,怀里的小姑娘就难耐地抽紧小腹主动吮吸起来,他被咂得全身直冒汗,赶忙托高她的小屁股将性器退出来。 “她的状况还有得折腾呢,你休息吧。” 不想此举却引发了严蕊同强烈的不满,勾在他腰后的小脚躁动地磨蹭不休,摇晃臀部试图将肉棍吞回去,甚至忘了爸爸的嘱咐启口嘤咛:“嗯~~爸爸……”夲伩首髮站:59w t.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严御东被她搞得全身直冒热汗,制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难受是不是?乖,爸爸带你去厕所。” 他无心同姚璐拉扯,不等对方反应便光速抱着女儿闪进了盥洗室。 飞机上的盥洗室实在狭窄,身形高大的严御东几乎一进来就填满了整个空间,怀里抱着严蕊同更是连旋身都不易,可他顾不了那么多,关上门落了锁,迅速解开裤头,将底裤往下一扯,再度耸胯把粗茎顶进去。 “啊……” 小姑娘刚呻吟出声,立刻被男人的蒲扇大掌捂住嘴。 严御东生怕闹出太大动静,不敢大开大合地肏,控制着抽送的力道,仅管如此,性器交合的水声却是藏也藏不住,咕啾咕啾地充斥在小小的、密闭的空间里。 随着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快感也迅速堆迭,黏腻的汁水被肉棒拽出,又被捅回去,在穴口挤压成白沫,星星点点洒落。 严蕊同从鼻腔溢出微弱的哼吟,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头痛耳鸣全部不复存在,全身全心投入在父亲制造出来的颤栗之中。她紧紧揪着父亲的衣襟,小屁股颤巍巍地咬着巨硕在他的掌心抖动,不一会儿便蜷着脚趾泄了。 热流急促地冲击在龟头上,严御东闭气隐忍,直到她泄完才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低头吻了吻她发心,“舒服了?” 严蕊同无力地哼了哼,瘫在他怀前喘息,高潮后的媚肉却依依不舍地缠着肉茎嘬个不停。 严御东被绞得马眼翕张,把着纤腰一下一下重重顶入臀缝,将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凿进蜜壶里。 “呜!”严蕊同瞪大了眼,猛得绞紧花径,却依旧不敌男人的蛮力被一入到底。 性器相接的声响沉闷而急促,小姑娘被顶得一下一下往上耸,严御东不意恋战,正打算纵情冲刺,却叫门外传来的叩门声生生打断。 “Darren,小乖还好吗?” 久久不见父女俩返回座位,姚璐忍不住来表达一下关心。 正要到达临界点的严御东差点要飙脏话,好不容易稳住呼吸,找了个借口说:“想吐吐不出来,正难受呢。” 姚璐担心地说:“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回位子去吧。”严御东望着怀里大眼水气弥漫,小脸胀得红通通的小女儿,言不由衷地加了一句:“需要帮忙我会告诉你。” “好吧。”姚璐已经料想到这个结果,也不再多作纠缠,应声离去。 为免时间拖太久启人疑窦,确定姚璐远离之后,严御东立刻低头封住怀中小姑娘的嘴,十指紧扣臀尖,将耻骨死死抵在穴口研磨辗压。 汹涌的快感袭卷而来,逼得严蕊同激烈地弹腰扭臀,花心再一次迸发出快乐的潮液,严御东毫不犹豫便弃守精关,畅快地将浓烈的白灼尽数注入稚嫩的子宫里。 被堵着嘴的严蕊同没能叫出来,只能抻直了颈,在滚烫精液强劲的冲涮之中颤抖。 射完精,严御东调整好因快感而紊乱的呼吸,忍不住又蹭了几下才拔出来,迅速将两人泥泞不堪的私处大略清理干净,整顿好衣着便抱着女儿回到座位—— 久等了 093边界感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个多钟头的时间,严御东想让孩子睡得舒服些,掂了掂手臂,温声问:“回自己位子睡好不好?” 本就到了严蕊同的睡觉时间,历经晕机和高潮后她更是累得眼都睁不开,哼哼两声没有拒绝,严御东于是放平椅背将人放回座位。 严蕊同一落坐就睡着了,中途姚璐来看了一次,见她睡得安稳才放下心来。 她睡得很沉,直到飞机降落都没醒,被叫醒时还闹了脾气,好声好气地哄了好一会儿才蔫头耷脑地牵着爸爸的手下了飞机。 出了关,酒店的接送人员已经在大厅等侯,看到并行的三人似乎有些惊讶,最后也没多问,只是接过行李箱把人引导上车。 严御东以为老太太给姚璐也订了同一个渡假村,并没有加以置喙,到了酒店办理Check-In时才知道她压根没有订房。 他的脸色一下沉得发黑,“没有订房,你打算住哪里?” 姚璐解释道:“严奶奶说住一起小乖才能早点跟我熟悉,你订的不是两张大床房吗,我可以跟小乖睡一张床。” 严御东捏着额角长吁一口气,订两张大床房可不是为了跟女儿分床睡,此行本就打算极尽放纵,小姑娘水多,做完床单往往湿得没法睡人,所以另一张是准备事后睡觉用的,这下倒是被钻了空子。 难怪老太太前些天一直对他们的行程问东问西,原来早在盘算这一出,这下他算是服了。对于自己亲奶奶的手笔他无意置啄,只是交代渡假村的接待人员替她另开一间房,不想正值旺季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除非有人提前退房,否则最快也要礼拜天晚上才有空房。 那是三天之后的事了,而他们在此停留也不过四个晚上。 时间已经来到午夜,离这里最近的酒店开车至少得一、二十分钟,如果不收留姚璐,她今晚势必无处可去,这令严御东心情越发恶劣,他其实并不在乎姚璐要何去何从,可毕竟她是严蕊同的亲妈,他不能当着孩子展示他无情的一面,最终他还是选择暂时妥协,将三天后的房间先预订下来。 回到房间,严御东打开行李拿了几件换洗衣服,便带着严蕊同进浴室洗澡,姚璐知道他情绪差,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地收拾起三人的行李。 这次洗得倒是快,父女俩半个钟头左右就出来了,见她在替他整理行李,严御东皱起眉头:“我来收拾就行了,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顺手的事。” 严御东沉默片晌,淡淡地提醒道:“姚璐,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孩子,不代表你可以任意侵犯我的隐私。”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姚璐总算听出他言下之意是在指责她没有边界感,顿时一窘。 严御东点到为止,也无心展开讨论,将困得发懵的严蕊同抱上床,轻柔地摩挲她的背脊哄她睡觉。 姚璐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又看到严蕊同往他怀里钻了钻,喃喃唤了句“爸爸”,接着便传来平稳的呼吸,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取了换洗衣物洗澡去了。 严御东收拾好行李时,姚璐正好洗好澡出来,见他要上女儿那张床,忙开口:“Darren,难得她睡着了不黏你,今晚让我和她睡吧。” 严蕊同睡得酣熟,再拒绝似乎显得不合理,于是在姚璐殷切的眼神之中,严御东转而上了另一张床。 夜已深,人渐睡,仅管旅途的展开并不轻松愉快,好歹平静地渡过了这一天。 093.5爱屋及乌 姚璐早晨醒来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往临床看过去,只见严蕊同不知何时竟又跑到严御东床上去了,整个人被后者拢抱在怀里,父女俩姿态亲昵得有如热恋中的爱侣。 此情此景令她无力又无奈,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知道必须等自己和严御东的关系缓和些,甚或更进一步之后,才有足够的底气介入,纠正他们父女间过份亲密的互动。 其实严御东对女儿的疼爱于她而言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以他的条件,想再要几个正常、聪明的孩子,多的是女人愿意帮他生,可他却守着一个智能不足的严蕊同,宠爱入骨,而他甚至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这难道不是顾念他们之间的感情,爱屋及乌吗? 从老太太口中得知,自从与她分手后,严御东就从未交往过什么正经女友,对于婚姻也十分不积极,这令她更坚信他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当初若不是由于她父母亲的贪婪,两人何至于彻底撕破脸? 所以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让严御东重新接受自己。 打定主意后,姚璐安静地进浴室梳洗打扮。她对自己的素颜是很有信心的,否则也不敢与严御东同房共处,可仅管保养得再精细,仔细端倪仍旧难掩细微的痕迹。 岁月对男人确实比女人宽容,回国前她曾幻想过严御东会不会已经成为一个挺着啤酒肚的谢顶中年男人,再见才发现他远比记忆中更加刚毅挺拔,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似乎只有更加沉稳的气势和男人味,因此她也必须力求在他面前呈现出完美的一面。 姚璐进了浴室不久,严御东就醒来了,浴室中传来的动静时令他微皱了下眉,低头看到怀里的女儿这才舒展眉心吐了口气,昨晚他还没睡着小东西就抱着Bear来爬他的床了。 他瞄了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于是拍拍女儿小屁股,“小乖,要不要起床了?” “嗯嗯~~”严蕊同扭了扭身子,把脸埋得更深了。 严御东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打开遮光窗帘,灿烂的阳光立刻洒满了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看看窗外。” 严蕊同耍着小性子嚷道:“小乖还要睡!” 严御东好脾气地哄她:“看一眼就好。” 他订的是套独栋Villa,一楼是客餐厅及私人泳池,二楼则是直面海滩的卧房和露天浴池。房间和露台间是大片落地窗,躺在床上就能一览蓝天碧海白沙滩的美景。 严蕊同不情愿地掀了掀眼睫,差点被阳光闪瞎了眼,适应之后才慢慢睁开,接着立刻被落地窗外的景色迷得瞪大了眼。昨晚入住时天色漆黑,因此她不知道别墅离海这么近,下楼走几步路就能直达海滩。 这下她完全清醒了,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海平面,兴奋地大叫:“是海耶,爸爸!” 严御东促狭道:“嗯,还睡不睡了?” 严蕊同摇头,大眼睛亮得连窗外的阳光都要逊色,“去玩!” 日正当中,严御东自然没打算让她下水,早餐过后带她去海边踩踩水、散散步,然后就包车前往大象保护区。 严蕊同喜欢动物,来到普吉自然要让她亲自去和大象互动,这也是这四天.唯一一个渡假村以外的额外行程。 渡假村提供了丰富的活动和服务,SPA按摩、海滩骑马、双体帆船、日落瑜珈、潜水、高尔夫……种类不一而足,因此严御东本打算跟女儿在渡假村悠闲懒散地渡过,白天睡到自然醒,做做SPA,等阳光不那么强烈时再进行水上活动,只可惜有姚璐在,恐怕无法实现了—— 094动心 前往大象保护区必须开车深入丛林,再徒步穿越一段山路,路况不算艰难,却也称得上是拔山涉水。 身为一个道道地地纽约大都会区长大的孩子,姚璐从没有来过这样的深山野岭,一路走得磕磕绊绊,其实她对野外活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还有些排斥,但为了配合他们父女,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同行的还有十数个欧美旅客,三人垫底走在最后。严蕊同从小在严府野惯了,就算走在泥泞的黄土路上也丝毫不以为苦,戴着草帽蹦蹦跳跳好不快活,不时还要回头催促父母的脚步。 严御东紧跟她身后悠悠警告:“慢点,小心跌倒。” “哦。”严蕊同嘴上应着,脚上仍旧蹦跶得比蚂蚱还欢。 走了一段路,发现凉鞋鞋带松了,这才转过身,抬起脚甩了甩鞋带求助,“爸爸,掉了!” “鞋带掉了就知道要找爸爸了?”严御东没好气地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让她踩在自己大腿上,一边给她系鞋带一边教训:“教过多少次了教不会,等着你爹侍候你一辈子呢!” 严蕊同扶着他的肩膀点头:“嗯啊。” 没脸没皮的,严御东拿她没辙,忍不住抬手掐了下她脸颊泄恨,接着帮她把两边的鞋带都重新系紧才放她自由。 姚璐见他嘴上训斥,侍候孩子的动作却灵活熟练,不禁感叹:“你真的好疼她。” 严御东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不以然地说:“烦人得很。” 姚璐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正想趁机和他多聊几句,他的注意力却已经回到女儿身上,大步向前移动:“小乖,前面路滑,不准跑!” 近距离接触过去只能在动物园远远看着的大象,严蕊同简直高兴坏了,相较于其它人面对庞然大物时的谨慎敬畏,她毫无心理负担,给大象喂食、洗澡,玩得不亦乐乎。严御东怕她受伤,一直亦步亦趋守在她旁边,反倒是姚璐借口没有带换洗衣物,始终待在远处旁观。 帮大象洗完澡,活动就到了尾声,游客们在大象的露天淋浴场稍事清理后陆续前往棚内享用园方准备的自助餐。 严御东先打理好严蕊同,自己也去换了衣服,一出来却发现她还光着脚在踩泥巴水,只好命令她在石墩上坐好,去取清水来给她洗脚。 严蕊同看着脏兮兮的脚丫子,扭了扭脚趾头,对蹲在她面前的严御东说:“爸爸,臭脚丫。” 严御东帮她冲洗干净后,抓起她的小脚丫贴在鼻子前深深一嗅,故作嫌弃道:“嗯,臭死了。” 严蕊同咯咯笑起来,不顾自己穿着短裙,抓起脚背就要往鼻子前凑,想要闻一闻到底有多臭。那傻乎乎的举动教严御东“啧”一声,赶紧抓过来在她脚底板亲了一下,改口道:“骗你的,香得很。” 严蕊同这才放弃亲自“品味”,乖乖让爸爸给她擦干脚穿上鞋子。 这一幕看得姚璐大为震惊,在她的印象中严御东一直是个天子骄子,仅管行事底调也难掩出身优越的气质,没想到这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在面对女儿时竟毫不在意形象和身份,让女儿踩在他大腿上帮她绑鞋带,跪在地上帮她洗脚,甚至毫无芥蒂地亲吻她脚底,若不是爱得深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做这些事。 过去她对“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总是嗤之以鼻,这一路上看着他们父女的互动,忽然明白这个说法或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一方面欣慰女儿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方面竟又有些妒嫉起女儿来了。 回想十数年前,她先是被严御东出色的身材外貌吸引,而后倾心于他风趣大方的性格,得知他的家世时,更多是将他当成救命稻草生出的算计,而今千帆过尽,她以为自己对情爱已然看透,可这段时间亲眼目睹他在女儿面前呈现的种种面貌,她还是无法自己地动了心,甚至更甚于年少。 疼爱孩子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心动?更别说那是他们俩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 她想,若他日重拾旧情,严御东对她的感情能有女儿的三分之一,她也就知足了 -------- 忍耐一下,下一章应该要搞黄了 我考虑要不要在马背上来一次 095一边骑马一边插小屄屄(H) 严蕊同嘴巴难侍候,严御东没指望她乖乖吃保护区提供的餐点,打理完毕便动身返程。 回到渡假村时间尚早,严御东计划带孩子去骑马。清晨和傍晚向来是海滩骑马的最佳时机,赶巧再有一个多钟头太阳就要下山,正好体验体验一边在海滩骑马一边观赏夕阳西落的景象。 严蕊同听到这个计划开心极了,姚璐却露出为难的神情:“我不会骑马……” 严御东说:“新手有教练陪同,他会全程牵着马,不用担心。” “那……我跟小乖共骑一匹马可以吗?” “我带她,两个生手一起骑太危险了。”严御东想也没想就断然否绝。马背险恶,严蕊同又不谙马术,他从来都要亲自带着才放心,遑论姚璐对马的习性一窍不通,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九成九护不了孩子。 姚璐大失所望,她知道严御东是个骑马好手,不可能陪她在教练的指导下慢慢走,届时势必要分开行动,这么一来就失去意义了。 几经挣扎,她不得不放弃,“那我还是不去了,先回别墅里等你们回来吃饭。” 严御东提醒她:“如果饿了不用等我们,渡假村里几间风格不同的餐厅都可以去试试,出示房卡就可以。” 姚璐坚持道:“我不饿,等你们回来一起吃。” 严御东闻言不再多说,带着孩子搭上接驳的高尔夫球车前往马场租借马匹。 这片海滩为渡假村私有,没有外来客,加之又到了晚餐时间,因此人潮不多,另外还有几组骑马的住客在教练的牵引下踏浪前行。 “爸爸,快一点!”严蕊同骑马的经验难以计数,却是头一遭在海边骑行,坐在马背上又叫又笑,兴奋之情不言可喻。 一整天总算有了父女俩独处的空间,严御东的心情格外舒坦,展臂甩动缰绳,策马迈步奔腾。因为没有换骑装,两人之间仅隔着两层薄软的衣物,且严蕊同穿的洋装质料丝滑,马边跑她的小屁股边往后滑,不断撞向男人胯间,不消半会儿那蛰伏中的大家伙就在颠簸之中渐渐苏醒了。 他不动声色地沿着海岸线跑了好一段路,远离了人群之后立刻放缓马步,扭过严蕊同的脸倾身吻住她的唇。 夕阳渐斜,海风徐徐吹拂,海浪阵阵袭来,怀里的小家伙娇软惬意,一切都美好得彷若置身天堂,他难忍情欲,也不愿再忍,一面吻她,一面将手伸进裙襬底下爱抚她幼嫩的腿心。 粗砺的手指戳进花瓣间勾拈,指尖很快裹上一层湿稠滑腻的体液,严蕊同软着身子倒入父亲怀里,嘴里溢出娇媚的呻吟,“嗯哼~~” 严御东见时机成熟,轻咬她的耳廓狎笑道:“爸爸教你怎么一边骑马一边插小屄屄好不好?” 语毕,不容分说地端起她的小屁股,剐下她的内裤随手塞进长裤口袋里,随后将她往前一推。严蕊同下意识抱住马背,被压低的腰肢迫她不得不往后拱起臀部,展示出欢迎的姿态。 严御东撩开裙襬看着水嫩流汁的幼穴,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从裤头里掏出火热的性器,硕大的龟头抵在屄缝里慢条斯理地磨,把人磨得连连颤抖之后便一举顶入深处。 -------- 最近太忙,偏偏这两天又重感冒,真的想死 发烧在家躺,硬是挤出短小的一章,大家包容 096马上运动(H) “啊!” 火热坚挺的男根挤开层层软肉,没入了少女的幽穴之中,强大的力道激得严蕊同惊叫一声,倏然绷紧了下腹。 “嘶──”严御东倒吸了一口气,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咬那么紧,就这么喜欢爸爸的大棍子?” 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喷洒在耳际,严蕊同浑身轻颤,下身开始敏感地收缩绞合。严御东呼吸紊乱,扣着她小巧的骨盆往后拖,让性器入得更深一些,接着一手控制着缰绳,一手把着她纤细的腰肢,甚至都不需要使劲,坚硕的肉棒就随着马步的节奏一深一浅地撞进窄小的肉穴里。 马背耸动,硬梆梆的马鞍来回磨擦着少女娇嫩的小肉核,严蕊同全身软得一塌糊涂,黏腻的淫液咕滋咕滋流得马鞍上到处都是,眼见滑溜得就要坐不住人,严御东于是收起她一条腿绕过马背,小心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棱角分明的冠头拽着内壁的嫩肉旋了大半圈,严蕊同一阵紧绷,小脸埋在父亲怀里哆哆嗦嗦泄了身。 高潮时的膣道又紧又润,捋动起来能把人的魂都吸飞,严御东勒住缰绳停下马步,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这才用力一夹马腹,示意马儿再度跑起来。如此一来少女全身的重心完全落在两人交合的性器上,肏干的力道更加猛烈,狰狞的阴茎好似铁杵,随着马蹄的震动打桩般一下一下凿进稚穴深处。 雪白的臀肉被不断抛高跌落,入得太重太快,交合处只看得到粗黑的虚影反复隐现,一股股淫水自少女臀缝中喷薄而出,严蕊同搂着父亲的腰,受不住地哭叫起来,“好深……啊!爸爸……” 严御东轻声一笑,掐着她的小屁股挺腰猛送,强势地破开小小的壶嘴儿直达底部,简直恨不能把人戳穿。像是要补足在姚璐面前什么都不能做的遗憾,他丝毫没有给孩子喘息的空间,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云端,严蕊同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张着腿容纳那几乎要将她贯穿的恶棍。 经历太多次高潮,她几乎已经意识模糊,突然间,马儿高举前蹄,纵身越过一个小沙丘后再度落地,着陆时的惯性使得阴茎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处,尖锐的快感自下身迸发,严蕊同放声尖叫,奋力扭着臀攀上了欲望颠峰。 严御东被绞得全身血脉奔腾,看着女儿娇嫩淫媚的小脸,收紧臀肌重重一顶,将马眼抵在宫中一边磨一边激烈地喷射而出。 滚烫的浓精瞬间蓄满了小小的子宫,严蕊同被烫得痉挛不止,缩着小屁股,紧紧抓着父亲胸前的衣料抽搐。 射完精,严御东餍足地叹喟一声,抬高女儿绵软的小身子,慢慢将性器拔出来,严蕊同细细一颤,大量温热清亮的体液霎时奔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浊白黏稠的精液,滴滴答答将两人的下身弄得一片狼藉。 严御东脱下上衣充当抹布清理两人结合的痕迹,之后掏出口袋里的小内裤帮女儿穿了回去,再抬头一看,橘红太阳不知不觉已落至海平面。 广袤的天际布满火红余晖,海面波光粼粼,澄光闪烁,说不出的浪漫绝美──只可惜美景不常,父女俩短暂的放肆时光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他揉了揉女儿后腰,“小乖,看,太阳要下山了。” 激烈的马上运动累得严蕊同直打呵欠,懒洋洋地偎在父亲怀中看着落日景色,喃喃说道:“好漂亮……” 严御东问:“喜欢这里吗?” “喜欢……” 严御东啄了啄她头顶,“喜欢下次爸爸再带你来。” 严蕊同想了想,问:“妈妈来吗?” 严御东眉一挑,语气不善:“你希望她来?” 严蕊同诚实地摇摇头,“小乖跟爸爸来。” 严御东沉声笑了笑,“嗯,不带别人,下次就我们俩自己来。” 父女俩悠悠哉哉地骑着马在沙滩上漫步,直到太阳完全沉入海平面才调头返回渡假村。 097一起喝两杯好吗? 父女俩回到别墅时,姚璐已经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一起出去用餐,可严蕊同一整个下午耗费太多体力又没有午睡,回程路上就频频打瞌睡,一回来就闹着要睡觉。 晚餐还没吃,严御东没让,哄道:“爸爸让人送餐来,吃了再睡。” 严蕊同的小脸埋在他肩上不停蹭,嘴里嘟嘟嚷嚷:“小乖不要吃饭,要睡觉!” “不吃饭当神仙?”严御东板起脸,“先去洗澡,洗完澡吃完饭就可以睡觉了。” 严蕊同嘤嘤呜呜地开始装哭。 老技俩了,严御东没打算理会,然而姚璐却意识到这是他俩独处的绝佳机会,赶忙帮着求情:“不如让她先睡一会儿吧,我们用餐回来再给她带吃的就是了。” 严御东眉心一皱,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要留她自己待在别墅?” 严蕊同跟一个心智只有几岁大的孩童没两样,根本离不了人,即使在家中他都不放心放她一个人,更何况身在异国他乡?万一孩子睡醒找不着人四处游走,他连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知道姚璐是忘了,还是觉得根本不在乎,她似乎半点没有身为一个母亲该有的警觉心。不过也无所谓,她的存在除了哄孩子高兴之外别无意义,只要她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一个妈妈应该有的样子,他并不介意她是不是真心。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姚璐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疏忽,仓促解释:“我、我是怕她太累了,八成也没心思吃饭,出去吃个饭也就一两个钟头时间,我想应该没那么快醒……” 严御东扫了眼她精致的妆容,微微一哂:“打扮得这么用心就别浪费了,你自己去吃吧,我叫客房服务送就行了。” 姚璐处心积虑就为了挣取更多和他相处的时间,特地打扮无非是为了趁晚餐时找机会试探试探他对自己的想法,当然不可能独自外出用餐,最后只有讪讪地一起叫了客房服务。 吃完饭,严御东终于把困得眼都睁不开的严蕊同送上床睡觉。 那会儿还不到九点,姚璐没有睡意,独自待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直到十点多上楼洗澡才发现严御东并没有陪着孩子一起睡。 在一楼的私人泳池里看到他的身影后,她立刻上楼换了泳衣想加入他,没想时运不济,回到泳池时他正拿着浴巾在擦拭身上的水渍,似乎已经要离开。 看她穿着泳装,严御东颇为意外:“你也来游泳?” 姚璐不识水性,只能硬着头皮说:“有点闷,想泡泡水。” 严御东不疑有它,点点头说了句客套话:“那你慢慢泡吧。” 见他转身要进屋,姚璐急忙唤住他:“Darren!” 严御东回头,“嗯?” 姚璐舔了舔双唇,开口邀约:“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请人送瓶酒过来,我们一起喝两杯好吗?” 本来她以为同住一个屋檐下相处的机会必定很多,今天一天下来才发现就算同进同出,严御东的心思也完全聚焦在严蕊同身上,和自己几乎毫无交流,仅管还有好几天的行程,但过两天她就得和他们分房住了,到时恐怕就更难以接触了,她得把握每一个机会主动出击。 严御东自然是没兴趣和她喝酒的,“不了,我打算睡了。” 一再被拒绝,姚璐挫败地垂下眼帘委屈地问:“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时瞒着你生下小乖……” 严御东好一阵愣神,接着不由得失笑,平心静气地说:“我确实无法认同你的行径,也曾为此感到愤怒,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相反的,我应该感谢你生下她并且抛弃了她,让她能在我身边平安地长大。” 不等姚璐琢磨出这席话究竟是褒是贬,严御东便径自离开了,临走前留了几句提醒:“小乖恐怕早上五六点就要起来折腾了,明天整天安排的都是水上活动,如果有兴趣参加就早点休息吧。” 098爸爸只肏我的小乖乖一个 如同严御东所料,翌日清晨六点严蕊同就醒了。 屋里暗乎乎的,她搞不清楚天亮了没,见爸爸还在睡觉又闭上眼睛,可憋不了两分钟就睁开了。 小乖睡不着啦! 她一翻身,视线正好对上严御东嘴边新长的胡髭,她难得起得比爸爸早,很少看到他还没刮胡子的模样,却记得有时候早上起来爸爸亲她时刺刺麻麻的感觉,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不料刚上手就倏地被攫住。 严御东眼都没睁,抓过她不安分的手张嘴就是一口。 严蕊同咭笑一声,扑过去压在爸爸身上,小声提醒道:“爸爸,去找美人鱼!” 严御东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一茬,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收紧手臂将她拢进怀里,哑声地糊弄道:“美人鱼还没上班,再睡一会儿,晚点再去。” 严蕊同挣扎着爬起来坐在他腰上抗议:“小乖不要睡啦!” 严御东半睁眼睨着她:“那怎么办?” “去海边,玩水,等。”严蕊同提议。 严御东拧她小鼻子,没好气道:“你倒是想得美。” “嘿嘿。”严蕊同咧嘴傻笑。 严御东看得忍俊不住,认命地支起上身拍拍她小屁股,“去刷牙洗脸。” 严蕊同立刻翻身下床,率先跑进浴室,严御东收拾好外出衣物也跟了进去。 洗漱更衣出来之后见姚璐也醒了,严蕊同赶紧催促道:“妈妈快点,要去等美人鱼!” 姚璐摁着太阳穴,状似虚弱地说:“妈妈头疼,可能没办法跟你们去了……” 那怎么办呢? 严蕊同知道头痛有多难受,就像她在飞机上一样,像有人在敲脑瓜子,睡也睡不着,可是后来爸爸插小屄屄之后才没有痛痛了……是不是妈妈也要插小屄屄?她黛眉一拧,不知所措地看向爸爸。 严御东没有察觉女儿的眼神,他其实早料到姚璐对海上活动不会感兴趣,昨天她裹得跟粽子似的,帽子洋伞不离身,尽找遮蔽处躲,若是肯穿着泳装站在太阳下反而新奇,说句难听话,她本就不在计划之内,无论她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他都乐观其成。 “那你好好休息吧,中午我们就不回来了,晚上在Beach Club订了六点半的位子,你要是身体好些了就直接到餐厅会合。”交代完,他牵起女儿的手,“小乖,走吧。” 见爸爸没有“帮”妈妈,严蕊同松了一口气,离开别墅之后却还不放心地扯扯他的手问:“爸爸,妈妈头痛痛,要插小屄屄吗?” 这天外一笔把严御东都搞懵了,捋了半晌才猜出了她的意思,登时黑着脸问:“怎么?你希望爸爸也给她插小屄治头痛吗?” 严蕊同低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严御东见她腮帮子鼓囊囊的,故意逗她,“那要是她头痛得受不了,一定要插小屄才会好呢?” 严蕊同小眉头拧得快打结,内心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吶吶地说:“不行……” “为什么?” “……去找别人就好啦,爸爸是小乖的。”严蕊同不高兴地嘟哝道。 她展现出的佔有欲令严御东顿时通体舒畅,嘴角不住上扬,“所以爸爸只能肏小乖的小屄屄是吗?” 严蕊同慎重点头。 严御东拉起她的手在细白的手背上啄了一口,愉快允诺:“嗯,爸爸只肏我的小乖乖一个。” 吃过早餐之后,父女俩搭船出海体验海底漫步,探索了几个无人岛。严蕊同不经晒,活动安排尽可能避开了阳光,十一点左右就返航结束上午的行程;午餐后进行水疗馆按摩SAP,顺道让她睡了个午觉好应付下午的活动,待阳光没那么猛烈后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飞行伞、香蕉船、水上摩托车……一整天严蕊同几乎把所有水上活动都体验了一遍,为了寻找出海时没找到的美人鱼,严御东骑着水上摩托带她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日落西山,不得不归还摩托车了才作罢。 没有达到目的,严蕊同很是失望,好在严御东忽悠女儿的本事炉火纯青,哄她美人鱼可能不住这里,下次带她去别处找,这才让她重拾笑颜。 -------- 我忙翻啦,真的没心情码字,虽然许多人希望不要那么快完结,但我真的好想早点写完啊(眼神死 姚璐应该快下线了,大家忍忍 100BeachClub 严蕊同体质不易晒黑,就算晒伤都是褪层皮就白回来了,可在海边待了大半天,仅管防晒补得勤也不免晒得通体发红。冲过澡后,严御东给她全身抹上芦荟胶,然后牵着她慢慢散步前往餐厅。 Beach Club顾名思义就位在海滩上,是渡假村中唯一仅在夜晚营业的餐酒合一复合式餐馆,全时段有歌手驻唱,十分受到住客青睐,旺季时往往一位难求。 到了餐厅,领台告知另一位客已经先入了座,上了露台果然就见姚璐正对他们挥手。 严蕊同挂念着姚璐头疼的事,蹦着小步伐跑过去:“妈妈,头痛痛吗?” “现在好多了。”姚璐笑道。 严御东婉谢了侍者的服务,过来帮女儿拉开椅子,“先点餐吧,看看想吃什么。” 姚璐看着他比早上出门时黑了两个度的肤色,不由得庆幸早上没跟他们出门,要是在海边晒上一天,只怕她多年来精心保养的皮肤要毁于一旦。 点完餐,她摸摸严蕊同被红通通的小脸,“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严蕊同用力点点头,迫不及待分享:“小乖去海里面,看到好多好多鱼,还有跟小鸟一样,飞好高好高哦。” “真的呀?” “嗯啊!” 严御东听他们母女俩不着边际的对话,只偶尔在女儿点名时搭上两句。 人多,上菜的速度着实缓慢,一顿饭吃了近三个钟头才结束,却是没什么好抱怨的。 严御东订的是露台边靠海的位置,海风徐来,歌手优美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潮汐,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气息,让人彷佛连全身骨头都要松散开来。 饭后,姚璐提议:“这里好舒服,要不再坐会儿,喝点酒再回去?” 见严蕊同精神尚可,严御东也就没有扫兴,“小乖要喝什么?” 严蕊同大眼睛飘呀飘,指着邻桌带着百香果粒的气泡酒说:“小乖要那个。” 严御东瞟了一眼,“那是酒,不是果汁。” 严蕊同噘着嘴:“小乖要喝嘛!” 她喜欢百香果酸酸甜甜的滋味,产季时家里都是一箱一箱备着让她挖着吃,可这个时节国内没有,看到了便分外嘴馋。 姚璐担心她闹起来坏了事,帮着说项:“难得出来渡假,气泡酒酒精度普遍也不高,喝一点没事的。” 严御东平时是不让碰酒的,不过想到年底她就要成年了,又有自己看着,于是破例给她点了一杯。 不一会,三杯颜色各异的调酒送来。 严蕊同捧着自己的气泡酒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张着嘴“啊”一声。 姚璐忍不住笑,问她:“好喝吗?” 严蕊同大大推荐:“好喝。” “慢点喝,”严御东啜了口内格罗尼,警告道:“等会儿喝晕了不许闹啊。” 严蕊同被他酒杯中红宝石一样的色泽给吸引,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想尝一尝味道,幸亏严御东眼捷手快,在她得逞前掩住杯口,斜了她一眼:“这不是小孩子喝的东西。” “爸爸喝一口,喝一口嘛。”严蕊同不死心,扑过去缠人。 那一脸馋样看得严御东好笑,这酒虽然颜色讨喜却带苦口,大人都没几个喜欢,何况是她,于是也不拦了,索性让她试试厉害,“好,你喝。” 严蕊同生怕爸爸反悔,赶紧捧起酒杯咕噜一大口。 严御东一个咯噔,伸手夺酒已是来不及,只见不知死活的小家伙肩膀一缩,五官都要拧成团了。他暗咒一声,赶紧拿水给她灌了两口,等她缓过来才没好气问:“还喝不喝了?” “不要了,辣辣。”严蕊同皱着小脸嘴评论:“苦苦的。” 严御东冷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 太久没写,有点找不到状态